比婭的導師當然不錯,她也足夠友善,即使她的靈獸不夠友善。但她的見解顯然集中在對木氣的操控上。對比婭來說,風是次要的,與木結合形成“散”的概念。


    雖然淩琪能理解這個大女孩對組合元素的理解,但這與她通常的理解不一致。保持木氣不與經脈相連,隻靠風線流動的練習,無疑有助於提高她對自己唯一的木術千環堡壘的理解,提高她對盟友周圍護盾氣的範圍。


    在她練習流星術時,它並沒有直接用處,但最終她明白了。風,或者說空氣,不僅僅是自由和運動;它還是一種聯係。風介於天地之間,觸及萬物。因此,箭和目標之間已經存在聯係。有了這種理解,她能夠完成流星術,並掌握其最終技巧流星射擊,這將使她能夠發射一發子彈,無論障礙物如何,隻要有一條通往目標的路徑,它就能命中目標。


    她和導師分手時關係還算融洽,但她不能說她和這位年長的女孩已經建立了聯係。她讓淩琪在很多方麵想起秀蘭,而秀蘭雖然是淩琪的朋友,但這種關係需要付出很多努力,也需要共同麵對困難。


    不過,有些事情,修煉還是需要等待。


    淩琪在真貴的火堆周圍設置了小型警報,一旦出現任何異常的氣波動,警報就會響起。當淩琪感覺到警報的刺痛時,她衝進了花園,冥想室的門在她身後的牆上撞了起來。當淩琪趕到時,火堆已經燒毀了。它不再是高聳入雲、超過兩米高的篝火,而是低低地飄著暗紅色的餘燼,燃燒在一堆堆木屑上,木屑堆在一座灰色的灰燼小山上,被她在建造時在周圍設置的堅固的防火粘土所包裹。


    更重要的是,她能感覺到,她用來生火和維持火勢的木柴不再遮蔽她的靈獸之氣。淩琪坐在火坑旁邊的地上,雙手放在溫暖的粘土牆上,低頭向下看。她讀到的一切都表明這一切都是自然的,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來。


    淩琪經常非常忙碌,以至於很難去思考工作之外的事情,但她承認,她內心深處的煩惱從未完全消失。現在,真貴的火堆裏發生了變化,這種煩惱就凸顯出來了。火堆裏的灰燼形成了一層厚厚的濃氣,阻止她詳細感知真貴。他成功突破了嗎?靈獸也會像人類一樣失敗嗎?他被埋在灰燼下時變了嗎?


    坑底的灰色山丘移動了,淩琪傾身向前,眉頭緊鎖。“真貴?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她喊道。“你準備好了嗎?需要更多燃料嗎?我可以——”


    灰燼向外爆炸,淩琪被灰燼籠罩,眼睛刺痛,喉嚨也堵住了,她不禁畏縮了一下。一團沉重的石頭砸穿了泥牆,把她撞倒在地,這讓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媽媽! ”沉重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將她的雙腿牢牢地固定在原地,一個低沉但仍可辨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媽媽,你在哪裏?”


    “笨蛋,你坐在她身上了!”一個更加嘶嘶的聲音從更遠處傳來。“站起來,讓大姐起來。”


    淩琪的擔心是多餘的,真貴一點都沒變,就算她要跟真貴再說一次話,她也絕對不是媽媽。涼氣湧上四肢,淩琪從禁錮中流出,重新變得結實,蹲在不再是小精靈的麵前,臉上露出笑容。“小弟弟,你睡得太久了。”她開玩笑地責備道。


    桂眨著大大的翠綠色眼睛看著她。他現在有兩米多長,寬度隻有兩米的一半。他龜殼上塊狀鈍角尖刺高高聳立,從站立的高度可以觸及她的胸口底部。當她把頭靠在他頭上時,他仍然用同樣的方式將他那鈍而有鱗的頭靠在她的手上。


    “我在做夢!”桂嘰嘰喳喳地說,盡管這已經不能再稱為夢了。“迴家的路很難找。但我想迴到你身邊!”


    真從桂背上站起來,用溫暖的鼻子蹭著桂的臉頰,鱗片間閃爍著一道道光芒。“都是因為我。傻桂一個人會迷路很多次的, ”他的蛇形身體吹噓道。他也長大了很多。現在,兩米多長的蛇形身體從桂的殼後部伸出,使真比他的下半身更長,但整體上要小得多。


    “真還想多睡一會兒。真真太懶了,”桂在下麵指責道。“我第一個夢做完了,這麽快! ”


    “你沒有!”真嘶嘶地說,從她身邊走開,怒視著他的另一半。“笨拙的桂可能根本就找不到答案!”


    “冷靜點,”淩琪打斷道,輕拍了拍珍的鼻子。“我很高興你迴來了。你現在長這麽大了。我再也抱不動你了。”


    “我能抱起莫——”桂看到真後糾正道。“我現在能抱起姐姐了。我變得好強壯了!”


    淩琪沒有理會,臉上掛著笑容,俯身摟住桂的短脖子,珍也趕緊上前,摟住她的肩膀。“我敢打賭你一定可以。我們一定要試試。”


    淩琪承認,騎在真貴背上走出住宅區時,她從同門的表情中獲得了某種樂趣。有時候,放肆一下也挺好玩的。即使坐起來很不舒服,很別扭。謝天謝地,真貴騎得慢,沒有摔下來。要是摔下來就太尷尬了。


    真貴的靈體存在就像一條溫暖的毯子一直裹在她的肩膀上。她再也不會孤身一人了,這個想法讓她感到很安慰。這確實讓她意識到美珍最近出現得越來越少,以至於她開始想念他們的訓練課。


    這讓人有點擔心,尤其是因為女孩沒有為此找任何借口。她的朋友有時會非常令人沮喪,因為她的沉默寡言已經到了極點。不過,白美珍每天至少會在他們家停留一次,而且是在深夜。所以,在和真貴一起四處遊蕩,解決了千環堡修煉的最後問題後,淩琪迴到了家,在前廳安頓下來等待真貴去花園小睡。


    淩琪給自己和美珍泡了茶。她們已經很久沒一起喝茶了,而且這幾個星期和蔡仁祥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淩琪也更珍惜喝茶的時光了。淩琪猜對了時間,因為美珍剛到家,淩琪就倒了第一杯茶。


    淩琪喝了第一口,聽到門關上,聽到美珍在門廳的木地板上輕柔而均勻的腳步聲。美珍走進視野,崔女士鬆垮地摟著她的肩膀,淩琪看著她的眼睛。“歡迎迴家。你想喝一杯嗎?”


    白美珍停頓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淩琪。“我想是吧,”她迴答道,盡管崔不屑地吐了吐舌頭,把目光移開。“你這個時候來家裏幹什麽?”她一邊走進餐廳,一邊優雅地坐在淩琪對麵。“你平時都在外麵享受月光。”


    淩琪知道這會占用她冥想的時間,但她可以承受。反正她已經快要到達突破之前無法繼續修煉的地步了。她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茶,推到美珍麵前才迴答。“就連我也時不時地休息一下,”她輕聲說道。“我覺得再泡一壺茶也不錯。好久不見了。”


    美珍傾身接過她手中的茶杯,小心地避免手指碰到淩琪的杯子。在相對富有表現力的時刻,美珍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杯子上冒出的蒸汽,肩膀上的緊張感減輕了一些。“是的。但我記得你以前覺得這種味道很惡心。”


    “我漸漸喜歡上了它,”淩奇聳聳肩說道。“也許我的品味提高了?”


    “很有可能。你現在已經能品嚐到它的味道了。”美真承認道。


    淩琪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透過杯沿看著她的朋友,表示同意。“你為什麽這麽忙?我不介意你需要一些時間,但我得承認,我想知道為什麽。孫莉玲可能很渴望勝利。一個人出去很危險。”


    美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淩琪擺擺手,沒再說話,“我出門都是躲著的,上次被她追上,就是因為我不小心,顏仁樹那個混蛋一直跟著我,你走到哪裏都藏不住啊。”


    “我這樣做有失身份,”梅真皺著眉頭說道。“偷偷摸摸的事最好留給家族中地位較低的分支。”淩琪隻是點了點頭,沒有生氣,因為她知道這個女孩沒有惡意。“如果野蠻人想在我旅行時與我對峙,她可以。我會全力以赴迎戰她。”


    “我知道你會的。”淩奇笑著說。“不過,她現在越來越狡猾了。現在我敢肯定,她會帶著她的整個派係來對付你。”


    “也許,剩下的就是這些了,”白美珍嘲笑道,崔氏低下頭,像小時候那樣偷偷地喝了一口茶。“我明白你的意思。相信太陽的榮譽是愚蠢的。我想我以為她會比這更自尊。”


    “也許她知道。你做了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找到一個真正適合種植的地方了嗎?”


    美珍扭過頭去,似乎不太想迴答。淩琪耐心地看著她的朋友。如果對方要求她放棄,她會放棄,但在那之前,她要問。


    “我一直在采取措施,消除顏仁樹所代表的威脅。你和蔡夫人所做的努力令人印象深刻,但他的威脅仍然存在,”臉色蒼白的女孩經過考慮後迴答道。“我可能在某種程度上超越了我的界限,但如果你太心軟,自己不會這麽做,作為你的朋友,我覺得我必須這麽做。”


    淩琪眨眨眼。這不是她所期待的答案,但美真的措辭有些奇怪。“我不介意,但我不確定你說的‘越界’是什麽意思。你想打誰就打誰,不是嗎?”


    “他是你的獵物,”美珍瞪著她,好像她說了什麽蠢話似的。“你自作主張要毀了他。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停下來——如果你有更長遠的計劃,我深表歉意——但你不能讓敵人半途而廢。我以為你隻是對結束事情感到不安……”


    “他已經被消滅得差不多了,不是嗎?還有什麽辦法?”淩奇問道。


    美珍看著她。“淩奇,你覺得如果那個男孩被徹底擊垮,誰會報複呢?在這個宗門裏,死亡可能太過分了,但他仍然有造成傷害的資源。”


    “我認為在攻破他的最後一壘後,我已經做到了。你還知道更多嗎?”


    崔氏不屑地吐了吐舌頭,美真捏了捏鼻梁,歎了口氣,“……我已經找到他剩下的主要巢穴、倉庫和住所,這一個星期裏,我挫敗了不下三次伏擊你的企圖,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讓我教你如何正確對待一個沒有足夠關係的敵人?”


    淩琪皺起眉頭。她自己並不是道德典範,但她隱約覺得美珍在友誼之外並不善良。美珍的提議聽起來……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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