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見到她時,她還在希望自己死掉。” 蘇淩苦笑一聲。“我不能說與巨型蜘蛛的飲酒儀式是我所期待的。”


    第二天,淩奇一早就和蘇淩見麵,一起練習。她正在努力進一步掌握銀鏡,而狐女的幻象,就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練習。


    “是啊,當她說需要幫忙迴去的時候……”淩琪靠在旁邊的樹上,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訓練的還算順利,隻是修煉了這麽久的感知術,她感覺心力有些疲憊了。


    蘇淩坐在她對麵,用一塊沾了油的抹布擦拭著她的劍身。淩齊注意到她最近將刀片清潔和護理作為一種冥想練習。“我看到她把一堆大陶罐放進她的戒指裏,但我並沒有真正想到這一點。但這隻是宿醉而已。我很驚訝她竟然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淩齊承認道。


    “呃……修士用的酒,就跟藥物一樣,充滿了奇怪的東西。”蘇淩輕鬆的說道。“郝,我賣東西的那個人,和幾家啤酒廠有生意往來。必須要用一些相當強力的東西才能影響修士。”


    淩琪自言自語道。她認為這是有道理的。“你覺得你還有空閑時間嗎?”


    “當然?我沒什麽事要做,等會兒再做。”


    淩琪知道自己已經問了,現在還猶豫有點傻,但還是覺得問起來有些尷尬。“我一直在做一些作曲。你介意聽一會兒嗎?”


    狐女耳朵抽搐,奇怪地看著淩齊,停下了打磨刀刃的動作。“嗯,那你又學了一門藝術?我想你會吃飽的。”


    她皺起眉頭看著她的朋友。“不,隻是普通的音樂。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修煉。”


    蘇淩一臉不以為意的看著她。


    “……我隻是想做一些正常的事情。”淩奇嘀咕道。“如果你不想……”


    “我不介意。”蘇淩越過她迴答道。“我隻是有點驚訝。但希望你不要指望我能分辨出一張紙條和另一張紙條。”


    “我不需要你。”淩奇坐起身說道。“當我完成後,請告訴我你對這件作品的感受。這比技術更重要。” 冒著聽起來傲慢的風險,她此時已經無法胡言亂語了。


    整個早上她都沒有結束地演奏,讓自己的緊張和緊張融入到她用長笛編織的旋律中。很不錯。這就是她喜歡和蘇淩一起做事的一切。美珍身上沒有那種暗流湧動的尷尬,也沒有和秀蘭之間的緊張,甚至沒有那種需要辜負李素音有時給她的某種不可能的形象的感覺。


    蘇淩讀起來很難。她很輕鬆地稱讚了音樂,但她對此的想法卻含糊其辭。如果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這個女孩看起來很悲傷,這很奇怪,因為她正在創作的旋律比較輕鬆。不過她似乎不太願意談論這件事,所以淩奇暫時沒有催促。


    現在,淩琪就先好好放鬆一下,然後再迴去工作。


    淩琪蹲在通風口邊緣那些閃閃發光的紅黃色植物上,手指上垂著一根粗壯的繩子。她仍然保留著上周孫麗玲要塞行動中的一名斥候,她發現自己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東西。她不想浪費它剩餘的手術時間,但這周她不會太需要它。


    最終,她的思緒都落到了那個通風口,以及她救出真歸的那條看似無底的裂縫上。不過淩琪還是很警惕,免得自己的身體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這樣的事情在焦長老的模擬中已經……亂七八糟,更不用說痛苦了。這激勵她采取更平凡的解決方案。她隻花去女孩住處的補給站一趟。


    “你玩完了嗎?” 蘇淩不耐煩地問道,將她的思緒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感覺繩子末端的那一捆骨頭落在了某個堅硬的東西上。


    “是啊。”淩琪心不在焉地應道,將插在通風口旁邊地上的線軸稍微扭了一下,確保它能夠正常轉動。“我不知道你這麽渴望另一場音樂會,”她站起來轉身,撣掉禮服前麵的灰塵,輕輕地補充道。


    坐在地上,劍架在腿上的蘇淩,被這句話一臉難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這是冥想的一個很好的焦點。絕壁功第三重,有點……”


    淩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坐到了她慣坐的那塊平坦的石頭上。對於另一個女孩來說,山氣並不是天生的,所以盡管蘇淩很喜歡練習她的劍術,但這是一場艱苦的鬥爭。就銀鏡來說,難度已經被她輕鬆掌握氣湖所抵消,但她的劍術卻沒有這個優勢。


    “我倒是不介意。”淩琪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懶洋洋地撫摸著光滑的笛子,思考著自己該吹什麽。


    “是啊,我想我很高興你這麽問。”蘇淩閉上眼睛說道。“我從來沒想過你能創作出不讓人毛骨悚然的歌曲。”


    淩琪發出一聲被冒犯的聲音,白了她朋友一眼。她知道這個粗魯女孩的嘲笑是友好的,所以她並沒有被冒犯。“這座山似乎每隔一個月就會爆炸一次,這可不是我的錯,”她氣唿唿地把笛子舉到唇邊。她還沒有真正創作出什麽合適的歌曲,所以她隻是發揮自己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她一邊玩耍,一邊冥想,平靜地度過了幾個小時,她鏡麵拋光的劍刃上偶爾浮現出暗灰色的山氣漣漪。最終,太陽的漂移結束了他們的放鬆。


    當淩琪睜開眼睛,放下笛子時,她感覺到一條新的經脈在手臂上緩緩形成,一種新的經脈的刺痛感,為自己的進步而感到一陣滿足的快感。蘇長老說的通經雖然很難,但雖然費時,但除了前幾次,她還真沒覺得難過。


    蘇淩唿吸均勻,毛茸茸的耳朵低垂著。她的朋友看起來幾乎睡著了,盡管淩齊看得出她沒有。但她的表情卻是憂鬱的,倒是讓淩奇有些疑惑。她仔細考慮了自己的選擇,像往常一樣,選擇了直接走這條路。


    “你想談談嗎?” 她一邊提議,一邊把長笛放迴儲藏室。


    蘇淩睜開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淩齊。“關於什麽?”


    “有什麽不開心的。”淩奇簡單的迴答道。“悲傷並不是我創作這首作品的初衷。”


    蘇淩看了她片刻,嗤笑一聲。“你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感了。是不是更多的是素音的事?


    “我們應該是朋友吧?” 淩奇幹巴巴的問道。“我當然會問。”


    “當你來到藥堂的時候,你渾身凍傷,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你的飯裏撒過尿一樣。”蘇淩抱臂反駁。


    淩琪進去治療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蘇淩也在。“是的,好吧,如果你說點什麽,也許我會喜歡的,”她反駁道,帶著防禦的感覺。


    蘇淩別開視線,有些不自在。“你還有其他人來做這件事。”


    淩奇皺起眉頭。她……沒有,真的。她愛美珍作為朋友,但她不想向這個出身名門的女孩透露自己的任何過去。一想到要這麽做,她就深感不舒服,而一想到要給秀蘭或素音帶來抱怨的負擔,她也不怎麽高興。


    “……沒什麽重要的。” 淩齊發現蘇淩正看著自己,臉上帶著一絲不悅。“隻是,啊,這個詞是什麽——”蘇淩用手指敲著膝蓋,“——隻是懷念。”


    淩琪玩弄著辮子的末端。“似乎每次我開始信任比我更強大的人時,他們就會做出一些糟糕的事情。” 她不假思索地說出粗俗的話,這對她來說是很少見的。她還記得美珍事件發生後,她的腦海裏充滿了無端的恐慌。她隻能把這件事推到一邊,因為美珍是她的朋友。


    然後澤青出現了,把她扔進了一場致命的暴風雪中,打破了她在她麵前開始感受到的安慰。她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抓住雪女了。以她對銀鏡的掌握,不會讓她忽視這一點。


    “我能拿到。”蘇淩輕聲說道。“不太像你,但是操,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人是一樣的。”


    “應該是吧。”淩奇沉吟道。她想這一切都迴到了母親身上,以及導致她逃到街上的醜陋爭吵。她迴頭看似乎很愚蠢。當用成年人的眼光來看時,這些記憶呈現出不同的麵貌。看來,她來通侯城是有一些理由的。


    “那樣子好嚇人。”蘇淩說道,將她從思緒中拉了迴來。“有你要殺的人嗎?”


    “也許吧。”淩奇緩緩說道。“你呢?”


    “當然。”蘇淩目光直視著她,迴答道。“有一份清單,最後是那個兇殘的毛茸茸的母狗。”


    “我想這就是我們的共同點。”淩琪說道,想起了朋友們對她靈母的評價。“如果你需要幫助,請告訴我。”


    蘇淩站起身來,撣掉褲子上的灰塵。“我可能會這樣。不過也許應該開始吧。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一樣。”淩琪歎了口氣,學著她的朋友說。“直到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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