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淩奇的一周變得越來越忙碌。她好不容易才讓美珍同意和她一起訓練,但她幾乎立刻就後悔了。另一個女孩在訓練中絕對無情,將她逼到極限,不斷提高自己的動作藝術。淩奇發現自己有些力不從心,無法按照下一步的要求將暗係之氣完全包裹在體內。


    她讓美珍幫她訓練精神防禦,這讓爭吵變得更加激烈。有好幾次,淩琪都被白美貞那強大的令人恐懼的技巧嚇得差點落淚,這讓她剛剛恢複的信心都被擊碎了。


    美珍有些尷尬地遞上藥膏來治愈訓練中造成的傷口,但當淩齊發現自己在另一個女孩麵前很難不退縮時,她不禁懷疑訓練是否真的值得。它。美珍事後僵硬的表情和姿勢,似乎也流露出類似的想法。


    淩七在通風口的修煉更加輕鬆,那種單純的精神力膨脹追上體質的穩步進步的感覺。她和素音的練習也很順利。另一個女孩比前幾周進步了很多,現在已經達到了晚金。而蘇淩這周就隱入了樹林,試圖突破黃魂。


    雖然素音一心專注修煉,但說服李素音繼續和她一起學習陣法卻是小事一樁,導致他們提前中斷了訓練,到兩人洞府學習。


    “那麽下周呢?” 淩琪在雜亂的山洞裏找了個座位坐下,取出一疊之前為了準備這件事而抄寫的一些檔案文獻的筆記,隨意問道。“我發現你這周已經停止修煉武魂了。”


    李素音眨了眨眼睛,停頓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在兩人找到的那張破爛的桌子旁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是啊。我其實已經開始了。再按一下就可以了。我隻是想在完全突破之前掌握新藝術的下一階段。”


    “我為你感到高興。”淩琪看著朋友的臉,高興地說。“你踢了那個女孩之後,想做什麽?”


    李素音對使用粗俗語言感到短暫的不舒服,但尷尬地聳了聳肩。“我想我會繼續努力變得更強,”她不確定地說。“這才是修行者該做的事吧?”


    “嗯,是的。”淩齊一邊說著,一邊翻閱著自己潦草的內容,尋找著那些本該放在最上麵的內容。不知怎麽的,戒指裏的書頁亂成了一團。“你到底想做什麽?你想嚐試參加年終錦標賽嗎?如果你努力的話,說不定到今年年底你就能進入第二境界後期了。”


    “啊,我不這麽認為。我永遠都追不上你,更不用說其他高層了。” 李素音擺弄著衣袖。“淩齊,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淩琪盡量不皺眉。“我認為你應該做讓你快樂的事情。你修煉的應該是你想走的路。”她強調道。“任何其他事情都會阻礙你。如果你真的還不知道,你可能還不想突破。”


    “哦哦。”李素音聲音有些泄氣。“我想那時我需要考慮一下。嗯 - 不管怎樣,你需要我幫助哪一部分?


    淩奇決定先不管了,將一頁紙從桌子上滑到了李素音的麵前。“這一部分就在這裏,談論角色的鏈接和分層。你能試著解釋得更清楚一些嗎?”


    李素音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著紙上的標記。“啊,請稍等一下。我幾乎看不清上麵的漢字。”她驚愕地低聲說道。


    “啊哈,我的書法還真沒怎麽練過。”淩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如果她放慢速度,也許可以做得不錯,但她也太匆忙了。


    李素音不動了,淩齊開始擔心她說錯話了。


    “……不練筆,就不該練陣法。” 淩琪眨了眨眼睛,獨眼少女居然罵她了。“這很危險。你知道你的筆畫和陣法字這樣混在一起會發生什麽嗎?” “怎麽了?”李素音指著頁麵上一些形狀比較亂的字符問道。


    “行不通?” 淩琪應了一聲,不太清楚朋友聲音中的火熱從何而來。


    “它可能會爆炸,用氣逆破壞你的經脈,或者其他很多不好的事情!” 李素音驚唿道。“對於筆法不要鬆懈,這一點非常重要。不然你可能會受重傷!”


    好吧,到目前為止,淩琪的重點隻是簡單地識別並可能打破陣法,而不是真正創造它們,除非在她的窯爐上進行一些簡單的實用工作。


    “抱歉,”她防禦性地舉起雙手說道。“以後我會更加小心的。” 她覺得李素音是在誇大問題,但看到她說出來又很高興,所以淩齊把這些想法都藏在了心裏。“那麽,通道呢?”


    李素音繼續嚴厲地看著她,但隨即紅了臉,聳著肩膀,低下了頭。“嗯,嗯,對了。我很抱歉變得激烈。這段話的意思很簡單。你隻需要……”


    淩琪將下巴撐在手掌上,聽著朋友更簡潔的解釋。陣法雖然有些痛苦,但她覺得這對以後來說會是一個不錯的技能。李素音解釋得很好,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很輕鬆地完成了她的筆記。


    她甚至還學會了一些常見的防盜陣的基礎知識。警報和盜賊的禍根陣型對她個人來說並沒有太大用處,但它們確實讓她知道了如果她發現自己必須找到通過安全陣型的出路會發生什麽,並為她提供了學習的基礎更有用的陣型。


    終於,淩奇覺得完成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學習上讓李素音帶頭當老師,似乎讓女孩恢複了一些自信。也許這是一廂情願,但當她結束一周的最後一堂學習時,她感覺李素音的姿勢和肢體語言都有了明顯的改善。


    “淩奇。” 李素音的話讓她從思緒中迴過神來,迴頭望去,在離開李素音和蘇靈住處的路上停了下來。“我知道我不是……我不是最好的朋友,對此我深表歉意。”李素音低著頭說道。


    淩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李素音,你沒有做錯什麽。如果有的話,我應該感謝你。”她有些沮喪地說,轉身麵對另一個女孩。


    “我一直很需要。”李素音繼續說道,語氣比淩齊習慣的更加堅定,似乎無視了她的感歎。“我很高興你們願意支持我,但我——我確實需要學會獨立。所以,我要你保證,當我挑戰那個女孩的時候,即使我輸了,你也不會幹涉。”


    淩琪聽了朋友的話,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那是——我能做到。不過,我仍然想在那裏,以防她嚐試做一些肮髒的事情。”


    “那就好。”李素音微笑著說道。“等這一切結束後,我想參加藥堂學徒考試。”


    除了迴以微笑,她還能做什麽?淩琪還在為朋友擔心,但李素音似乎又找到了自己的路。


    當那份重量不再壓在她身上時,淩奇發現自己的八段禮修煉進展順利。很快,她發現自己吸入了仙氣,與丹田內的真氣融為一體。一開始很難處理更分散的能量,但她能感覺到在她的核心循環進出的氣開始呈現出月球氣更短暫的品質。如果說,她那根牢牢紮在筋骨之中的銀色根基,是她修煉的‘大地’,那麽,修煉大典所形成的輕霧之氣,就是天空,自由的漂浮在她濃鬱的氣氣之上。


    但還是少了一些東西,玉簡裏的一部分信息對她來說還是個密碼。即便如此,這也是進步了,雖然和掌握第一階段之前一樣,她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麽。淩琪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一定會得到它。


    拋開八相儀式的神秘,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首先,她的蛋需要照顧。上周它已經移動了幾次,綠色的靜脈在吸收熱量時搏動著。當她調整好雞蛋的火候後,蔡的任務就開始了。


    淩奇通過與之前的受害者以及事後發現他們的人交談,更多地了解了襲擊者的模式。人們對待她就好像她有權威一樣,這很奇怪。她甚至認出了一些女孩,她們在她虛弱的時候偷偷地嘲笑她,但現在,她們說話時帶著謹慎的尊重。淩琪已經知道事情發生了變化,但她還是第一次將這種變化如此明顯地擺在自己麵前。


    襲擊者似乎隻襲擊了最外圍的兩條街道和通往住宅區的道路。它也隻在午夜之後並且隻有在目標獨自一人的情況下才會襲擊。其他的都如蔡所說。攻擊者從視線之外發起攻擊,並用一擊使受害者癱瘓。襲擊者要麽使用拳頭,要麽使用鈍器,因為受害者沒有割傷或刺傷。與她交談的幾個人還提到了蔡沒有提到的其他事情。他們記得在昏過去之前聽到了長笛音樂。


    沒有更多的細節了,所以淩奇開始計劃擊倒襲擊者。他們是在三天前襲擊的;又到了埋伏的時候了。她設法說服受害者的朋友為她設下誘餌。當女孩訓練“遲到”迴家時,她會跟蹤她。


    淩齊有信心不會有人看到她。她在成為修真者之前,就擅長潛行,現在,她幾乎可以與陰影融為一體,從一塊掩體飛到另一塊掩體,沒有任何聲音,隻不過是一片模糊。她跟著她要求做誘餌的女孩訓練結束後迴家,沉默著,看不見,保持緊張,隨時準備采取行動。


    漆黑的夜晚,雲層遮住了狹長的月亮,但這並沒有影響淩奇,他清晰地看到路邊樹木的每一個沙沙聲。盡管如此,隨著女孩緩慢地向家走去,還是讓人心神不寧,每當有鳥兒從樹上起飛時,淩奇就差點跳出來。


    但它最終得到了迴報。當女孩接近通往住宅區的斜坡頂時,淩奇發現了不對勁。小路右側的石脊發生了變化,出現了一個高大、黝黑的身影,似乎從岩石中融化了出來。它從頭到腳都裹著深色的衣服,甚至還罩著遮臉的麵紗,但淩奇卻看到那人影背後拖著一條長長的黑色發辮,衝向受害者,一步一步忽隱忽現,消失不見。


    淩七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刀化作一道光芒,從她的藏身之處閃出。它擊中了攻擊者的下背部,導致攻擊者絆倒並發出女性痛苦的喘息聲。噪音足以讓她的誘餌旋轉,發現那個人影,並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然後衝向房屋。


    她真的不能責怪這個女孩,坦白說,她很高興將潛在的並發症降到最低。淩奇抽出笛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卻見那人影也跟著停了下來。那人影站直了身子,手裏拿著一件樂器,隨著第一個音符的演奏,喚起了一片霧氣。


    淩琪驚愕地眯起了眼睛。這首曲子輕快而尖銳,最糟糕的是,有點走調。也不是她的旋律,雖然霧氣很濃,難以看穿,但很容易就被她自己的霧氣給吞沒了。


    當迪帕森抓住時,那個人影顯得困惑而猶豫,蜷縮在她自己的霧氣口袋裏,淩奇有些驚慌地注意到,盡管她背上插著刀,但那個人影並沒有流血。她本能地啟動了銀鏡,靈氣湧入眼眸,探尋著眼前的真相。但銀鏡的洞察之眼除了讓她看清敵人的迷霧外,似乎並沒有什麽作用。


    那道身影轉身從她身邊衝開,分明是想要逃跑,但卻是徒勞。淩奇看著襲擊者在霧氣邊緣轉身。這……並不令人印象深刻。


    淩七放下笛子,手中又飛出一刀,擊中了目標的後膝,直接轟倒在地。即使是實力較弱的修士,也應該有比這更多的招數。她在霧氣中大步向前,直到站在地上蜷縮著的人影上方。她的目標又高又瘦,正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動作卻顯得生澀且不平衡。淩琪開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看到目標的傷口處,滲出了某種黑色的細塵。


    “停下來投降。現在,”淩奇平淡地命令道,聲音在霧氣中顯得有些扭曲。“或者下一個會砍掉你的另一條腿。”


    不出所料,那人影並沒有停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想要逃跑。淩琪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目標再次摔在地上,怪異的抽搐著。淩奇大步走過去,伸手一把奪走了女孩的——不,是那個東西的——麵紗。考慮到這東西的戰鬥風格,這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神空洞而呆滯。


    那東西猛地一震,手抬起來,電光劈裏啪啦,但淩琪卻把緩慢的動作甩開,一掌拍進了分身的喉嚨裏。它再次抽搐,發出輕微的嘶嘶聲,然後崩潰了。字麵上地。她的容貌複製品塌陷成一堆黑土和灰塵,土堆中央半埋著一個怪異的小瓷娃娃,陶瓷臉上畫著她的卡通漫畫。


    淩奇一點也不高興。有人試圖陷害她。她撿起那東西,將其放入儲物戒指中,站起身來,撣掉手上的灰塵。看來她欠蔡仁祥一次。


    另一個女孩的容貌一如既往的完美,盡管淩齊來的時間已經很晚了,但當淩齊解釋了發生的事情並給她展示了娃娃時,她的表情變得冷酷起來。淩奇皺起眉頭,一隻腿斷裂,摔碎在蔡仁祥前花園小路的石瓦上。


    “不行。”女繼承人的聲音如鞭子般劃破了靜謐的夜空,她瞪著淩奇手中的娃娃。“看來有些愚蠢的人想利用我的正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蔡仁祥聽上去非常不高興。


    “我的臉被偷了,我也說不上高興。”淩齊生硬地說道,心裏也有些惱火。“我想知道是誰幹的,”她補充道,忘記了尊重。


    蔡仁香抬頭,神色凝重,腦後光華閃爍。“我也是。我向你保證,這件事將會被調查。徹底。如果允許我的話?” 她指著娃娃問道。淩奇把它遞了過去,不想和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有任何關係。“你做得很好。一旦找到罪魁禍首,我會通知你。”


    淩奇點了點頭,收下了一小把閃閃發光的石頭作為報酬,然後離開了女繼承人的家。她當然慶幸自己沒有忽視蔡的要求。雖然這個娃娃沒能從她手中逃脫,但她懷疑它從來就不是為了實戰而設計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娃娃很容易讓受害者“意外”地看到它的臉,然後她就會陷入困境。


    看來她需要在接下來的幾周內留意她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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