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不由地挺直身背,神情變得肅然。


    以現在的國力,冒犯大月國可不是明智之舉。


    “楓兒,此事究竟如何,仔細說來!”


    不等李楓開口,李曄先一步上前跪拜:


    “父皇明鑒!此事……此事絕非九弟說的那樣,兒臣……”


    “你閉嘴!朕的眼睛就是尺,自有分寸!”


    “是……”


    李曄垂眸,眼睛餘光狠厲厲剜了一眼李楓。


    李楓根本不懼他的眼神威脅。


    “父皇,昨日兒臣喜宴上的大月國朋友,本來是九個人!其中一人兩日前與大皇兄起了點衝突,大皇兄一怒之下仗勢欺人,直接斬殺!人頭割下來懸掛在門匾上!”


    “兒臣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仇恨,才會把事情做得這麽狠這麽絕!”


    “餘下八人膽小如鼠,不敢上門討要說法,於是就去廷尉府狀告大皇兄罪行!”


    “奈何大皇兄的實力盤根錯節,連廷尉府都能滲透!那八人遞交的狀子,硬生生被壓了下來,堂審至今沒能開始。”


    誰都沒料到,李楓把廷尉府的人也捎帶上了。


    此言一石二鳥,也既落實李曄罪行,又轉移了注意力!


    果不其然,大夏皇直接默認殺人之舉,轉而詢問廷尉府。


    “田尉使,你們廷尉府當真壓了狀子?”


    “事關大月國,為何不上報?你們居心何在!失察!失職!”


    田鋒一步上前,當即叫冤。


    “陛下明鑒!臣真不知此事,九殿下若是不說,臣一點也不知道。”


    “臣覺得,肯定是手下人隱瞞了此事!待臣迴去之後細查,抓到相關人員必然不會放過,量刑懲處。”


    砰!


    大夏皇怒拍桌案,言道:“用不著量刑懲處!證據確鑿之後,斬!”


    “是,臣遵旨。”


    田鋒退了迴來,微微側目迎上李楓的目光。


    這一次配合相當默契,排除異己,廷尉府的天空又清澈了一些。


    大夏皇目光兇厲:“老大,楓兒方才所說之事,可屬實?你當真斬了對方的頭顱懸掛門匾上?”


    “迴父皇,兒臣……兒臣冤枉!兒臣絕沒有殺人,至於府門上懸掛的人頭,兒臣也不清楚是什麽人掛上去的!”


    “陷害,肯定是陷害!絕對是陷害!”


    李楓迴應道:


    “大皇兄此話開玩笑了吧?憑借你的身份,何人敢陷害你?莫非……你是說我?”


    切!


    此時,身後一幫大臣竟然不屑地‘切’了一聲!


    李楓:……


    這尼瑪,瞧不起誰呢?


    李楓咬了咬牙,算了,紈絝敗家子人設深入人心,沒得辦法。


    大夏皇陰沉著臉,此時糾結真兇已經毫無異議。


    畢竟出人命是事實,避無可避。


    “諸位愛卿,此事萬不可掉以輕心!大月國國力強盛,大夏國無法抗衡。”


    “此事當如何處理是好?”


    一言出,眾位大臣無一人敢接話。


    沉默片刻,終究還是廷尉府站了出來。


    “陛下,此事還需聽聽原告的意思!臣認為,盡快舉行堂審把他們安撫好,在大夏境內解決此事,當是上策!”


    “對對對,田大人說的有道理!”


    “沒錯,田大人高見呐!”


    “廷尉府本就是處理刑司之事,他們最為擅長了。”


    “……”


    眾臣一陣私語。


    李楓算是看出來了,大夏朝堂從上到下沒有一個硬骨頭!


    大夏皇怕大月國怕得要死,群臣更是縮頭烏龜一樣的存在。


    這樣的國家,不推翻的話,談何再次偉大?


    “諸位愛卿,你們覺得呢?”


    “臣等,附議!”


    李楓睨了一眼群臣,老子偏不如你們的意!


    他舉步而出:“父皇三思!”


    “聽這意思,諸位大人還想著堂審?堂審一事,證據、證詞,人證、物證,閉環證據鏈,這一套流程走下來,黃花菜都涼了!”


    “萬一那八個人沒了耐心,迴到大月國將此事告知皇室,我們該如何應對?”


    “到時候大夏國麵臨兩難!北麵有北蒙國的賠償談判,南麵有大月國的仗勢訛詐!試問大夏國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嗎?”


    一言出,群臣閉口。


    大夏皇也癡愣愣地看著看著李楓。


    這敗家小子,開竅了?


    這話雖然唬人,但不無道理啊!


    “楓兒,依你的意思,當如何?”


    “迴父皇!他們畢竟與兒臣有交情,是兒臣的朋友。”


    “若是兒臣從中說情,讓他們開個價,由大皇兄做出賠償,此事也就解決了!”


    “人死不能複生,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何必再拖延呢?”


    聞言,李曄徹底忍不了了!


    這明擺著又要從自己口袋裏拿錢啊!


    “老九,你算盤珠子打得真響啊!”


    “又想從我這裏訛錢是不是?若讓他們開價,必然獅子大開口,到時候我怎麽辦?”


    李楓絲毫不懼:“我管你怎麽辦!一切聽父皇安排!”


    “大皇兄仔細想想,你身為長皇子就這點格局嗎?你自己的錢財重要,還是大夏國的安危重要?”


    “讓他們開口,總好過大月國皇室開口吧?你覺得他們哪個胃口大?”


    “我……”


    霎時,李曄隻覺得吃了一粒秤砣,無言以對。


    皇殿靜謐,大夏皇斟酌再三,開口道:“好了!此事,聽楓兒的。”


    “由楓兒從中撮合!老大,你全力配合,不管對方要多少錢,全額賠付!”


    “是……兒臣,遵旨。”


    李曄咬牙答應下來。


    ……


    皇殿外,李楓負手而立,等著李曄出來。


    這一次,要不把他坑到癲狂,算他底子厚!


    “大皇兄,留步啊!今晚酉時我在醉仙樓擺一桌,給你收拾爛攤子,務必準時赴宴。”


    “老九!你!我警告你,你最好收斂點!別弄得太過分。”


    “嗬嗬,放心!我對大皇兄的富裕一無所知,會適當出手的。”


    “哼!”


    李曄不想多說,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他就不明白了,這花雕會為何那麽聽老九使喚?


    離開皇宮,李楓沒有迴府,而是去了花旗賭坊。


    這裏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賺錢的速度堪比搖錢樹。


    二樓雅間,花雕會的八個人在裏麵玩得開心。


    見李楓來了,一個個手裏的牌全都扔了。


    “九殿下!您來了!今個情況如何了?能堂審不?”


    李楓挑了挑眉:“堂審是沒希望了!畢竟這裏是大夏國。”


    “瞧著大皇子的意思,他想要把你們滅口!死無對證!”


    聞言,周扒慌了。


    “這……這怎麽能呢?我們是大月國人,難不成……大夏國敢得罪大月國?”


    “嗬嗬,你們也太小看大夏國皇長子了!若是被你們訛了,他麵子往哪裏放?”


    “皇宮之外,他想殺的人有誰能逃掉?不過你們放心,我已全力以赴為你們周旋了,他答應賠你們一點錢,此事算揭過了。”


    “嘿嘿,行!行啊!兄弟們拿了錢,肯定不再追究了。”


    李楓點點頭:“之前你們那個刀疤臉老大想要多少錢?”


    “好像是……十萬兩黃金票。”


    “少了!要五十萬。”


    李楓反手指了指自己:“餘下的四十萬,給我!算是本殿下的辛苦費。”


    周扒嘿嘿一笑,立即躬身道:“是是是,應當的!九殿下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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