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個。」她迴答的戰戰兢兢。


    兩個?


    膽子很肥,敢打我的女人。


    尹寒藪皺著眉,她側過臉煩躁地吐出一口氣。


    就當方思嶼以為她沒動作的時候。


    一道炙熱的劇痛從右手傳來!


    她滿目駭然地看向右手手背——冒著灼熱火星的菸頭直直插進了上去!


    「啊啊啊啊!」方思嶼想掙脫,卻沒想到身邊人已經把她按的死死的了。


    「看著我。」尹寒藪神色冷漠地盯著方思嶼。


    被苦痛席捲的方思嶼哪能不遵守她的話,於是把轉著滿是青筋的臉對向她。


    「我看了,我看了。」


    「這個傷口是誰弄的?」尹寒藪吐著煙,神色冷漠疏離。


    「我!是我!是我自己弄的!」方思嶼咬著牙齒,整個臉部扭曲成一團。


    很懂事,看來沒少混事情。


    尹寒藪捏著細煙擰了一圈,而後甩將它甩進雨裏。


    方思嶼渾持著紊亂的唿吸,不停地顫抖,她不敢和這個女人對視,她身上的壓迫感太強烈了。


    會一直壓著她低頭……


    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一般。


    啪!啪!


    連著兩個巴掌乎上方思嶼的臉。


    「你給我記住了。」她揪著方思嶼的衣領,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芸卉在蒲城,要是還有人敢動——下場比今天還難看。」


    啪!


    又是一巴掌。


    「今天我就簡單給你提個醒,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和你下麵的人對芸卉和她家人有半點不公……」


    尹寒藪把她的身子往上提著。


    「那麽結局我也不敢想像!」


    第130章 好像沒有機會了


    嬌生慣養的方思嶼哪有受過這種氣,她咬著牙關憤憤開口:「別給我裝模作樣!要是讓我爸知道了,你走不出蒲城!」


    不過有幾個保鏢!


    你怎麽敢和我姓方的叫板的!


    尹寒藪微微挑眉,她側過臉看向身後的小傢夥:「親愛的,過來~」


    芸卉摸著生疼的臉,一臉疑惑地走到尹寒藪旁邊:「姐姐?」


    尹寒藪輕輕撫摸著芸卉的臉,語氣溫柔:「和姐姐說說,打算怎麽對付她?」


    聽見這番話,小芸卉倒是來足了底氣。


    她氣勢洶洶地盯著方思嶼:「要我說,我要讓她傾家蕩產!留著就是一個禍害!」


    芸卉可不是什麽人間聖母。


    這幾年的遭遇大多數都是因為眼前這個東西產生的,為什麽要咽一肚子氣!


    為什麽一定要當一個善人去憐憫一個作惡多端的罪徒。


    這本就是互相矛盾的概念!


    她芸卉今天就是「狐假虎威」了,她姐姐有本事——憑什麽不能讓她幫忙~


    「你們給我等著!」方思嶼見自己素日欺壓的螞蟻也敢站起身,心燃怒火。


    江一見芸卉這麽義正填膺,猛卒一口:「對,方思程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方思程?


    這個人的哥哥嗎?


    「沒機會了,小同誌。」尹寒藪勾唇一笑,她側目望向街邊道路上的監控,「你迴不去的。」


    方思嶼猝然抬頭,她促狹的目光正與後邊的監控對視。


    她抽顫著唿吸難以置信:「你……你報警了?」


    「我們早就報警了!」芸卉冷冷瞥向方思嶼。


    早……早就……


    方思嶼搖著頭:「不可能!你這個女人也打了我!」


    尹寒藪微微頷首,她冷視著一旁的雨傘:「方思嶼,這傘葉黑壓壓的,你怎麽能說我動手了?我分明是在和你聊天。」


    這瀰漫威脅的語氣讓方思嶼心頭一愣,她悚然掙紮,想要從身後那個幾個人手中逃離。


    但那強有力的手臂桎梏住她——容不得她有更多的掙紮。


    「放開!放開我!」


    尹寒藪垂下眼瞼,她這次全然沒有了上一次那樣的瘋狂。


    反而冷靜到極點。


    她細細思忖著。


    這一次她不想放過這個方思嶼,以及……所謂的方家。


    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斬草不拔根還會再生出來,留著隨時會爆炸的隱患——是十分愚蠢的行為。


    ……


    警笛聲傳來。


    尹寒藪聽聞拉著芸卉朝後退了幾步。


    她揚起唇角詭譎一笑:「方小姐,你不止幹了這一件蠢事呢。」


    方思嶼像是被揭開了遮羞布,她瞪著眼睛看向尹寒藪:「你什麽意思?」


    尹寒藪抿著唇,她翻開了肖瀚熙給的資料:「方思嶼小姐,你好像有對未成年的男學生行過不軌之事呢。」


    前些天在她聽說有方思嶼這號人的時候,就已經讓肖瀚熙著手調查了。


    隻不過她在蒲城根本沒有建立人脈,很多想法隻能暗自籌備。


    沒想到還沒過幾天她的芸卉就給她欺負了,進展太快以至於讓尹寒藪所有計劃全部調整。


    既然方思嶼能在蒲城惹事,那她家裏人就是無限縱容她惹是生非。


    麵對這種駐紮在蒲城的毒瘤——唯一辦法就是給他們「動動手術」。


    「怎麽可能!你別放屁!」方思嶼嗆著一口氣,滿麵蒼白的說著。


    她怎麽可能知道……怎麽可能知道!


    「沒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尹寒藪側過臉,神情十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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