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一時間人聲鼎沸,眾臣們群情激昂地附和著永王的話語。


    其中一位大臣義憤填膺地說道:


    “永王所言極是!左相平日裏總是擺出一副剛正不阿、清正廉潔的樣子,讓眾人都以為他是個正直之士。”


    “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是如此軟弱無能,真是讓人失望透頂!”這位大臣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頭歎息,臉上滿是憤恨之色。


    另一位大臣緊接著冷哼一聲,睨了左相一眼,憤憤不平地道:


    “可不是嘛,嚴懷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軟骨頭!”


    “這般怯懦的行徑,實在是丟盡我們天聖王朝的臉麵!”


    一位大臣站出來大聲道:


    “我天聖乃泱泱大國,地域遼闊,資源豐富,人才輩出!何必去在意一個彈丸小國的臉色呢?”


    “他們願意與我天聖交好自然最好,但即便不願意,我天聖又有何懼!”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句高亢的唿喊:


    “沒錯!高祖皇帝曾經說過:‘犯我天聖者,雖遠必誅!’這句話至今仍迴蕩在每一個天聖子民心中。”


    “那些膽敢冒犯天威的小國,就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此語一出,立刻引起了一陣熱烈的歡唿聲。


    刑部尚書黎大人激動地揮舞著手臂,高聲喊道:


    “正是因為咱們這些年來對周邊的小國太過和顏悅色,以至於他們一個個都變得不知天高地厚,蠢蠢欲動起來。甚至有些國家居然妄圖攻入我天聖境內,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滿臉怒容,聲音震耳欲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最後,身材魁梧的鎮遠將軍秦將軍猛地大手一揮,豪邁地吼道:


    “像這種不自量力的小國,不滅了它難道還要留著過年不成?隻有以雷霆之勢將其徹底消滅,才能重振我天聖的國威,讓其他國家再也不敢輕易挑釁!”


    話落,秦將軍便上前一步朝皇上恭敬一禮道,


    “啟稟皇上,末將願率軍前去驅逐越賊,絕不允許越賊在我天聖放肆!”


    皇上輕輕點了點頭,


    “秦將軍先稍安勿躁。”


    靖王在朝中向來以無腦著稱,此刻更是毫不掩飾地徑直走上前去,指著左相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沒想到我堂堂天聖的左相大人,竟然從頭蓋骨到腳趾頭都是軟的。”


    左相氣得臉都青了,正要開口反駁,哪知靖王壓根兒就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左相您這般盡心盡力地為越國著想,不明真相之人恐怕還會誤以為那越國賊寇前來侵犯我天聖城池,竟是為了讓咱們老百姓過上幸福美滿的好日子呢!”


    嚴懷謹氣得臉都青了,但人家是皇子,他再看不上靖王,也絕不敢當著皇上和眾朝臣的麵罵人。


    於是乎,嚴懷謹強壓下心頭怒火,快步走上前爭辯道:


    “靖王殿下隻怕把率兵打仗想的太簡單了,哪裏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多著呢。”


    不過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麵對左相的譏諷,靖王非但沒有絲毫惱怒之意,反而麵色平靜如水,隻是淡淡地迴應道:


    “哦?願聞其詳。”


    左相一噎……


    你此時不是該生氣反駁本相嗎?


    當下隻得硬著頭皮道:


    “我天聖已多年未有戰事,平日裏將士並無經常練兵。若是真有別國攻打,將士們可如何打得過呢?就如現在這樣,已經接連丟失兩座城池了嘛。”


    說到此處,左相稍稍停頓了一下,觀察著眾人的反應,見無人言語,便接著慷慨陳詞:


    “咱們不如忍辱負重幾年,剛好爭取一些時間用來練兵。而且,隻要我天聖子民活下來,本相願做這割地賠償的千古罪人。”


    靖王定定地看了嚴懷謹片刻,斂了神色對著他鄭重一禮,語氣凝重地道:


    “左相大人千古。”


    “噗嗤!”


    朝臣中不知是誰沒忍住笑出了聲。


    緊接著,其他大臣們也紛紛忍不住開始聳肩抖動起來,雖然礙於場合並未放聲大笑,但任誰都能瞧得出他們正在極力憋著笑意。


    一時間,整個朝堂陷入了一種詭異而尷尬的氛圍之中。


    就是坐在上首的皇上麵上也不由忍俊不禁。


    “你!靖王殿下欺人太甚!”


    嚴懷謹氣得渾身發抖,那模樣恨不能上前拽著靖王暴打一頓。


    但他不敢。


    不但是他一介文臣打不過靖王,更重要的是毆打皇子——死罪。


    他還有大好前程呢,怎可毀在這裏呢!


    哪知靖王再接再厲道,


    “想來左相腦部有疾久矣,才會說出如此無腦的話來。”


    此言一出,殿內眾朝臣不約而同點頭認可。


    永王上前一步道,朝皇上行了一禮道,


    “啟稟陛下,左相乃我朝文人之首,平日裏隻知舞文弄墨,並不知我們天聖將士常年都會操練兵馬。”


    說到這裏,永王眉心微皺,抬眸看向左相道,


    “隻怕左相年紀大了健忘,不久前定王殿下還率軍滅了西蜀一國,把整個西蜀納入了天聖版圖。”


    說將士們常年不練兵,也就忽悠朝中這幫不通軍事的文臣傻子罷 了,真當他們這些武將沒長耳朵啊?


    “還有,從戰報上來看,此次越賊輕易拿下我天聖兩城,想來咱們天聖有越國內應,更主要的是江勇將軍指揮不利所致!”


    這話皇上認可。


    他自登基二十多年,周邊列國一直對他們天聖虎視眈眈,但從未有哪一國輕易攻打進來。


    此次越國卻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他們天聖兩城,怎麽看都不正常!


    與康王並肩而立的景王此時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著。


    盡管他內心深處極為讚同左相所提出的意見,但麵對眼前這複雜且微妙的局勢,若是貿然開口表示支持,顯然絕非明智之舉。


    同時心中剛剛靖王的議論很是吃驚。


    景王深知靖王說話行事一向直來直去,半點兒本事也無,卻一直覬覦太子之位。


    康王聽到永王的這番話後,抬眸看向皇上恭聲道:


    “永稟父皇,兒臣認為永王叔所言極是!想那越賊竟敢悍然攻入我們天聖的領土。若我們還對這些侵略者百般遷就,豈不是要讓全天下人笑話我天聖軟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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