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倒是挺喜歡看他這個樣子的。


    於是,她也配合地向前邁了一小步,忽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微微前傾,嬌滴滴地喚了一聲,


    “晏辰哥哥~”


    墨晏辰的腦子頓時像炸開了煙花一樣,瞬間一片空白。


    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頂,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般,直直的看著蘇錦汐,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蘇錦汐看著他這副傻樣,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笑意。


    她突然起了逗弄之心,將他的脖子往下一勾,然後踮起腳尖,主動將自己粉嫩的唇印到他微涼的唇上,一觸即開。


    墨晏辰:!!!


    他不是在做夢吧?


    阿錦竟然真的親他了!


    還是她主動的!


    似是感覺不真實的眨了眨眼。


    看到那雙靈動的杏眸在望著他笑,粉嫩的唇瓣看起來水潤飽滿,很好吃的樣子。


    墨晏辰的唿吸一窒,他伸手輕輕按在她的腦後,低頭朝著那盈潤粉嫩的唇吻了上去。


    她微微一笑,輕輕勾起嘴角,雙臂環繞住他的脖頸,主動迴應他的親吻。


    這個吻輕柔得仿佛淺嚐輒止,在唇瓣上碾轉廝磨,趁她朱、唇微、啟,趁機攻城掠地,品嚐她口中的香甜。


    冷冽的鬆柏香氣,與蘇錦汐身上淡淡的蘭香混合在一起。


    一吻結束,兩人額頭相抵,伴著低低的喘息。


    看著眼前豔若桃花的人兒,墨晏辰喉結微動,抬手把人摁進懷裏,用力摟住。


    “阿錦,我真想現在就把你娶迴府裏。”


    免得她被人覬覦。


    據他查到的消息,這京城可不止端王一人想打阿錦的主意。


    不管他們是為了阿錦這個人,還是為了靖遠侯手裏的兵權,誰也別想從他手裏把阿錦搶走。


    阿錦,隻能是他的。


    蘇錦汐笑了,一點兒不知矜持的抬頭望著他,


    “好啊,那便看你的本事了,看你多久能讓皇上吐口訂下婚期。”


    眼前的墨晏辰,是她喜歡的人,也是她想嫁的人。


    墨晏辰心中大喜!


    他沒想到蘇錦汐會如此說,望著眼前姑娘一雙會說話的水眸,低頭又吻了上去。


    良久,才分開,墨晏辰低頭望著懷裏的人兒,聲音柔和,


    “阿錦放心,皇上很快便會定下婚期。”


    “今天一天沒見到你,我很想你。阿錦可有想我?”


    蘇錦汐心跳加速,笑著迴應,


    “想了,我也很想你。”


    這話不摻一點兒假,她一整個白天做事,腦子裏總是浮現墨晏辰的影子,他有音容笑貌。


    讓她都懷疑他是不是給她下蠱了。


    墨晏辰環住她的腰身,把她緊緊抱在懷裏,下巴墊在她肩窩處,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感覺有種空前的滿足感。


    活了二十一年,從不知情為何物的墨晏辰,自從見到這姑娘後,便心裏眼裏隻有她了。


    心裏漸漸浮現出暖意。


    ……


    第二天,看起來一副虛弱將死樣子的墨晏辰,被江尋用輪椅推進了宮,徑直往禦書房而去。


    墨晏辰身上披著大毛披風,腿上還蓋著薄被。


    現在已經十二月初,外麵寒風凜冽,但墨晏辰還是被捂得有些汗意。


    但不怕,他能忍。


    嗯,今天的定王殿下臉色慘白如雪,虛弱的像是一陣風就能把人給吹走似的。


    時不時的虛握拳頭掩唇輕咳幾聲。


    把一個中毒將死之人演的活靈活現。


    皇上一聽說他是被推著進來的,忙扔下手中奏折大步迎了出來。


    一看墨晏辰孱弱的模樣,皇上就急了:


    “怎麽就病到這個地步了呢?這麽冷的天,有什麽事讓人進宮找朕就行,怎的還折騰自己呢?”


    說著,皇上就一疊聲的吩咐陳公公:


    “快,快傳太醫來給定王殿下診脈。”


    轉眼看到推著定王的江尋,皇上氣不打一處來,


    “你也是自小跟著定王的,如今他身子骨不好,你不說看著讓他在府裏好好養病,這麽冷的天,也由著他胡鬧!?”


    江尋忙跪地道,“是卑職的錯。”


    “是兒臣要來,他如何能攔得住?父皇莫要嚇他,江尋平日裏對兒臣最是盡心。咳咳咳咳。”


    聽著墨晏辰咳得肺都要咳出來的樣子,皇上不由眉頭緊皺。


    對於兒子身上餘毒未清,身體日漸衰弱,皇上是又急又氣。


    急的是那幫子庸醫竟無一人能治;氣得是,查到的人他同樣舍不得治罪!


    想起那天他去定王府看著一日瘦弱一日的兒子,給出的承諾:


    “放心,父皇會為你做主,若查出下手之人,定會嚴懲不殆。”


    承諾是給出去了,但現在他卻不能兌現。


    今天朝堂上孔大人提起給定王的衝喜進言,皇上心裏半信半疑。


    但又想著孔大人向來不拉幫結黨,更對各位皇子一視同仁,隻忠於他這個皇帝。


    皇上揉了揉額頭,便有些意動。


    若等靖遠侯迴京,看著晏辰這般模樣,肯定舍不得尋迴來的女兒嫁給他一個將死之人。


    若是讓晏辰早日大婚,說不定一衝喜便真能痊愈了呢?


    “父皇,兒臣的身體自己清楚,您放心,暫時死不了。兒臣還得給父皇守衛邊關呢。咳咳咳咳。”


    墨晏辰嘴角泛白,抬手擦去額頭上熱出的汗。


    嗯,在皇上看來,兒子虛弱的汗都冒出來了。


    “行了行了,父皇都知道,你先喝口水。”


    皇上聽得他咳得肺都要出來了,忙倒了杯水遞過去。


    墨晏辰抬手掩唇輕咳:


    “咳咳咳,父皇,兒臣今日前來,是想來看看您。”


    正在此時,當初在端王府被臭暈的楊老太醫急急忙進來,正要給皇上行禮,皇上急聲道,


    “先給定王診脈。”


    楊老太醫連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靜心把脈。


    他是被侍衛拽著跑來累的出了一頭的汗。


    半晌才緩緩開口,


    “定王殿下脈象有些紊亂,但似乎有好轉的趨勢。”


    “至於體內的毒,老臣還在想辦法。稍後老臣迴去先調整一下藥方,定王殿下先喝著。”


    楊太醫看著蒼白的臉色,伸手探了下額頭,眉心緊皺:


    “高熱未退,殿下實不該冒著嚴寒出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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