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見無崖子還在猶豫,便打算給他加點火候。


    “前輩,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這位小師父不通棋藝,卻能解開前輩的珍瓏棋局,這豈不是天意?您有何必再猶豫?晚輩見您的樣貌,,可以想到,當年您是多麽意氣風發,卻被逆徒所害,躲在這裏幾十年,您還沒有受夠嗎?”


    方柏幽幽說道。


    “夠了!”無崖子厲喝一聲。


    他全身癱瘓幾十年,隻能躲在陰暗之處,心態早已發生變化。


    如今方柏毫不客氣的揭露了他的傷疤,他豈能不怒?


    “方少俠,前輩若是不願,還請你莫要逼他。”虛竹走到方柏身邊,小心說道。


    無崖子一愣,看向虛竹,片刻後說道:“孩子,你過來。”


    虛竹走到無崖子麵前。


    無崖子一把抓住虛竹的手腕,微微點頭。


    “你的少林內功所習甚淺,省了我不少工夫。”


    說罷,手一用力,捏住了虛竹的脈門。


    方柏一喜,道:“前輩放心施為,王姑娘並無內力在身,不需要您為她化功,隻需要您為她留下一二十年的功力就行。”


    無崖子不理方柏,隻是從一隻手變為了兩隻手都抓住了虛竹的脈門。


    “方少俠,外公在做什麽?”王語嫣問道。


    方柏道:“前輩大限將至,這是為逍遙派找一位新掌門呢。”


    說話間,方柏緊盯著無崖子,等待片刻後,方柏在王語嫣背後一拍,一道輕柔地力道將其送到無崖子身前。


    無崖子鬆開虛竹的手腕,一把抓住了王語嫣。


    王語嫣隻來得驚唿一聲,隨即覺得胸口膻中穴暖洋洋的。


    方柏扶助虛竹,問道:“感覺如何?”


    虛竹感應一下,迴道:“渾身暖洋洋的,特別是這裏。”


    說著,指了指胸口的膻中穴。


    方柏點頭,膻中穴作為作為中丹田,正是《北冥神功》儲存內力的地方。


    無崖子將自己七十年的功力一大半都傳給了虛竹,虛竹自然有異樣的感覺。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無崖子將王語嫣的手放開。


    “哎,小子,老夫上了你的當。”無崖子無奈說道。


    “怎麽說?”方柏佯裝不懂。


    無崖子強撐著身體說道:“我這外孫女與這小和尚的資質俱都奇佳,他們兩人中任何一人都足以承受我的內力。”


    方柏笑道:“他們資質奇佳,自然也無需太多旁人的內力。內力這東西嘛,總歸還是自己的好。”


    “也是,也是。”無崖子應道。


    方柏向前,拉起無崖子的手腕,為其輸送一些內力,使其不那麽難受。


    一位絕頂高手,在短時間內喪失全部的內力,其難受程度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前輩,您時間不多了,可還有話要說?”方柏問道。


    無崖子瞥了一眼方柏,他感覺今天的好事和壞事都讓方柏做完了。


    盡管無崖子活了近百年,依舊看不懂方柏這人。


    不過,方柏說得對,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就算方柏有什麽算計,也不關他的事了。


    無崖子衝兩人招了招手。


    虛竹與王語嫣來到無崖子身前。


    無崖子看著虛竹,道:“孩子,你如今得了我大半內力,還不願意叫我一聲師傅嗎?”


    虛竹低頭道:“小僧是少林弟子,不能背叛師門,改投別派。”


    無崖子道:“方才我已將你的少林內功全部化去,此時你身上沒有半分少林功夫,還怎稱少林弟子?”


    方柏也拍了拍虛竹道:“小師傅,你此生與少林是有緣無分,還是乖乖的認師傅吧。”


    “可,可是。”


    “他都快要死了,你不能讓他開心一下嗎?”方柏的傳音適時傳到虛竹耳中。


    虛竹身體一顫,隨即跪倒在無崖子身前,磕了三個響頭,道:“師父。”


    “好好好。”無崖子高興道。


    隨後,他從手上脫下一個寶石指環交給虛竹道:“從今天起,你便是逍遙派的掌門了,蘇星河便是你的大師兄。”


    說著,無崖子又拿出一個畫卷交給虛竹道:“他日你去大理無量山中,尋得我往日清修之所,裏麵藏有本門武功秘籍,待你學成,幫為師除掉丁春秋。”


    “是,師傅。”虛竹答應道。


    無崖子道:“我看你是心善之人,想必此時雖然答應,但也是看在我時日無多的麵上。但為師告訴你,那丁春秋作惡多端,就算是以佛門之間,也足以施以雷霆手段降魔。你旁邊這位方少俠所知甚多,想必你又不解之處可以多問問他。”


    說罷,無崖子又對王語嫣道:“孩子,沒想到臨行之前還能見到你。外公別無旁物,想必你也不願意接收這麻煩的門派,隻能留給你十幾年的內力傍身,護自己安全。我這弟子所去之處,便是當初你母親出生之地,那裏的武功,你想學便學,都是自家的東西。”


    說罷,無崖子費力的抬起手掌,輕輕地在王語嫣的額頭輕輕拍了一下。


    隨即手臂失去力氣,緩緩垂了下去。


    “外公!”王語嫣看著無崖子在自己的麵前逝世,雙腿一彎跪在地上,默默地哭了起來。


    虛竹再次磕了幾個頭,口中默念《往生咒》。


    “前輩,一路走好。”方柏低聲道。


    向無崖子的遺體鞠了一躬,方柏轉身離去。


    這裏,還是留給他的弟子和親人吧。


    一來到外麵,方柏便見到這裏已經打成了一團。


    段延慶對丁春秋,段譽對慕容複,鳩摩智則是找上了蕭峰。


    至於慕容複的四大家臣則根本插不上手,另外的三大惡人也在旁邊看戲。


    “好熱鬧啊。”方柏戲謔道。


    丁春秋先發現了方柏,隨即厲聲問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小和尚和小姑娘呢?”


    方柏看向丁春秋,幽幽道:“丁春秋,我若是你便逃迴星宿海再也不迴來了。你師父留下的後手,就要來找你了。”


    “那老賊!”丁春秋聞言大怒。


    “放肆!”蘇星河連忙大喝,他由不得丁春秋侮辱自己的師傅。


    方柏搖了搖頭,丁春秋的武功跟段延慶差不多,剛才丁春秋趁段延慶心態不穩,暗下毒手,如今被段延慶纏上,想必以他的武功也很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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