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的心中很不平靜。


    他順著山路迴到衡山派駐地,卻發現遍地都是衡山弟子的屍體。


    方柏的心跳的越來越快,隻覺得它下一刻就要從口中跳出。


    “老頭子,非非,東方不敗,你們在哪啊!”


    方柏唿喊著,直到衡山派的正堂。


    這裏是最慘烈的戰場。


    方柏終於發現了敵人是誰。


    “朝廷!”方柏低聲嘶吼著,心中甚是冰冷,但卻感覺有一股火需要發泄。


    方柏俯身尋找。


    “師父!”


    方柏在一群身穿六扇門製服的屍體中找到了他。


    他躺在地上,手中的細劍已經折斷。


    胸膛上插著幾柄利劍,渾身都是傷口。


    可以想象,他戰鬥到了最後一刻,直到最終睜著眼。


    方柏將莫大先生的屍體報到正堂門口的台階上,隨後又發現了曲非煙、東方不敗,以及豐強的屍體。


    他們一個個都死不瞑目。


    方柏將他們安葬,隨後提劍殺往京城。


    六扇門的人在京城之外五十裏處圍殺方柏,卻被方柏殺了個幹淨。


    隨後方柏殺到京城,殺進皇宮。


    皇帝、妃子、太監……方柏一個不留,統統殺光。


    做完這一切,方柏的周圍突然變得血紅,低頭一看,就連腳下都變成了血海。


    方柏終於意識到不對。


    他四處觀察,終於感知到一股冰冷的氣息。


    “誰!出來!”方柏嘶吼道。


    “桀桀桀!”血海之中,緩緩浮起一個人影。


    方柏盯著他,想要看清他的真麵目。


    但那人的周圍圍繞著一片黑霧,任方柏盯著,也看不清他的麵貌。


    “你到底是誰?是你在背後主導一切?”方柏抬起手中已經染成血色,滿是缺口的水寒劍問道。


    “方柏?你真是個廢物!”那人的聲音恍惚而冰冷。


    嘶啞的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


    “你不知道我是誰?桀桀桀桀!”那人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已經快要貼到方柏的臉上。


    “你在乎的人都是死在我的手裏。現在,就連你也要死在我的手裏。”


    方柏突然感到一陣疼痛,低頭一看,那人的手掌已經插入到了方柏的心口。


    方柏嗎,猛地抬頭,他終於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你?我!”


    隻吐出兩個字,方柏便陷入一陣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冰冷的機械聲終於傳到了方柏的耳邊。


    【叮,檢測到宿主精神正在消散,係統開啟護主模式。】


    【叮,護主模式開啟之後,係統將消耗所有抽獎次數以及命運點,並關閉係統商店及抽獎模式。】


    “嗯?係統?我在哪裏?”


    方柏感覺自己一直在下墜。


    突然聽到係統的聲音,方柏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被殺死了嗎?


    “不,不對。我應該在聚賢莊才對,怎麽會突然你迴到笑傲世界?”


    “係統,你在嗎?”


    【宿主你醒了。】


    冰冷的機械聲,在方柏的耳中卻極為親切,溫暖。


    “我這是在哪裏?”


    【宿主被心魔打敗,意識將要消散。】


    冰冷的機械聲消失後,方柏的腦中突然接收到一股信息。


    “係統救了我,抽獎機會和命運點都沒了。係統商店也沒了,麵板都沒了。”


    方柏閱讀著腦中的信息。


    “你還有什麽功能?”


    【係統隻存在基本功能,帶宿主穿越諸天。】


    聲音再度消失。


    方柏突然感到周圍亮了起來。


    “二哥,你醒了?”


    “段譽?”方柏聽著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


    突然,一張清秀帥氣的麵孔出現在方柏眼中,嚇了他一跳。


    “三弟?”


    方柏的聲音極為沙啞。


    段譽聽到方柏的聲音,臉上露出了笑容。


    “二哥,你終於醒了。”段譽說著,兩隻手在胸前比劃一下。


    他本想將方柏扶起,又突然想到方柏剛醒,身體狀況不知道如何,能否坐起來。


    “麻煩,幫我一把。”


    方柏想要自己坐起來,卻感覺到身體極度虛弱,才出言說道。


    “啊,好好。”段譽連忙將方柏扶起。


    “這裏是?”


    方柏四處打探,發現這房間極為簡樸。


    “這裏是天龍寺。”段譽迴答道。


    “天龍寺?”


    方柏扶著腦袋,想要迴憶一下,卻隻記得自己跟著喬峰,帶著阿朱前往聚賢莊。


    聚賢莊!


    “大哥呢?我怎麽在這裏?”方柏突然想起,聚賢莊是多麽危險的地方。


    自己如今在這裏,那喬峰呢?


    段譽見方柏焦急的樣子,立馬出聲安撫道:“是大哥將你送來的,你入魔了。”


    說著,段譽有些好奇的看向方柏道:“二哥,你在聚賢莊殺了近二百人,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什麽!二百人!”方柏想要迴憶那段記憶,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他的記憶隻停留在剛進聚賢莊時,喬峰還在跟眾人喝絕交的酒。


    他終於注意到了段譽的話:“入魔?”


    “對,師叔祖說二哥你練的是一種高深的魔功。魔功的魔性與心魔結合,才讓你突然昏厥。”


    方柏點了點頭。


    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緩緩從床上下來。


    段譽出門,叫來了一個小沙彌,讓他去取些吃的來。


    隨後,段譽迴到屋內。


    “我昏睡了多久?”方柏問道。


    段譽想了想道:“快有一年了。”


    “一年?”方柏皺著眉頭:“大哥去哪裏了?”


    “大哥將你放下後,就去衡山附近找你師傅去了。年關的時候迴到大理,說並沒有找到你的師傅,剛出了正月,大哥便又離開了。”段譽道。


    “大哥沒有出關嗎?”方柏問道。


    “你是說大哥的身份?年關時與大哥喝酒說起過。他曾去過雁門關,還去了一趟大遼,還結識了大遼的皇帝耶律洪基。”


    就在方柏又要開口詢問時,段譽接著說道:“大哥救了他,他本想讓大哥迴大遼做什麽南院大王,但大哥並沒有同意。”


    聽段譽這麽一說,方柏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小沙彌將飯菜端來。


    是一些清淡好消化的素菜,和一碗清粥。


    “你先吃些飯吧。”


    “好。”


    方柏吃著飯,段譽在一旁為方柏解說這一年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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