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一連說了三個好,顯得極為激動。


    他一手拿著袈裟,邊走邊看。


    很快他就看完了。


    他的笑意凝結在臉上,隨後轉化為鬱悶、悲憤。


    “你看過了?”左冷禪冷冷問道。


    勞德諾略一猶豫,還是選擇說實話:“弟子看過了。”


    “怎麽說,你還以為是真的?”左冷禪問道。


    “不錯,這的確是真正的《辟邪劍譜》。”


    “理由。”


    勞德諾整理了一下思緒,將林震南上華山的事說了出來。


    最後他總結道:“林震南想讓林平之拜師,送出的必不可能是假貨,否則以嶽不群的精明覺得能察覺到,到時候林平之就危險了。”


    左冷禪踱著步,細琢磨了一會兒才道:“如果林震南隻是改了其中的幾句呢?”


    勞德諾道:“林震南原本的武功您是知道的,他根本就不懂內功,如今雖然練了《辟邪劍譜》,但盲目的修改,真的能瞞得過嶽不群嗎?弟子覺得不能。”


    左冷禪緩緩點了點頭,他認同了勞德諾的想法。


    雖然對於嶽不群的為人,左冷禪十分看不起,但他的武功,在五嶽劍派之中,的確是僅次於自己的。


    況且,看這破舊的袈裟,顯然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物件了。


    想必林震南為了取得嶽不群的信任是拿出了《辟邪劍譜》的原本。


    想在如此破舊的袈裟上改字不被看出來,左冷禪覺得是根本不可能的。


    想到這,左冷禪拿著袈裟迴到自己的位子上仔細的看起來。


    這武功的確精妙,但想要修煉的先決條件實在是太過苛刻。


    左冷禪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他甚至至今都沒有娶妻。


    可是那可是自宮啊。


    沒了那玩意,不就是太監了。


    六扇門與東廠一向不對付,左冷禪是最不喜歡太監的。


    “哎!”左冷禪歎息一聲。


    這武功於他而言,無異於雞肋。


    留在手上沒什麽用,但丟掉又太過可惜。


    最終他並沒有將其丟掉。


    而是產生了和方柏一樣的想法。


    他想彌補功法的缺陷,使得不自宮也能修煉。


    當初為了對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他耗費極長的時間創出了寒冰真氣,因此他自信,隻要時間足夠,他一樣能彌補這劍譜的缺陷。


    隻是這樣,左冷禪就隻好暫時打消修煉這劍法的主意了。


    他將袈裟收進懷裏,問道:“你從華山迴來,先前可收到我傳你的消息了?”


    “收到了。”勞德諾答道。


    “怎麽迴事,怎麽鍾鎮等人上了華山便沒了消息?他人呢?封不平三人呢?”左冷禪越說越憤怒,聲音也就越大,氣勢越足。


    其實他的心中已有不祥的預感,也有自己的猜測。


    勞德諾被嚇得瑟瑟發抖,麵對左冷禪的怒火,他不敢開口。


    但若是不說,更是沒有好下場。


    “他,他們,都死了。”勞德諾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說什麽?!”左冷禪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拍座椅站起身來。


    “弟子,弟子是說,鍾師叔與諸位師弟,都死了。”勞德諾咽了幾口唾沫才將話說清楚。


    “怎麽迴事!說清楚!”左冷禪的聲音突然平靜,但隱藏的殺意似乎隨時都會迸發。


    勞德諾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事與自己無關,先前緊張、恐懼隻是害怕左冷禪遷怒自己罷了。


    此時,眼見左冷禪冷靜下來,勞德諾也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敘述當日的情況。


    ……


    良久,勞德諾說完。


    左冷禪的座椅已經被他拍碎。


    此時正站在門口,仰頭望天。


    “你是說,是衡山派的一個二代弟子,叫方柏的小輩,一招就將鍾鎮殺了?”


    “是。”勞德諾應道。


    “他還輕易打敗了封不平,解決的華山持續百年的劍氣之爭?”


    “是。”


    ……


    良久,左冷禪再度開口:“你說,當初殺死費彬三人的,是不是也是他?”


    勞德諾一愣,他仔細迴想方柏的出手。


    但是由於他的武功並不算高,因此也分析不出方柏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於是,勞德諾小心翼翼道:“弟子 沒見到他會寒冰真氣。”


    左冷禪迴頭,屋外的陽光灑進來,使得勞德諾看不清他的表情。


    勞德諾隻感覺麵前的左冷禪從未有過的憤怒,但那股憤怒又被死死壓製住。


    “你可注意他的劍?”


    勞德諾迴答的更加緩慢、小心。


    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左冷禪:“是,是一把極為纖細,纖薄的劍,而且非常鋒利。”


    【咯吱】


    左冷禪將拳頭攥的發響。


    就是他!


    此時,左冷禪幾乎就能確定,殺死費彬等人的兇手,就是這個方柏。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來了一個弟子,將一封書信呈給左冷禪,隨後退下。


    左冷禪打開信,看著看著,神色莫名,口中喃喃道:“餘滄海……”


    ……


    令狐衝安靜的躺了七八天。


    這一天,他是怎麽也躺不住了。


    肚子裏的饞蟲已經壓製不住,他迫切的想要喝酒。


    而且,這幾天,嶽靈珊總是來看他,但是每一次,嶽靈珊都是帶著林平之。


    這讓方柏見了都極為牙疼。


    為此,方柏還旁敲側擊的問過林平之,發現這小子確實是喜歡上嶽靈珊了,並且願意與令狐衝公平競爭。


    但是,令狐衝不會公平競爭啊。


    他甚至都不會爭。


    因為他太愛自己 這個小師妹了,愛到根本不舍得讓她為難。


    方柏見令狐衝在這待得難受,於是叫上令狐衝去衡山遊玩一番。


    可就在說服了寧中則與嶽靈珊,準備出發之時,林平之突然收到林震南的信。


    說是林震南準備向餘滄海複仇,詢問林平之是否要去川西。


    對此,林平之自是要去的。


    這是為母報仇,即使是父親,也沒有假手於他,自己不出麵的可能。


    方柏得知消息後,心中猶豫。


    按理來說,練成辟邪劍法的林震南殺一個餘滄海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不知為何,方柏總感覺有些心緒不定,似乎有什麽事要發生。


    於是,方柏決定,跟林平之一同前往,算是為林震南壓陣。


    並且,林平之離開了,令狐衝也就沒有在下山了理由了。


    以他如今的傷勢,還是待在華山靜養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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