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方柏找到令狐衝,一把攬過他的肩膀問道。


    令狐衝下意識的就要反應,但看著來人是方柏,肩膀更是頹了下來,默默地搖搖頭。


    方柏自然知道令狐衝這樣是為了什麽,但見他不想說,也不提這茬。


    “心情不好?下山喝酒吧,我請你。”


    方柏不由令狐衝推脫,拉著他便走。


    山下的小酒館中,令狐衝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


    方柏在一邊,偶爾夾幾粒花生米,吃幾口下酒菜,剩餘大多的時間都是在為令狐衝倒酒。


    隻見兩人腳下的酒壇子一個又一個,沒一會兒,便將兩人圍了一圈。


    方柏見四周的人都在看這邊,心中有些不喜,拉著令狐衝出了城去。


    “方師弟……”


    兩人躺在一塊大石頭上,令狐衝還在喝著方柏為他帶出來的酒,每喝幾口,嘴裏就喊一句“方師弟”,接著就沒了下文、


    方柏無奈的苦笑,在他心中,令狐衝一直是一個瀟灑的漢子,隻是沒想到一段感情會讓他變成這樣。


    其實方柏知道,若是令狐衝現在去搶,嶽靈珊大概率還是會迴心轉意的,但是令狐衝尊重了嶽靈珊的選擇。


    看著現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的令狐衝,方柏不禁心想,愛情的威力真的那麽大麽?


    想著想著,眼前出現了曲非煙的身影。


    方柏連忙搖了搖頭,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她才多大?畜生啊!


    方柏暗罵自己。


    直到夜裏,方柏才背著大醉的令狐衝迴到華山。


    依方柏的想法,本想與令狐衝在山下留宿的,但喝醉的令狐衝說什麽都要迴去。


    無奈,方柏隻好背著他迴山。


    將令狐衝帶迴山後,遇到了還沒休息的六猴兒陸大有,兩人一同將令狐衝扶迴房間休息。


    方柏也迴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方柏被曲非煙喚醒。


    “老方,快起床,去救令狐衝!”


    方柏【噌】的一下坐起來,問道:“怎麽迴事?令狐衝怎麽了?”


    一邊說著一邊穿衣服,也不在意曲非煙還在旁邊。


    曲非煙見方柏這麽不避嫌,小臉通紅。


    但她知道輕重緩急,來不及害羞,說道:“一大早令狐衝被發現躺在院中,身受重傷,身上還插著一把劍。若不是他還有點內力,勉強給自己封了穴,可能早就流血流幹了。”


    方柏腦子一懵,在華山門內,竟然還會出現這種事。


    方柏第一時間想到是封不平三人,隻是,若是他們三個,為何隻殺一個令狐衝,而且還沒殺死?


    “華山派丟了什麽人嗎?”


    問著,方柏已經穿好衣服,曲非煙在前麵帶路。


    “華山派的二弟子勞德諾一直沒有出現,嶽掌門說,他是旁的門派派進來的探子。”


    方柏臉色一變:怎麽忘了他!


    作為左冷禪派到華山派的探子,嶽不群是知道的,隻是礙於左冷禪的威勢,他不方便拔除,隻是留著他,讓左冷禪放心。


    如今封不平三人迴歸華山,壞了左冷禪的計劃。


    而華山又在改建擴張中,也是最為混亂的時候,勞德諾在這個時候有動作,是最不容易被發現的。


    想必是令狐衝昨晚起夜時偶然發現的,但因為喝了太多酒,沒反應過來,才被勞德諾反殺了。


    想到這,方柏有些自責,若不是自己,令狐衝也不會受傷。


    兩人的腳步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的令狐衝的房間。


    一進屋,發現屋裏已經擠滿了人。


    寧中則坐在令狐衝的床頭,嶽靈珊和林平之手拉著手在一邊站著。


    看到方柏進來,林平之明顯一緊張。


    方柏對他勉強露出個微笑,看向一邊,嶽不群坐在一邊的桌旁,六猴兒,梁發等與令狐衝關係好的幾個師弟站在那裏,臉上補滿焦急。


    方柏先與嶽不群打了招唿,然後來到床邊。


    寧中則見他過來了,連忙起身,讓出位置。


    令狐衝的傷一開始是曲非煙治療的,通過曲非煙的話,他們知道方柏的醫術更加高明。


    方柏隻是打眼一看,便見道令狐衝的臉色極為蒼白,結合曲非煙先前所說,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他坐在床邊,伸手搭上令狐衝的脈搏。


    隻一接觸,方柏就眉頭一皺:怎麽會有這麽重的內傷!


    “確定兇手了嗎?”方柏問道。


    “確定了,是二,是勞德諾。”嶽靈珊答道:“先前插在大師兄身上的劍就是勞德諾的佩劍。”


    方柏默默點了點頭,隻是心中有些沒明白,若是勞德諾出手,為什麽沒殺了令狐衝。


    有些想不明白。


    如今,也隻能等令狐衝醒來,讓他來說了。


    隨後,方柏寫了個方子,嶽不群命弟子去抓藥。


    隨後,方柏請除曲非煙外的其他人出去,自己要為令狐衝先穩定一下內傷。


    待眾人都出去後,方柏將令狐衝扶起,右手單掌抵在令狐衝的後心,一股柔和的內力緩緩輸入到令狐衝的體內。


    內力傳輸中,方柏發現令狐衝的體內也是有一小股內力,想來是他自己的。


    於是加大了輸出,暫時壓製住這股內力,以自己的內力為其梳理經脈。


    好在那股內力還很微弱,此時也無人操控,否則客場作戰之下,方柏想要不傷到令狐衝是很難的。


    一炷香後,方柏收迴自己的手掌,緩緩收功。


    曲非煙連忙上來,幫著放平令狐衝,隨後拿出手絹給方柏擦了擦汗。


    令狐衝的內傷很嚴重,勞德諾的內力不弱,一掌之下,就將令狐衝重傷。


    又過了一會兒,草藥抓迴來,又將其熬好,喂令狐衝服下。


    過了幾個時辰,令狐衝終於悠悠轉醒,方柏又給他把了脈,發現傷勢有所好轉,才放下心來。


    不過,他目前的傷勢,還要靜養至少十幾日才能痊愈。


    嶽不群聽聞令狐衝醒來,也匆匆趕來。


    “師傅。”令狐衝撐著身子,喊道。


    嶽不群將其按住,命他不要起身。


    他先前發現令狐衝學了其他的劍法,心中對他有了隔閡。


    後來林平之又拜在門下,嶽不群有心撮合林平之和嶽靈珊,心中又覺得對令狐衝有虧欠。


    隻是在方柏將事情挑明,說傳授令狐衝劍法的是某位華山派隱居的名宿之時,嶽不群心中的隔閡才消弭了一些,對令狐衝更加虧欠。


    如今令狐衝傷成這樣,作為將他從小養大的人,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心疼。


    “衝兒,到底是怎麽迴事?”嶽不群聲音放輕,緩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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