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方柏無所事事,坐在院中。


    曲非煙被嶽靈珊拉走,說著屬於他們女孩之間的悄悄話。


    方柏拿出了自己的碧玉簫,將其放到嘴邊,開始吹奏起來。


    悅耳的音樂傳出,不一會兒便傳遍整個華山派駐地。


    片刻後,曲畢,一道聲音在方柏的身後響起。


    “師侄的蕭藝深得劉師弟的真傳。”


    方柏一迴頭,發現是嶽不群站在月下。


    “師叔飲了許多酒,還不去休息?”方柏問道。


    嶽不群搖搖頭,慢慢走過來,在桌邊坐下:“這是什麽曲子,我怎麽沒聽過?”


    方柏一笑,他想起嶽不群一向自詡君子,想必也私下裏學過儒家那一套,君子六藝,自然也是懂幾分的。


    他摸著手中的碧玉簫,上麵傳出涼涼的觸感,甚是舒服。


    “這曲子叫《笑傲江湖》,是劉師叔與曲前輩所做。”


    “曲洋?”嶽不群一愣,問道。


    方柏點了點頭。


    嶽不群沉吟片刻,才說道:“難怪當時即使我等再三勸說,劉師弟都毅然決然的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原來他竟然與曲洋……”


    “曲前輩雖曾是魔教中人,但近許多年來都已經不理會教中的事物,專心與師叔作曲。他們兩個也算是伯牙子琪,高山流水覓知音了吧。”


    嶽不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一直以來的信念便是正邪有別,與魔教中人做知音,他想象不到。


    而如今因為方柏的關係,令狐衝也沒有認識曲洋的機會,雖是結交了田伯光這類江湖敗類,但田伯光如今也算是歸入了佛門。


    嶽不群至今還沒有體會到身邊人結識魔教的苦楚,心中也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其實我是來謝謝師侄的。”嶽不群說道。


    方柏笑笑:“師叔這是說的哪裏話,華山好,對衡山也是越好。”


    嶽不群看著方柏的眼睛,見他說的真誠才真的相信方柏所言由心。


    場麵一度陷入沉默。


    方柏突然想起什麽,問道:“師叔是收了林平之做徒弟?”


    嶽不群一愣,他知道方柏認識林平之,但不知道他倆的關係。


    而此刻,他也顯然他沒想到方柏竟然是問這個問題,但他也沒想隱瞞:“是。先前他的父親福威鏢局的林總鏢頭蒞臨華山,言語間說起來,發現林家與華山竟然有些不小的淵源,這才……”


    未等嶽不群說完,方柏突然問道:“既如此,嶽師叔也得到《辟邪劍譜》的?”


    !!!


    嶽不群被方柏的直白激的一愣,隨後大腦瘋狂運轉,片刻後才說道:“先前林總鏢頭說,福威鏢局麵臨滅門之難時,有一位少俠出手相救,而那少俠也是五嶽劍派的,莫非是師侄?”


    “不錯,我與林平之認識也是機緣巧合,後來得知餘滄海要對林家行不軌之事,才出手相幫。”


    嶽不群此時已經緩過神來,笑道:“師侄不僅武藝高強,更是俠肝義膽啊。”


    方柏搖搖頭:“師叔謬讚了。”


    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弟子見過《辟邪劍譜》,覺得師叔還是不要練為好。”


    “為何?”嶽不群明知故問。


    雖然《辟邪劍譜》弊端很大,但是不僅能夠速成,練成之後的威力也是極強。


    殊不知林震南之前的武功隻是平平,但練成之後卻是能與嶽不群打成平手。


    方柏整理了一下語言,才說道:“師叔既然與林總鏢頭說起了華山與林家的淵源,便應該知道,這《辟邪劍譜》也不過是《葵花寶典》的殘篇。就算是練了這劍譜,也打不過東方不敗。”


    嶽不群皺著眉頭,既然這事說開了,他也不再扭捏。


    經過今日的表現,嶽不群已經肯定方柏的武功遠超自己,在練武一途上,方柏是達者。


    因此,方柏在前,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根據傳聞與華山的記載猜測,東方不敗練的是從華山搶走的《葵花寶典》殘篇。那為何同為殘篇,《辟邪劍譜》比不上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


    方柏轉了轉碧玉簫,道:“因為《辟邪劍譜》本就是在《葵花寶典》殘篇的基礎上再創的,林遠圖的武功不及《葵花寶典》的原創者,他添上的這劍法什麽的,本意是隱藏這劍譜的本來麵目,實際上有狗尾續貂之嫌。”


    “額”


    方柏這話給嶽不群說的有些不會了。


    因為嶽不群在得到《辟邪劍譜》後,曾專研過一段時間,除了在練法上做了猶豫,但卻是極為推崇的。


    可被方柏這麽一說,似乎《辟邪劍譜》隻是殘次的廢品。


    嶽不群一下子感覺《辟邪劍譜》沒那麽香了。


    “你見過東方不敗?”嶽不群突然察覺到方柏話中隱藏的信息。


    “見過。”


    “感覺如何?”


    方柏閉上眼迴想著當日的見麵。


    “他快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了。”方柏道。


    “什麽!”嶽不群大驚,猛地站起身來。


    方柏臉色凝重:“我深度懷疑東方不敗得到了完整的《葵花寶典》,而且他還在這門武功的基礎上在做突破。即使我幾次奇遇,現在遇上他。最多不過六四之數。”


    嶽不群攥緊了拳,良久,才慢慢坐下。


    他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同時心中也是震驚。


    他知道方柏的武功高,因為能殺死費彬等三位一流高手的,江湖上本就沒有幾個。


    但嶽不群沒想到,方柏的武功高到這種地步。


    東方不敗比預想中的恐怖,方柏更恐怖。


    要知道,方柏才十九歲。


    十九歲的天下第二?


    方柏搓著手指,最終似是下了什麽決心。


    他將手伸進懷裏,其實是從芥子空間拿出兩本冊子。


    方柏將冊子放在桌上,推給嶽不群。


    說道:“若是師叔覺不安,不妨練這個吧。”


    嶽不群接過,看著冊子的封皮。


    第一本上寫著《大道歌》,有些熟悉的名字。


    第二本封皮上沒有一個字,厚度也極纖薄,隻有幾頁紙。


    “這是?”嶽不群問道。


    “我曾聽師傅說。華山派的創派祖師乃是先宋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這《大道歌》是我偶得,正是宋時全真教的內功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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