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提著短刀,眼中閃過一縷殺機,隨後又消失不見。


    手中挽了一個刀花說道。


    “就算昨晚的不算,那之前呢?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采花賊,所以,還是把你閹割掉,送到衙門裏去吧。”


    “別別別!之前的女子我也從未強迫過他們,都是他們自願的啊。”


    田伯光見方柏提刀,真的要切了他的煩惱根,也是急忙解釋起來。


    方柏本不願意再聽他的廢話,但田伯光說著說著,竟讓方柏停了下來。


    又是良久,方柏有些哭笑不得道。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你還真是個人才。”


    田伯光急忙說道。


    “就是如此,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從一開始的周家寡婦再到高家小姐等等,他們都很喜歡我,但我們的感情卻不被世俗所接受,最後,也隻好由我來背負這一身的罵名了。”


    說著,田伯光還自我感動起來。


    方柏無奈,隨手將短刀扔到地上,對於田伯光所說的話,也是一時接受不了。


    原來,田伯光不知從哪裏聽說,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


    隨後,他便把這句話當成了真理,後麵遇到的每一個女子,都對他說的“不要!”,卻最終都變成“不要~”


    可惜,那些人要麽是立了牌坊寡婦,要麽是人婦,要麽是官家小姐……哪一個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故事很離奇,雖說田伯光說的情真意切,但方柏可不是傻子。


    “你這胡說八道的,覺得我很好騙?”


    “什麽叫胡說八道,你不信我可以同你去一一對質嘛!”田伯光急道,他感覺自己的人格被方柏侮辱了。


    方柏見狀,也是被氣笑了。


    “你還急起來了。”


    說著,方柏連點三指,點在不同的穴道上。


    田伯光隻覺得渾身一鬆,隨即抬腳一跺,地上的短刀被內力震起,隨手一撈,短刀在手,刹那間短刀便搭到了方柏的脖子上。


    “小子,就你還想閹了我,看你爺爺我先閹了你!”


    方柏隨手兩指將短刀推開。


    “田伯光,不要急,你以為那幾指隻是給你解穴嗎?”


    “什麽意思?”


    田伯光有點慌。


    “你要不要感覺一下,你那玩意還立的起來不?”


    方柏哂笑道。


    “你!”田伯光一摸下身,隨後腰部收力,似乎在做著什麽努力。


    嚐試了幾次都沒反應後,田伯光急了:“你對我做了什麽!”


    方柏道:“隻是封了你幾個穴道,舉不起來而已,若是殺了我,便永遠也舉不起來了,還有,若是你用內力硬衝,那也會壞哦。”


    “你!”田伯光臉色大變,隨後雙膝一彎,祈求道。


    “少俠,你就饒了我吧。”


    方柏搖搖頭:“你說的,我以後自會去核實,隻是那會需要很長的時間。如今,我還有要事在身,隻好先製住你的做案工具,免得你再亂用。”


    “你!你!你!”田伯光被方柏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請吧。我便不留你了。”


    方柏打開窗,側了側身子。


    田伯光走到床邊,食指指著方柏:“你!”


    方柏卻不為所動:“請吧。”


    “哼!”


    田伯光哼了一聲,翻身出去。


    “對了,勸你最好別找別人醫治,否則以後不能用了,可不怪我。”


    “趴!”


    一聲重響,仿佛是什麽人掉下去了。


    “摔不死吧?”


    方柏往下看了看,隨手關了窗。


    對於田伯光所說,方柏不太信,但又不能隨手殺了他,否則他跟那些邪魔歪道又有什麽區別。


    好在,田伯光方才說的極為詳細,有幾位女子所在離衡山派不遠,等迴山後,或可以派人去調查一下。


    “若是你田伯光騙我,那可不隻是沒收作案工具這麽簡單了。”


    天已經蒙蒙亮,方柏索性也就不睡了。


    盤坐在床上,修行起了內功。


    這【大道歌】乃是道家正宗內門功法,所修內力極為精純。


    功法品階比衡山派內功更高,修煉起來速度卻是差不多。


    隻是,【大道歌】不止能打坐修煉,更是可以睡覺修煉,走路修煉。


    因此,這不到一個月來,方柏的內功頗有進境。


    方柏自信,如今的他,可以跟嶽不群交手不敗了。


    嶽不群作為正派前十的好手,方柏年僅十八便已經攆上了他的步伐,也算是天縱奇才。


    隻是,方柏知道,在不久以後,他要麵對的敵人,正派前十的武功是不夠的。


    幸運的是,通過華山思過崖的事,方柏摸索出了自己金手指的使用方法之一。


    似乎是可以通過獲得武功來選擇抽獎。


    隻是,一路以來,方柏也得到過幾門武功,係統卻都沒有反應。


    “難道太大路貨了?”


    方柏猜測到。


    好在,方柏此行的目的地有一門絕頂的武功。


    藏在林家老宅裏的《辟邪劍譜》,相信係統一定看得上。


    方柏記得很清楚,這武功就在福州向陽坊林家老宅中的佛堂裏。


    隨後幾日,方柏一直在應天遊玩。


    這期間,方柏幾次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


    幾經輾轉後,方柏才發現,竟是田伯光一直跟著自己。


    知道是誰後,方柏也就懶得搭理他。


    至於張侍郎家的表小姐,方白也去夜探過。


    去的時候,方柏在床邊便聽到了那女子正在跟情郎纏綿,略一調查,才發現竟是她身邊的護衛首領。


    那蘇小姐看起來跟嶽靈珊差不多大,而那護衛首領卻是個四十來歲的老男人。


    “口真重!”


    方柏呸了一口,趕緊去秦淮河看小姐姐洗洗眼睛。


    秦淮河的姑娘們雖說不乏四五十的恩客,但人家是生活所迫,身不由己。


    至於這大戶人家的小姐竟做出如此荒唐之舉,方柏也隻能說,此女子本性如此。


    對於此事,方柏覺得,若是田伯光所言為真,那這田伯光的運氣也太逆天了吧。


    記得當日田伯光說起往事,還淚眼婆娑的,方柏不禁一陣惡寒。


    田伯光想要自己背負采花賊的罵名,為她們洗脫責任。


    隻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真的可以活下來嗎?


    族規可比律法管用多了,在這個時代,女子不貞,被人發現,可是要浸豬籠的。


    通常,這些深宅大院裏,才更加能藏汙納垢。


    就像普通人家的女子出牆,隻能浸豬籠。


    方柏覺得,就算這蘇小姐的事情敗露了,她也能活下來。


    因為,她不僅擁有美貌,還有一個好舅舅。


    最終,就算不能嫁個豪門,也能嫁個富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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