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關成靜音放在一邊,葉悄悄靠在司慕沉的懷裏,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他的手型生得很好看,纖長的五指骨節分明。


    隻是指腹和掌心帶了一層薄繭,特別是虎口處,那裏更是鋪了一層厚厚的繭。


    手背上布滿了不少的疤痕,生生破壞了這雙手的美感。


    如果……這雙手在鋼琴琴鍵上遊走撫弄,該是多麽驚艷。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神色越發柔和。


    「司慕沉,你要不別去部隊了,迴來我養你吧。」良久,她聲音輕輕地問了一句。


    司慕沉摸著她的頭髮的手頓了頓。


    葉悄悄沒得到她的迴答,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就是這麽隨便一說,你別放在心上。」


    司慕沉摟著她的手收緊了幾分。


    真算起來,兩個人是在從b市迴來之後才在一起的,不過就三四個月的時間,而他陪在她身邊的時間,還不到半個月。


    他知道,她其實心裏是有怨的,她也不像是自己表麵上的這麽堅強,隻是壓抑著自己。


    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他還有些意外。


    隻是……


    他低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悄悄。」


    葉悄悄聽著他的話,心底微顫了顫,當即便明白他的答案。


    「總有一些工作得有人去做,我不去,別人也會去。我不能這麽拋下多次出生入死的戰友,他們全身心地信賴我,將命交託在我的身上,我不能如此辜負他們。」


    葉悄悄掙脫他的懷抱,往旁邊挪了幾分,背對著他,半蜷縮著自己的身體。


    司慕沉看著她這幅模樣,心下不忍,可是……他的國家,他的責任,他的戰友,不能拋棄。


    長嘆了一口氣,司慕沉將床頭的燈關掉,靠在床頭,時不時地看向她。


    葉悄悄窩在被窩裏,心裏有些難受。


    在他的心裏,國家始終是第一位。


    她不能站在什麽立場說他做得不對,相反,她心裏覺得,這樣的司慕沉,才是她喜歡的司慕沉。


    可是她也怕。


    怕某一天會再也看不見他對著她笑,也怕自己一個人扛著熬著,有一天倦怠。


    和軍人談戀愛,真的是一件很很很艱難的事情。


    葉悄悄想了不知道多久,悄悄轉過身,看了眼規矩躺著的某人,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她翻過身子,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誰知道原本睡著的人驀地睜開一雙狐狸般的眸子,一隻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一隻手攬在她的腰上。


    葉悄悄反應過來之後,伸出手在他的胸膛前拍了幾下。


    司慕沉見她反應激烈,有些失落地鬆開她。


    「你怎麽還沒睡?」她躺迴去,扭頭看著他問道。


    「睡不著,你怎麽還沒睡?」他也扭頭,兩個人的目光便撞在了一起。


    「我還沒想通,不能睡。」葉悄悄小聲嘟囔了一句,接著又說道,「我感冒了,會傳染你的。」


    「嗯?那你親我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他聲音輕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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