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園旁邊的店裏買了一束百合,葉悄悄這才帶著司慕沉往裏走去。


    「小姑娘,今年來得挺早的啊。」守門的老爺爺看見她,和藹地衝著她打了個招唿。


    「爺爺您最近身體還好嗎?」葉悄悄走上前熟稔地問道,清冷的神色都柔和了不少。


    「挺好的,這是你男朋友?」


    「您好。」不等葉悄悄迴答,司慕沉先和他打了聲招唿。


    和老人告別之後,葉悄悄便帶著他朝著山上走去。


    「爺爺在這兒守了好多年了,我每年的今天都會來,所以也就認識他了。」一邊走著,葉悄悄一邊說道,「我以前喜歡畫畫,而我的啟蒙導師就是外公的第一任妻子。」


    小的時候葉悄悄在外公家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她除了打架就是在閣樓裏學畫畫。


    學習畫畫其實是偶然,有一次她惹了外公生氣,偏生她的外公對她又極其嚴厲,她怕被罰,於是就躲到了閣樓裏。


    後來在閣樓看見了許多關於畫畫的書還有畫冊,又從閣樓裏翻出畫具,一畫就是一整天,她的畫畫天賦也是如此被發現的。


    而那些書和畫冊都是外公簡振華的第一任妻子吳美琳生前留下的。


    所以說,她的啟蒙導師就是吳美琳。對於畫畫的理解,也多是源於吳美琳留下的書本與畫冊。


    隻是後來在她十八歲那年出了一場變故,她從此再也不曾碰過畫筆。


    「我那時候特別喜歡吳外婆的畫和書,托人買了很多她的書和畫冊,後來從一本傳記裏知道她是在很多年前的今天逝世的。」


    一邊說著,葉悄悄抬眸看了眼安靜聽著的司慕沉,黃鸝般的聲音如潺潺溪水般好聽悅耳,「以前還好奇,為什麽我和簡挽顏過生日,外公從來都不在,後來知道這一天是吳外婆逝世之日後,便明白了。雖然外公後來再娶了我外婆,但是他心底始終是忘不了吳外婆的。」


    他握了握她的手,似是在給予她無聲的支持。


    「後來知道這一天是吳外婆的忌日,加上我爸媽越來越忙,就很少過生日了,每年都會來這裏看一看,然後找個地方畫畫或者去畫廊走走。」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著,很快就到了吳美琳的墓碑處。


    將懷中的百合放在墓碑前,葉悄悄又鞠了三個躬,簡單地說了幾句話,這才帶著司慕沉又離開。


    「接下來想去哪裏?」他側眸看著她,聲音柔和。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沒有的話我們迴家?」她想了想反問一句。


    以前一個人,在這一天隻想找個人少的地方待著,但是現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他,或許這個生日會和以往都不一樣。


    兩個人剛一下山,迎麵開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


    葉悄悄腳下的步子下意識地停了下來,沒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了。


    「怎麽了?」司慕沉握了握她的手,側眸關切問道。


    「我可能……麻煩了。」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僵硬地說道。


    早知道……應該晚些時候來的,沒想到剛一下山就碰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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