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滿月我跟你拚了。」嚴悠芳拿起桌子本來用來裝血的碗朝著謝滿月扔去。


    謝滿月側身,碗摔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子撿起碎瓷片拿在手中,嚴悠芳一怔,「你要做什麽。」


    「你不是要和我拚了。」謝滿月桎梏住她揮過來的手,把碎瓷片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那兒,緩緩道,「我也該配合你。」


    這樣的定王妃看起來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戾氣,盡管是笑眯眯的樣子,可嚴悠芳怎麽看都覺得她很可怕。


    脖子那兒一涼,繼而是疼,嚴悠芳瞪著她,「你敢傷我,王爺不會放過你,定王妃,今日的事說出去沒人信,但你要是傷了我,那就是鐵錚錚的事實,到時皇上責罰下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既然要責罰,幹脆我殺了你。」謝滿月把瓷片往裏刺,尖端直接冒了血珠子出來,嚴悠芳疼的大喊了聲,「你們早就該死了,害了大公主,以前還害了王爺。」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些什麽事麽。」謝滿月捏住她的下巴,冷聲,「送去毫安的衣物中,那天花病人穿過的衣服是你派人混進去的。」


    嚴悠芳被她捏的疼了,扭頭否認,「你胡說八道什麽。」


    「你派人到處搜集天花病人穿過的衣服,還要小孩子的,算上兆京外,近一年內符合的都不會超過三個,你以為查不到麽。」謝滿月鬆開捏著她下巴手的手,「那些孩子的衣物是怎麽混進去的,還需要我給你好好講講這過程?」


    「如 今太子妃又有了身孕,她還有一雙兒女傍身,你姐姐生下的這個庶長子,身份不知道多尷尬,就連她在太子宮中都過的小心翼翼,你這個做妹妹的,指使起嚴家人替 你找東西倒是一點都不手軟,還是你要我把這件事上報給刑部,那些衣服我還留著呢。」謝滿月壓低了聲音,輕笑。


    皇上會護著晉王爺,乃至也可能護著晉王妃,可皇上不會護著嚴家,這就是和大公主犯錯是一樣的道理,謝滿月怎麽會不知道。


    嚴悠芳恨透了謝滿月,哼笑,「既然如此,你大可以把那些東西送到刑部去,就算是我收集過衣服那又如何,誰能證明我把這些東西混進去送去了毫安,宮中清點規矩言明,你這不是在誹謗皇後娘娘,她下令收拾的東西怎麽可能會出問題。」


    包括長命鎖,如今符紙對調了,她才是弱勢的那個,「要說長命鎖,也是你故意換了符紙,你才沒安好心。」


    「什麽,你不是請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師,你猜我能不能把人找到,請來作證呢?」謝滿月笑眯眯的看著她,「皇後娘娘才不會覺得在自己是被我誹謗,她隻會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做這種事,你說她會氣誰?」


    「你的孩子死了那是活該!」嚴悠芳怨毒的看著謝滿月,「要不是定王爺,王爺不會是現在這樣子,我也不會受這麽多的苦,我的孩子更不會,你們才該死!」


    謝滿月毫不客氣的又給了她一巴掌,這聲清脆,屋外的侍衛都聽見了,繼而是嚴悠芳瘋了似的尖叫聲。


    而這廢棄小院的門口,兩個侍衛推著輪椅正走進來。


    喬瑾昊並沒有聽見之前的對話,他在閣樓門外隻聽見了自己妻子怨毒的咒罵聲,咒罵九哥,咒罵侄子侄女,就算是幾個侍衛都麵無表情,喬瑾昊聽著臉色還是黑沉了下來。


    最終他讓人推開了門,屋子內嚴悠芳轉頭過來,看到是自己相公,臉上一抹驚喜,「王爺!」


    可她的形象卻不怎麽樣,兩邊的臉頰都是紅腫的,之前和謝滿月拉扯中,頭發也亂了一些,看到喬瑾昊來了,嚴悠芳眼淚來的十分洶湧,前一秒還在爭辯,下一秒就已經委屈非常。


    「相公,她要害我,她想殺了我。」沒有了瓷片的壓製,嚴悠芳起身撲到了喬瑾昊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謝滿月冷眼看著,來的還真是時候。


    妻子愚蠢,那還是他喬瑾昊娶過門的王妃,迴家關起門來能說的事絕不會在謝滿月麵前丟人,喬瑾昊輕拍了拍嚴悠芳的後背,抬頭看謝滿月,語氣和煦,「九嫂,縱使有不對的地方,你也不必如此。」


    「我的確不必如此。」謝滿月瞥了一眼嚴悠芳,「我應該把你們做的事都還給你們,看看你們兒子是不是有這命還能活的好好的。」


    嚴悠芳哭聲一愣,喬瑾昊臉上的和煦有些維持不住,謝滿月沒管他們,繼而道,「我也該收集一些得了惡疾死去的人那些貼身之物,偷偷混著送進晉王府,我也該在長命鎖裏動點手腳,在金鏈子上塗點藥粉,左右死的是你們的兒子,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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