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妃解了圓場,太子妃也是一臉的高興,「這是好事啊有什麽不能說的,都是自家人,九弟也真是的,這事兒還能瞞呢。」


    謝滿月不好意思,「想等日子久一些再告訴呢。」


    「太子妃說的沒錯,這事兒可不能瞞著,明日還要行祭祖大禮,難不成你也來跪,瑾瑜啊,快帶著滿月迴去好好歇著。」皇後看了晉王妃一眼,繼而看著謝滿月笑的和善,「宮中隔三刹五也有來的,這段日子就好好養著,迴去吧。」


    嚴悠芳神情變了變,摸著腹部的手捏緊,轉身眼底閃過一抹痛楚,躬身扶著椅子低呻吟了下。


    離得最近的恆王妃趕緊道,「晉王妃,怎麽了這是,何太醫,你再過來瞧瞧。」


    剛剛還好好的嚴悠芳此時臉上都是難忍的不適,何太醫診脈過後真要開口,嚴悠芳直接疼喊,「好痛。」


    皇後這廂看著也緊張了,「趕緊扶進去休息。」


    兩個宮女一邊攙扶一個扶著嚴悠芳進去了,喬瑾昊微凝重神情也進了內屋,太子看了一眼內屋那兒,轉頭囑咐,「九弟,夜已深你們快迴去休息。」


    喬瑾瑜也沒打算在外等,帶著謝滿月和皇後道了別,走出屋子,一手扶著她朝著宮門口那兒走去。


    夫妻倆一路無語,直到出了宮上了馬車後氣氛才有變化,謝滿月拉開簾子看了看,「雪停了。」


    喬瑾瑜見她沒有什麽不適,鬆了一口氣,「明天祭祖不用入宮了,在家休息就好。」


    謝滿月扭頭嗔了他一眼,「那我也不能刻意的讓人覺得矯情,別人可不知道定王妃有身孕,明日可以不跪拜哪能不到場。」


    若非沒有他拉的那一下,之前倒在雪地裏的就可能是兩個人,喬瑾瑜半點都不覺得內疚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妥,他也得先護住了自己媳婦才有可能考慮別人,「以後離晉王妃遠點。」


    謝滿月噗嗤一聲笑了,「你要沒拉我,我也避開了。」晉王妃那手勢這麽明顯謝滿月怎麽可能讓她得逞。


    ……


    這廂宮中,永福宮偏殿內屋,皇後離開了,一旁是有太子妃作陪,此時已經是深夜,趙王妃和恆王妃他們也都出宮了,見晉王妃躺在那兒麵露痛苦,太子妃關切,「太醫,晉王妃可無礙了。」


    何太醫看了好一會兒神情裏閃過一抹難色,脈象沒什麽不好的,可這晉王妃怎麽喊的這麽疼呢,「臣醫術淺薄,恕臣無能,興許是王妃適才受了些驚嚇,脈象尚可。」


    何太醫之所以不敢亂說,是因為倘若有問題,他就得開藥,這要是吃出什麽問題來他這烏紗帽怎麽保得住,醫術不精湛頂多是下跪磕兩個頭的事,宮裏頭為官多年,他這頭磕的也不少了。


    太子妃薛氏神情微閃了閃,「既然如此,興許是受了驚嚇,不如何太醫開幾貼安胎藥下來,畢竟剛剛是受了凍。」


    嚴悠芳低著頭緊咬著嘴唇,太子妃笑著又囑咐晉王爺,「十弟,夜已深,如今悠芳不舒服也不宜亂動,不如今晚你們就歇在這兒,明日起早也是要祭祖,王嬤嬤,你留下來伺候晉王爺和晉王妃。」


    吩咐完之後太子妃出去了,何太醫出去開藥,王嬤嬤帶人去準備收拾,這兒屋子內隻有喬瑾昊和嚴悠芳。


    身側伺候的是晉王府幾個人,待外麵關門聲響起,嚴悠芳抬起頭,頗為委屈的看著喬瑾昊,「王爺。」


    臉色沒有蒼白,倒是還透著些潤,怎麽看都不像是動了胎氣,嚴悠芳恨死了定王妃,「今日明明好好的,又是他們搶什麽風頭,偏偏在這時候說出來是什麽意思,要是日子淺幹脆留在定王府好了。」


    「若不是你要拉著別人一起摔,定王爺也不會說。」喬瑾昊微皺了下眉頭,「下迴不要做這麽愚蠢的事,你以為母後和太子妃看不出你是裝的。」


    嚴悠芳一下就給說的冒了淚,也有些急了,「當時那樣的情形,我若不這麽做該怎麽辦。」末了那眼神飛快的掃過喬瑾昊的腿,心中默默然,若是王爺能站起來,也能像定王爺那樣護住定王妃。


    喬瑾昊知道孩子無礙就放心了,看她淚漣漣的樣子並沒有要安慰的意思,「下次要裝就該裝的像一點,明天祭祖你別去了。」


    嚴悠芳一怔,知道他這麽說的緣由,抿了抿嘴沒再說什麽。


    侍衛推著喬瑾昊到了屋外,黎明時,還有熱鬧的煙火在齊放,這宮裏一年到頭最熱鬧的也就是這時候了,喬瑾昊抬頭看了一眼煙火,和身後的侍衛說,「定王爺和定王妃的感情一定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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