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謙早就看好了自己的目標。


    趁著何德標和二人顫抖,靈活的和猴子一樣,鑽進了人堆裏下黑手。


    很快雙方就纏鬥在一起。


    白象國那邊眼看情況不對,已經拿起棍棒靠近營地。


    周凜一聲令下,他們的人也跟著前進。


    到底還在中方境內,他們可以比對方更快的抵達。


    他們的動向,白象國也看得一清二楚,於是乎又停了下來。


    耿洪信抬起手,大部隊也停下腳步。


    “對方的無線電。”


    通信兵將耳麥遞給周凜。


    對麵最近新換了一位主管,對方似乎特意進修過華國文字,每次溝通還能帶著一臉謙遜的笑。


    他還給自己起了個華國名字。


    朱重八。


    明朝開國皇帝。


    他也是太看得起自己。


    無線電傳來他的聲音:


    “周,你們也該管管你們的人,怎麽可以毆打我們的平民呢?趕緊製止,否則我們就要采取措施了。”


    “朱,我們有句老話,叫惡人先告狀。”周凜笑道:“那些也是我們的平民,我們華國人在自己的領土上紮營很正常吧,倒是你,趕緊把人給帶迴去,否則打出了傷隻能在牢裏養了。”


    “什麽意思?”


    “就是說,要是不走,我們過去可不隻是製止雙方互毆,還會把人帶迴我們的國際法庭,對他們越境行為進行審判!”


    周凜一手拿著耳麥,眼睛卻一直看著對麵。


    雖然不能看清楚朱重八麵上的表情,但他現在肯定很不爽。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麽聊齋?


    就那些人可以和何德標等人打的難舍難分,哪是普通老百姓?


    要真是,白象國不早就稱霸武林了。


    錢指導員也親自上了陣。


    他捏緊了手裏的棍子。


    “周凜,我看等會兒還是得過去對峙。”


    “你挑幾個機靈的在前麵,有機會就直接幹幾個,注意防範他們耍陰招。”


    錢指導員啐了一口,“上峰說了,川藏那邊都死了幾個兄弟,可不能讓他們一直在我們頭上拉屎。”


    周凜皺了皺眉。


    事態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再看身後的眾人,起初還有些畏懼,如今到了河穀,卻一個一個十分的興奮,眼裏就差冒綠光了。


    “按你說的辦。”


    周凜正準備調度,耿洪信卻急匆匆跑來,把望遠鏡往周凜懷裏一塞。


    “老何受傷了!”


    “怎麽迴事?”


    周凜二話不說,直接下命令,全體前進。


    一麵急匆匆地趕過去,一麵用望遠鏡看情況。


    對麵也是打起了火,看何德標等人也是練家子,心照不宣的下了狠手。


    沒討到便宜不說,反而還有幾個掛了彩。


    便有人開始找軟柿子。


    安邦就成了攻擊的首要目標。


    有個不長眼的直接撲向安邦,被何德標大喝一聲擋了下來。


    趁著他們二人你一拳我一拳的過招,安邦果斷出手,從何德標的小腿一側踹了過去。


    隻聽“哢嚓”一聲。


    對方痛苦的哀嚎倒地。


    小腿直接被安邦給踢折了。


    安邦徑直站起身,下手穩準狠,比何德標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下那些阿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想著找安邦報仇。


    何德標擔心安邦雙拳難敵四手,就一直在側幫手。


    他們的戰鬥力明顯高過對方,已經直接打進了對方的帳篷裏,也不知誰倒地時從他們的行李裏掏出了一把三角軍刺。


    何德標餘光裏閃過一道寒芒,他下意識地吼道:“小心!”


    旋即就推開了還在和對方僵持的安邦,抬起手。


    軍刺不偏不倚地刺進了他的大臂,又斜斜的劃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


    頃刻間,他腳下的河水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二團長!”


    莫謙看了,頓時紅了眼。


    “我x你祖宗!”


    撿起石頭開始反攻。


    “快退。”安邦欺身上前,護住何德標,帶他後撤。


    “不能,已經打起來了,要是後撤,對方可能就不中招了。”何德標咬牙,怎麽也不肯迴頭。


    安邦咬牙。


    真是個死腦筋。


    她趕忙扭頭,好在周凜等人已經近在咫尺。


    相同的,白象國的邊防軍官也已經越過了邊境。


    “注意自己的情況,等大部隊一來,必須後退。”


    何德標笑笑,“放心,我還得留著命繼續幹。”


    他古怪地看了一眼安邦。


    還別說。


    三團長穿女裝的樣子真溫柔。


    還會關心人嘞。


    戰鬥見了血。


    尤其是見到了自己人的血。


    華國這邊的人各個都氣血翻湧。


    對方的人還上前指責他們先找事,雙方大部隊一見麵,就爆發了強烈的摩擦。


    “周,趕緊把人帶迴去,我肯定要保護我們的國民。”


    周凜聽見對方的聲音,伸出手去。


    朱重八看了看,還以為已經達成了共識。


    就在抓住他手的一瞬間,周凜整個臉色大變,猛地將人扯進自己這方。


    “這是我國疆土,迴哪兒去?!”


    “給我幹!”


    錢指導員二話不說,直接在後麵敲了一悶棍,險些把樹枝都打折了。


    主官都挨揍了,阿四們哪裏還會看戲。


    整個河穀都熱鬧了起來,小河水堪比海浪一般,不斷地趴在兩岸。


    河穀中迴蕩著華白雙方的語言,大多都不是什麽好話。


    耿洪信趁亂把打上頭的何德標往外扯。


    “別攔我,來這兒這麽久了,總算可以放開手腳幹一場,我要讓那著臭蟲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爹!”


    “爹,我叫你爹行嗎?”耿洪信看著何德標手臂上的傷,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先處理傷口再說。”


    幾乎是半拖半拽,才把何德標拉走。


    近身肉搏最容易讓人的腎上腺素飆升。


    最前排的人已經打紅了眼。


    而阿四也不愧陰險之稱,見近戰不行,已經有人開始在後頭丟石頭。


    “一團的,給我狠狠丟,瞄準了丟!”耿洪信招唿一聲。


    “還能比那幫臭蟲弱?!”


    頭上是亂石飛舞。


    眼前都是棍棒和拳頭。


    周凜腳邊已經踩著了三四個。


    包括白象主官朱重八。


    他們如同推土機一般,所過之處,白象國的邊防軍官都沒有反擊之力。


    一點一點地將對方逼迴了邊境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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