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有。」謝滿月冷哼,最好是大木山那兒半點都沒有查到,倘若有一丁點線索,就算是不追究祁玥的死,還得掂量當年被山賊洗劫後死去的那些無辜百姓。


    ……


    這頭他們出宮,那邊的壽康宮內,太後接見了皇後。


    「小九那兒哀家已經說了,雲珠那邊,既然懿旨已經下了,這一年,公主府的事你也不用再去管了,這小兩口的脾氣都擰的很,還有祁家那兒,如今祁將軍已經迴毫安去了,這件事,不能傳大了讓他聽進去。」


    「這祁家的事,難不成真與雲珠有關。」皇後是不敢信,太子來說了之後她就覺得不可思議,可想想之前大公主駙馬的事,怕是雲珠那孩子已經鑽到牛角尖裏出不來了。


    到底是自己疼了這麽多年,一手養大的孩子,就算不是親生也勝似親生了,皇後難免覺得失望。


    「八九不離十。」太後歎息,「否則,她怎麽會做這些事,豈不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孩子的心,早就應該養歪了。」


    「這,那小九他們豈不是也查到了這一步。」皇後忍不住道,「這幾年來,太子為小九操了不少心了,這一樁一樁,也不是安分的。」


    太後瞥了她一眼,「這就是欠他的。」


    皇後臉色微變,到底還是維持住了,隻閃了閃眼神。


    「哀 家知道你疼雲珠,不過你也該把這些收一收了,這孩子就是仗著你和皇上的疼愛有恃無恐,這件事既然哀家做主了,她在公主府裏還不老實悔過,一年之後,這處罰 隻重不輕,這皇家也不是沒有公主遠嫁的例子。」太後的神情一淩,和剛剛教導謝滿月他們時的嚴肅並不一樣,此時還透著一股厲色,「皇家沒有這麽丟臉的東 西。」


    這會兒皇後的臉色有些繃不住了,到底是她教養過的孩子,太後這些話,反著也在打她的臉。


    她很清楚太後的脾氣,真發怒了,別說公主的身份,這條命保不保的住,還是個問題。


    隔了幾日後謝滿月知道了太後娘娘下到公主府的旨意是什麽,那公主府門口守著巡邏的侍衛,怎麽看都覺得怪異,好似是把公主囚禁在裏頭的,又傳出公主病了,拒不見客這樣的話來,雲珠公主肯定是被禁足了。


    後來還是從太子妃那兒知道,太後娘娘直接禁足了大公主半年,一年不得入宮,皇家的公主要是一年都沒的入宮,和宮中妃子失寵又有什麽分別。


    再迴想太後娘娘那一雙通稟所有事情的眸子,她這點小伎倆,還真不夠在她老人家麵前看的,也虧的她沒做什麽壞事,否則,那天入宮可不是跪一下午聆聽教誨這麽簡單。


    ……


    兆京城中關於祁家大小姐的事漸漸平息了下來,三月初時,喬瑾瑜被召入宮,隔天又再度被召入宮,留到了夜半時才出宮。


    迴來之後謝滿月被告知,毫安那邊密報,老爹受傷了。


    此時小戰頻繁,需要人前去幫助老爹,皇上最後決定讓定王爺帶兵前去。


    喬瑾瑜說完,謝滿月那一針直接紮在了手指上,疼的她頃刻冒了淚花。


    「沒事了。」喬瑾瑜拉過她的手按住,謝滿月關切的不是這個,抬頭看他,「老爹怎麽受傷了,嚴重麽,要讓你過去一定傷的不輕。」


    說著她又急著冒眼淚,喬瑾瑜把她抱住,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沒你想的這麽嚴重,受了傷肯定是不能再出戰了,安全起見朝廷才要另外派人過去,發密保也是為了避免太多人知道,傷的不嚴重。」


    謝滿月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不是她不信,而是依著老爹的性子,小傷根本不會計較,肯定是傷的不輕沒法上場了才急報迴來。


    「那我們,趕緊去毫安吧。」謝滿月輕揪著他,大公主的事她不管了,她隻想趕快去看看老爹。


    「那也得先收拾好了再說。」喬瑾瑜剛說完,謝滿月就忙點頭。


    從他懷裏掙脫,站了起來左看右看,又不知道拿什麽,顯得很無措,「對,先收拾,要收拾什麽,也不知道我們要去多久,毫安那兒環境不好,也不知道軍中的藥夠不夠,還得去買一些備著。」


    謝滿月一個人念叨著,喬瑾瑜起身,把她摟在懷裏,鎮定住她的肩膀,低聲哄道,「好了,明天再準備,我陪你一塊兒買。」


    謝滿月掙紮了兩下,終於安靜了下來,半響,她哭腔的道,「相公,我好怕老爹會出事。」


    「沒事的,密報中說了,他一切安好,隻是受了傷,很快就會複原。」喬瑾瑜把她抱的很緊,想要把她的無措從她身體裏擠出去,讓她能夠覺得安心。


    「我知道。」謝滿月深吸了一口氣,「我就是,害怕。」


    ……


    喬瑾瑜抱了她好一會兒,謝滿月情緒平息了些,這才坐下來商量去毫安的事,宮中皇上是想要他盡快出發,健銳營中調度了不少人過來,加上跟隨前去的兩個軍隊,喬瑾瑜手上也有了一小支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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