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西域大營在篝火的照耀下顯得陰森而莊重,瑪蒙將軍和鮮於將軍正坐在一張古老的木桌前,眉頭緊鎖,時而抬眼看向遠處的涼州城,城樓上亮起的燈火若隱若現。


    帳外,馬蹄聲驟然響起,一名哨兵飛速奔入,單膝跪地,低頭稟報:“報!涼州城方向有新動靜,敵軍的鍾將軍和米將軍等人已經率軍出動!”


    “鍾文斌?米春洪?這兩個可是涼州城的主力大將!敵人是否全力進攻了?”瑪蒙將軍眉頭一皺,猛地抬頭問哨兵,“那麽大梁是否全力進攻了?”


    哨兵臉色微變,搖了搖頭,迴答道:“並沒有,敵人似乎並未全力進攻,仍然在與我們周旋。”


    瑪蒙將軍顯然有些不耐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安。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沉聲道:“他們又在耍什麽花樣?”


    鮮於將軍冷靜地坐在一旁,雙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如鷹般銳利。他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思索:“瑪蒙老弟,敵人顯然不是在打消耗戰,他們的真正目的還未暴露出來……他們是在等!”


    “等?等什麽?”瑪蒙將軍不解地問,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鮮於將軍搖了搖頭,眼神中透出幾分警覺:“我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麽,但我有一個猜測——派人去側翼查看,看看是否有援軍去營救被困的那兩位鍾家年輕將軍。”


    哨兵領命,匆匆離去,帳內的氣氛變得更加沉悶,篝火的劈啪聲和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愈加緊張。


    鮮於將軍沉吟片刻,目光深邃,突然開口道:“再去探查其他戰線,看看是否有其他異動?敵人如果沒有全力進攻,必定還有後手。”


    “是!”兩名副將立刻領命,轉身快步離開。營帳的簾幕在風中微微飄動,外麵隱隱傳來士兵們的腳步聲和營地內的低語,瑪蒙將軍不安地踱步,目光時不時掃過鮮於將軍。


    瑪蒙將軍雙手緊握成拳,語氣中帶著幾分焦躁:“鮮於大哥,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敵軍不全力進攻,是不是還有什麽更深的打算?”


    鮮於將軍目光凝重,沉聲答道:“還不確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敵軍現在隻是和我們周旋,而並非全力進攻。他們很可能在等某個契機,或者……在誘導我們犯下致命的錯誤。”


    瑪蒙將軍一愣,皺著眉頭問:“那如果我們全力進攻,是否可以趁機攻下涼州城?”


    鮮於將軍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瑪蒙老弟,你用你的腳丫子好好想想!涼州城可是易守難攻的天險,城樓上塔樓的機械弩更是異常堅固,兵力雖少,卻能一次次瓦解我們的進攻。如今敵人在與我們周旋,如果我們貿然全力進攻,恐怕隻會自取滅亡!”


    瑪蒙將軍聽到此話,臉色微變,心中焦躁的情緒愈加難以控製。


    他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說道:“可是大王派過去的大梁朝臣不是已經偷到了涼州城的塔樓設計圖紙嗎?”


    鮮於將軍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沉,仿佛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


    他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別提了,那個垃圾根本沒用,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把偷來的塔樓設計圖紙傳遞出來,就已經被抓住了!早已被斬首示眾,聽說是大梁的十六皇子親自策劃的抓捕。”


    “十六皇子?”瑪蒙將軍猛然瞪大了眼睛,似乎迴憶起了什麽,表情頓時變得凝重,“你說的是十六皇子?!”


    鮮於將軍見狀,微微一挑眉:“怎麽,你認識此人?”


    瑪蒙將軍咽了咽口水,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他緩緩說道:“紀大人曾經通過書信與涼州城的線人聯係,得知涼州城的防守並非如外界所傳的那樣不可攻破。


    可是,當燕王殿下來到涼州後,一切都變了。他雖然不是將軍出身,卻仿佛天生擁有統帥的天賦,每一次都能瓦解我們的進攻。”


    鮮於將軍不解:“這個燕王殿下是何許人也?”


    瑪蒙將軍盯著鮮於將軍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個燕王殿下!就是大梁的十六皇子!”


    鮮於將軍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也掠過一絲寒意。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冷笑道:“我還以為是你的指揮太差勁,才讓敵人一次次地擊敗我們的進攻呢。原來,這背後竟然是那個十六皇子在搞鬼?”


    瑪蒙將軍滿臉汗顏,眼神中透出一絲羞愧,卻不敢反駁。


    他知道,鮮於將軍對他這種急功近利的性格一向不滿,但現在大敵當前,任何爭執都顯得無足輕重。


    瑪蒙將軍的憤怒便代替了恐懼,他猛地拍案而起:“好一個十六皇子!我們西域與大梁之間的新仇舊怨,就此一並了結!”


    正當兩人還在商議對策時,帳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副將匆匆進來,臉色焦急,抱拳稟報:“報!側翼方向並沒有援軍出現,鍾家兩位公子仍然在我們的控製之中,與我軍的皇甫澤剛將軍進行對峙!”


    “好!很好!再探!再報!”鮮於將軍一聲令下,這名副將匆匆離去。


    “是!”


    ……


    側翼的山林被夜幕悄然籠罩,山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鍾曉單、鍾達鷺和十三公主薑思柔一行人被圍困在山頭,四周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薑思柔的臉上布滿焦慮,她的眼神不時向鍾曉單和鍾達鷺投去歉意,心中滿是自責。


    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濕,眉頭緊皺,聲音帶著一絲不安:“曉單哥哥、大鷺哥哥,都是因為我,我們才中了敵人的埋伏。”


    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無比的懊悔,她心裏知道,自己不該執意隨行,否則便不會拖累他們。


    鍾曉單身披盔甲,眼中雖有幾分疲憊,但麵上仍保持著沉穩。


    他看了看四周黑暗的山林,又轉頭安慰薑思柔:“柔公主,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敵人狡詐詭計,我們不小心中了埋伏,但仍有機會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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