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讓我想想!”薑辰緩緩說道,聲音低沉卻堅定,“現在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鍾曉單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不如我帶一隊人馬,直接將陳令澤抓起來?”他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怒火。


    薑辰聽到鍾曉單的話,內心一陣衝動,仿佛鍾曉單的提議擊中了他的要害。但是如果將陳令澤抓了起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解決了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雖然他也很想衝動一次,直接將陳令澤幹翻!


    然而,冷風再一次刺骨地刮過他的麵頰,將他的理智瞬間拉了迴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進肺中,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不行。”薑辰緩緩搖頭,壓下心中的衝動,理智迴到了他的腦海中,他現在需要考慮如何將陳令澤等人全部抓獲。


    “現在我們需要按兵不動,”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克製和冷靜,“倘若現在去抓陳令澤,隻能抓到他一個人,我們不知道西域的內應滲透到涼州城多少人。”


    他深知,西域的陰謀遠不止陳令澤一人,如果現在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


    鍾曉單冷靜下來,細細琢磨著薑辰的話,點了點頭:“燕王殿下,您的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


    薑辰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不錯,我們必須要把他的人員一網打盡。隻有這樣,才能真正肅清涼州城的隱患。”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夜的寂靜,薑辰和鍾曉單立刻警覺起來。


    薑辰心想,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陳令澤帶著一隊侍衛匆匆趕來,他的麵色顯得有些慌張。但在看到薑辰和鍾曉單後,立刻換上了一副假惺惺的笑容:“燕王殿下、安南將軍!剛才此處是否有打鬥?”


    鍾曉單看著陳令澤那虛偽的麵孔,頓時氣得牙癢癢,幾乎忍不住要發作,心中暗罵道:“這吃裏扒外的老狐狸,還裝模作樣!”他正想衝上前質問,卻被薑辰一把攔住。


    薑辰知道現在不是揭穿陳令澤的時候,他必須要穩住,不能讓陳令澤察覺到他們的懷疑。


    於是他平靜地說道:“陳將軍,我們是看到此處放了一個信號彈,便趕忙來此。卻看見幾名侍衛和西域人正在打鬥,見到我們人多勢眾,西域人就逃跑了。”


    他的聲音鎮定自若,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剛才所見不過是尋常之事。


    陳令澤聽後,麵色微變,但很快恢複了鎮定,他假裝驚訝地說道:“還有西域人?怎麽西域人也混進涼州城了?看來涼州城中混進了西域的細作!”


    他的眼神閃爍不定,語氣中帶著一絲做作的憤怒,仿佛真的對城中的內奸毫不知情。


    鍾曉單實在忍不住了,猛地上前一步,質問道:“陳大人,涼州城有沒有混進西域的細作,你難道不知道嗎?”他的語氣充滿了質疑和怒氣,眼神如同利劍般直指陳令澤。


    陳令澤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驚愕,隨即恢複了鎮定。他眯了眯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哦?安南將軍此話何意?”


    薑辰看到局勢有些失控,更怕陳令澤起疑心,隨即安撫道:“陳將軍,安南將軍的意思是,西域人來到涼州城但是陳大人卻不知道,這涼州城的確需要重新整頓一下守城將士了。畢竟倘若真的有西域奸細混進來,有可能會危及我們涼州城和西域決戰。”


    陳令澤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他看了看薑辰,又看了看鍾曉單,最後笑了笑:“燕王殿下言之有理,我一定會加強城防,杜絕此類事情再發生。”


    薑辰微微一笑,目光幽深而不易察覺地注視著陳令澤。


    他的笑容溫和,但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陳大人為了我大梁鞠躬盡瘁,忠心耿耿。待我迴去之後,一定將陳大人的功績上奏陛下,為陳大人加官進爵。”


    他說這話時,語氣輕描淡寫,仿佛隻是隨口一提,但是每個字無不在誘惑著陳令澤。


    陳令澤的麵色微微一動,眼中的喜色逐漸放大,他顯然對這句話動了心。


    薑辰心裏暗笑,心想:來吧,陳令澤,吃下我畫的大餅!


    果不其然,陳令澤的臉上迅速閃過一抹難掩的興奮之色。


    他趕緊翻身下馬,躬身下跪,語氣中充滿了感激和諂媚:“多謝燕王殿下,能為大梁和燕王殿下效力是下官的榮幸,往後還需要燕王殿下多多栽培。”


    薑辰點點頭,語氣依舊平和:“陳大人請起,時辰也不早了,不耽誤陳大人巡視了。”他話音一轉,側頭對鍾曉單道,“安南將軍,我們迴去吧。”


    鍾曉單冷哼了一聲,顯然對陳令澤的諂媚感到不屑,轉身便走,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


    薑辰迴頭看了看陳令澤,他此刻正在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目送他們離去。


    薑辰的心中冷笑,這個陳令澤,果然是個見利忘義之徒。


    迴到涼州城的皇家別院後,鍾曉單快步走進來,臉上還帶著剛才未消的怒氣,他一進門就忍不住說道:“殿下,你看看他那張吃裏扒外的嘴臉!”


    薑辰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二公子,我們現在不是和他置氣的時候。他的確是個卑鄙小人,但我們需要的是找到他勾結西域的證據,以及他還有多少同黨。”


    鍾曉單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和憤怒,他在屋內來迴踱步,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殿下,我之前聽說,這個陳令澤非常貪財,家裏的奇珍異寶無數,你覺得這個會不會是他叛變的原因呢?”


    薑辰微微頷首,手指輕輕敲擊著書案的邊緣,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這個不太好說,不過也不能排除這個原因。畢竟相比大梁,西域肯定也有不少的奇珍異寶,或許這就是陳令澤反叛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


    鍾曉單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好,那我派人多打聽一下。他家中的財富可能是個突破口。但我們怎麽確認有多少人投降西域了呢?”


    薑辰看著燭火,目光幽深而沉穩,他低聲道:“這個我們要好好的籌劃一下,現在還沒有合適的契機。我們需要一個引子,讓他們自己暴露出來。”


    鍾曉單似有所悟,點點頭:“我明白了,我們初來西涼,先多方收集一下情報吧。”


    薑辰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冷冷說道:“對,二公子,你看看軍方還有哪些人為我們可用。這次西涼之行,我們必須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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