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恭敬地應了一聲,和薑辰、熊誌恆兩人稍微施禮之後,便告辭離去。


    薑辰看著師爺離去的背影,心中生疑,便問道:“楊大人,師爺去幹嘛去了?”


    楊維謙神色略顯緊張,但很快恢複了鎮定,微笑著答道:“沒有什麽大事,府內的一些日常事務而已。”


    薑辰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直接切入正題:“楊大人,關於其他的抄錄先生,您都拜訪完了嗎?”


    楊維謙恭敬地迴答:“迴十六殿下,已經拜訪完畢。其他的所有人員,並沒有死亡之人。”


    薑辰眉頭微皺,陷入沉思:“那就是隻有蠟燭坊的抄錄先生死了。”


    聽到這句話,熊誌恆也陷入了沉思。


    他們感覺到所有的線索似乎又斷了,但薑辰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薑辰眼神一亮,看著熊大人問道:“如果說,抄錄先生在抄錄的時候被殺了,或者暈倒了,貢院會怎麽辦?”


    熊誌恆思索片刻,答道:“如果被殺了,京兆府會介入查案。如果暈倒了,太醫院會進行治療。”


    楊維謙補充道:“熊大人所言極是,但需要保持抄錄的速度,所以他的那些試卷會讓其他的抄錄先生繼續抄錄。”


    薑辰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說道:“好,我們查案也累了,今天先休息。我頭有點疼,得去太醫院看看。”


    楊維謙和熊誌恆聽了,紛紛起身恭送:“十六殿下保重身體。”


    薑辰告別兩人,轉身離開京兆府,徑直前往宮中的太醫院。


    抄錄的時候暈倒?這絕對不是偶然。


    薑辰現在慢慢的發現,太醫院或許是破解這場秋闈案的關鍵,那裏可能藏著他所需要的線索。


    薑辰走進太醫院,見到張清河,便說道:“張太醫,我最近感覺頭暈,今天還在查案的過程中暈倒了一次。”


    “十六殿下,請坐,讓下官為您診治一下。”張清河見狀,立刻為薑辰把了脈。


    他認真地診脈片刻後,緩緩說道:“十六殿下,這脈象顯示您是勞累過度,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薑辰略帶關心地問道:“哦?那應該如何醫治?”


    張清河微笑著迴答:“休息一會兒便可,殿下。”


    薑辰繼續追問:“那如果我在追查案情的時候,突然暈倒,應休息多久?”


    張清河迴答道:“大約半個時辰尚可。”


    薑辰點了點頭,沉思片刻,說道:“張太醫,在前一段時間秋闈的時候,如果我沒有記錯,您是被派去貢院做了相關的保障了是吧?”


    張清河點頭答道:“承蒙史大人看中,下官有幸為秋闈的學子們診治,以保障不受疾病的困擾。”


    “哦~~?”薑辰看似無意地問道:“我聽說,在貢院抄錄的時候,曾經有一名抄錄先生暈倒?不知張太醫是否還記得此事?”


    張清河迴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有這麽一迴事。”


    薑辰眼神一亮,心中隱約有了一個想法,他繼續追問:“張太醫,能否詳細說說那名抄錄先生暈倒的情況?”


    張清河迴憶道:“那日確實有一名抄錄先生暈倒了,當時我們立即對他進行了治療,他休息了片刻後便恢複了。”


    薑辰不放過任何細節,接著問道:“還記得這個抄錄先生的樣貌嗎?”


    張清河仔細迴憶了一下,形容了此人的樣貌,與楊紹林形容的相吻合。


    薑辰心中一鬆,感覺楊紹林沒有說假話。


    薑辰皺眉問道:“那麽,這名抄錄先生暈倒後,誰接替了他的工作?”


    張清河答道:“當時情況緊急,好像他的工作讓另一名抄錄先生接手了,說是確保秋闈的進程不受影響。”


    薑辰思索片刻,繼續問道:“您是否知道那名接手工作的抄錄先生是誰?”


    張清河搖了搖頭:“具體的名字我記不清了,但是,好像這位抄錄員不太年輕。”


    “嗯?不太年輕?”薑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不是一位白發的年邁老者?”


    隨即薑辰將蠟燭坊裏那位老者的容貌刻形容了一遍。


    “對對對!好像就是長這樣。”張清河點了點頭。


    薑辰聽後,慢慢縷清了思路,心中隱約感覺到真相漸漸浮出水麵。


    薑辰接著問道:“張太醫,您那邊有沒有一種偏方,讓一個人喝了之後不久之後頭暈,持續一個小時嗎?”


    張清河聽到這句話,虎軀一震,臉色驟變,仿佛明白了什麽,立即下跪說:“臣不敢!”


    薑辰拍出來欽差大臣的金牌,目光銳利地看著張清河:“張太醫,你如果據實而言,乃對得起天下學子。否則,你這太醫院的官服,明天就可以不用穿了。”


    隨即狠狠地補充道:“這官帽……連同這腦袋……都可以不用要了。”


    張清河冷汗直流,內心深處明白薑辰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威脅和命令,在地上咚咚的磕頭:“十六殿下開恩,十六殿下開恩!”


    薑辰走到他身邊,蹲下在他耳邊說道:“你是要做逆賊的幫兇呢,還是要為天下學子討迴公道呢?”


    張清河內心掙紮了片刻,最終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十六殿下,確有此種偏方,可以讓人頭暈一個小時,但下官從未使用過。”


    “很好!拿出紙筆寫與我!”薑辰大喜,感覺看到了曙光。


    他起身走到藥櫃前,取出紙筆,迅速寫出了一劑偏方,遞給薑辰。


    薑辰接過偏方,眼中露出一絲堅毅:“張太醫,多謝你。你記住,今天我隻是來看頭疼,而你給我拿了一個藥方而已,其他的你一概不知!”


    張清河鄭重地點頭:“臣謹記。”


    薑辰告別張清河,心中默默計劃著下一步的行動,薑辰知道,距離揭開這場秋闈案的真相已經不遠了。


    薑辰速度召集齊了典章、周良維、徐寧策、鄧雲德四大侍衛,然後將偏方重抄之後交與眾人:“各位,你們四人四個區域,迅速去往京城各個藥鋪,看看十幾天前是否有人在藥鋪通過此偏方抓藥?”


    “是!”四人迅速展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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