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辰繼續說道:“昨天父皇上朝時說將犯人押往刑部大牢,晚上罪犯就被黑衣人殺死了。”


    工部左侍郎鄭匠誠立刻反駁道:“昨天朝堂之上人數眾多,為何就說是下官所殺?是否抓住了黑衣人,微臣願與黑衣人當麵對峙!”


    薑辰從容不迫地迴答:“鄭大人,我等並沒有去抓黑衣人,而是故意放走黑衣人,隻因太醫院史大人前天隨我查看的罪犯隻是一個死囚犯,而並非西域內奸。”


    眾人看著薑辰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刑部尚書白秉公隨即說道:“若黑衣人未抓到,確實難以服眾。”


    薑辰微笑著繼續道:“此關鍵點並非在人員上,而是在地點上。因為就算抓到黑衣人,也可以找別人定罪然後自殺。”


    白秉公疑惑道:“願聞其詳。”


    薑辰解釋道:“其實昨日上朝時,我也不知具體內奸是工部尚書、工部左侍郎還是工部右侍郎。所以我將藏匿死囚犯的地點分別透露給了三人。”


    他看了看工部的三位官員,然後繼續說道:“我和鍾將軍將藏匿地點,透露給工部尚書的是京城八十一號,透露給左侍郎的是京城五十一號,透露給右侍郎的是京城三十一號。”


    薑辰的目光犀利地盯住鄭匠誠,冷冷說道:“昨天晚上,京城五十一號的死囚犯被殺,其餘兩個地方的死囚犯完好無損。鄭大人,您能否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


    朝堂之上,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


    鄭匠誠心態已經失衡:“胡說八道,我怎麽知道京城五十一號的是什麽?你有證據嗎?”


    薑辰冷靜地迴答:“當然有。我昨天在死囚犯的房間之內,灑滿了浸入磺酸的放光石的粉末。”


    “你的黑衣人進去之後必定踩滿了放光石的粉末,此粉末是我特殊調製,白天晚上均不發光。但是遇到‘發酵後的酒槽’,可以變成粉紅色。”


    他轉身對梁皇說道:“父皇,兒臣在上朝之前,已告知刑部右侍郎熊誌恆熊大人,去工部左侍郎家附近撒放‘酒槽之液’。”


    “兒臣相信此時已有結果,宣熊大人上殿一問便知。”


    梁皇對趙公公使了個顏色,隨即趙公公喊道:“宣刑部右侍郎熊誌恆上殿。”


    熊誌恆上殿之後,對皇帝叩首。


    梁皇威嚴地問道:“熊誌恆,將你今天早上所偵察之事,原原本本說來。”


    熊誌恆恭敬地迴答:“是,微臣今天早晨去了分別去了工部左侍郎家門口附近,按照十六皇子的吩咐,灑下了‘酒槽之液’。”


    “而且,微臣不止去工部左侍郎家門口附近,而且還去了工部尚書和工部右侍郎家門口附近也灑了‘酒槽之液’。”


    他說完,看了一眼工部的三位大人。


    梁皇語氣冰冷:“說下去。”


    熊誌恆繼續說道:“隻有工部左侍郎家門口出現大量的粉紅色腳印。”


    梁皇目光銳利,注視著鄭匠誠,沉聲道:“若這些證據屬實,鄭匠誠,你還有何話說?”


    鄭匠誠臉色慘白,雙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顫聲道:“陛下,微臣……微臣冤枉!”


    梁皇大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禦林軍何在?將鄭匠誠打入天牢,徹查此事!”


    隨著梁皇的一聲令下,鄭匠誠麵如死灰,癱坐在地上,目光中充滿了絕望。


    林施拱帶領禦林軍迅速出現,將工部左侍郎鄭匠誠控製了起來。


    朝堂之上,群臣麵麵相覷,心中各自盤算。


    九皇子薑瑜見狀,趁機上前:“父皇,此事已明了。工部左侍郎鄭匠誠通敵賣國,工部尚書許敬鑄監管不力。建議鄭匠誠立即處死,誅九族,許敬鑄罷免官職。”


    他瞥了一眼薑辰,冷冷說道:“雖十六皇子有功,但昨日朝堂之上,謊稱抓到內奸,已屬欺君,建議將十六皇子打入天牢。”


    十二皇子薑戰見狀,立即上前求情:“父皇,雖然工部左侍郎通敵賣國,但不至誅九族。工部尚書一直勤勤懇懇,若因此事直接被連累罷免,唯恐天下人不服。”


    然而,薑戰卻沒有為薑辰求情,顯然心中另有盤算。


    刑部右侍郎熊誌恆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說話。


    梁皇看到後,沉聲問道:“熊大人熟讀我朝律例,對此事怎麽看?”


    熊誌恆恭敬地迴答:“根據我朝律例,工部左侍郎通敵賣國已屬事實,是否誅九族,需要三司會審之後再看。”


    “工部尚書監管不利,但罪不至罷免,前朝有相似的案例為降職罰薪。”


    “至於十六皇子,雖然朝堂之時謊稱抓到內奸,確實欺君。但是太祖皇帝曾經在律法中也有提到,斷案之時可不走尋常途徑,微臣認為此做法可以認為非尋常途徑。”


    薑瑜不甘心地說道:“父皇,如若欺君皆可以說是非尋常途徑,那皇家的威嚴何在?”


    梁皇沉思片刻:“工部尚書許敬鑄管教無方,降至工部左侍郎,罰奉半年。工部左侍郎鄭匠誠就按照熊大人的建議,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會審。”


    工部尚書許敬鑄頓時跪下,叩謝皇恩:“謝陛下!”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隨即領命而去。


    梁皇看著薑辰,目光轉向何丞相問道:“至於十六皇子,何丞相怎麽看?”


    何丞相上前一步,恭敬說道:“陛下,倘若因盡心盡責破案而被冠以欺君之罪,那麽日後將會多出更多的無頭冤案。十六皇子偵破西域內奸案,老臣認為,不僅不罰,理應當賞。”


    梁皇點頭說道:“何丞相所言極是,辰兒,你想要什麽賞賜?”


    薑辰拱手行禮,謙遜地說道:“兒臣無欲無求,為父皇分憂乃是兒臣本分。”


    “隻是,兒臣在此次偵破西域內奸案與調查秋闈的過程中,多次承蒙典副將相救,才幸免遇難。”


    梁皇一臉疑問:“哦?老九輸給你的金絲軟甲呢?”


    薑辰略帶笑意地迴答:“父皇明鑒,十三姐看到兒臣的金絲軟甲,甚是喜歡,兒臣便直接贈與了她。”


    梁皇哈哈大笑,提到十三公主,目光中滿是寵溺:“哈哈,靜怡就是喜歡這種小玩意。典章協助辦案有功,晉升為禦林軍右翊衛正將,正六品。”


    隨後,他轉向薑辰,繼續說道:“辰兒辦案功不可沒,賜貼身侍衛四名,禁軍、吏部處理此事。”


    禁軍統領林施拱和吏部尚書吳恭瑾立即領命:“臣領旨。”


    何丞相忽然問道:“十六殿下,剛才說道調查秋闈,是什麽意思?難道本次秋闈有何不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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