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碧虛騰空而起,圍繞的整個盧家的廢墟飛旋了一圈。腦海中迴憶著以前自己見到的那氣派的盧家。每一處庭院、每一棟閣樓都在眼前重現了一遍。


    可是他怎麽迴想怎麽尋找,都跟邪魔一樣一無所獲。要不挖個坑直接挖下去?就在他要迴去打坑的時候,他往大門處瞥了一眼。


    進了大門是迎門牆。迎門牆?蘭碧虛瞪大雙眼,難道說玄機在迎門牆上?


    迎門牆這個東西太常見了,不說是什麽富貴家庭。就算是平頭百姓,隻要不是特別貧窮的那種基本上家家都有。一般是個福字或者別的裝飾,現在農村則是貼的帶有畫像的瓷磚。


    迎門牆十分符合古代朦朧美的概念;更重要的是在風水學中大門乃“氣”之入口,是家財、人丁興旺之根本,迎門牆可聚斂這種“氣”,使“氣”內斂。


    既然有著家財的意思,這迎門牆說不定真有問題。畢竟這東西太常見了,就是一堵牆誰會在意呢?


    蘭碧虛飛迴了大門口,在倒下的迎門牆處落了下來。看著眼前隻剩半堵的殘牆,摸了上去。


    “希望我沒猜錯。”


    他用手抵著牆微微發力,輕輕的這剩餘的半麵殘牆推倒了。隻剩下一些地基,突兀在地麵上。


    “難道我猜錯了?這就是一個平常的牆嗎?”蘭碧虛心中自問道。


    正在他失望要離開時,發現了端倪。那麵牆最底端的部分,不像是用磚壘起來的;反而渾然一體像是一整塊的一樣。


    而且不像是放在地上的,而是鑲在地上的。蘭碧虛笑了,看來猜想沒有錯。


    他抱起那牆的底端,用力的將它向上拉。一聲摩擦聲響起,那迎門牆的底端被他拉了上來。露出一個長條形的洞口。


    蘭碧虛舉著這個接近一丈的巨大石碑,心中說道‘好家夥。你們盧家這麽搞誰能盜你們。這個石碑重達五千多斤,不是修行力量的先天都不一定搬得動呀。’


    他把石碑扔在了一旁,如同地震一樣驚起了一聲巨響。聽到門口有動靜可離帶著蘭疏桐迴到了門口。


    “碧虛哥哥,你真的發現密室了呀。”可離說道。


    “還差一點,你們退出門外。”蘭碧虛說。


    等到可離她們走遠後,蘭碧虛順著那石碑留下的洞口把門口的那塊整個的青石地板掀了起來。露出一行樓梯,順著樓梯看去一個一人高的地道出現在了眼前。


    “好咱們走吧。不管有沒有那個鑰匙,咱們都應該下去看看。”蘭碧虛說道。


    蘭疏桐用手捂著張大的嘴,一臉不可置信?她們盧家竟然還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三人順著密道走了進去,蘭碧虛在前警戒著會不會出現什麽危險。走了約幾百米三人來到了一個點著長明燈的巨大空間裏。


    蘭碧虛向前走去,隨手拿起一本書。上麵寫著《廣陵散》,旁邊還有一個和田玉做的小鼎。更誇張的是,擺放這些物品的桌子都是純金的。


    珠光寶氣,都不能形容這裏擺放的物品。價值連城這個詞第一次感到無力感。件件是珍寶,件件都可能引起爭端。


    “可離,把外衣脫了。”蘭碧虛說道。


    “碧虛哥哥,你想幹什麽呢。你真的想要的話,咱們也不能在這裏呀。”可離有些害羞的說道。


    “你想拿去了。我是讓你裝寶貝。還有疏桐你也裝,這都是你家的;你是合法繼承人。就當你的嫁妝了。”


    蘭碧虛已經把外衣脫了下來,打包成了一個口袋樣子。瘋狂往裏麵倒弄著珍寶,一副財迷的樣子。


    “沒想到呀,你們還是找來了。我們密室這麽隱秘,你們也能尋得到呀。”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


    “這裏麵還有人呀。出來吧,雖然我也不是什麽好人。”蘭碧虛說道。


    “你往裏走,就就能看到我了。這裏的寶物你都可以拿走,隻要你答應我兩件事情。”那虛弱的聲音又說道。


    “好,我去見你。我倒要看看誰這麽神秘,還不敢出來見人。”


    蘭碧虛說道。同時他用手示意著可離跟盧疏桐跟在他後麵。三人走了幾步後,一邊靠牆的位置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也是淒慘,渾身血汙同時下半身也失蹤了;隻剩了半截身子。無法行動,同時氣若玄絲仿佛隨時就要西去的一般。


    突然蘭碧虛身後的蘭疏桐向著那人跑了過去。邊跑邊哭著著說“父親。”


    蘭碧虛大驚,盧建玉不是讓自己給噶了嗎?很徹底的噶了呀,難道眼前這人是盧家老祖。


    盧家老祖聽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聲音,那個魂牽夢繞的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本來奄奄一息的樣子,瞬間又打起了精神。


    “疏桐,是你嗎疏桐。”盧家老祖說道。


    “父親,是我。是我。你不會有事的,我會叫碧虛救你的。”盧疏桐說道。


    “蘭碧虛嗎?是他帶你來的?”盧家老祖問道。


    “沒錯,老祖。是我帶她來到。”蘭碧虛上前說道。


    “你是來落井下石的?還是來耀武揚威的?很可惜這次沒有鍋讓你砸了。”盧家老祖苦中作樂了起來。


    蘭碧虛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我是來為你們報仇的。畢竟我現在也算是盧家的女婿了,疏桐娘家出事。作為女婿的我不能坐視不管。”


    盧家老祖沒有理會蘭碧虛。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蘭疏桐的頭發。“疏桐,他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有我拚盡最後一口氣,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蘭疏桐眼含淚水的搖了搖頭。“我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了。蘭碧虛你快救他,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蘭碧虛上前伸出手來,想要摸一摸盧家老祖的脈象順便內窺一下他的情況。可他沒想到的是抓了一個空。


    於是他把手放在了盧家老祖的頭頂上,審視著他的情況。少時蘭碧虛搖了搖頭,很是小聲的說道。


    “雙腿被強大的招式直接碾成了血霧,右臂又被活生生的掰斷了。經脈盡數全斷,還有好幾股邪祟氣息在體內躁動。按理說你早該死幾百迴了,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因為仇恨。”


    “把你的仇恨說出來。我看看能否為你解決,好讓你不留遺憾的離開。”蘭碧虛說道。


    “我第一個恨的就是你。因為你的行為,讓我盧家顏麵掃地了。”盧家老祖說道。


    “這點我無能為力。下一條。”蘭碧虛說。


    “第二嘛,就是這滅我盧家千餘條人命的兇手。”盧家老祖恨恨的說道。


    “那你知道兇手是誰嗎?”蘭碧虛問道。


    “當然知道。當初建玉跟突厥合作時,我就知道遲早會惹禍上身。這次解須從突厥帶來一個所謂的神師,說是要給我們力量。我深知這是與虎謀皮,遲早會死在虎口之下。可是他不聽勸阻才有了今日之禍。”


    “好我知道兇手是誰了。他們還在盧家尋找著什麽東西。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麽嗎?”蘭碧虛又問道。


    “他們找的是一把鑰匙,也就是這個。”盧家老祖從身後取出了一個魚型物件後說道。


    蘭碧虛接過了這個魚型物件,黑漆漆的有些老舊。這根本跟鑰匙不沾邊呀,就算是鑰匙也得是個陰陽魚樣式的呀。


    “這是什麽鑰匙,能開啟哪裏呀。”蘭碧虛問。


    “這鑰匙是我祖早年間所得。聽說還有一把跟它配對的,是一個鳥狀的藏在突厥。據說這兩把鑰匙可以開啟一位仙人留在長白山的遺寶。”


    “據說寶庫裏麵珍寶無數,更有仙人所使用的兵器法等等。還有能夠讓人成仙的絕世秘寶。”盧家老祖慢慢的說道。


    聽他說完蘭碧虛腦中過了一下電。上次突襲突厥王庭之時,蘭碧虛已經做好了跟邪魔血戰的準備。


    可是當他趕到了王庭時,別說邪魔了;連個魔氣的影子都沒有,連個毛都沒有。他一直在想邪魔為什麽退走了?今天把一切都捋順了。


    邪魔的目的壓根就不是同化突厥,征服天下。而是為了盧家老祖剛剛說的那個鳥狀的鑰匙。不過他們也是有耐心,並沒有強取豪奪。


    出兵攻打邊境,應該是突厥可汗提的要求。等拿到那枚鑰匙後,就立刻抽身而出了。至於盧家這個也想用同樣的手法,可惜派來的那一批邪魔以及盧家高層被自己團滅了。


    盧建玉答應的事情,盧家老祖肯定不會兌現的。所以血案就發生了,盧家老祖不敵趁邪魔不注意躲進了這密室裏。


    等等,他是怎麽進來的?當時的情景他是不可能有時間打開密室進來的。


    見者蘭碧虛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自己,盧家老祖說話了“我是通過一個通風口躲了進來。那個通風口在一個灶台下麵,很是隱秘。”


    蘭碧虛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你們家的仇我報定了。你還有什麽心願嗎?”


    “你剛剛說,你是我盧家的女婿?那我希望你以後好好對待疏桐,不要讓她傷心難過。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了。”盧家老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看到了蘭碧虛用嘴型說出‘我蘭碧虛在此為誓,我會用盡一切去保護她、守護她。有違此誓,天誅地滅;永受煉獄之苦。’之後,便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強撐的最後一口氣也鬆掉了,盧家老祖在蘭疏桐的哭聲;以及蘭碧虛的立誓之中離開了。


    “老祖一路走好。”蘭碧虛說道。


    “桀桀桀,真感人的父女情深呀。還有你這個女婿真的能說到做到嗎?”陰邪的聲音響起,不用說邪魔到了。


    “能不能兌現誓言,你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蘭碧虛轉過身來,手中龍紋閃爍。,一把長劍出現在了手裏指著通道口說道。


    “桀桀桀,小子今日就放過你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們現在聚集在長白山。想要除掉我們就帶著鑰匙來長白山吧。”邪魔說道。


    “神經病呀。你說去,我就去呀。你們要是一堆不可言埋伏在那裏,我去了不是找死嗎?”蘭碧虛說道。


    “桀桀桀,你一定會去的。一定會的。”邪魔的聲音由近漸遠的傳來。


    蘭碧虛搖了搖頭,這邪魔腦子瓦特了吧。我為什麽要去長白山呢。


    “不,你必須去。”謫仙的聲音傳來。


    “師尊,你怎麽突然說話了。嚇我一跳。還有我為什麽要必須去那裏呢。”蘭碧虛心中說道。


    “因為可離的師父,被抓去了那裏。你不去救她嗎?”謫仙說道。


    “春雪遠在南海怎麽可能被抓。難道邪魔是去南海抓的人?”蘭碧虛問道。


    “不。兩天前被抓的。可離寫信給她師父,說要跟你成親了。然後她沒長輩,想讓她來當她的長輩。後來聽說這裏出了血案來查看時被抓了。”謫仙難得的話多了起來。


    “其他人呢,怎麽樣了。其他人倒是沒事,正在前往長安。春雪跟她們是分開的。”謫仙說。


    “。。。。。。。好我知道了。如果到時候局麵應付不了了,還請師尊出手。”蘭碧虛說道。


    謫仙沒了迴應,蘭碧虛笑了笑其實他本來就想去的。不說仙人遺寶有多誘人,除魔衛道乃是本分。


    ‘就是不知道那些法寶。又沒有電視裏演的那麽厲害。可以輕鬆移山填海,削山斷嶽呢?’蘭碧虛在心中想道。


    “疏桐,可離咱們走吧。”說完他把自己外衣包的珍寶倒了出來。把盧家老祖的遺骸裝了進去。


    可離慢慢的扶起了蘭疏桐,這丫頭有些傷心過度了。三人正要轉身離開時,蘭碧虛的眼角瞥到一塊奇怪的印上麵。


    那印上散發著奇特的氣息,蘭碧虛想都沒想的把它揣進了懷裏。三人很快的從通道之中走了出來。


    望著那通道以及那麽些稀世珍寶,蘭碧虛運起一道劍氣狠狠的劈了下去。通道口倒塌了,那些珍寶埋藏在了地下。


    “疏桐。你們盧家祖墳在哪。咱們去把老祖安葬了吧。”蘭碧虛問道。


    “好我帶你們去。”


    在蘭疏桐的帶領下,三人駕著馬車來到了一處風水絕佳的寶地。蘭碧虛選了一個不錯的位置挖了一個坑。把盧家老祖的屍體放了進去,又取來一塊沒有字的石碑在上麵刻到。


    ‘盧家無名老祖之墓。緦夫婿,蘭碧虛留。’


    “碧虛哥哥咱們接下來要去哪呢。?”可離問道。


    “長白山,去給盧家報仇。”蘭碧虛說道。


    三人上了馬車,馬蹄破空而去。蘭碧虛在盧家故地上灑了一杯酒。


    ‘再見,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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