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陽縣在蘭碧虛離開後,勤勞樸實的百姓也開始了這新的一天。太陽光灑在了城牆之上,照亮了被當成對聯的盧家三人。很多人聞訊而來聚集在城牆之下看著熱鬧;盧家這次算是顏麵掃地了淪為了飯後閑談的笑柄。


    始作俑者蘭碧虛沒有留下來看這起熱鬧,他現在正在迴長安的路上。在盧家老祖的記憶裏蘭碧虛得到了火藥的配方,腦中在構思著怎麽讓火藥變成他想象中的東西。


    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長安的輪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在自家門口落了地後,仙鶴把盧疏桐放在地上對著蘭碧虛說道“小碧虛,我要迴仙島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鶴兄你這就走?不再多留兩天,放心答應你的事情絕對辦到。”蘭碧虛客套道。


    仙鶴沒有迴答,對著蘭碧虛揮了揮翅膀示意告別隨後騰空而起不見蹤影。蘭碧虛搖了搖頭,笑著走進了自己的大門。


    他忘了一件事,盧疏桐因為在來的路上又哭又鬧蘭碧虛沒辦法。給她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想當海王嗎?趕緊撥打電話,加入情欲宗吧;不要998不要698隻要298還不抓緊行動。


    盧疏桐跟一具行屍走肉一樣隨著蘭碧虛進了蘭府。走在府中的青石路上蘭碧虛難免有一種舒適感。最好的朋友在身邊,愛的人就在對麵;父母長輩全都健在多麽美好的事情呀。


    快到正堂時,蘭碧虛看著蘭槿手裏拿著一張紅紙急匆匆的走著。蘭碧虛叫住了她問道“小槿姐,什麽事情這麽急呀。還有你手中的紅紙是什麽?”


    蘭槿迴頭一看來人是蘭碧虛反而不急了笑道“少爺你迴來了。這張紙嘛,是你的生辰八字。我要給夫人送過去。”


    “啊我的生辰八字?母親要這個幹嘛呀。”蘭碧虛疑惑。


    “少爺,你可是不知道。你現在成了這長安城裏的香餑餑了,這兩天到咱們家提親的可不少。有的甚至直接把女兒送上門來了。”蘭槿笑著說道。


    “那母親怎麽說,她答應了?”蘭碧虛大窘,這哪跟哪呀。


    “夫人說,先看看八字合不合、姑娘品性好不好,再做決定。”蘭槿說完,看到了尾隨蘭碧虛而來的盧疏桐“少爺,這位姑娘是?”


    蘭碧虛迴頭看了一眼,摸了摸頭怎麽把這事忘了。他打了一個響指後,盧疏桐眼裏又有了光澤。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盧疏桐醒了過來後,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問道“這是那裏。我怎麽在這。”


    “這是我家。”蘭碧虛迴道。盧疏桐並沒有出現蘭碧虛想象中的哭鬧,而是平靜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反應不對呀,先看看她打什麽主意。’蘭碧虛心道。“小槿姐,咱們走吧。別讓母親等太久。”


    “怎麽少爺,你還要真的答應一門婚事呀。可離小姐怎麽辦?”蘭槿問道。


    兩人邊說邊走,到了門口蘭碧虛笑了笑對著蘭槿說“放心小槿姐,也就再過一兩天就不會有人來了。”


    在蘭槿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後蘭碧虛邁步走進了堂中。蘭秋晟與杜素絹分坐於正堂之上,右下方的客座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頗有威嚴,他之下還有一大一小兩名婦女坐在椅子上。


    “父親,母親我迴來了。”蘭碧虛先是給二老報了平安。


    看到兒子迴來了杜素絹喜上眉梢對著蘭碧虛說“碧虛你迴來了。這是你顏世叔,快去大聲招唿。”


    ‘顏琅琊顏家?’“見過顏世叔,見過伯母也見過小姐。”蘭碧虛恭敬說道。


    “哈哈,蘭兄令郎真如傳聞的一樣,一表人才、彬彬有禮呀。”顏世叔說。


    “顏賢弟繆讚了,犬子不過略懂文武喜歡賣弄風騷罷了。”蘭秋晟謙遜道。


    “那蘭兄,此事就這麽說定了。今天我做東咱們去仙客來,去商量一下具體時間流程如何。”


    ‘流程?什麽流程?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就說定了?’蘭碧虛心中吐槽道,他當然知道這位顏世叔說的是什麽事情。


    這時在蘭槿的帶領下盧疏桐走了進來,她進來對著二老行了一禮“見過蘭伯父,蘭夫人。”


    蘭秋晟很是疑惑“姑娘,你是何人呀。”盧疏桐正要迴答蘭碧虛把話搶了過去“父親,她叫盧疏桐是盧家的大小姐來我們家當下人的。”


    “你這孩子,竟說怪話。人家盧家的千金小姐怎麽會到咱們家來當下人呢。這姑娘到底是誰呢。”杜素絹責怪道。


    “母親我都說了,她真是盧家小姐真的是來當下人的。”蘭碧虛解釋道。


    “那你所說,她為什麽會來咱們家當下人呢。”杜素絹有些生氣,這孩子什麽時候開始信口雌黃了。


    “母親,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盧家被我挑了而已。她算是我搶迴來的。”蘭碧虛有些尷尬的說了實話。


    “盧家?那個盧家?範陽盧家?”顏世叔問道。蘭碧虛沒思索下意識的迴到“對就範陽盧家。過兩天消息應該就傳到長安了吧。”


    顏世叔顯然有些震驚,一個人挑了一個世家還是當世最大的幾個之一這誰信呢。別人不信這位顏世叔還是信的,那日朝堂之上他也是在場的他目睹了一切。


    這時蘭碧虛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轉身對著顏世叔說“我看顏小姐也是天生麗質、知書達理的不如留下來跟盧小姐做個伴,也好有個照應。”


    “逆子怎麽跟你顏世叔說話呢。顏賢弟,在下管教無妨別放在心上。”蘭秋晟嗬斥住了蘭碧虛。蘭碧虛乖乖的站到一旁,露出一個詭異的神情。


    顏世叔看到那個神情,想起來了那日朝堂上蘭碧虛的所作所為,可謂是無法無天、隨心所欲。咽了一口口水“蘭兄,在下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這件事以後再議。”說完他帶著妻女慌忙離去。


    送走了顏家一行人,幾人迴到屋裏蘭秋晟坐好後問道“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蘭碧虛恭敬的站在父親身前“父親此次我隻是去盧家討要個說法。誰知那盧家爛到透了,無奈隻能略微出手、稍稍懲戒一下。我看盧小姐身世可憐,就帶迴來了。”


    蘭秋晟摸了摸額頭,略微出手、稍稍懲戒我怎麽不信呢。還有你說人家盧家的小姐身世可憐,她要可憐這世上沒幾個不可憐的啦。


    “好了碧虛,不要鬧了。盧小姐,多有得罪了。教子無妨,把你孤身一人帶到這裏來。碧虛送盧小姐迴家吧。”杜素絹說。這兒子怎麽有點不省心呢,都幹起強搶民女的勾當了。


    “好的母親。我這就送盧小姐去長安裏的分家。然後讓他們送她迴範陽。”蘭碧虛可是一個聽父母話的好孩子。


    他轉過身來對著盧疏桐說“盧小姐,請吧。”


    盧疏桐沒有迴應閉上了眼睛開始迴憶著這些年在盧家的生活。從小娘就沒了,自己在‘父親’的關照下學習琴棋書畫沒有什麽童年;後在自己十三歲時‘父親’喝多了要強暴自己還好那時正好來了一人說是有大事相商叫走了他。


    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自己知曉親生父親是誰為了保全清白身上藏著好幾把匕首短刀的;枕頭下麵也放著剪刀以防不測。在這裏當下人跟迴去當小姐都是在水深火熱之中沒什麽差別。


    蘭家人看起來挺正派的,應該不會害自己;要是真的有什麽不測那就認命吧。盧疏桐思索了一會開口說道“多謝伯父,伯母的好意。我意已決,我自願留在這裏當下人。”


    此話一出一家三口都帶著不可思議表情。蘭碧虛摸了摸下巴“盧小姐,你確定要留在這裏?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盧疏桐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吧,你就留下吧。就當新的開始把過去都忘了吧。從今天開始你別姓盧了,就跟我姓蘭吧。蘭疏桐就是你的新名字,至於當下人這事當我沒說。以後就以我妹妹自居吧。”蘭碧虛大言不慚的說道。


    蘭碧虛說完後這時門口傳來了一聲聲響“碧虛哥哥你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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