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運起功法狂奔了百餘裏後。薑蘭空累的氣喘籲籲,坐在路旁的一塊石頭上恢複著體力與靈氣。反而蘭碧虛,臉不紅氣不喘一切如初。


    “蘭兄攻參造化,如此使用功法竟無一絲疲憊。敢問蘭兄修行到何等境界。”薑蘭空有些佩服的看著蘭碧虛。


    蘭碧虛看向薑蘭空,其實薑蘭空的修為並不是太差。枷鎖七層,可以說是高手了;不過用靈氣加持用來趕路消耗確實不小。蘭碧虛走到近前在其耳旁笑聲說道“薑兄謬讚,在下剛突破先天所以消耗沒這麽大。”


    蘭碧虛不敢實話實說,十八歲的通玄可能在上古不算什麽。可這在世俗之中。先天級高手也沒有百數,通玄更是寥寥無幾;說出來有點驚世駭俗的意味。


    即使蘭碧虛有所隱瞞,薑蘭空還是一臉震驚。“蘭兄你沒開玩笑吧。據在下所知,最年輕的先天級高手是落花宮的春雪宮主。四年前突破先天之時,也有二十五歲了;蘭兄已不足戴冠之年的歲數晉級先天有些駭人聽聞了。”


    “僥幸而已,多虧了我有一個好師父。”蘭碧虛再說好師父時話音重了起來;哪有讓徒弟自學成才要教授徒弟時把他殺了幾萬遍的。


    “尊師一定是一位絕世無敵的大高手,不然怎麽能教出蘭兄這樣出類拔萃的弟子呢。”薑蘭空恭維道。


    “薑兄不談這個了,眼下還有一個問題。”“什麽問題?蘭兄”“你沒發現嗎,天馬上黑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住哪?”蘭碧虛問道。


    薑蘭空看了看四周一望無際,確實如蘭碧虛所說住哪?這天寒地凍的。“薑兄,咱們向前在走一會吧,說不定前方會有人家的。”蘭碧虛說道。薑蘭空點了點頭,起身與蘭碧虛向前走去。


    兩人又行了幾裏路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戶人家。兩人快步向前,幾間茅草小屋並沒亮起燈火。敲了半天沒有迴應,無奈隻能推門進去院中央是個大磨盤,上麵有些豆子的殘渣。“這應該是個豆腐坊,奇怪天黑了怎麽沒有人呢。”薑蘭空疑問。


    “我也納悶呢,進屋看看吧。”蘭碧虛說完快步走進了屋內。進了屋薑蘭空點著了蠟燭,蘭碧虛往牆邊一看臉色難看了下來。


    隻見牆邊躺著一個六旬老漢,身體幹枯沒有一絲血色。薑蘭空快步走到屍體旁,端詳了起來。“蘭兄,你說他是怎麽死的。又是誰殺了他呢。”


    蘭碧虛麵色陰沉重重的說出了“五行陰陽煞。”“五行陰陽煞?天煞幫?它不是三年前在泰山被春雪宮主跟妙芸師太聯手覆滅了嗎?”薑蘭空反問道。


    “天煞幫確實覆滅了。可是甄從命沒有死,他逃了出來。”蘭碧虛解釋到,“這裏離泰山不太遠,甄從命應該也向泰山前去了。他這三年蟄伏了起來,看來這是要去找妙芸真人報仇去了。”蘭碧虛繼續分析道。


    “蘭兄,咱們接下來怎麽辦。是立刻趕往泰山還是。”薑蘭空問道。


    “這個不急,誰知道甄從命現在在哪裏。妙芸師太也是先天級大宗師,不會出什麽問題的。咱們先把他給埋了吧。”蘭碧虛建議道。


    兩人在院子後麵挖了個坑,把那老者屍體埋好又迴到了那個院裏。行了一天路兩人也餓了,蘭碧虛在屋中尋找半天也隻找到一罐鹹菜跟幾塊豆腐。


    蘭碧虛取出幾塊鹹菜切片洗了洗放入鍋裏煮了起來,水開後又打了幾塊豆腐進去。“想不到,蘭兄還有這等手藝呀。”薑蘭空讚賞道。


    “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蘭碧虛吹噓道“吃了鹹菜滾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蘭碧虛吟唱道。


    兩人吃過晚飯,在這院內住了一夜。翌日快馬加鞭的向著泰山趕去,期間薑蘭空整個人都累趴了蘭碧虛也沒在保留扛著薑蘭空禦空而去。


    終於兩人在日落之前趕到了泰山腳下,蘭碧虛看了看去一攤爛泥的薑蘭空,打消了連夜上山的想法。兩人在山下的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蘭兄,我現在很是懷疑你不隻是先天級大宗師這麽簡單。”薑蘭空坐在椅子上對著正在喝茶的蘭碧虛小聲說道。


    “薑兄何出此言?”蘭碧虛反問道。“今日咱們行至中午,在下就無力了。而蘭兄帶著一個人禦空二百餘裏,竟無一絲疲憊之色。實在不敢讓人不多想。”薑蘭空笑著說道。


    蘭碧虛也笑了笑“薑兄多慮了,在下修行的功法特殊。可以一邊恢複一邊運行,所以沒有這麽疲憊。”


    飯菜端了上來,“薑兄快吃吧,吃完咱們明天好去爬山。”蘭碧虛說。


    很快飯菜被一掃而空,迴到房間後薑蘭空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蘭碧虛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又來到了泰山。他想起來了跟可離在泰山的種種。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蘭碧虛與薑蘭空登臨了泰山。時至晌午兩人來到了夫子廟前,泰山夫子廟乃是海拔最高的一座。此時廟前站了不少人,多是文人墨客以及很多學子;以及幾個大家的小姐(誰知道,這裏麵會不會出個榜上有名的人。)


    薑蘭空的到來引起了一些波瀾,人長得帥又有才華。貌似在文人圈裏還小有名氣,跟許多人交流打著招唿。蘭碧虛與薑蘭空參拜完了夫子廟,走到陪殿中見殿中掛著很多詩詞無一例外都是描寫泰山的。


    “蘭兄,你要不要也題詩一首。掛於廟堂之中呢。”薑蘭空說道。蘭碧虛看了看薑蘭空又看了看四周的人,隨著薑蘭空的話都向著蘭碧虛看來。


    “薑兄這是在考我呀。好,筆墨伺候。”蘭碧虛說完,一旁的一人拿出來筆墨遞給了蘭碧虛。蘭碧虛接過筆墨,在紙上走筆龍生一首五言古體詩一氣嗬成。蘭碧虛收起筆墨“把它掛起來吧,掛到最顯眼的位置。”說完蘭碧虛走了出去。


    這裏的眾人紛紛向前走去,看看他究竟寫了什麽敢揚言掛在最顯眼的地方。薑蘭空把試卷拿了起來,隻見蘭碧虛的字跡大氣磅礴、矯若驚龍。“好字。”站在旁邊的一人讚賞道。薑蘭空把蘭碧虛寫的詩念了出來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分曉。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薑蘭空念完,在場人無不叫好。而蘭碧虛早已不知所蹤,開玩笑詩聖先生的詩不配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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