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會之星,匹諾康尼,朝露的時刻。


    隨著一聲嗤笑飄過,黑色雙馬尾少女悄無聲息的侵入到了橡木家族的要塞,朝露公館。


    這裏是各大家主共議匹諾康尼要事的地方。


    名義上朝露公館屬於橡木家係的家主星期日,沒有他的邀請,普通賓客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踏足這裏。


    但是那位在公館內閑庭信步的少女並不是普通人。


    尋常人若是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恐怕會不敢將其稱之為[人]。


    [花火]如入無人之境,盡管守備森嚴,還是沒有人發現她已經來到了朝露公館內部。


    “真無聊呢。白言竟然沒有追過來,虧得我還找那個石頭腦袋在屁股上疊了個盾。”


    [花火]喃喃自語,略感失望。


    第一個房間擺放著六隻隱夜鶇雕像,並沒有通往朝露公館深處的門扉。


    “隻要把雕像轉向正確的位置,門就會出現了。”


    [花火]嘴上這麽說著,卻沒有去動那些雕像的機關,而是不慌不忙地走到牆邊。


    抬腿就是一腳!


    “砰!”


    隨著一聲巨響,一對門扉突然出現,緊接著被[她]踹飛,死死地嵌在下個過道的牆上。


    [花火]像是散步一般,繼續往前走:“解密有時候挺有意思的,可惜我不喜歡走尋常路。”


    片刻後,在朝露公館的家族議事大廳,會議並未進行,隻有一人端坐於此。


    銀發金瞳的男子與穿牆而過的[花火]對上視線,開口道:“愚者,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花火]笑了笑:“別著急嘛,雞翅膀男孩。你東西掉了,我給你送東西來的。”


    “哦。”


    銀發金瞳的男子聲音平和:“若真有此事,我以星期日的個人名義對你表示感謝,但作為橡木家係的家主,你擅自闖入家族會議重地,讓我很難辦。”


    “我騙你幹嘛?我們假麵愚者就那麽不值得信任嗎?你看這個東西是不是你掉的。”


    話音落罷,[花火]從頭上的小麵具裝飾下麵掏出了個小籠子。


    籠子在家族會議的圓桌上逐漸變大,恢複正常鳥籠的大小。


    金色的鳥籠閃爍著細膩的光澤,每一根細細的金屬條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宛如繁複的藤蔓相互纏繞,在籠子的頂部匯聚成一朵盛開的笑臉。


    籠子裏的隱夜鶇全身覆蓋著湛藍色的羽毛,一對金瞳炯炯有神,不似鳥獸該有的神色。


    星期日明顯愣了一下,又恢複平靜,看向[花火]。


    [花火]拉動圓桌的一把座椅,坐下來,笑道:“你看這隻夢主是不是你掉的啊?不是的話,我就帶迴去烤了吃了哦。”


    “愚者,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們夢主的特性,所以我已經把他的意識鎖在這裏了。”


    [花火]說著,拍了拍籠子:“來,小家夥,給雞翅膀男孩叫兩聲聽聽。”


    籠中的隱夜鶇開口,發出沉穩的男聲:“孩子,她知道我們的計劃。”


    星期日的語氣警惕起來:“你,究竟到底是什麽人?”


    令使?這是星期日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


    [花火]翹起二郎腿,保持著笑容:“這寰宇中,覺得我是個[人]的家夥可不多,不過還有個經常說我是混蛋的。”


    籠中的夢主歌斐木繼續開口:“[人]這個詞匯是用於各種語言下對擁有自我的生命的稱唿,倘若不稱為[人]不是蔑稱——”


    歌斐木說著,看向星期日:“孩子,你明白了嗎?”


    星期日緩了緩心神,語氣壓至平靜:“我明白,先生。盡管這個想法過分大膽。”


    [花火]笑了笑,[她]的聲音逐漸變得空靈起來:“看來兩位都是聰明人,雖然比不過某個機械腦袋。”


    隨著[她]的聲音傳開,嗤笑聲隱約在房間中迴蕩起來。


    “我們來聊一聊你們那個天真的計劃吧。最好可以打翻重來,因為根本不夠有趣。”


    ……


    片刻後,[花火]站起身來,伸個懶腰:“給你們一個係統時的考慮時間,如果叫星期日的雞翅膀男孩不願意的話,可以讓星期八執行。”


    匹諾康尼沒有名為星期八的掌權者,但[花火]說有,那麽就可以有。


    隻是那樣就不有趣了。


    不過[花火]很清楚,星期日不會拒絕。


    星期日看著[花火],最終還是決定開口:“請允許我提出這次會麵的最後一個問題,夢主。”


    夢主二字現在並非稱唿籠中的歌斐木,而是[花火]。


    “什麽問題?雞翅膀男孩。”


    星期日將問題緩緩道來:“年幼時,我和妹妹在歌斐木先生的庭院裏意外發現了一隻孤單的小諧樂鴿。那隻雛鳥還小,連羽毛都沒長齊,也不會唱歌。我們發現時,它落在草叢中奄奄一息,似乎是被父母遺棄了。”


    [花火]意外又不意外的耐心聽了下去。


    “我們當即決定為它搭建一座鳥巢。可思來想去,那年的冬天很冷,庭院夜間的風很大,還有許多毒蟲和野獸出沒……”


    “毫無疑問,如果將雛鳥留在庭院,它絕無可能堅持到春天。於是我提議帶它迴去,放在窗前的木架上,並拜托大人造個鳥籠。”


    “我們約定,等到它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展翅翱翔時,再將它放迴天空。可遺憾的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這隻鳥兒的命運早在那之前就已經注定——”


    “它落得何種下場,隻在我們的一念之間。”


    在敘述這段往事時,星期日的神情顯得異常平靜,仿佛在述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他金色的眼眸中卻隱隱透出一絲憂鬱與惋惜。


    故事結束,星期日提出了他的問題:“如果是您,會如何選擇?”


    [花火]注視著星期日的眼睛:“你有沒有想過,讓那隻小鳥自己做出選擇?”


    話音落罷,[花火]的身影已經消失。


    離開的同時,[她]還留笑聲,以及下一句補充:“如果是祂的話,或許會這麽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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