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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天在德武宮坐的很穩,笑著看著申屠銘瑄,眼裏都是愉悅的神情,笑眯眯的說:“陛下,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我以為那畫像上的女子不是漣漪,結果被我找到了,一看,喲嗬,不正是漣漪麽?”


    申屠銘瑄端著茶盅一抖,灑出點點茶水,桂公公看申屠銘瑄一眼,在看孝天一眼,仿佛在聽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又仿佛在聽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


    宗政皇後……真的活著?桂公公看孝天高興的神情一點也不做作,倒是自己身邊的這位陛下,臉色很不好看。這一切看在孝天眼中,那簡直是大快人心啊,她心裏得意,臉上更加真誠了。


    “陛下,當日你的說話,可要算話啊。天子開了金口就不得不反悔啊。”孝天笑眯眯的看著申屠銘瑄,徐徐轉身而去打算離開,忽然停下腳步,像是想起什麽似乎的,笑眯眯的說:“陛下要是有空,不如去看看你的兒子--真正的皇長子。”


    轟----驚訝,驚嚇,驚悚!!!桂公公這樣老成的人已經被這個消息給驚悚了不,然後,他聽見申屠銘瑄咯咯的發笑聲,冷漠:“這個姑姑,依然如當年那樣--如此的得意,走--朕就隨了她的意,去看宗政漣漪!!!”


    桂公公將浮塵一甩,點頭忙說:“老奴這就去準備。”


    …………


    闍城夜幽,十麵殺戮,驕陽破斬,千軍疾渡


    魔禍塗炭,獨擋征途,陰陽半分,蒼生始複


    古塵開,天光共徘徊,誰論劍定成敗


    踏雲澗,卷紫氣生滄海,化苦劫,仙影入世來


    步千峰,落玄空,掌緩推,散雲霾


    春秋轉,袖風遍卷化雪亂


    焚兵燹,赤月升紅蓮泛,秋水翦,三尺照影寒


    蕩妖焰,怨魂斷,長聲笑,血未幹


    劍歸宗,萬引天殊無雙塵不染


    “夫人啊,你,你唱的都是什麽啊,你看,小少爺都,都別嚇哭了,陰陽怪氣,撕心裂肺啊!”一個少女的聲音帶著怒氣和驚訝,指責不已。迴應她的,則是個笑嘻嘻的聲音:“哎呀呀,哪裏哭了啊,沒有啊!我兒子堅強著呢,哪裏會哭啊。”


    這個聲音讓院子外的人渾身一震,如此的熟悉,如此的熟悉……


    “夫人啊,你就莫要唱什麽殺啊,魔啊……讓小少爺聽見了多不好啊。”那丫鬟的聲音悶悶的說:“夫人就不會彈一些……彈一些,讓小少爺……”似乎想不到說辭,被人接了話茬。


    “是不是勵誌?嗯……那種讓沉兒聽了有感悟的歌曲?”這個聲音滿是深思的意味。


    “呃……小少爺能聽懂麽……”勵誌?感悟?小少爺才一歲左右啊,太,太有難度了吧。


    “耶,你好過分啊明兒,是你說的沉兒聽得懂什麽殺戮魔的麽?你總不會讓我去唱兒歌吧,那種東西,我怎麽會啊?……”這個十分的抱怨和委屈,然後又恢複了笑意:“好了,我有個曲兒,沉兒一定能夠聽得懂的!!!”


    琴聲再一次響起,卻是錚錚入耳……


    少壯不努力,不如自掛東南枝


    “去年今日此門中,映日荷花別樣紅,飛流直下三千尺,人生長恨水長東,相見時難別亦難,一別西風又一年


    明朝散發弄扁舟,載將離恨過江南,在河之洲,月上柳梢頭,獨上蘭舟,問君能有幾多愁,卻道天涼好個秋


    青青河畔草,二月春風似剪刀,花落知多少,今日少年明日老,空山新雨後自掛東南枝


    欲窮千裏目自掛東南枝,親朋無一字自掛東南枝,人生在世不稱意不如自掛東南枝,秋風肅肅晨風颸菊殘猶有傲霜枝


    廉頗老矣宛轉蛾眉能幾時,舉杯邀明月一枝紅杏出牆來,低頭思故鄉一枝紅杏出牆來,采菊東籬下一枝紅杏出牆來


    侯門一入深似海一枝紅杏出牆來,車轔轔馬蕭蕭紅杏枝頭春意鬧,桃之夭夭且向花間留晚照……”


    “啊啊啊啊,夫人不許再唱了,不許唱了,會教壞小少爺的,小少爺,……”那叫明兒的姑娘哇哇大叫。


    “爺娘聞女來舉身赴清池,阿姊聞妹來自掛東南枝,小弟聞姊來琵琶聲停欲語遲,橫眉冷對千夫指安能辨我是雄雌,親射虎看孫郎一見知君即斷腸,置彼周行一樹梨花壓海棠……”


    叫她不要唱了,反倒是唱的更加起勁了,惹得丫鬟哇哇大叫:“夫人,小少爺是不是你的兒子啊,你,你怎麽如此,如此害他啊,什麽自掛東南枝,什麽一枝紅杏出牆來,什麽……赴清池……夫人……”錚--


    琴音戛然而止。“哎呀呀,我唱的正起勁兒呢……把琴還給我啦,我還要唱!!”


    “不許唱!!!!!”那叫明兒的姑娘一聲粗吼。


    “呃……其實我還會唱這個,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的花朵真鮮豔……怎麽樣?”


    “呃…………”啥米意思啊?明兒不解。夢漣漪噴了,譏諷:“哎呀呀,落伍了……落伍了,這是兒歌--忽然,夢漣漪的聲音被掐斷了似的,隻見夢漣漪愣愣的看著門口的華服男子。


    申屠銘瑄!!!!他,他怎麽在這裏?她驚悚之餘,立即想到了孝天,除了孝天還能有誰?一股怒火,一股背叛蔓延至全身,也令她猛然清醒過來,恢複了以往的冷靜。


    明兒抱著咯咯大笑的沉兒,愣愣的看著門口的兩個人,總覺得這兩個人異常熟悉,正想在仔細看個明白,卻在接觸申屠銘瑄強大的氣壓後,立即垂頭看著懷裏的沉兒,看著兩個人相似的麵龐,驚的‘啊’一聲,立即明白了申屠銘瑄的身份。


    桂公公一看夢漣漪,同時驚訝非常,歲月仿佛沒有在這個女子身上停留,他起初還懷疑,卻見沉兒的麵龐,心裏已經肯定了,忙行禮:“老奴參見娘娘。”


    夢漣漪看向桂公公,淡淡的說:“已是廢後身軀,公公莫要行此大禮。”終於,她的目光一點點從華麗的長袍移想申屠銘瑄,那張臉龐真是冷酷的如同臘月寒冰一樣,心裏一個寒顫,抬頭望了望了這天氣,不錯啊,大熱天的跟他在一起,涼快啊。


    “陛下。”夢漣漪按照記憶對申屠銘瑄行了禮,也不等申屠銘瑄迴應,就徐徐站起來,走到明兒身邊,抱著沉兒朝內走去。心裏一片悲涼,孝天,你還當宗政漣漪shiite你的女兒麽?是你的女兒麽?為何,這樣做?


    …………


    “長公主,你不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嗎?”孝天身後的老嬤嬤見孝天像個沒事人一樣,忍不住問。


    孝天翻個白眼說:“現在漣漪可把我恨的要死,我若去了,隻怕會把情況弄的更加糟糕。”


    “那……長公主就不擔憂麽?”老嬤嬤忍不住問。


    “隻要漣漪不再喜歡申屠銘瑄,我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我若是去了,隻怕是越來越糟糕的,就讓他們慢慢談談吧,這樣很好。”孝天笑著說:“等漣漪冷靜後,我在過去。”


    果然像孝天預料的那樣,夢漣漪心裏咚咚打鼓,臉上卻十分平靜的看著申屠銘瑄,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個男人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自己對他沒有絲毫的感情,沒有過感情的。她現在的不安,也隻是因為自己的身份,還有沉兒!


    申屠銘瑄撩袍坐下來,看著眼前的少女,神色有瞬間的恍惚,兩年不見了,這個女子倒是越發年輕了。僅是一眼,他將夢漣漪的容貌記在心裏,絲毫沒有方才和丫鬟打鬧的歡悅,隻是如同陌生人那樣看著自己。


    “漣漪……朕沒有想到你還活著?”申屠銘瑄淡淡問,神色有些怔忪。


    夢漣漪垂下眼簾淡淡的說:“陛下是想問我,我是如何從宮裏逃出來的吧。”或許是如何從你眼皮底下逃出來來的吧。關於這一點,夢漣漪連自己也不知道啊,卻不料,申屠銘瑄隻是淡淡的說:“朕不想知道這個。”


    夢漣漪一怔,抬頭詫異的看著申屠銘瑄,皺著眉頭揣著申屠銘瑄心中所想,難道--


    “陛下認為這件事是母親特意安排的麽?”夢漣漪問。


    申屠銘瑄淡淡的掃一眼說:“難道不是麽?”發生一切的時間完全吻合,等宗政漣漪懷孕了,孝天就開始謀劃讓女兒出宮的打算,末了,等孩子平安生產以後,在打探消息,然後得到自己的允許,姑姑啊,果然還是老樣子。


    夢漣漪冷笑,果然是個自大的男人。不過,想來,這一切若是孝天安排的也倒是合情合理了。她想了想說:“陛下,若正是母親所為,你認為她會甘願等到這個時候?”


    申屠銘瑄挑眉看著夢漣漪,夢漣漪靜靜的看著申屠銘瑄,淡淡的說:“若陛下願意這樣想,就這樣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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