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婆媳倆算盤珠子打的劈裏啪啦響。


    另一邊廚房裏,錢紅燕的叫罵也一聲比一聲響,極盡惡毒詛咒的詞匯。


    池皎皎煩躁地抓了抓耳朵。


    要擱末世,三嬸這樣的,活不過五分鍾。


    她上前拽過錢紅燕,一把摜到灶台邊,手薅著她的頭發往鐵鍋裏摁。


    “三嬸,你這張嘴說話可真難聽,留著有什麽用,不如我幫你在滾水裏涮涮,再拿把刀切了吧?”


    她歪過頭,直勾勾地盯著錢紅燕,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


    本就醜陋的黑麵大餅臉,此刻布滿了油膩的汙垢,看起來要多瘮人有多瘮人。


    “像你這種人,死了是要下拔舌地獄的,早拔晚拔都是拔,侄女我下手輕,保你少受罪。”


    池皎皎摸過菜刀,咚地剁在案板上。


    錢紅燕身子跟著一抖,牙齒打顫,“你你你…你別亂來啊……”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死丫頭絕對是沾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怎麽這麽邪性?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掙紮,卻發現一個令人絕望的事情。


    池皎皎一身肥膘,力氣出奇的大,死死壓著她,她根本動彈不了。


    錢紅燕心慌慌,後悔極了,她就不該跟過來。


    “娘!大嫂!救命啊!死丫頭要殺人啦——”


    “你、你這麽對長輩,天打五雷轟,你不得好死……”


    池皎皎嘖了聲,語氣不耐,“還管不住嘴是吧?”


    頭又被往下摁,滾燙的一鍋水就在麵前,錢紅燕徹底破防了,眼淚直飆,求饒道:


    “啊!不要!管得住,管得住!”


    “皎皎,三嬸錯了,三嬸再也不亂說了嗚嗚嗚!”


    窸窣響聲,一股腥臊味蔓延開來。


    是錢紅燕被嚇尿了。


    池皎皎嫌棄地蹙眉,將人拽了起來,“再叫我聽見半句我和我娘的壞話,一定割了你的舌頭!”


    “大不了我去牢裏蹲幾年,出來照樣活,三嬸你卻要當一輩子啞巴,不信試試?”


    錢紅燕驚恐地捂住嘴巴,一會點頭一會搖頭。


    池皎皎剛鬆手,她扭頭就跑,好像後頭追著什麽吃人野獸。


    一路跑,褲子上的不明液體也跟著淌了一路。


    池皎皎拍了拍手,“哼,不經嚇的慫包~”


    法治社會,她當然不會為了錢紅燕就賠上自己的青春年華,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對付錢紅燕這種潑婦,就得比她更兇更潑。


    發了一頓瘋,池皎皎精神舒暢多了,哼著小曲兒拎著水,迴屋洗澡去。


    浴室?泡澡桶?夢裏才有那玩意兒。


    七十年代的農村,要洗澡,男人去河裏,女人盆桶齊上陣,多數時候都是擰毛巾擦一擦了事。


    而原主,她連擦都懶得擦。


    以至於池皎皎洗的時候,那陳年老皴厚的呀,能搓老大的丸子,體重至少減輕兩斤!


    惡心是真的,解壓也是真的。


    “嘶!”


    池皎皎停下搓洗的動作,低頭望向自己腰間,布滿了紅色指印。


    是顧錚掐的。


    喝了靈泉水,指痕都沒消完,足以想見戰況的激烈程度。


    她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龍鳳胎崽崽來了沒?


    先洗頭後洗澡,續了兩鍋熱水,搓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洗完。


    原主藏在衣服下的皮膚其實不算黑,搓洗掉死皮,再加上靈泉水逼出體內雜質,膚色直接白了兩個度。


    臉、脖子和手臂露在外麵的皮膚,白了一個度。


    取下牆上的紅色塑料鏡子照照,皮膚變白變細膩了些,那張臉總算可以和黑熊劃清界限了。


    看來以後的日子裏,她得更努力地吸顧錚,呸,吸能量了。


    “皎皎丫頭!快出來!”


    門被敲響,咚咚咚沒個停,直到池皎皎打開門。


    “大伯母,你要是把我的房門敲壞了,我可就搬你們屋住去了啊,你們屋好吃的好用的不少,正好填我的缺。”


    趙娟尷尬地收迴手,“可真愛開玩笑,我輕輕敲的,哪能敲壞呢?”


    她麵上笑得和善,內心早已把池皎皎罵的狗血淋頭。


    賤丫頭臭不要臉,居然敢惦記她屋裏的東西,等迴頭再把坑挖深點,好不容易攢的私房錢可不能被糟蹋了。


    不過這賤丫頭怎麽突然變白了,洗個澡也能變白?


    趙娟好奇地打量池皎皎。


    人還是那個人,但她總感覺哪裏不一樣了。


    “大伯母,你找我什麽事?”


    池皎皎沒有被趙娟和善的外表迷惑,她可記得原主迴池家的第一天,就是趙娟,笑嗬嗬地攛掇池家人搶走了原主的錢和行李。


    美其名曰,給家裏人帶的見麵禮。


    趙娟一團和氣地把池皎皎往廚房拉,“你這孩子,家裏規矩忘了?你下午沒去上工,就得做今天的晚飯。”


    “三嬸和堂姐不也沒去上工麽,為什麽不叫她們做?”


    池皎皎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趙娟拉不動她,有些惱。


    “你還好意思提,她們母女倆的臉一個比一個腫,都躺在床上嚎呢。”


    這丫頭發起瘋來下手太狠了,家裏爺們不在,沒人製得住她。


    池皎皎扯了下嘴角,“她們敗壞我名聲,受傷也是活該。”


    “做飯用手不用臉,大伯母趕緊去喊她們起來吧。”


    趙娟暗暗翻了個白眼,三弟妹懶得出奇,能喊起來才怪。


    見池皎皎轉身迴屋,她連忙道:“指望三房做飯,咱們都得餓肚子,我沒什麽,你娘可幹了一天活,總不能讓她餓著肚子睡覺吧?”


    池皎皎腳步一頓,眼前浮現出那道滄桑枯瘦的身影。


    繁重的體力活,時常遭受家暴,每頓隻能吃些鹹菜梆子、野菜、紅薯果腹,這三個月為了節省口糧給原主吃,甚至連果腹都做不到。


    林杏花的身體早已經嚴重虧空了。


    在原主的記憶裏,或者說在上一世,龍鳳胎出生後不久,林杏花就重病而亡,離開的時候瘦得隻剩一把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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