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陳安寧便迫不及待查看白玉小樹的狀況。


    看著儲物空間內那一枚枚獸核,陳安寧笑的嘴都歪了。


    之前為了籌夠功勳兌換獸核,他可是絞盡腦汁,費盡千辛萬苦掙到的功勳也僅僅能夠兌換一個凝元一級的獸核。


    而現在,一覺醒來就多了十個獸核。


    這種巨大的反差陳安寧一時竟覺得有些虛無縹緲,總感覺不真實。


    難道這就是暴發戶的煩惱嗎?


    嚐到了甜頭,陳安寧沒有一絲懈怠,吃了早餐,穿戴好巡邏員的製服,便上班。


    出了家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然後強開第二境關…


    不多時,陳安寧擁有了第二棵白玉小樹。


    雖然此刻他滿身虛脫之感,但看到白玉小樹之後便覺得一切都值得。


    滾雪球開始了…


    良久,又是昨天那幾名巡邏員,他們來到了陳安寧剛離開的地方,見現場什麽也沒發現,不由皺眉怒斥:


    “又是同樣的能量波動,這些該死的革命軍,究竟要耍什麽花招”


    …………


    官方行政大樓,解脫隊隊長辦公室。


    陳安寧剛進內城,便被千凜隊長叫到了這裏。


    看著陳安寧一副有氣無力的頹靡樣,千凜吐出冷音:


    “區區一個考核,便折磨你至此,如此不堪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何資格成為解脫者”


    糟糕,讓千凜隊長誤會了,陳安寧連忙解釋:


    “千凜隊長你錯怪我了,我如此並非因為考核之事,而是另有原因”


    聞言,千凜微微掃了陳安寧一眼。


    一個敢獨麵王主管的人,一個敢以下犯上的人,一個在緊迫時間內卻能有條不紊地破案為自己戴罪立功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又怎會差。


    千凜知道,而她的不滿是針對陳安寧明知今日是考核之日,卻不為此保持最好的狀態。


    她是為陳安寧的漫不經心而感到失望。


    “你可知,此次的考官是至高審判的審判員?”


    至高審判?陳安寧大驚,聯盟官方這是打算考核還是審判犯人?


    “他們五人實力最低也在第四境界,最高更是第六境界的強者,可想而知,帝都城那邊有多麽重視”千凜的寒眸凝視著陳安寧:


    “你這副模樣,就是你的對待態度?”


    感受到千凜隊長的責怪的語氣,陳安寧神色一怔,他沒想到千凜隊長對他竟如此重視。


    他突然記起千凜隊長麵對一眾議員的那句:此次獸核丟失的全部責任,我一人承擔。


    為了他,千凜隊長肩負甚多是為他,而自己卻是為己私……


    想到這裏,陳安寧更是感到羞愧不已,他的腦海中閃過很多如何向千凜隊長解釋的話,但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


    最後,他滿臉愧疚重重地吐出三個字。


    “我錯了”


    看到陳安寧的態度誠懇,千凜心中的不滿也緩緩散去,她轉了個問題,語氣沒有了先前的冰冷:


    “既然來的是至高審判的審判員,多多少少有朱家的人從中作梗”


    朱家?


    看來朱鵬朱茂,整個朱家還真是小氣巴巴……陳安寧心中默默吐槽。


    “朱家的勢力很大?”陳安寧試著問道。


    “聯盟官方十大掌控者之一,你說呢?”千凜瞥了陳安寧一眼。


    臥槽,這麽牛掰的存在?


    朱鵬,我道歉咱們兩清行不行……陳安寧心中哭喪著臉。


    “你也無需緊張,朱家勢力再大,也不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千凜緩緩說道:


    “至高審判的審判員都是來自十大家族,他們可都是些油鹽不進的家夥,即使朱家有意攪合,也做不到完全控製審判員的執行”


    “隻是,這其中的主考官聽聞是個對下民有濃重偏見的人。雖說如此,但主考官畢竟也是至高審判的審判員,對於真理也是相當偏執的”


    “所以,這次考核究竟如何,還得看你自己的表現”


    說到這裏,千凜低頭看了看時間,然後緩緩說道:


    “去吧”


    …………


    聯盟官方行政中心大樓,解脫者考核大廳。


    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他的能量也慢慢恢複了一些,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他推開一扇厚重的木質大門,進入考核大廳。


    此時的考核大廳中央,放著一張三米寬的古銅色圓桌。


    圓桌周圍,圍坐著五個人。


    主座為主考官蔡均鴻,左一是唯一一位女性考官妙飛煙,左二考官鄭良,右一考官柳煊,右二考官魏江華。


    看到陳安寧進入,五人紛紛望過去。


    陳安寧不緊不慢,緩緩來到圓桌邊。


    麵前還有一個空座位,應該是給他留的吧,陳安寧如是想著。但沒有人開口,他便繼續站著,沒有入座。


    五人打量了一番陳安寧,但一直沒人說話,陳安寧就這麽被晾著,站著。


    良久,女考官妙飛煙緩緩說道:


    “坐吧”


    陳安寧端正而坐,氣氛過於嚴肅,心中難免緊張。


    坐下後,首先看向了讓他坐下的妙飛煙。


    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打扮得體,保養的也非常好。


    目光微微移向中間的主考官蔡均鴻,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多歲,隻是臉色冷峻,眼眸傳出極其不耐煩之意。


    這應該就是千凜隊長所說對下民有濃重偏見的主考官了吧……陳安寧暗暗記下。


    這時,坐於中間的蔡均鴻冷著臉率先發話:


    “陳安寧,七天前你以下犯上無故傷害解脫者,可有此事?”


    這是考核還是審問?……陳安寧無語。


    “當時朱鵬…”


    陳安寧未說完,便被蔡均鴻直接打斷:


    “是或不是”


    陳安寧:“……”


    “是”


    蔡均鴻繼續說道:“你可知道,解脫者有權利懷疑任何一個人?”


    陳安寧皺眉:“懷疑沒錯,侮辱是過”


    “何為過?”蔡均鴻毫不客氣出聲:


    “將解脫者打成重傷就不為過?”


    “我別無選擇”


    “你出手重傷解脫者,所為的可是一個下民”蔡均鴻問。


    陳安寧出聲:“這無關下民”


    “是或不是”


    陳安寧:“……”


    “是”


    “很好,那我問你”蔡均鴻繼續說道:


    “若再給你重新選擇,你又會如何?”


    音落,五人紛紛看向陳安寧。


    陳安寧臉色沉重,他想了想,脫口而出:


    “我從不後悔”


    “好,很好”蔡均鴻鼻息冷哼,眼睛半眯,語出冷峻:


    “既然如此…”


    “你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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