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勤惠告訴程山陽另一件事,你認的姐姐給你來信了,是她媽拿來的,你現在沒事,抽空看一下。這時也確實有空,他坐在燈下,打開信封。


    山陽弟弟你好!


    姐姐今天要跟講的話太多,你耐心一定看完,先感謝你和兄弟嫂那天的熱情相送,姐姐在礦上本來就沒什麽親人,姐姐出嫁,兄弟你也當了真,當天不是你和兄弟嫂相送,我們娘仨還不知道會遇到好大的困難。當天上車後,轉了兩次車,路上好人也不少,轉車時多虧好人幫忙,第二天晚上我們安全到達目的地,當時我哥和你現在的姐夫在車站接得我們,當晚十二點就平安到達了,到了我們要去地方。


    我們娘仨現在一切都好,請你們勿念!我現在一靜下心來,就迴想起你楊哥當時走的情景,兄弟!姐姐當時死的心都有,我的好姐妹又勸我,你想不開你走了,三個孩子怎麽辦?我思前想後,最後堅定了下來,還是認了你這兄弟,我到山東把這情節,給我哥說了,我給他說,你侄女有了這個你這個兄弟,有了這個舅舅,孩子出門底氣都更足了,我哥哥說他有機會迴四川,機會肯定是有的,因為我媽還在,兄弟!你當時給了姐姐好大的精神力量,沒經曆過的人,是永遠不會有這種體會的。還有姐姐不得不提醒你,你雖說是幹部,但下井時間還是多,為了兄弟嫂和我的侄子,千及千及注意安全。姐姐今天話太多了。你不用擔心我,姐姐會幸福的,你姐夫目前來看,對我娘仨還很好。姐姐把地址發給你。再忙都給姐姐迴信。祝你平安!全家幸福


    姐:翠蓉敬上


    “五姐!要不要我把姐姐寫的信讀給你聽一遍?其實很感人的”。


    “你說到你這個姐姐說的話,叫你千及千及注意安全,我們耍戀愛時就提醒過你,地麵上有一個為你窂腸掛肚的人,現在又增加一個了”。


    “我姐姐也說了這個事!她說目前這個姐夫對她娘仨還可以”。


    到了青年煤廠,當月與礦上結算的工資,也是按上調了的單價結的,次月也將塊煤獎勵辦法出台了,青年煤廠隨即也將塊煤獎勵辦法推出台,其實這個辦法,周礦長都說了,好像專為青年煤廠製定的,不出這個政策,青年煤廠手工落煤的塊煤率自然也很高,積山陽經過研究,利用這部分收益,在製定塊煤獎勵辦法基礎上,調整產量分層計價,高產量高單價,這樣一調價,在周邊其它煤礦引起了轟動,立刻又來了不少的農協工。


    青年煤廠的產量一下就上來了,在本廠也引起一些波動,賀勤術的兩個舅子,也找到程山陽要求不當運輸工了。要到一線挖煤,程山陽反複跟他們說,挖煤工資肯定更高,但付出勞動強度更大,安全危險係數更高,他說他們人年輕要想找錢,程山陽也找到舅哥,也把這件事要點講了,他說道:“因為我們是親戚,這些利害關係要講在前,不然他找了錢不會記到你,後麵一句話就不用說了,你最好把這件事,給嫂子說一下,也給你的嶽父嶽母也說明白,他們在我麵前說過,有轉正的機會幫個忙,現在沒有農協工轉正的機會,所以也就沒幫忙的機會,他們也是知道的”。


    “你說的這些話誰都清楚,他們也知道這些利害性,我說過的,當時他們一家人,我在青年煤廠找個工作都認為幫了一個大忙了,這件事隨他們”。


    事情到了一九八四年,程強到了讀幼兒園的年齡,礦上也在招收老工人子弟入礦,老九老十也到了工作年齡,通過招工,老九當了正式工,老十也當了合同工,這時八妹早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二十三歲了。


    這天嶽父嶽母來到程山陽家,對山陽倆口子說道:“你們八妹的事,我們沒找你們,你們當真就看不見嗎?好歹當姑娘時還幫你們帶過小孩”。


    “爸!媽!八妹,她五姐說好像才二十三歲,您們不能拿她跟幾個姐姐出嫁時的年齡來做比喻,更不能用您們當年結婚年齡相比,現在囯家法定結婚年齡都調整了,再說八妹的姐姐姐夫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個,再說她耍朋友沒,您們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您們倆老問清楚了,您們叫她抽時間到我們家來,我們詳細問一下她”。


    “你這樣說,還是有一點道理,她另外幾個姐姐姐夫不是隔得更遠嗎。我們叫她來,你們好好問一下”。


    八妹下班迴到家裏,母親對她說道:“八妹!媽問你一個事,你多久沒到你五姐家去了?是你五姐,程哥得罪了你嗎?如有什麽事,你給我和你爸說,我們替你去找她們”。


    “媽!您今天怎麽了,莫名其妙想個這種問題來問我,五姐在上班,他們兒子己讀幼兒園了,程哥當幹部一天忙不贏不在家,再說姐夫一個大男人,我一個大姑娘姨妹,經常往姐夫家跑,外人不說,五姐怎樣想,這些您們想過沒?是他倆口子,在您們麵前說了我什麽嗎?您今天這樣問我?”。


    \"沒說什麽,你五姐叫你明天下了班到她家去一趟,她有事要跟你說”。


    “您老人家!直接這麽說不就完了嗎?何必轉這麽個圈,好嗎!明天我下班去就是,我們姐妹好得很,沒矛盾,您買菜時碰到告訴她,我明天晚上去吃晚飯,叫她準備點好菜”。


    第二天,傍晚八妹賀勤蓮來到五姐家,一進門就直接說道:\"五姐!我們姊妹家有什麽事,你給我說就是,你何必繞個圈,喊媽來傳個話”。


    “現在你程哥還沒下班,他要去接程強,你跟五姐說,你耍男朋友沒?”。


    “你心急如焚,找我就問這個事嗎?程哥在不是一樣可以問嗎?”


    “好哇!我不在你們倆姊妹,說我什麽壞話沒?程強!快喊八娘!”。


    你大驚小怪,你有壞話讓我們姊妹說嗎?如果有就不要怕別人說”。


    “飯做好了,你說的準備好菜,也不算好,過得就行,我們邊吃邊談”。


    “今天八妹來,主要就是昨天老母親交待給我們的任務”。


    “原來這個事,是老娘交給你們的任務,怪不得昨天晚上,她莫名其妙問我,這件事是她們老人家起的頭”。


    “八妹!你這樣想,當時你七姐是老爸他們給我逼起,哥哥迴來又給我逼起,結果事情都辦好了,現在輪到你了,他們找我們也是正常的,我昨天迴答他,姐姐姐夫又不是隻有我們倆個,他說他們隔得遠,我們挨得近就得攤責任,不說了,誰叫我們是姊妹呢?這是上天安排的。談正事,你究竟耍朋友沒?耍了,就給父母談,免得他們為你操心,沒耍,要耍什麽條件的,說出來,有合適的,我們好注意到給你介紹”。


    “程哥談這麽多。我明白了你和五姐的良苦用心,及倆個老人家給你們逼起的難處,長話短說,天黑了,我還要迴去,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已經耍了朋友了,是礦務局永川煤礦的,姓朱,正準備給你們說,沒想到你們還主動問起來了,我聯係好了,通知你們認識一下,也好跟我參謀參謀。好了我走了”。


    \"跟八娘做罷罷”。


    “五姐!我感到八妹今天說話的口氣,不一樣,當時我就在猜測她己經耍了朋友了,這樣好一點,免得嶽父嶽母又找我說事,本來單位上的事就夠多了,你的父母怕我耍好了,還找點其它事給我整”。


    “你娶到賀家女兒了,你就該這樣做”。


    \"他們也是娶的賀家女兒,他們為什麽就不這樣做呢?


    “誰叫你這麽能幹,這是你嶽父嶽母信任你”。


    “這種信任沒有更好”。


    “現在我們就等八妹的通知了”。


    “你還有一個事,你得抓緊辦了,你嫁到山東的姐姐,叫你再忙,都給她迴信”。


    “你不提醒我,硬是還搞忘了,家裏寫信不方便,我到辦公室去寫”。


    來到辦公室,提起筆來給遠在山東的姐姐迴信。


    姐姐!姐夫好!


    接到你的來信己有幾天,因公事,私事太多,請原諒!聽你說安全到了,我們放心了,姐姐你從此走上了新的幸福生活,弟弟和你弟媳婦為你感到高興。人生都是一種緣份,我與姐姐相識也是在特殊環境,特殊時期,我們姐弟將終身記住這段特殊的姐弟情,一個人對人感情都是彼此的,我對你們母女的一點付出,你早就加倍迴報給我們了,尤其是你當了姑媽,對你弟媳婦照顧,好使人感動。剛才說了,有了你的現身說法,我目睹了楊哥後事全過程,使人肝腸寸斷,所以從此以後,無論對自己和我管理的工人,在安全問題上,我都是嚴格要求。


    弟弟還給姐姐說一點其它事情,我知道,姐姐是勤快人,實際上都不用我說,既然想到了,還是說出來更好,穩定下來後,不論是大哥和姐夫,叫他們給姐姐找個工作,有工作心裏踏實些。姐姐你說你話多,其實弟弟話也不少,今天就談這裏,紙短情長。


    祝姐姐姐夫恩愛如初!祝侄兒侄女健康成長!弟山陽敬上!


    家裏的事告一個段落,迴到青年煤廠理理事,同楊剛一同入井到現場商量在會上說的問題。到現場後確認商量確定了處理措施。程山陽問:“楊兄!此事你給汪哥說過沒?


    “說過,也給李廠長提過,哪天汪哥說了嗎,我們說的他不聽,尤其哪個計廠長,屁事不懂,咬得很,程廠長!跟他們一起共事太煩,他們對完成任務,不像你這麽上心,說實話,我沒汪哥性情這麽急,想的是,礦上總有一天會想辦法處理,不可能一直拖,結果還是拖了兩年多,終於熬過來了”。


    “你們的三個人性格,職業道德跟他們不一樣,當年我到青年廠,礦上給我的最大優惠就是由我自己選共事的人,如不是這個優惠條件,我也許就打不開當時那種局麵,現在我們三人又在一起了,鍾偉強他有意見,說我沒帶他走,我們幾人都是黨員同誌,還有黨性原則。站在哪個位置就負好所在崗位責任,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出井到辦公室,兩個工資員也把最近幾天,煤質檢測的塊煤數據交程山陽,他一看說道:“我說過,這個獎勵辦法對我們來說,等於給長了噸煤單價一樣,礦上出這個政策目地,是鼓勵其他幾個采煤隊多產塊煤,我分析過對其他采煤隊效果不大,但礦上製定這個政策,又不可能除開青年煤廠,所以我們要充分利用這個收益,調整好挖煤工的單價,這次一調整效果立即就顯現出來了,我舅子的舅子都主動要求去挖煤了”。


    “程廠長!你的思維跟其他人不一樣,我們兩個在青年廠經曆了幾任廠長了,他們的幹法跟你完全不一樣,你是時刻都在研究工作,就想達到最佳效果”。


    “有偉人說過發展才是硬道理,生活在世間上不能閉關守舊,不能教條,還有就是老百姓過日子一句話,“吃不窮,穿不窮,不會計劃一輩子窮”,跟你們說多了,說點這些,你們平時才會理解我的工作思路。你們一定把塊煤原始數據收集好,到時顯示我們收入高了,怕出意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你程廠長領導下工作,時刻都要聚精會神,都說強將無弱兵,在你手下也容易學會本事”。


    在辦公室,他把工資員反饋的塊煤數據清閱了一遍,實際上這些都是預料之中的事,他所擔心的事,如隻有青年煤廠才有塊煤效果,礦上不兌現怎麽辦?而且青年煤廠,己將這部分收入融入到,為調動工人積極性,加入到工人工資單價,青年煤廠產量上升這麽快,礦領導是有數的,假如礦上兌現失信,青年煤廠自然無這個經濟承受能力,想到這裏,未行軍先尋敗路。


    這天下午,程山陽來到周礦長辦公室,打了招唿坐下後,周礦長問道:”往次都是我和劉書記主動找你,這次你主動找我又是怎麽迴事?”。


    “周礦長!今天找你,主要是匯報工作,首先感謝礦領導對我工作的大力支持,上月給青年微調噸煤消價兌現了。我今天要給你匯報的是礦上出台塊煤獎勵辦法,我們預測了,也不能將這部分創收交服務公司,我們全部加入到調動職工積極性的單價裏去了,我擔心礦這部分收入到時不與青年煤廠兌現,青年煤廠是沒有這個經濟承受能力,我到青年煤廠產量上升主要是把鋼安在了刀刃上,所以產量才上升的這麽快”。


    “你今天來找我主要目的,是擔心礦上失信,現在告訴你,製定這個措施,礦上還是經深思熟慮的,你大可放心”。


    “好!聽你周礦長這樣一說,我就吃了定心湯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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