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瀾抬起頭,看到太陽正從教學樓的屋頂緩緩升起,柔和的光線灑在她的臉上。她微微眯起眼睛,迴想起那個讓她心跳加速的男孩——張峻豪。籃球場上的他,身姿矯健,笑容燦爛,仿佛是陽光本身。可是,這一切對她來說,依舊那麽遙不可及。


    她輕歎一口氣,背起書包,準備去上第一節課。走到樓梯口時,聽到一陣爭吵聲傳來。平瀾停下腳步,循聲望去,發現角落裏有幾個高年級的男生圍著一個嬌小的女生。


    “還敢反抗?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其中一個男生惡狠狠地說道,推搡了一下那個女生。


    平瀾心中一緊,雖然平時她總是喜歡低調,但看到眼前的情景,她無法袖手旁觀。她鼓起勇氣,大步走了過去。


    “你們在幹什麽?”她站在女生身前,聲音雖有些顫抖,但目光堅定。


    那幾個男生愣了一下,然後哄笑起來。“小妹妹,少管閑事,否則連你一塊收拾!”


    平瀾感到心跳加速,但她沒有退縮。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學校是禁止欺淩的。我已經記下你們的樣子,如果你們再繼續,我會去找老師。”


    男生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嘟囔道:“算了,別惹麻煩。”說完,他們不情願地散開了。


    平瀾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被欺負的女生。那女生一臉驚魂未定,眼眶紅紅的。


    “你沒事吧?”平瀾溫柔地問道。


    女生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我叫芳華,剛轉學過來。”


    “沒關係,叫我平瀾吧。以後有事就來找我。”平瀾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


    兩人並肩走向教室,平瀾問起芳華的情況,得知她因為轉學的關係,還沒有交到朋友,所以才被那些男生盯上。平瀾心裏有些難過,決定要幫助這個新朋友融入新的環境。


    放學後,平瀾和芳華一起去圖書館自習。她們在書架間穿梭,偶爾低聲交流。平瀾發現芳華雖然外表柔弱,但內心卻很堅強,她們很快便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正當兩人沉浸在書海之中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圖書館門口。張峻豪手裏拿著籃球,額頭微微冒汗,似乎剛剛結束訓練。他的目光掃過圖書館,最後定格在平瀾身上。


    平瀾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低下頭,假裝專注於手中的書。張峻豪走了過來,站在她們桌旁,露出一個大男孩般的笑容。


    “平瀾,聽說你們班這次考試的成績很不錯啊。”張峻豪隨意地開口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友好。


    平瀾抬頭,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是啊,大家都很努力。”


    芳華在一旁觀察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和欣賞。張峻豪和她簡單打了個招唿,然後目光再次迴到平瀾身上。


    “聽說你最近加入了學校的文學社,有什麽好作品嗎?”張峻豪問道。


    平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沒有特別出色的,隻是一些練筆。”


    張峻豪點點頭:“那我等著看你的大作。加油!”說完,他揮揮手,走向籃球場。


    平瀾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湧起一股暖意。她暗暗下定決心,不僅要在學業上取得好成績,還要在文學創作上有所突破。她要變得更加優秀,才能有勇氣去麵對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平瀾和芳華的友誼越來越深,她們互相扶持,共同進步。在這個過程中,平瀾也逐漸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方向和勇氣。


    但是,她不知道,前方還有更多的挑戰和波折在等待著她們。


    平瀾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把這句話送給她的高中時代,仿佛在重新經曆當時真實的情景,再把那些走散的朋友重新邀請一遍,趕赴一場秋日的gai。


    這一次她以第一人稱說出她的高中時代。


    “這次考試我得了第二名。”唐楊舉起小紅旗,在晨跑的間隙偷偷走了過來,微笑道:“我真替你高興,不過站在你高中的舞台上,哪怕是一個人,也要盡力燦爛呀!我看過藥神,看過英模報告會,如果沒有來到這裏,沒有多堅持一下下,真的不可能有當下的自己。”


    她不懂得華麗轉身有多艱難,隻懂得意氣難平。不懂得耳邊之風如何說謊,隻懂得口中之甜如何需要付出代價。


    “有時候想想,熱烈祝賀這一篇,希望隻有程神和左總,紅貴賓永遠不是小美麗。”唐楊微笑道:“我們一起做了很多有意義的事,希望有一天,我們真的能創造出一些價值,意義和被記住,就是我們的答案。”


    風剛剛好,晨跑的人很多,所有人都貌似經曆了某種感同身受的默契後重新對視,眼睛裏有光。


    “很難過吧!沒想過會這樣的人生,沒有如我所願的那樣,漂亮體麵的活著,會苦盡甘來嗎?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她道:“苦盡不一定甘來,但是努力一定會有結果。”


    “如果你是對的,你沒必要生氣,如果你是錯的,你沒資格生氣。”


    唐楊道:“人生之旅不可逆,須臾之光且珍惜吧!”


    “可往往,故事的開始都是猜中了過程,卻始終很難猜中結局。”


    電影散場後,唐楊打了出租走了,隻留了一段話說:“感謝大家,讓我有了一個如此盛大的告別的儀式感,帶著這個世界最貼合的頻率,我曾經將張峻豪視為理想。”


    平瀾看著他們分享的照片,身影在陽光下拉得長長的,她抱著熊呆了很久,似乎還是不願前去追趕,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待到陽光收走餘暉,才支起身子。


    陸瑾宇摸摸後腦勺道:“真要命!想要完成一個盛大的暗戀需要多久?未知的歲月裏,他的喜歡同樣來的盛大,為何時間過得久了,除了他自己再無人知道?”


    “笨蛋,因為夕陽下,遠去的除了他們的人,還有他們的神奇時光呀!”


    她紅著眼道:“張峻豪說他暗戀了我很久,我……高一軍訓很熱,沒有水,一個沒忍住管他要了一瓶水,喝完把他電到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不要緊的,是你要的,我給的,都是我們曾存在過的證據呀!”


    “那,如果雲知道,如果風和陽光知道,如果張峻豪此刻正從你麵前走過,雲和風和陽光都會把飛很大很大的一圈...... 鹹陽到長安,天黑到天亮那麽遠...... 會有合歡花掉進你的心上...... 十七歲肩頭上的那片芬芳...... 想告訴他:十七歲的驕陽,是平瀾和張峻豪的戀歌......”


    平瀾把熊便宜賣給她了,說:“喜歡也許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天涯何處無芳草,多處幾分秋。別人看著你光鮮得意的一麵,要多看看這光芒背後不為人知的汗與淚。”


    我們總是先看到花,而後才知道暗下來後的黎明,這黑黑的夜裏,暗藏著多少悄悄生根的野心。


    打了一番電話後,平瀾安靜在秋景裏,思索著,她的詩和遠方,究竟是誰呢?


    風再大,也吹不迴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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