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許雁那一雙眼眸中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


    她緩緩湊近許川,給許川下了一道心理暗示:“許川,你且聽好了,每月 15 月圓之夜,你必將痛不欲生,受那蝕骨鑽心之痛。”


    許川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隻是機械地迴答道:“是。”


    說完之後,許雁輕輕地拍了拍許川的腦袋,如同在安撫一個聽話的寵物,“那現在,睡吧。”


    隻見許川的眼睛一閉,整個人便如同失去了支撐一般,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許雁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輕鬆拿捏。


    現在還不能直接殺了許川,畢竟許川如今的身份還是皇子,就算要殺,也不能如此明晃晃地殺,那樣可真是太蠢了。


    而催眠這種難以察覺的手段,無疑是最為合適的。


    再讓這許川活一段時間吧。


    隨即,許雁微微轉頭,朝著那看似毫無異樣的灌木叢看去,語氣有些不悅,“喂,沒看到二殿下身體不適,倒地了麽,還不扶下去休息。”


    這四個暗衛成天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她又不是傻子,豈會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左右這四下無人,就讓這幾個人幫忙吧。


    不過也是奇了,這許川的暗衛呢?


    他們究竟去了哪裏?


    此刻,那盯著許川的兩名暗衛正在禦書房同陛下匯報著,將許川的一舉一動詳細地稟告給陛下。


    而躲在灌木叢中暗中觀察的暗九,心中滿是疑惑。


    三殿下這是在說她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的隱匿之法可是極為強大的。


    就三殿下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麽可能會發現得了她,除非是老大來了還差不多。


    “喂,說你呢,在發什麽愣?”聲音驟然從暗九的頭頂響起。


    正在思索的暗九頓時如遭雷擊一般,身體猛地一震。


    她驚恐地張大了眼睛,緩緩抬起頭,與此刻站在她眼前的許雁對視上了。


    半晌,她才緩緩地說道:“這你得找宮人啊,我又不幹這些活。”


    說罷,暗九的心中滿是不解。


    說來也真是奇怪,這二殿下平日裏也沒什麽疾病啊?


    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倒下了呢?


    還有,三殿下究竟是什麽時候來到她跟前的?


    就算她在發呆,也不應該絲毫都察覺不到啊。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暗九仿佛已經聽到了躲在另外幾處和她一樣保護三殿下暗衛們的嘲諷之聲。


    天殺的,她的一世英名啊!


    就這麽被三殿下給毀了。


    許雁微微揚起下巴,神色淡然地說道:“這不是你離的最近麽。許川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父後了。”


    說完,便頭也不迴地大步離去,隻留下暗九滿心不甘地看著許雁遠去的背影,無奈地將許川抱了起來。


    暗九一邊走一邊在心中腹誹,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攤上了這檔子事兒。


    早知道就躲的遠一點了。


    許雁朝著記憶中的鳳鳴殿走去,一路上心中思緒萬千。


    剛剛她通過催眠許川,得知了原主的死就是許川所為,但好在陛下並沒有參與其中。


    然而,她總覺得,就算陛下沒有參與,但大抵也是知情的。


    畢竟在這皇宮之中,發生的事情陛下要是不知道,那這陛下可真是白當了。


    不一會兒,許雁便來到了鳳鳴殿門口。


    內殿之中,鳳君歐陽昭溫柔的笑著。


    叮囑著一旁的宮人,“小夏,雁兒喜歡小廚房做的金絲燕窩和佛手酥,都備下了嗎?”


    今天雁兒被叫進皇宮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


    在這皇宮之中,除了陛下,他最期盼的就是女兒來找他的時候了。


    按照往常的慣例,許雁在去了禦書房後,便會來到鳳鳴殿向他請安。


    歐陽昭原本還在心中盤算著,這次等到半個月後,再找陛下求情解了雁兒的禁足。


    可沒想到這才沒幾天,雁兒就出來了。


    一旁歐陽昭的陪嫁小夏偷笑一聲說道:“鳳君,您說的這些,奴早就讓小廚房備下了。”


    小夏深知鳳君對三殿下的疼愛,每次三殿下過來,鳳君總是早早地就讓小廚房備著殿下喜歡吃的糕點,隻為了能讓殿下能夠常來陪陪鳳君。


    在這深宮中,鳳君的日子也並不輕鬆,唯有女兒的到來,能給他帶來些許慰藉。


    “父後,兒臣來了,還不速速前來迎接。”許雁那活潑俏皮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就跟個活寶一樣。


    話雖如此說著,許雁還是快速地走了進去,帶著些許急切。


    一進入鳳鳴殿,許雁便朝著歐陽昭恭敬地行禮,行完禮後,這才緩緩坐下。


    坐下後,許雁舒了一口氣,心中不禁感慨道:原主可真是個活寶啊!每次來見父後的時候,都要這麽說上一句。


    真是怪令她這個老太婆尷尬的。


    許雁剛一坐下,訓練有素的宮人便端著金絲燕窩和佛手酥以及切好的時鮮水果放在了許雁的跟前。


    看著眼前滿滿一大碗的燕窩,以及擺滿了整個盤子的糕點,許雁無奈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寵溺,幾分無奈。


    也真是難為原主了,每次都怕拂了父後的好意,吃撐了才迴去的。


    隨即,許雁便拿起燕窩吃了起來。


    她可不一樣,她胃口大著呢。


    她吃得津津有味,燕窩入口即化,用了特殊的烹飪手法,隻覺得唇齒留香,帶著些許恰到好處的甜味。


    歐陽昭看著許雁吃了起來,他也不說話,就那樣溫柔地看著許雁。


    歐陽昭一直靜靜地看著,直到許雁吃完了一碗燕窩,撐得揉著肚子,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雁兒,陛下找你有何要事?”


    許雁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什麽大事。就是我跟母皇要了一個承諾。隻要我能夠拿出黃金二十萬兩,以後就可以不上早朝了。”


    許雁的語氣輕鬆,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皺著眉揉著自己的肚子,嘖,難怪原主每次都會撐得扶著牆走路。


    原來是這具身體胃口小啊!


    至於許川的事情,她並不打算和父後提起,她自己會處理的,何必讓父後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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