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什麽的小子,你們書記呢?趕緊叫他給我出來,這麽大個人了,還天天躲在這個屋裏麵當縮頭烏龜,還是個男人麽?”


    見到鍾樹明走近,周春花眼神中難掩欣喜地瞄了他一眼,隨後徑直說道。


    說罷,她又把頭轉向了旁邊的林遠,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狐疑,思索片刻後,還是問道,“這個家夥又是誰?”


    “春花,這是咱們鎮裏麵新來的領導,林遠林鎮長!”


    抬頭看了周春花一眼,鍾樹明臉上也難掩嫌棄,“楊書記出差了,你還是早點迴去吧,你看現在的太陽這麽大,要是把你這皮膚都給曬黑了,以後若想再找男人,可就不容易了!”


    雖說參加工作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鍾樹明卻已經跟周春花打過好幾次交道了,對於這個女人是個什麽樣的性格,以及她在意什麽東西,基本上心裏也都有數。


    果然,在聽到他這個話後,周春花的眼角就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神中似乎還閃過些許的慌張,不過很快,她又迴過神來,變得無比冷靜。


    “關你屁事啊?我能不能找到男人還要你管?我告訴你,縱使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了,都不會有人要你的!你這個麻子臉還在這兒操心我會不會被曬黑,還是多花點心思在你自己身上吧!看你這瘦不拉幾的樣子,縱使最後娶到了老婆,恐怕在床上你都會不行,弄不到人家舒服吧?”


    對於周春花這潑辣的性格,鍾樹明也算是早有耳聞,隻是今天她說的這番話,也太過分了一點,竟然還拿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根本來說事兒!


    更重要的是,林遠還在這旁邊呢,要是自己就這樣逆來順受都不反駁的話,恐怕會惹得林遠都來笑話自己。


    於是沒有多想,鍾樹明的臉色也即刻就陰沉了下來,就在他準備開口罵人的時候,旁邊的林遠卻攔住了他。


    “你是叫周春花是吧?”


    抬頭看了麵前這個看起來在農村婦女裏麵還算標致的女人,林遠衝著她笑了笑,隨後繼續說道,“我叫林遠,是安和鎮新來的鎮長!”


    “關於你的事情,剛剛小鍾已經跟我說了,對於你的遭遇,我也是表示同情的!因為今天楊書記不在,這樣,要是你有什麽訴求的話,直接跟我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協調好?你站在這兒這麽大喊大叫的,不管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你自己,其實影響都不好,你覺得呢?”


    在林遠看來,自己跟周春花無仇無怨的,並且她之所以這麽做,無非也就是想要達到一個什麽目的,因此他才如此心平氣和跟她講這些話,想著說或許至少能夠先將她的情緒給穩定下來。


    但是周春花的思維方式,顯然不是一個正常人擁有的。


    隻見她抬頭看了林遠一眼,隨後立馬就冷笑道,“理解你媽呢!”


    “我管你林遠還是林近的,少特麽跟我在這兒廢話!我告訴你,我家兩個小孩馬上就要去上幼兒園了,現在一個人的學費要一萬五,要麽你就現在安排人給我打三萬塊錢過來,要麽,就少跟老娘在這兒廢話,直接把楊樹平給叫過來!”


    聽到周春花這話,林遠不禁瞬間愣在原地,他見過很多沒有素質的人,但是周春花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著人家開炮的,確實還是第一個!


    至此,他也似乎明白了,為什麽剛剛鍾樹明會再三勸阻自己,不要出來跟這女人見麵了。


    深吸一口氣,林遠強迫自己冷靜,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望向周春花。


    “我剛剛已經跟你說了,楊書記到縣裏麵開會了,這兩天都不會在鎮裏!你要是還這樣的話,恐怕我就要采取相應的強製措施了!”


    原本林遠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想著說按照剛剛鍾樹明說的那樣,徑直一走了之,可是或許是剛剛鬧出了一點動靜,現在已經有不少的幹部,從辦公室裏麵出來,遠遠張望著這邊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甚至住在附近的,也有不少人湊了過來,既是對林遠這個新麵孔感到好奇,又期待著說看看這個新來的像領導模樣的人,是真的有些本事,還是說其實也是個花架子,隻會嘴上說,而不會付出相應行動的。


    人群中,孫偉奇目光最為熱烈,甚至還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因為他知道,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出好戲,這才剛剛開場呢!


    “強製措施?”


    聽到這話,周春花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立馬就變得歇斯底裏。


    “你們就是欺負我是個寡婦,又想把我關到看守所裏麵去對不對?再怎麽說,我們家老韓,都是個烈士啊!你們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麽?”


    “還有,你這個新來的,你都知道些什麽啊,你就敢在這裏威脅我?信不信老娘今天就死在這裏,讓你一輩子都當不了官!”


    旁邊的人聽到周春花這個話後,嘴角都忍不住上揚起來,想著說這個女人恐怕是沒有別的新花樣了,居然連說過的話,都是跟之前和楊樹平說過的一模一樣。


    林遠盯著這個女人的眼睛,從她的眼神裏麵,絲毫沒有看到她有任何的害怕,反倒還發現,她似乎還變得無比亢奮。


    之前在警校的時候,他們就專門學習過一個課程,叫做犯罪心理學,雖說裏麵研究的大部分都是關於罪犯的心理,可是對於一些極端型人格的人,也進行了相應的分析。


    所以林遠立馬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或許是在經曆了這麽長時間的鬧事維權後,已經形成了很嚴重的表演型人格!


    而林遠也知道,對待這種表演型人格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不理會她。


    畢竟隻要沒有了觀眾,她也就表演不下去了!


    想到這裏,林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隨後又冷笑了一聲,便衝著鍾樹明努努嘴,示意他跟著自己離開。


    但就在他們剛準備轉身的時候,周春花卻大喝了一聲,“不準走!”


    林遠微微一愣,就在他轉頭的間隙,周春花又開始了她的攻擊。


    “特麽的你以為老娘是窯子裏的吧,你想要就來,想走就走啊?你不是鎮長嗎?這個事情楊樹平不在,那肯定就是歸你管!既然你要逞強主動來找我,那我也就把話給你撂在這兒了!今天三萬塊錢,一分都不能少!”


    “不然的話…”


    周春花揚起手上的這個農藥瓶子,衝著林遠露出了一抹讓他感到有些不寒而栗的笑容。


    “今天我就死在在這兒,看你還能不能在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


    原本周春花確實是受到孫偉奇的指使才過來的,但是現在,她這股勁卻又變成了自願使出。


    因為他看到了林遠臉上的茫然和青澀,知道這個年輕人肯定沒有楊樹平那麽老練,說不定會被自己給嚇到,而想辦法來滿足自己的要求。


    而這樣的話,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兩邊收錢了,一邊可以到林遠這兒搞到那三萬塊錢,孫偉奇那兒所承諾的好處,又肯定一點兒都不能少!


    想到這裏,周春花的內心還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或許是因為在出來之前,鍾樹明已經跟他講清楚了這個周春花到底是什麽情況,所以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後,林遠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異樣,反倒還是無比的平靜。


    隻見他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周春花一眼,隨後又瞥了瞥她手上這個完全不透明,根本就看不到裏麵是什麽東西的瓶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


    “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麽?”


    林遠駐足原地,衝著周春花平靜說道,“有些事情,做過一次就差不多得了,要是依舊反反複複,那就沒有意思了,你覺得呢?”


    他的這個話,攻擊性不大,但是侮辱性卻極強,聲調不算很高昂,可是旁邊圍觀的人,卻恰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你特麽的…”


    周春花瞬間感覺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若是楊樹平說這個話,倒不會讓她覺得有什麽異樣,可是現在,這個新來的家夥,居然都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站住!你他娘的給我站住!”


    “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我今天就真的死在這裏你信不信?”


    望著林遠的背影,周春花依舊在咆哮,可是林遠知道,但凡自己現在稍微有一瞬間的猶豫,那將會徹底激發周春花的邪惡,一會兒她肯定會更加變本加厲提出不合理的需求,到時候林遠更加難以收場。


    所以他依舊是沒有理會,而是徑直往前走去。


    旁邊圍觀的人也都開始變得百無聊賴,想著說這個不要臉的周春花,這下可是碰到了對手。


    但隱藏在人群中的孫偉奇卻愈發開始激動,甚至還在內心忍不住呐喊著,“喝啊!特麽的你這娘們,還在等什麽呢!喝啊!”


    見林遠完全無動於衷,意識到自己很沒麵子的周春花,沒有任何猶豫,非常刻意地大喊了一聲,“特麽的你這就是在逼死老娘!”


    “好!老娘就如了你的願,今天就死在這裏!”


    說罷,她立馬就擰開瓶蓋,咕咚喝了一大口。


    但是那農藥瓶子裏麵的東西剛進入到她的嘴裏,她就聞到了一股直衝腦門的惡心味道,甚至都沒有全部吞下去,就嘩啦一聲,吐了出來。


    “啊…嗚嗚嗚…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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