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預警,克蘇魯預警,恐怖要素預警,有一種吃了毒蘑菇的美感)


    “聖子殿下,那是聖子殿下嗎?好小啊。”


    “冷臉也好可愛,聽說艾希禮冕下授課的時候經常誇獎他。聰明又漂亮,真不愧是神明大人選中的人呢。”


    我無視周圍人的目光走上台階,內心沒有什麽波動。


    讚美,鮮花,掌聲,好像所有美好的東西都可以加諸在我身上。


    在我被神明選中之前,在我出生的貧民窟內,我的父母毫無緣由的對我寄予厚望。


    “德米沙,你以後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人!”


    我知道,他們打算把我送進聖殿裏麵,聽說聖殿正在遴選聖子,而我,是去做他們的侍從。


    令人費解,為什麽僅僅隻是成為聖子侍從,就會讓他們覺得我能有機會掌握權力。


    …


    在我被神明指定為聖子,被聖殿帶走的第二天,他們死了。


    艾希禮將這件事告訴我的時候,殿外萬裏晴空。


    他站在高高的台階上低頭看我,聲音溫柔,“德米沙,我要對你說聲抱歉,但那確實是意外。聖殿會接納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聖殿的聖子了。”


    …


    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我抱著書走進教堂,發現裏麵多了一個人。


    那個男孩黑發黑瞳,他的脖子上帶著黑色的鐵圈站在艾希禮的麵前,垂眸看向我的目光很奇怪,像是帶有敵意。


    從那天開始,我在夜裏會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裏麵仿佛是另一個時空,裏麵是像在白布上用繽紛的顏料鋪展出的絢麗多彩的畫麵。


    我好像見到了一個人,我記不清他的臉,隻記得他好像撫過我的臉,肩膀,仰望著我,我好像長高了。


    醒來的時候,我不自覺的捂住的自己的胸口,那裏心跳很快。


    一種強烈的情緒從胸口迸發出來,我不太能分辨的出這種感情,我好像天生缺乏感情,一切的行為模式全靠觀察,模仿。


    但當我迴過神的時候,嘴裏已經輕輕的說出了聲。


    “喜歡。”


    什麽是喜歡?


    我開始沉迷於這種夢境,盡管什麽都看不清,醒來之後也什麽都不會記得,但每次醒來時的那種悸動不會錯。


    讓我感覺我不像是一台隻會模仿的機器,我也是能擁有自己感情的活生生的人。


    某次早上,我在自己的眼角摸到了濕潤的痕跡,我坐在床邊,抹著指尖的水漬,心裏很好奇。


    我哭了?我居然會哭嗎?昨天夢裏發生了什麽?


    聖殿的課業繁重,我聽完牧師講的課,接下來就要去學習禮儀。


    聽我的事務官說,過幾天,我就要去學祭祀舞了,很奇怪,為什麽我要學那個,但如果學的話,我肯定也能學的很好。


    走出門,我看到了那天的那個男生,他好像隻是路過這裏,手腕上戴著鐐銬,身後跟著一大批的研究員。


    似乎是特批的研究所,和我應該沒有什麽關係。


    但錯身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似乎有個人在叫我的名字,“德米沙。”


    起迴過頭去,那群研究員一個都沒有迴頭,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我看了看時間,快要遲到了,因此提快了腳步。


    但很快又有人說話,[德米沙,今天晚上我會來找你]


    這次我確定我沒有聽錯,但那聲音不是從嘴裏發出來的,而是從腦海裏驟然出現的。


    我嚇了一跳,到了晚上我刻意沒有睡,等到了一個人過來。


    是那個男孩,他對我說,他叫梅菲斯爾,好奇怪,好像惡魔的名字。


    梅菲斯爾和我說,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我了。


    非常老套的開場白,他說,他知道我最近在做一個夢,他能告訴我那個人的樣子。


    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我的夢怎麽會被別人看見。


    但我實在太想知道了,所以被誘惑同他手掌相貼。


    ……那確實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用漂亮來說不為過,他皮膚白皙有著葡萄一樣烏黑的眸子,挺翹的鼻梁,眼角有一顆堪稱點睛之筆的紅,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


    明明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我卻莫名覺得,這就是我魂牽夢繞的那個人。


    梅菲斯爾每天都會過來悄悄的給我放一點信息,都是一些零碎的畫麵,有的時候是他同我笑,有些時候則是懊惱的,羞澀的或是一些其他的表情。


    我很喜歡,但是又有點生氣,為什麽梅菲斯爾知道那麽多關於他的事!


    …


    最近冕下的心情很不好,雖然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笑,醫生偷偷對我說,他發病了。


    參議會的人,又在議會上又就某一件小事大吵大鬧。


    艾希禮並不想當大主教,他很厭倦這種生活,某一次他給我單獨授課的時候說,他其實最想當的是傳教士,遊曆四方。


    但當時各方爭權奪勢,最後把毫無根基勢力的艾希禮推了上去,艾希禮很強,但卻克己守禮,對神十分虔誠,由此把他在這裏困了二十年(不準糾結年齡,默念,紙片人青春永恆!)。


    在寸寸光陰裏,他逐漸變的喜怒無常。


    我不太關心這些,但有天晚上,梅菲斯爾沒有過來,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著。


    隔天,我聽研究所的人說,他被關起來了。


    我很著急,梅菲斯爾還沒有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


    很快,我又冷靜下來,其實我是沒有機會見到他的,想到這我又有點難過。


    再次見到梅菲斯爾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叫y633的實驗體,我嚐試與他溝通,但他看向我的眼神漠然。


    ——梅菲斯爾失去了他的記憶。


    林瑟讓我離他遠一點,“剛經過機械改造,身體並不穩定,聖子殿下小心受傷。”


    y633號的袖子被撩起來,那裏原本是手的地方,變成了機械臂。


    林瑟說,“人族的身體很弱,成功率很小,他是這麽多實驗體中少有一個成功的。”


    林瑟想通過機械改造,提高人的體質和戰鬥力,後麵我也成為了實驗體。


    艾希禮瘋掉了,他拿走了梅菲斯爾的記憶,不知道他從裏麵那裏看到了什麽。


    他好像突然很痛恨這個世界,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但不再是那種溫良恭順的溫柔笑容,變得虛偽且浮於表麵。


    他砸了聖殿教堂裏那座最大的神像,將光明神囚禁起來。


    他不停的抓人做實驗,從神的身體裏抽出血液注射到人的身上。


    那些身體健壯的人大多撐不過兩個小時,就渾身纏滿觸手死去,而經過改造的人可以撐的久一點。


    艾希禮後來把目光看向了我,目光裏透著厭惡,“你是祂選中的人。”


    他讓林瑟抽出我的脊骨,將金屬器械的脊骨裝在我的身上。


    林瑟很不忍心,這和他的初心違背,後麵他還是不得不麻醉了我,再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不一樣了。


    又過了幾天,艾希禮命人把我帶到那個密室裏去。


    裏麵幾乎已經成了廢墟,原本鎖著那位可憐神的位置隻剩下了一堆金色的液體。


    艾希禮沒忍住殺死了祂,他命人把我綁在那個位置上,命人用針管注射進我的身體。


    那位研究員我見到過很多次,他的表情不忍,他小聲的安慰我,“聖子殿下不怕,很快就過去了。”


    他斷定我會死。


    血液注射進身體,剛開始是灼痛,幾乎被撕碎肺腑,打斷筋骨那樣疼,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又像是被火燒著了。


    緊接著,我的身體裏長出了奇怪的東西,像是長在骨髓上,將我的身體硬生生撐開。


    身體裏的力量快速流失,我握緊了自己的手……我還沒有見過那個人。


    …


    我活下來了。


    …


    我的大腦裏被裝了芯片。


    …


    生出來的觸手每時每刻都在折磨我,是詛咒,像是在提醒著我現在我是一個怪物。


    林瑟想辦法幫我把那些東西收了起來。


    …


    觸手上長出了眼睛。


    覆著薄薄一層血肉的眼珠在上麵急速的滾動,像是隨時都會蹦出來一樣。


    為什麽我的身體裏會出現這種東西。


    …


    我把那些眼球挑出來了,很痛。


    現在我的腦子裏常出現一些幻覺,有人在我腦子裏說話,是真的嗎?


    …


    我適應了這種感覺,逐漸能夠辨別的清真假,觸手上的眼睛消失了,隻留下了凹槽印記。


    原來那也是我的幻覺。


    …


    又過了很長的時間,梅菲斯爾逃走了,我某次無意間在教堂看到艾希禮用芯片投射出了那個人的身影。


    我在外麵看了很久。


    所以有機會遇見嗎?


    …


    …


    被安排去邊陲傳教,我好像看見那個人了,但又好像不是他,不小心箭射偏了。


    艾希禮想要同時掌控人族和血族,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按照原計劃,是抓一個盡量高等級的血族對我進行初擁轉化。


    我被艾希禮植入了芯片,無法抗拒他的大多數需求。


    但如果那個人能是那個他就再好不過了。


    …


    我見到他了,他和我想的一樣可愛。


    他轉化我了,他的血好香,他是我的padrino。


    …


    見到了那個叫妮可的女生,不知為什麽,有點像梅菲斯爾。


    被帶上抑製器了,他的手好細,腰也好細,好想抱他,能抱他嗎?他好像比較喜歡主動的,我這樣會讓他討厭吧。


    …


    搞砸了,他不要我了。


    想殺了維塞爾和妮可。


    林瑟帶人過來,想讓我融了始祖的血……原來艾希禮早就知道他在哪了。


    打過了但沒完全打過,林瑟給我注射了那滴血就走了,身上破了好幾處洞。


    我躺在地上看頭頂的血月,反正也死不了,如果他能來找我就好了。


    …


    他真的來了,我偷偷跟在他的身後,怕把他嚇跑,他真的好香啊。


    好想吻住他,撕碎他,將他的身體剖開,擁抱裏麵濕潤的器髒,那裏也會是香的嗎?


    他好像接住了什麽東西,他迴過頭來了,不行,忍不住了。


    確實很香甜,好想就這麽吃掉他。


    妮可,不,梅菲斯爾過來了,居然裝成了一個女孩,還用苦肉計?


    ……他喜歡的是我!


    …


    長老會的那個男人居然敢親他的手?!


    晚上偷偷親他了,真的好香。


    …


    林瑟又被叫過來帶走他 ,艾希禮想幹什麽!


    我正處在血族血液和始祖血液的融合期,身體很虛弱,我拚命的想要衝上去,但是被人攔下來了。


    飛梭爆炸了。


    …


    祁失蹤很長一段時間,我直覺他沒有死,如果他死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林瑟讓我去接人。


    …


    一起睡了,他睡覺的時候真的好安穩,偷親了,嘴唇也很軟。


    試探的用觸手碰他,被拒絕了。


    …


    遇到了潛入進來的梅菲斯爾,和他吵翻了,又在祁的麵前撕破了臉皮。


    是不用再裝了,但是他不親近我了,怎麽辦?


    被和梅菲斯爾關在一起了,他說我們公平競爭,平分時間。


    …


    當著祁的麵殺人被嫌棄了,示好也沒有用,梅菲斯爾真是個餿主意大王。


    弄爛了艾希禮靈魂投射的仿生人,然後強吻了祁,我勝了一籌。


    …


    沒有用!怎麽都沒有用!


    梅菲斯爾他作弊!!他到底說了些什麽!


    為什麽突然變化那麽大!


    林瑟半夜裏過來和我說,艾希禮要等不及了,我身體裏力量也已經積蓄的差不多了,而且艾希禮想要帶祁走。


    我不能接受。


    林瑟說,他會想盡量想辦法保全我在祁心中的形象的,我其實隻是想讓他偏心我一點而已。


    …


    計劃被艾希禮識破,等離子炮被換了內芯,我幾乎整個人護在他的身上,我的觸手都炸斷了好幾根,祁還是受傷了。


    爆炸來臨的時候,我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巨大的吸力。


    像是要把我和梅菲斯爾融在一起一樣。


    …


    梅菲斯爾就是我這件事,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了猜想。


    我有的時候也能隱隱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一些畫麵,他們在羅納鎮的時候。


    我心裏很燒,他也是我,憑什麽他能提前遇到祁,為什麽他能多那麽多共處的時間。


    就像梅菲斯爾計劃的那樣,我也想吃掉他。


    …


    計劃很順利,隻除了最後祁又跑迴來了。


    我戳破梅菲斯爾心髒的那一刻,他的意識也進入到了我的身體裏。


    融合的必要條件是他和我的意識記憶互通,所以我看到了他的記憶,他也看到了我的。


    我們互相爭奪身體主權,然後更加完全的融合到了一起。


    ——我是我們,但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


    別管我了,直接放飛自我了,西幻不寫克蘇魯簡直浪費題材,我都後悔沒吃點毒蘑菇了,這章會調整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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