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樂從他身上爬起來,跪坐著給他揉了揉僵硬的肩,「辛苦了。」


    「誰叫我樂意,」閻驍說,「沒辦法。」


    看到這人亮晶晶充滿驚喜的眼睛,都值了,跋山涉水也願意。


    閻驍之前來過多次,林知樂的衣櫃裏有他的衣服。他拿上快速沖完熱水澡迴到房間,霸占林知樂的床和他本人。


    林知樂的嘴唇很軟,適合接吻。


    閻驍很重地碰觸他,皮膚相貼的溫度在冬夜裏讓林知樂感到舒適,格外配合,說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風雪都被關在外麵。


    ……


    第二天陶萍和林際海在家裏看到突然出現的閻驍嚇了一跳,閻驍解釋清楚緣由,陶萍便開始責怪他不應該獨自開車跑那麽遠的路迴來,語氣中滿是心疼,還補給他一個大紅包。


    外婆很高興,看著閻驍笑得露出假牙。


    她太老了,有時不太清醒,會犯糊塗叫錯人,把閻驍和林知樂弄混,明明他們倆的樣貌沒什麽相似之處。


    初二陶萍和林際海要去走親戚,林知樂沒去,跟閻驍帶外婆去公園散步。


    外麵道路結冰,怕外婆摔,讓她坐輪椅上推著。


    老太太清醒了,問閻驍前陣子在忙什麽,怎麽沒迴來吃團圓飯。


    閻驍告訴她被風雪困在古村的事,提到借住過一晚的那戶人家。


    外婆聽那家的情況聽得揪心,感嘆連連。閻驍說有打算資助小女孩讀書,之後會再聯繫,還要去送還修復好的瓷碗。


    外婆連誇閻驍,閻驍受著誇獎挑眉看了看林知樂,林知樂覺得好笑,兩人偷偷勾手。


    公園行人不多,草坪上堆著幾個奇形怪狀的雪人,醜萌醜萌的。胡蘿蔔鼻子快要掉,林知樂用力摁了迴去。


    閻驍問外婆要不要照相,外婆說可以。


    閻驍讓林知樂把外婆推到雪人旁邊,給祖孫倆拍照。


    等到有路人經過,給他們三人一起也拍了張合照。閻驍和林知樂站在外婆旁邊,挨得很近,親密無間。


    林知樂沖鏡頭比耶,閻驍不由自主側目看他。


    迴去的路上外婆說想吃糍粑,不過初二賣糍粑的小店不營業。


    外婆變得像老小孩,吃不到就一直惦記,而且隻要老字號那一家。


    林知樂和閻驍每日晚飯後散步都要溜達去店門口看一看,等到初四老闆終於開門。


    他們買了一份打包,糍粑粘牙,隻能讓外婆吃一點點過嘴癮。


    沿路還買了林知樂想吃的蛋撻和炸薯條。


    東西被閻驍拎著,另一隻牽林知樂。他們路過小區外的二十四小時圖書驛站,誰也沒想到陶萍會在那裏臨時躲雨。


    圖書小屋有半邊透明的玻璃窗,足夠裏麵的人把外麵景象看清楚。


    陶萍覺得自己可以騙過自己,解釋為天黑路滑,兩個男生才手牽手,這代表不了什麽。


    但他們太親昵,外人無法插足的氛圍讓陶萍無法假裝。


    或許是因為慌亂而心緒不寧,陶萍沒有做太多的準備就找林知樂談話了。


    母子倆去逛超市的路上,陶萍問他跟閻驍是怎麽迴事。


    在此之前,林知樂有過多次設想與家裏坦白時的情形,在腦中預演過各種話術,到了真正麵對陶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之前預演的都不作數。


    隻是誠實地告訴媽媽,自己在跟閻驍談戀愛,是認真地,並非衝動。


    陶萍沉默了一路。


    在她挑選蔬菜的時候,林知樂簡短地發消息告訴了閻驍這件事情。


    等他們迴家後,閻驍主動找了陶萍。


    兩人比較正式地前去書房談話。關上門,林知樂聽不見裏麵的聲音,不知道閻驍具體是怎麽聊的。


    隻知道後麵陶萍沒有露出明顯反對的意思,也沒有說其他的,似乎有點仍由他們發展和放縱的意思。


    過了陶萍這關,林際海那邊就不算難,隻是時間問題。


    林知樂的出櫃過程既不慘烈也沒有太多的波折。


    他問閻驍跟媽媽說了什麽,閻驍說很簡單,做出一些保證,給出一些保障,證明這段感情並非兒戲。


    「她很愛你,最在意的隻是你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


    天氣轉暖的三月底,閻驍和林知樂去小島看海。島上風景如畫,夜晚逛跳蚤市場,林知樂淘到一套喜歡的柚木餐具。


    島上的廟宇建得恢弘,金色大佛臥在殿中,殿外遊人如織,香火旺盛。


    許多人來拜,有許多的願望。


    夜晚住宿的酒店房間麵朝大海,靜謐的海潮聲穿透棕櫚樹,在房間響起。


    林知樂坐在閻驍懷裏擦著頭髮,迴想種種,某些時刻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他困惑地問閻驍:「總感覺我幸運過頭,到底是為什麽呢?」


    閻驍從背後抱著林知樂,抵著他微微潮濕的頭髮,「誰知道呢。」


    他其實知道,但不必說。


    林知樂的一生,似被神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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