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個潑婦賈張氏,劉海中現在隻覺得自己捅了個馬蜂窩。


    “夠了!既然你們不承認,那就等宋國迴來吧,看他怎麽處理!”


    劉海中鬆了口。


    遇到不講理的,還真沒辦法。


    易中海也道:“要不還是等宋國迴來吧,畢竟他是當事人,如果他不追究,這件事兒就這麽算了吧。”


    今兒這事兒,雖然小,但的確不太好管。


    遇到賈家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任誰遇到都得叫頭疼。


    也隻有賈家,才會慣著孩子幹壞事,要是其他家孩子,幹了壞事兒必定嚴懲,以後就會長記性不會犯錯。


    恰在這時。


    從前院來了兩道身影。


    不是宋國和於秋雨又是誰?


    他們帶著女兒去醫院看病。


    經過一番檢查,還好就是普通的小感冒。


    醫生給小美瑜物理退燒之後,開了個處方,二人買了藥就迴來了。


    正巧碰到中院圍滿了人。


    “宋國,宋國迴來了。”


    有人叫道。


    宋國耳朵一豎,這些人看來是在等他,難道發生什麽事兒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宋國,你們家玻璃被棒梗砸了,我親眼所見,本來想提前調解好這事兒給你一個交代,但是現在賈家不承認,這事兒,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劉海中一股腦說了經過,還特地強調是他發現,並要替宋國主持公道的。


    “哦?砸我們家玻璃?”


    宋國抬了抬眼皮,這已經是第二次被砸玻璃了。


    “劉海中,你別汙蔑人,我們家棒梗在睡覺,什麽時候去砸玻璃了?你說隻有你看見,那還不是你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兒,興許是你砸了然後誣陷我們家呢!”


    賈張氏垮著臉,語氣很是不善。


    “放屁!”


    劉海中忍不住爆粗口。


    “我能證明,砸玻璃的不是棒梗。”


    一道聲音傳來。


    “許大茂?”


    大家看去,隻見許大茂和秦京茹從後院緩緩而來軍.


    砸玻璃的不是棒梗?


    許大茂的話,立刻引來了鄰居們的紛紛好奇。


    劉海中指名道姓說是棒梗砸了玻璃,賈張氏、秦淮茹死不承認,且表示懷疑被人栽贓。


    現在加上許大茂也聲稱不是棒梗砸的玻璃。


    那麽究竟誰說的是真話?


    宋國看了眼許大茂,這家夥的話,也不足以采信。


    本來一件簡單的事兒,被這些人一攪和,現在演變成一團亂麻,都不知道誰真誰假。


    “許大茂,你從哪來迴哪去,準備作偽證嗎?”


    劉海中第一個發話,許大茂這分明就是跟他對著幹。


    “唷貳大爺,您別這麽激動啊,我不就出麵證明一下您還不準了,難道心裏麵有鬼?”


    許大茂一臉笑意,但怎麽聽,他的話都有點紮刺兒。


    他為什麽來?


    還不是和棒梗唇亡齒寒唄。


    棒梗是他指使去砸的玻璃,萬一被大院這幾個大爺逼得太狠,把實情抖露出來,他許大茂也要遭殃。


    “許大茂,話裏有話啊,我們出門的時候,你們家燈都滅了,能知道是誰砸的玻璃?你說不是棒梗砸的玻璃,誰信呐?”


    劉光天反駁道。


    “嗨,劉光天,我們家關燈怎麽了,關燈恰巧說明我們是在暗中發現是誰砸了玻璃,如果我們家燈開著,那人不就不敢砸玻璃了嗎?”


    “就是,我們可在窗戶口看得一清二楚,知道是誰砸了宋國家玻璃。”


    許大茂和秦京茹相繼開口,假的說得跟真的一樣。


    “那你們說說,誰砸了我們家玻璃?”


    宋國到現在也想看看許大茂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要他相信許大茂,還真不容易。


    許大茂繼續笑容滿麵:“這話我不能說,說出來要得罪人,反正不是棒梗!”


    “許大茂,你這不是和稀泥嗎?越來越亂了!”


    易中海聞言眉頭一皺,敢情許大茂不是來好心解決問題的,而是攪和來了。


    賈張氏道:“易中海,怎麽說話呢,許大茂證明不是我們家棒梗砸玻璃,就是攪和了?”


    不管許大茂出於什麽心思幫助賈家,現在賈家難得有了幫手,肯定不能錯過機會啊。


    “許大茂,你既然不說是誰砸了玻璃,那怎麽證明不是棒梗砸的?也是憑你一張嘴?”


    宋國反問道。


    許大茂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這他倒是沒有想過。


    “反正我就是認證,我看見那人,不是棒梗就成了,其他的,你們愛咋咋的。”


    他做出愛信不信的樣子。


    隻要不認準棒梗砸玻璃就成。


    “既然現在各執一詞,都證明不了誰清白,誰有錯。那就報警吧,讓警官來處理。”


    宋國也懶得跟這些無理取鬧的禽獸瞎折騰了。


    都不是明理的人,你跟他們講道理?


    信不信講到天亮都沒結果。


    “對,我看就要報警才行,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讓警察來調查盤問。”


    劉海中冷笑,之前他也想過報警,但畢竟這是宋國的事兒,而且他作為貳大爺,最好是把事兒壓在院裏解決。


    現在既然解決不了,而且由宋國提出來要報警,那就再好不過了。


    賈家潑婦反咬一口,必須讓賈家還他劉海中一個清白。


    “別別,老劉,宋國,別激動,大院的事兒,驚動警方就沒有必要了吧?咱們大院自己解決好不就成了嗎?”


    易中海重新當迴壹大爺,肯定要考慮大院的名聲,不能像去年那樣因為各種事情,導致最終沒能評選上先進。


    隻有這樣,他的壹大爺之位才能更加穩固。


    當然,也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尋找下一個給他養老的人。


    “壹大爺說得沒錯,大院的事兒,咱們關著門解決就成了,讓警方出麵,到時候咱們的先進又沒戲了。”


    “我去看了,也就砸了大門一塊玻璃,不算多大的事兒,咱們自己解決吧,別鬧大了。”


    鄰居們也是讚同易中海的說法。


    畢竟誰家不想大院評上先進?


    誰家不想街道獎勵一斤標準的肉票?


    從另一個方麵說,你宋國玻璃砸了隻關乎一家人的利益,如果因為這種小事失去了評選先進的機會,那關乎的就是大院家家戶戶的利益。


    這種時候,他們想得,就是宋國舍小我為大我,以個人利益換取集體利益。


    “成啊,大院內部解決是吧,那壹大爺,現在您就給我一個解決方案,我還要帶女兒迴去休息呢,沒時間跟你們瞎扯。”


    宋國不耐煩了。


    一塊玻璃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事兒,但是必須得有個說法。


    “這樣吧宋國,你的玻璃,我自掏腰包給你重新換塊新的,怎麽樣?”


    易中海這話,說得大公無私,讓鄰居們都不住的誇讚。


    “易師傅幹得漂亮,自掏腰包解決小麻煩,真是我們大院的榜樣啊。”


    “就是,這次他當選壹大爺,還真是眾望所歸。”


    “能夠給大院解決問題,辦實事,這樣的人,不當壹大爺誰當?”


    “壹大爺舍己為人,這要傳出去,又是一個佳話啊。”


    聽著鄰居們的恭維,易中海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這塊玻璃的錢,掏得值!


    劉海中見此情形,後悔不迭,他鬧了半天,給易中海做了嫁衣。


    不過他也是佩服易中海。


    要是換做他劉海中、換做叁大爺閻埠貴,肯定不會想到自掏腰包解決問題的法子。


    “壹大爺高風亮節,自掏腰包解決問題,真好,以後,大院遇到這種問題,大家都不用擔心了,隻要不出大院,什麽事兒都可以解決。”


    宋國輕笑著說道。


    易中海一聽,先是更加得意,但越琢磨這話,越覺得不對勁。


    要是以後誰家的事兒,都是他易中海掏腰包解決,那家底不得掏空了?


    “咳咳……宋國,這話說得,以後大院各家都要和睦為主,可不能老發生這種事兒!如果誰再故意找茬,我決不輕饒,問題嚴重的,直接送去法辦!”


    易中海都有些慌了。


    生怕鄰居們聽進去,趕緊給自己加上一道保險.


    賈家一看易中海自掏腰包,舍己為人,都忙不迭的奉承易中海。


    他們本來心虛,由易中海擺平這事,自然是最好不過。


    今天這道難關,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許大茂的目的也是幫棒梗開脫,以免牽連自己,現在也是拍手稱讚。


    可謂皆大歡喜的局麵。


    “對了壹大爺,玻璃是時下最新款的,明早就給我裝好哈,辛苦了。”


    宋國說了一聲,倆口子就迴家了。


    易中海要當大冤種,那就讓他當,宋國也不跟他客氣。


    “好了,大家散了吧。”


    易中海收獲了大家的稱讚,出點血心裏也樂意。


    隻是,迴想宋國的語氣,怎麽都覺得有問題。


    仿佛認為他易中海就像傻子似的。


    “嗬嗬,畢竟是小年輕,不懂其中的奧妙所在,想當初,傻柱就是這樣被我騙過來的。”


    易中海心裏得意。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當年,傻柱就是他易中海扮演老好人,一旦有事兒必定偏袒傻柱,給傻柱開脫,久而久之,傻柱就對他感激涕零,他說一,傻柱絕不會說二。


    可惜啊,傻柱後來不爭氣,被軋鋼廠開除了,要不然他易中海現在也不會故技重施,重新尋找合適的養老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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