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雲淡風輕,絲毫沒有懼怕糾察隊的審訊,這就是問心無愧的表現。


    許大茂原以為宋國進了審訊室之後會被嚇破膽,畢竟他老早就聽說過有人進了審訊室被嚇尿的。


    但宋國的鎮定,讓他大失所望,這家夥淡定的,跟在自己後花園似的。


    這裏畢竟是廠糾察隊的審訊室,不是監牢的審訊室,終究還是差點意思,也不可能對宋國刑訊逼供什麽的。


    所以,沒有掌握實質性證據的他,還真拿宋國沒有辦法。


    “宋國,今兒我饒了你,別讓我逮到你的把柄,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許大茂退而求其次。


    既然詐不出什麽有價值信息來,那就恐嚇恐嚇宋國,讓對方知道他許大茂今非昔比。


    是真有本事讓宋國吃不了兜著走的。


    “嗬嗬,許大茂,我發現你最能說的就是這句話,你也就這點嘴上功夫了。”


    說完,宋國一聲冷笑。


    就起身拉開審訊室的門,大搖大擺的離開。


    外頭糾察隊的隊員看到這個情況,正想攔截宋國,但許大茂卻是搖了搖頭,放宋國走了。


    隻是,他內心現在壓抑著無窮怒火,隻得猛地一拍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老子一定要讓你後悔的!”


    “兄弟們,走,去質檢科看看。”


    他心裏的火氣很大,必須找人練練,才能消氣。


    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質檢科的楊順。


    他和楊順的恩怨起源於之前在倉庫發生的小插曲,因為他誤以為楊順是宋國,宋國狠狠踹了楊順幾腳。


    自此之後,楊順三番五次想道宣傳科找茬。


    由於質檢科隻能對車間有約束力,對於行政部門,影響力就差了許多,大家都是平級的。


    但楊順手底下有人,出言威脅威脅許大茂還是能夠做到的。


    所以,兩人的梁子就越結越深。


    而今許大茂一朝得勢,第一把火燒了宋國,但沒燒著,接著目標轉向了楊順,充分體現了許大茂睚眥必報的性格。


    質檢科。


    楊順正和幾個員工在吹牛侃大山。


    突然。


    “楊順,我們糾察隊接到舉報,說你作風有問題,識相的跟我們走一趟吧,別讓我們難辦。”


    聽著這道聲音。


    楊順迴頭就看到了糾察隊的人。


    “你們糾察隊會不會搞錯了,我這是質檢科,怎麽會有問題?”


    楊順都是坑人的主,自然不會那麽順從。


    “看來楊科長是不配合我們糾察隊的工作了,那我們可是沒辦法跟上麵交代,隻能如實反映情況了。”


    糾察隊的人道。


    “拿上頭壓我是吧?行,我跟你們走,看你們能耍什麽花樣。兄弟們,如果我迴不來,你們就給領導匯報,這糾察隊濫用職權!”


    楊順豪橫的說完,就跟著糾察隊出門。


    出門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牆邊抽煙的許大茂。


    “楊順,你也有今天呐?”


    許大茂對楊順塗了一個眼圈,極盡嘲諷。


    “狗日的許大茂,我還沒有跟您算賬呢,你還找上門了!糾察隊的兄弟們,你們瞧著了,是許大茂先挑釁我的。”


    楊順作勢就要跟許大茂動手。


    “楊順,來來,照著打!”


    許大茂伸出脖子,露出自己的臉頰,主動湊了上去。


    這個反常舉動,立即讓楊順呆住了。


    許大茂這是鬧哪出?


    但他哪能放過這個機會啊,許大茂自己找打,不打白不打!


    砰!


    一拳砸在許大茂臉上。


    隻見許大茂被大力砸得後退幾步,接著吐了一顆牙來。


    “我去你麽的,你還真打是吧,兄弟們,帶迴去盤他!”


    糾察隊的人見到這麽一幕,也是大怒,厲聲嗬斥道:“我們許隊長,是你能打的?”


    “你們許隊長,許大茂?”


    楊順登時猶如聽到什麽驚天新聞,整個人都傻了。


    “哼,楊順,你以為我許大茂真是吃素的,我現在可是糾察隊隊長,你竟敢打我,迴去咱們好好清算清算!”


    許大茂是找楊順撒氣的,不是來找罪受的,現在可謂是怒到了極點。


    “許大茂,你給老子挖坑是吧?這件事,就算我栽了,但是,最多記個處分,因為是你先挑釁的!”


    楊順畢竟在質檢科幹了許多年,知道工廠的規則。


    “誰說我要清算的是你打我這件事?你難道記性不好,忘了自己在幾大車間幹的事兒?”


    許大茂吐了一口血沫,冷笑道。


    這一句話,讓楊順臉色馬上巨變。


    因為他可是經常在車間找茬,用一些不合格的產品故意栽贓人家,然後趁機收取好處關。


    沒想到許大茂是抓住了他這個把柄。


    這下子,沒得洗了!


    “心裏有數了吧,跟我許大茂耍手段,你還嫩點!走,帶迴去好好招唿楊科長!”


    許大茂無比得意。


    今天總算沒有空手而歸。


    跑了一個宋國,來了一個楊順。


    不虧!


    …….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宋國離開糾察隊之後,心裏麵就感歎道。


    作為穿越者,作為熟知情滿四合院劇情的他,深知這許大茂一肚子壞水,直到時代變了,年紀大了,憑那些歪門邪道無法謀生時,才幡然悔悟。


    但現在這個時期,正是許大茂跳的最歡的時候。


    尤其是當上了糾察隊的隊長,簡直是讓他愈加猖狂,不搞點事情出來是不會消停的。


    本來,宋國就想安安生生的度過這段時間,不願招惹是非。不過他不找麻煩,麻煩卻要主動找上他。


    “看來得想想法子給許大茂一點顏色看看了。”


    下班之後,宋國就易容去了琉璃廠,這裏已經大不如前了,很多門臉都已經關閉,不再經營古玩字畫。


    宋國來這裏,不為別的,就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收到點好東西。


    就算收不到好東西,成色一般點價值不要求高,隻要求是古物就行,這個年代不值錢,放到以後,恐怕價值也得翻幾番。


    他逛了一圈下來,運氣不錯,還真讓他買到了幾件。


    這是一家叫做書茗齋的古玩店。


    老板是個四十幾歲中年人,西陝人,早年隨父親四處謀生,最終在四九城落地生根,憑借著一些祖傳的門道做起了古玩生意。


    後來娶了本地的媳婦,生了三個娃,前幾年父親年老去世了,他就自個經營書茗齋,謀一家幾口的生活。


    說實話,這年頭他倒買倒賣的好東西很少,店裏麵也就一些普通貨色,稍微好點的也就三四件。


    再遇到時代變化,在清理中損失了大部分。


    剩下的古玩字畫存貨就那麽幾件了,有些進退兩難,就想急著出手,免得夜長夢多。


    看到宋國在街上轉悠,他觀察了半天,判斷宋國就是一普通撿漏的,就主動招唿宋國進屋。


    宋國也是頗有些驚訝和興奮。


    本來以為要走空了,沒想到還有柳暗花明。


    最終,他從這個老板手中收到了四件古玩。


    一塊蟬玉,一方筆洗,一副字畫以及一個茶壺。


    都是明清時代的老物件,價值不算太高,宋國一股腦全盤下來了,花了一千塊。


    而且這個老板見宋國出手闊綽,這個時期,還能拿一千塊來買老物件,足以證明宋國不簡單。


    不光是時代原因導致沒人敢收藏,就是一下子拿出塊現金,也能嚇到許多人了。


    所以老板震驚之餘,附贈了一件清末的梳妝鏡給宋國,權當是對宋國的感激了。


    否則,他這些東西放在家裏,就像定時炸彈一樣,讓他不得安生。


    這一趟雖然花了上千塊,但也收獲了五件古董,這些放到後世,價值絕對不止這個數。


    他出了琉璃廠大街,轉角處就把古董全部收進了係統空間。


    迴家途中,路過東安市場,他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秦京茹。


    這時,秦京茹正在市場上挑買一些生活用品。


    “您好同誌,您這有賣大一點的鏡子嗎?”


    秦京茹問道。


    “同誌,不好意思,鏡子已經賣完了,您要是不急,後天過來就有了。”


    售貨員禮貌的解釋道,並表達了歉意。


    “好的,謝謝。”


    秦京茹微笑致謝,然後拎著東西轉身走了。


    宋國看著這一幕,心裏咯噔一動。


    鏡子?


    秦京茹是在買鏡子。


    而宋國剛才去收古董,正巧店老板也送了他一麵清末的鏡子,這麵鏡子造型精致古樸,倒是適合女生使用。


    “不如把這麵鏡子給她,給許大茂一點驚喜。”


    宋國打定主意,就騎車離開,在迴四合院的必經之路上,換了個裝,用易容卡改變了樣貌,偽裝成一個農民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老實憨厚,用布袋裝著那麵鏡子,靜靜等待秦京茹路過。


    不多時,秦京茹拎著東西,慢吞吞的走來。


    “同誌,我有個好東西要賣,你要不要看看。”


    宋國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秦京茹一看是個破衣爛衫的農民,頓時露出鄙夷之色。


    如今的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城裏人,就拿剛才買東西時的表現來說,她的言談舉止,完全在學習城裏人,和她從前村姑的形象兩個樣。


    這就說明了她骨子裏的虛榮心,以及對農村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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