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閻解曠聽得入迷。


    傻柱繼續誘導:“你們再想想,現在隻是一輛自行車,以後呢,會不會房子也是你哥的,你們倆媳婦、家產,撈著了什麽?”


    閻解放、閻解曠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哥老往宋國家跑,原來是找到軍師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倆可沒地兒住了!”


    他們被傻柱忽悠當真了,心中陡然升起危機感。


    但他們對傻柱的話還有所懷疑。


    “傻柱,你會好心幫我們?這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傻柱誠懇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和宋國死磕大家都知道,你們和他也是敵人,我幫你們,也是為了對付宋國,讓他從你哥那裏得不到好處。”


    “好,我們信你!”


    閻解放兄弟倆對視一眼,都覺得傻柱說得有點道理。


    “這個宋國,不但給我哥出謀劃策,連我妹妹也被他算計了,天天給他洗臭衣服!不行,我得想想辦法整治他!”


    閻解放眼睛中透露出了狠辣。


    “對,幫閻解成出謀劃策對付我們倆,我們給他點顏色瞧瞧!”閻解曠讚同。


    看到倆人都入了套,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傻柱這才哼著小曲兒迴大院去了。


    “倆傻帽,這就被我忽悠了,還成天叫我傻柱傻柱,我看你們才是傻豬!”


    傻柱這會兒認為自己真有一套,不但能打,還能忽悠人,不是吹,文武雙全啊……


    傻柱進到大院裏麵。


    剛好碰到閻解娣在門口收衣服。


    傻柱惡趣味道:“閻解娣,你這見天的給宋國洗衣服,要不也給柱哥洗一洗?”


    閻解娣臉一紅,沒有搭理傻柱,自顧自收拾衣服進屋了。


    傻柱嘿嘿笑了兩聲。


    但轉而心裏又不太高興,宋國為什麽就有福氣讓別人洗衣服,自己卻沒有呢?


    走迴中院,見秦淮茹終於刷幹淨了褲子。


    傻柱道:“秦淮茹,辛苦了。”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她現在都還惡心傻柱那條褲子呢。


    “要不以後你就天天給我洗衣服吧,家裏沒個女人,我衣服都快穿餿才換洗了,怎麽樣秦淮茹?”


    傻柱自從今兒被街道辦看見拉了一褲子,就沒有信心再找別的姑娘。


    就秦淮茹算了。


    他打定這個主意,就來調戲秦淮茹。


    秦淮茹道:“成啊,我給你洗衣服,每個月十塊錢!”


    “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我一月工資才三十七塊五,敢情洗衣服就得花掉三分之一嗎?”


    傻柱驚了,錢是那麽好賺的?


    “那八塊吧。”


    “五塊!”


    傻柱一口砍下一半。


    秦淮茹高興道:“成,一月五塊,隻髒了才洗!”


    “嗨秦淮茹,你這不是耍賴皮嗎?你還差我二十塊錢沒還呢!”


    傻柱沒好氣的說道。


    秦淮茹卻是樂嗬嗬的,傻柱一月衣服能有多少,她這就輕鬆賺了五塊錢,這可是她家一口人的一月的口糧錢。


    至於借傻柱的那二十塊錢,她就裝傻充愣,傻柱不催她,她堅決不還。


    雖然惡心傻柱,但吸傻柱血還是很香的!


    傻柱和秦淮茹說完話,又去後院看了看老太太。


    老太太今兒竄稀給整虛脫了,雖然吃了止瀉藥,但體力恢複不像年輕人那麽快,現在都病懨懨的。


    “柱子,事兒都辦妥了嗎?”


    一見傻柱,老太太就問起話來。


    “老太太,您就放一百個心,閻家那倆夯貨,被我三言兩語就忽悠認真了,您等著瞧,不出三天,宋國就要被整治!這樣一來,宋國和閻家被分化,我們就有機會趕走宋國了。”


    傻柱一臉自得的說道。


    說著,還用眼睛瞟向宋國家。


    “那就好,咱就等等吧,看看這宋家小子,到時候怎麽應對!”


    老太太微眯著眼睛,明明還有點虛弱,但這句話說得卻底氣十足。


    ……


    宋國家。


    今兒早上煮的茶葉蛋被偷了,宋國也不準備再煮,畢竟不確定有沒有人動過手腳。


    當然,這個決定相當明智。


    當傻柱看到宋國把湯水倒掉的時候,他心裏yi陣遺憾。


    ——宋國終究沒有中計!


    宋國也看到了站在聾老太太家的傻柱。


    通過望氣卡,他看出傻柱近期有禍事,但沒有具體的禍事信息。


    這就說明,傻柱的禍事和宋國有關。


    “傻柱啊傻柱,又在憋著壞坑我不是?”


    宋國心裏冷冷一笑,有厄運反噬卡保護,你傻柱自求多福吧!


    ……


    賈家。


    賈張氏一臉怒容,對秦淮茹道:“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跟傻柱剛剛在院裏打情罵俏了吧?”


    “媽,您說什麽呢?我和傻柱就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麽到您這兒就這麽難聽了?”


    秦淮茹很是委屈。


    她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賈張氏又不是不知道,但卻總裝作瞪眼瞎。


    “哼!我看傻柱那眼神兒就不對,他八成又惦記上你了,以後得離他遠點!”


    賈張氏一臉嫌棄,覺得秦淮茹那副皮囊就是惹禍的禍根!


    “媽,您又犯糊塗了吧?叫我離傻柱遠點,那誰來接濟咱家?咱家五口人,每月最少二十五塊錢開銷,我一月領十八塊五工資,這缺口的七塊錢誰來填補?”


    秦淮茹真是來氣,賈張氏為了不讓她改嫁,隻要有點苗頭的,就邪乎qi來。


    “你一月十八塊五工資,那是你自己沒本事!東旭在的時候的,一月可有三十多!”


    賈張氏撒氣潑來,沒有道理可言。


    “行,賈東旭工資高是吧,那您跟他去過啊!”


    “賤皮子,你竟然咒我死,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賈張氏和秦淮茹這對婆媳頓時撕扯開來。


    槐花直接被這場麵嚇哭。


    棒梗和賈當也嚇得不敢出聲。


    倆人yi番爭鬥過後,已經是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最後以賈張氏捶胸大哭而告終。


    ……


    第二天一早。


    宋國打卡領取獎勵。


    今兒又逢周節點,打卡有驚喜獎勵。


    “今日打卡獎勵:大團結五十張,糧票(五市斤)三十張,精製大米一百斤,精製花生油五十升,精品牛肉二十斤,精品羊肉二十斤,奶牛一頭,豬仔五隻,精製飼料兩千斤,空間jing驗值+0,讀心卡一張……”


    領取完獎勵,宋國輕車熟路對獎勵進行分類。


    日常物資直接存放係統窗格裏麵。


    屬於生物物資的奶牛、豬仔,全部轉移進草原空間。


    現在草原空間裏麵除了犛牛、黑山羊、跑山雞、鯉魚、草魚之外,又增加了奶牛和豬仔。


    上次係統獎勵的一千斤精製飼料,已經全部用完,好在現在又獎勵了兩千斤。


    消耗了一千斤飼料,犛牛、黑山羊這些,還看不出漲勢。


    跑山雞小雞仔倒是肉眼可見的大了一點。


    鯉魚、草魚魚苗也從小蝦米那麽大變成了小手指長短。


    草原空間的jing驗值因為生物物資的生長,也是提升到了60%。


    但這次係統給力,獎勵了0jing驗值,宋國毫不猶豫就選擇了加點,直接把jing驗值進度條拉滿。


    “點擊升級!”


    宋國期待這一刻很久了,現在jing驗值拉滿,立即就點擊升級。


    草原空間升級之後,宋國發現空間大小變成了五百平米,變大的瞬間,所有地方都已經被草皮覆蓋。


    這樣一來,新來的奶牛和小豬仔,就有足夠的活動空間了。


    宋國用意念構想,把小水潭變大了一圈,裏麵的魚也有足夠的空間在水裏自由自在遊動。


    “讀心卡?”


    宋國清點到最後,突然一怔。


    點擊查看了讀心卡信息。


    這次係統獎勵了te殊物品讀心卡,使用之後,可以讀取別人心裏所思所想,隻能對特定對象使用yi次,屬於高級消耗品。


    宋國把讀心卡收好,興許以後能派上大用場。


    宋國衣著齊整就出門了。


    畢竟今天是領證的日子,要正式得體一些。


    當然,他出門的時候,就在門口處設置了隱形~地刺。


    隻要有人撬鎖進門,必然會踩到地刺。


    今兒天氣晴朗,天高雲淡,清風拂麵。


    宋國和於秋雨領證,提前給劉副主任請了假,倆人一早就約定在民政局門口見麵。


    今兒日子不錯,領證的青年男女還挺多。


    中午12點鍾左右。


    他們才辦完手續從民政局走出。


    “以後,我們就是正式夫妻了,髒衣服終於有人洗嘍。”


    宋國打趣道。


    “宋國同誌,你這結婚動機不單純啊……”


    於秋雨假裝生氣。


    “現在才知道我不單純,晚了,不能退票了。”


    “我才不退票呢,我要一輩子持票!”


    於秋雨捧著結婚證,看了又看,時不時露出甜蜜的笑容。


    “傻丫頭,這證又不會跑了,以後慢慢看吧。今兒是我們領證的日子,怎麽也得好好慶祝yi下吧?媳婦,你想吃點什麽?”


    宋國一臉壞笑的看著於秋雨,於秋雨直接臉紅。


    見於秋雨羞答答的樣子,宋國心裏更是歡快,這個媳婦他實在太滿意。


    “看來媳婦是讓我當家做主的意思,那好吧,那丈夫提議,去吃全聚德。”


    說到全聚德,於秋雨也是有點期待,非常讚同這個提議。


    全聚德可是著名的老字號,曆史可以最早追溯到100年前。


    此處出產的烤鴨,全國聞名,甚至連一些洋人也讚不絕口。


    曆來有句話稱讚全聚德烤鴨——不到長城非好漢,不吃烤鴨真遺憾!


    倆人騎車到了前門全聚德總店。


    倆口子就找了一散座坐下。


    當切片的烤鴨端上來之後,倆人大快朵頤,對烤鴨外酥裏嫩、味道香醇、肥而不膩的口感折服不已。


    吃完。


    宋國還打包半隻帶給嶽父嶽母。


    全聚德烤鴨八塊錢一隻,他們倆吃了半隻,又打包版隻,這yi下子就花費了八塊錢。


    於秋雨搶著去付糧票和錢。


    “媳婦,打今兒起,咱倆不分彼此,買單這事兒,還用得著媳婦你出麵嗎?”


    宋國一口一媳婦叫著,把於秋雨逗得臉頰紅潤。


    於秋雨這才點點頭,沒有再去搶。


    宋國交了錢和糧票,拎了半隻切片的烤鴨,和於秋雨離開。


    排隊的人對這小兩口都十分羨慕,郎才女貌,關鍵是吃完還打包,說明條件富裕啊。


    這年頭,能吃得起全聚德的人不是太多,能吃完打包帶走的更少。


    物資緊缺,能吃飽飯就不錯了,遑論吃烤鴨呢?


    於秋雨也認為吃得太奢侈。


    八塊錢,相當於普通人家一口人一ge半月的口糧錢。


    但宋國無所謂,現在他現金資產二千塊,吃個烤鴨算什麽事兒?


    “宋國哥,咱們以後緊著點花錢好嗎?”


    於秋雨看來,生活就是細水長流,像這樣的大餐,一年吃個一兩次就足夠了。


    “成,媳婦發話,丈夫能不答應嗎?”


    宋國隨口答應下來。


    但心裏卻在想,跟了我宋國,吃什麽不用操心,隻需要關心長不長胖的問題。


    扯了證,接下來就是辦婚禮,全了禮數,他們才能正式住在一塊兒。


    那時候,就得考慮生小孩兒的事兒了。


    於秋雨雖然不瘦削,但在宋國看來,如果要懷孕生孩子,前期可得給媳婦補補。


    可不能讓於秋雨吃得太差。


    倆人下午迴到了於秋雨父母家。


    “爸、媽,我們已經領證了!”


    於秋雨高興的跟父母說道。


    宋國在一旁也笑嗬嗬的。


    “雖然還沒有辦婚禮,但是在法律層麵,你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於光宗推了推眼鏡說道,臉頰也是洋溢出滿意的笑容。


    他在前線的時候,因為有文化當過團政wei,哪個兵適合什麽位置,他一看一準。


    看人的眼光那是有一套,他認為宋國很不錯。


    “爸、媽,我們帶了點全聚德烤鴨,下午的菜我來做。”


    宋國領了證,沒有忸怩,直接改口,弄得於秋雨yi陣羞臊。


    “好好,下午就看看咱女婿的廚藝如何?”於光宗也暢然一笑。


    當過兵的人,熱血男兒,他就喜歡宋國這樣的直爽性子。


    趙淑梅也是一臉欣慰,女兒長大嫁人,雖然心裏像是少了一點什麽,但看見女兒時刻甜蜜幸福的笑容,作為母親也為之高興。


    “那我來幫廚,今兒爸媽休息,讓我們倆做一頓飯給您二老吃。”


    於秋雨見父母開心,自己也就放開了,逐漸帶入到妻子的角色裏麵。


    在她看來,作為妻子,首要本分就是成為丈夫的賢內助。


    夫妻搭配,幹活不累。


    看著在廚房裏麵忙活的小倆口,於光宗和趙淑梅老倆口也是樂得合不攏嘴。


    宋國人才好、人品好、工作好,在他們眼裏,自家女兒嫁給這樣的小夥子,完全超過了預期。


    兩個小時後,下午飯出爐。


    四菜一湯一酒菜,湯是燉羊肉湯,熱菜是芹菜牛肉絲和炒蔬菜,加全聚德烤鴨,酒菜是一碟花生米。


    當然,這些材料都是宋國提前從係統空間取出準備好的。


    豐盛的晚餐,讓正在看報的於光宗都擱下了報紙。


    “別人家一年也吃不了幾次肉,咱們這可有點太奢侈。”


    趙淑梅日常買菜就知道,牛羊肉要七毛錢一斤,全聚德烤鴨雖然沒買過,但她估計得花好幾塊錢。


    他們家這頓飯,直接吃掉普通人家一口人一月的口糧啊。


    她要是知道不算牛羊肉的錢,宋國今天的花費就得八塊,恐怕更是心驚。


    “這個味道,真是絕了!”


    於光宗吃了一口芹菜牛肉絲,讚不絕口。


    在他看來,宋國的手藝,不比他一老戰友家的廚子來得差,甚至猶有過之。


    趙淑梅喝了羊肉湯,以前平淡夥食導致肚腹中缺少油水而產生的那種焦躁感,瞬間得到了撫慰。


    而且這羊肉湯的味道,是她喝過最美味的。


    “宋國,這個廚藝,怕是連一些飯店大廚都比不上你!”於光宗稱讚。


    宋國笑道:“就隨便弄弄,不成體係。”


    他現在五星級廚藝,各色菜係的菜信手拈來,要說體係,那就隻能是全能體係了。


    “有機會帶你去跟我那老哥們露一手,他肯定得羨慕我,來咱爺倆喝一杯。”


    於光宗高興啊,跟宋國碰了一杯。


    “看把你給樂的!”趙淑梅念叨了於光宗一句,但眉眼都是帶笑的。


    看著父母這麽高興,於秋雨心裏湧出一道暖流,她偷偷看了眼宋國,沒想到宋國也正看向她。


    她幸福的笑了。


    這頓飯吃得十分舒坦。


    香味飄到大院。


    不少鄰居都直咽唾沫。


    這肉香味,太香了!


    於滄海家。


    也正在吃飯。


    劉慧黑著臉,筷子叭的一聲放在桌上。


    “他們家再有退休金拿,也不能這麽糟蹋吧,我看那宋國就不是好貨,總有一天會把家底兒敗光!”


    劉慧心裏很不爽。


    於滄海也停筷,本來他家這肉末豆腐、炒雞蛋、土豆絲兒以及蓮藕湯也很不錯了,但和於光宗家飄出的肉香味一比,瞬間顯得沒滋沒味。


    ... ...... ...


    怪不得劉慧要生氣呢。


    於海棠最近迴家還挺早,主要是遭遇了上次的挫折,工作熱情還沒完全恢複。


    一聽母親劉慧提起宋國,於海棠也不吃了。


    她這段時間已經很厭煩宋國三個字,當初她報以多大的熱情,現在就有多大的痛苦、羞恥以及嫉妒。


    “媽,你們吃吧,我吃飽了。近期我可能迴出去住一段時間。”


    於海棠說道,她見不得於海棠和宋國甜蜜,那就隻能自己迴避。


    她已經找了何雨水,商量好等何雨水有時間就帶她去四合院住。


    房子空著,隻要稍微打掃一下,她隻需要帶上私人用品即可。


    “出去住?那怎麽行?”劉慧一聽不願意了。


    “是啊,海棠,你大姑娘家怎麽想出去住呢?”於滄海也不同意。


    於海棠道:“這事兒我已經決定了,不用勸我,你們也不願意讓我每天當著於秋雨和宋國難堪吧?”


    這話一出口,劉慧和於滄海就無語了。


    那天鬧出的烏龍,整個大院都知道了,他們自己都顏麵無光,更別說於海棠本人了。


    “你們放心吧,我是去閨蜜家住幾天,心情好點就迴來了。”


    於海棠說完就迴屋去,於滄海和劉慧也無奈。


    隻是劉慧心裏對宋國就有了怨念,如果不是他,於海棠這麽出色的姑娘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都怪這個宋國!”劉慧心裏想道。


    宋國在於家吃完晚飯,因為喝了點小酒,他想推著自行車走一段,等酒勁散一散再騎車。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是他以前養成的習慣。


    雖然是自行車,但栽一跟頭也是不劃算的。


    等酒醒了八成,他才蹬著自行車,慢悠悠的迴自己大院。


    剛到大院胡同口。


    他就見夜色籠罩之下,五個人影正在胡同口聚著。


    其中有兩個他還挺熟悉,閻家老二老三——閻解放、閻解曠。


    宋國眼睛一眯。


    “閻解放,你不會拿我們開涮吧,這都等多久了,你說的人還不來?”


    三個青年也就比閻家兄弟的年齡大兩三歲,等得不耐煩。


    他們是這一片模仿頑主最成功的幾個人,不是真正的頑主,但披著頑主的皮幹二流子的事兒。


    其實就是幾個混子流氓罷了。


    閻解放和閻解曠,本身對於頑主很崇拜。


    他們想方設法,最終認識到這三個“頑主”,這次,他們專門偷錢買煙請三人來對付宋國。


    閻解放一臉恭維道:“三哥,稍安勿躁,他平時差不多就這個點迴來。”


    一旁的閻解曠也奉承的上去點煙。


    “你們倆小子挺會來事兒,否則今兒我們哥仨也不會來幫忙。當然,也是為了幫你那妹子一把。”


    三哥抽著煙說道,提起妹子倆字的時候,眼睛裏透露著一種熱切。


    “那是,能請動三哥,是我們倆的榮幸。”


    閻解放連連拍馬屁。


    他們知道這個三哥對閻解娣有意思,所以才有機會認識並請三哥出麵。


    “放心,今兒幫你們解決麻煩,迴頭你們帶妹子來一起玩,有三哥撐腰,沒人敢欺負你們。”


    一青年傲然說道。


    閻解放、閻解曠滿口答應。


    就在這時。


    一輛自行車慢悠悠的騎了過來。


    “三哥,人來了!”閻解曠眼睛機靈,頓時發現了宋國。


    三哥一揮手,幾人氣勢洶洶的堵在胡同口。


    “停下!”


    閻解放走在最前麵,直接製止宋國前進。


    “閻解放,你們倆兄弟有事?”宋國淡淡發問。


    “宋國,你背地裏幫我大哥出謀劃策對付我和閻解曠,我們家庭內部事兒你也瞎摻和,手伸太長了吧?”


    閻解放有三哥他們撐腰,對宋國說話,就很有底氣。


    “扯淡!我可沒那閑工夫,走開,別擋道!”


    宋國覺得閻家兩兄弟就是閑得慌,他有那閑心去操心閻家的雞毛蒜皮?


    可笑!


    但閻家兄弟可不相信。


    “不承認?算我高看你了!待會可不要叫太慘,讓我更瞧不起……三哥,替我教訓這個人!”


    閻解放嘲笑道,隨即讓開路,三哥帶領另外兩個混子就上前來。


    閻解曠跟在一旁看熱鬧,宋國敢對付他們倆,那就得讓宋國吃點苦頭。


    三哥等三人惡狠狠的走近。


    但距離宋國五步的時候,三哥腳步一頓。


    這人,看起來咋那麽熟悉?


    “臥曹,是你!”


    三哥頓時認出,這不就是之前他們拍婆子不成,反把他們撂倒在地的那家夥嗎?


    另外兩個人看清楚之後,也是兩股戰戰。


    這特麽,冤家路窄啊!


    “三哥,勞駕您暴揍他一頓就行!”閻解放在後麵喊話。


    在他看來,給宋國一點顏色瞧還不夠,必須暴揍才能讓宋國深刻認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但……


    “我暴揍你妹!”


    三哥當場就破防了!


    上次被宋國撂倒,他可是在家躺了三天才下床。


    非但如此,在閻解放、閻解曠對宋國動惡念的時候,厄運反噬卡已經生效,漸漸影響了這三個人。


    “這位大哥,我們不知道是您,誤會,誤會!”


    三哥立馬就慫了,麻溜兒的讓開道,點頭哈腰的說道。


    “你們仨?”


    宋國立馬迴憶起上次送於秋雨迴家被他收拾的那三個流氓混子。


    “對對,是我們。哥,下次我們再也不出現在您麵前了。”


    三哥連連哈腰,讓閻解放、閻解曠都驚呆了。


    不是說好幫忙的嗎?


    反過來對宋國點頭哈腰是幾個意思?


    “這倆小子皮有點癢,幫幫他們。”


    宋國撂下一句話,直接騎車走了。


    三哥見宋國走後,心裏的大石頭也落下,他氣衝衝的走到閻家兄弟麵前。


    宋國的話,他很清楚,就是收拾閻家兄弟倆。


    這相當於宋國主動驅使厄運反噬,三人情緒受到影響,變得暴跳如雷,對閻家兩兄弟視作眼中釘!


    “三哥,咋迴事兒啊,怎麽放他過去了,不是說好揍他的嗎?”閻解放疑惑道。


    “揍他?我揍你丫的才對!”


    三哥當頭就是一拳,把閻解放鼻血都打i了。


    “三哥……”


    “別特麽叫我三哥,我不認識你!”


    “哎喲……三哥你打錯人了……”


    “打得就是你們倆!”


    聽著身後傳來的痛叫聲,宋國暢快的笑了。


    閻家倆臭小子,好的不學壞的學,就該好好收拾!


    ……


    宋國進到大院。


    閻埠貴看到宋國,笑道:“宋國,神清氣爽,看來有喜事兒!”


    宋國也笑道:“叁大爺您教書育人,桃李天下,也會有福報!”


    “承你吉言!”


    叁大爺笑著目送宋國離開。


    “這個宋國,今兒怎麽還奉承起我來了,難道是我的優秀教師稱號讓他也折服?”閻埠貴美美的猜測著。


    他哪知道宋國話裏有話。


    教書育人,卻沒教好兒子!


    福報?不存在,報應倒是有!


    叁大爺向宋國示好,沒問題,可以接受。


    但並不代表宋國就能容下閻家兩小子的不良用心,既然歪主意打到了他頭上,他就不介意還以顏色。


    當然,宋國知道,閻家兄弟倆肯定不是閻埠貴和閻解成指使的,他們父子倆,沒那麽傻!


    中院。


    傻柱正在和秦淮茹閑聊。


    自從傻柱在廠裏被通報批評,昨天又被街道辦當場撞見竄稀的場麵,傻柱自卑心理作祟,讓他再次對秦淮茹燃起熱情。


    這會兒,就在跟秦淮茹搭話套近乎。


    秦淮茹昨晚和賈張氏大戰了一場,以微弱優勢勝出。


    今兒也不懼賈張氏說什麽,放心大膽的跟傻柱聊天,生活不易,不吸點血怎麽過得下去?


    送上門的血瓶,不吸白不吸!


    幾句話的功夫,已經讓傻柱把今天的飯盒全交出,一盒都沒給傻柱留下。


    關鍵是傻柱還很樂意。


    這樣的人上哪裏找去,她那惡婆婆還百般阻撓,沒有一點格局!


    倆人在大院公然說笑。


    賈張氏在內屋裏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臭不要臉的東西!真是把我們賈家的清白都給毀了!”


    賈張氏罵罵咧咧。


    她被秦淮茹和傻柱說笑的樣子給惡心透了,認為秦淮茹是在給賈東旭戴綠帽。


    但昨晚兩人撕扯,她敗給了秦淮茹。


    她現在也發不起飆來。


    要是有人在場聽到她的話,必然會鄙夷——賈家都快給她作沒了,還清白?


    這不是笑話嗎?


    此刻. .....


    “傻柱……”


    秦淮茹話才出口。


    看見宋國進來,秦淮茹的話突然停頓。


    她現在對宋國有著一種複雜的情緒,畏懼、遺憾、怨恨、自卑……


    種種情緒雜糅,讓她不敢直麵宋國。


    她低頭不說話了。


    傻柱正說的興起,結果宋國一過來,秦淮茹就像見了克星一樣。


    他心裏不悅,認為秦淮茹沒必要這麽怵宋國。


    為了在秦淮茹麵前展現自己雄起的一麵。


    傻柱故意挑起話頭:“宋國,再有不到半個月,你就要代表咱工廠去比賽了,準備好了嗎?”


    宋國停下腳步,反問:“這和你一廚子有關係嗎?”


    傻柱一窒。


    空氣都變得安靜幾分。


    這宋國屬刺蝟的嘛?說話帶刺兒啊!


    “嘿宋國,好好問你話呢,你就這語氣?”


    傻柱心裏火起,宋國這副德性,他很是看不慣。


    宋國再反問:“我好好問你話,你就這語氣?”


    “你……”


    傻柱被嗆得不知怎麽接嘴。


    yi股火氣從心裏直竄腦門,熱血上頭,就忘了自己幹不過宋國。


    直接就出手要打宋國,“我抽你丫的!”


    宋國把自行車頭一拐,正好撞在傻柱襠部,傻柱頓時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我去你……大爺的宋國……”


    傻柱頓時疼的直不起身。


    宋國冷笑,傻柱這四合院戰神的稱號,就跟紙糊的一樣。


    原著裏麵,傻柱不但拳腳厲害,嘴皮子也不簡單。因為壹大爺易中海被下課,許大茂被吸收進了管事的三人隊伍,三人聯手要整治傻柱。


    傻柱當即大怒,他舌戰叁大爺、貳大爺,腳踹許大茂,一戰封神!


    結合傻柱誰來都不懼的混不吝個性,故有四合院戰神之稱!


    但麵對宋國的時候,他動手打不過,動嘴也說不過。


    憋屈到爆炸啊!


    宋國走後,傻柱緩過勁兒,呸了一聲。


    “你也嘚瑟不了幾天,到時候全院大會一致表決,將你驅逐大院。”


    “不但要把你驅逐,代表軋鋼廠比賽,也讓你拿不了榮譽!”


    傻柱心裏憤慨。


    他馬上就起身去前院看看閻家倆小子的情況。


    準備再火上澆油,讓閻家倆小子和宋國鬧翻。


    秦淮茹獨自在原地怔怔出神。


    “宋國,你冷漠無情……”


    ……


    前院。


    閻解放和閻解成被暴揍一頓迴來,鼻青臉腫的。


    被閻埠貴臭罵了一頓。


    “成天沒事兒找事兒,吃飽了撐的!”


    閻埠貴這才想起宋國剛才說的那句話。


    敢情,是在諷刺他啊!


    “你們明天,都給我找工作去!”


    閻埠貴很生氣,他想,與其倆小子成天無所事事,不如逼他們找工作去,總得補貼一點家用。


    閻解放、閻解曠都委屈哭了,到現在都沒想清楚自己挨揍的原因。


    “那三哥,不地道……”


    傻柱在外頭看到閻家兄弟被訓斥的情形,心中大感不妙。


    難道,他們對付宋國,已經失敗了?


    結局還這麽慘?


    看到秦淮茹和傻柱有說有笑的時候。


    宋國就知道今兒棒梗還算安分守己。


    如果棒梗今兒又來偷他家,這會兒秦淮茹大概率是在醫院哭,而不是在大院笑。


    推開門,心念一動,收起了隱形地刺,宋國才進屋。


    不一會兒。


    閻解娣就上門來了。


    “宋國大哥,衣服幹了,等會兒我再來收髒衣服。”


    閻解娣把昨天洗淨晾幹的衣服帶來,放在宋國的床邊。


    “最近挺辛苦你,這張布票拿去吧,可以湊合買件夏天的衣服了。”


    宋國拿出一張伍市尺的布票,給了閻解娣。


    這丫頭收拾屋子挺賣力,他最近每天都有幹淨衣服穿,日子很舒坦。


    宋國認為閻解娣做事兒踏實,所以給了她一張布票作為獎勵。


    閻解娣十、七八歲,身材苗條,像她這樣的身材,做一件夏天的短打,七尺多布就夠了。


    宋國不願多給,是為了不讓人起疑心。


    畢竟他全年的定量,也才三十.六尺。


    “謝謝宋國大哥!”


    閻解娣拿著布票,欣喜不已。


    這年頭家家戶戶缺布票,每張票都省著用,一般隻等過年才置辦新衣,普通人家,根本沒有多餘的布票。


    宋國能給她伍市尺布票,她已經很滿足了。


    閻解娣走後,宋國才迴想今天被閻解放、閻解曠阻攔的事兒。


    宋國看來,以閻解放、閻解曠傻頭傻腦的水平,不可能無中生有宋國插手閻家的事兒。


    肯定是有人在背地裏使壞。


    他首先就排除了閻埠貴和閻解成,閻埠貴精於算計,現在還處在巴結討好他的階段,而閻解成是他小弟,都不可能讓閻解放閻解曠跟他對著幹。


    賈家倒是有動機,但目前秦淮茹正對吃飽飯的事兒愁眉不展,應該沒有那功夫去找閻家倆夯貨說壞話。


    貳大爺經常晚班,時間上沒可能。


    他兒子劉光天劉光福,腦筋也沒有那麽多彎彎繞。


    那麽最有可能性的就是聾老太太、壹大爺和傻柱了。


    三個人是統一戰線,誰都有動機、且有頭腦想出這個損招兒。


    “用閻家倆弟兄來對付我,當然不止是表麵上對付我那麽簡單。”


    宋國敏銳的洞察到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但他現在還猜不出。


    有望氣卡也沒用,對自己的禍事,望氣卡不會顯示具體信息。


    但他可以確定,以閻解放、閻解曠開局,這個針對他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一半。


    “想陰我嗎?那就奉陪到底吧。”


    宋國怡然不懼,有厄運反噬卡保護,他根本不怕暗箭難防。


    ……


    易中海家。


    聾老太太和傻柱都在易中海家吃晚飯。


    “老太太,計劃進展不太順利,閻家那倆小子被揍得鼻青臉腫,我看應該是對付宋國失敗了。”傻柱說道。


    “鼻青臉腫?難道是宋國幹的?”


    易中海問道。


    “不可能……”


    老太太搖搖頭,繼續說道:“如果是宋國打的,這件事兒就成功一半兒了,以閻埠貴的脾氣,自家倆兒子被揍,總會找宋國理論,但閻家到現在還很平靜。”


    易中海和傻柱都認為老太太說的有道理。


    “看來,對付宋國,還得找找其他時機。”


    聾老太太陷入沉思。


    ……


    半夜,賈家。


    “秦淮茹,跪下!”


    賈張氏一臉惡毒的嗬斥秦淮茹。


    在賈家堂屋,正擺放著賈東旭的遺照和香火。


    這時,仨孩子都睡著了。


    賈張氏盤算了一天,還是認為不能讓秦淮茹得勢,所以想到用賈東旭來挫挫秦淮茹銳氣。


    秦淮茹看見這副場景,大晚上的,心裏還有些發毛。


    “秦淮茹,你今兒要是不跪下,東旭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賈張氏神情陰沉,這句話給秦淮茹製造了不小的壓力。


    最終,秦淮茹還是跪下了。


    賈張氏一臉得意,心想,還是有招兒治你的!


    “你對宋國是不是還沒死心,都老實給東旭交代!”


    “媽,我沒有……”


    “沒有?你哄誰呢?”


    賈張氏不相信。


    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宋國出現的時候,秦淮茹立馬就低頭不說話,那不是心裏有鬼嗎?


    “沒有的事兒,我是不會承認的!”


    秦淮茹態度堅決。


    “好,那你就在這給東旭跪到天亮,想清楚了再說。”


    賈張氏惡毒的瞪了一眼秦淮茹,自個兒先去睡了。


    秦淮茹不想跪,但聯想到賈張氏說賈東旭做鬼都不放過她的話,心裏就發怵。


    她現在對賈張氏怨恨極了,如果能遇到好的對象,她會選擇立馬嫁過去,省的受賈張氏的折辱。


    但有誰又能接受她帶三個娃?


    如今能頓頓吃飽的家庭都不多,誰樂意再添三張嘴吃飯呢?


    隻能說,遇到這樣的人可能性極小。


    所以,她隻能默默的咽著苦水,然後繼續吸傻柱血,像寄生蟲一樣的活著。


    其實棒梗這會兒還沒睡著。


    賈張氏對秦淮茹說的話他都聽得清楚。


    特別是聽到賈張氏說秦淮茹還對宋國不死心的話,棒梗心裏就對宋國更怨恨。


    ……


    第二天,秦淮茹昏昏沉沉去上班。


    七車間主任看秦淮茹做事兒無精打采,就把她叫到了車間辦公室。


    “秦淮茹,車間可不是你自個兒家,磨洋工可是要被扣工資的!”


    車間主任眼睛不時打量秦淮茹,眼睛色眯眯的。


    秦淮茹對這樣審視的目光很不自在,車間裏很多工友都用這樣的眼光瞧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寡婦門前是非多,說得就是一些人總打寡婦的壞主意。


    而寡婦又正好可憐無助,所以是非就來了。


    “對不起主任,我昨兒沒睡好,中午吃飯我休息會兒,下午肯定好好幹。”


    秦淮茹聽到要被扣工資,心裏頓時慌了。


    本來工資就夠少的了,再扣,她們家就得餓肚子。


    餓賈張氏倒也罷了,但孩子正在長身ti,她可不忍心。


    “不扣可以啊,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


    車間主任依舊是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秦淮茹心裏直犯惡心,對車間主任那油膩猥瑣的樣子很反感。


    “主任,我下午一定會打起jing神工作!”


    秦淮茹裝作沒聽懂。


    車間主任神色頓時暗了暗。


    “秦淮茹,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中午吃完飯,我在倉庫等你!去繼續工作吧。”


    出了辦公室,秦淮茹心裏苦澀極了。


    車間主任她是萬萬不敢得罪的,一旦得罪,少不了處處給她穿小鞋。


    但從了吧,秦淮茹以後就成破鞋了,更抬不起頭做人。


    她心裏悲苦。


    怎麽自己就遇到這糟心事兒?


    要是當初嫁給了宋國,她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現在後悔也沒用,隻能麵對.


    秦淮茹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找到了傻柱幫忙。


    傻柱對這英雄救美的事兒義不容辭,在倉庫把七車間主任給胖揍了一頓。


    “傻柱,你經常給廠領導做菜,能不能通通關係,幫我調換崗位,這次把車間主任得罪了,非得給我穿小鞋不可……”


    秦淮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選擇讓傻柱幫忙,就是想到了這一點。


    她猜到傻柱火氣大,去幫她鎮場子,一定會暴揍對方一頓。


    傻柱打了人,又把秦淮茹逼入了絕境,讓傻柱幫忙他肯定會答應。


    傻柱果然心疼起秦淮茹。


    “我盡快找找機會,看能不能把你調到女工多一些的車間。”


    秦淮茹大喜,連聲對傻柱道謝。


    “跟我客氣什麽,咱倆誰跟誰啊?”


    傻柱眼神熾烈的看著秦淮茹,秦淮茹裝作沒看見。


    她隻想吸傻柱血,從沒想過和傻柱有什麽進一步的發展。


    誰讓傻柱長得磕磣還顯老呢?


    秦淮茹對傻柱這道菜,實在是下不去嘴。


    傻柱對秦淮茹毫無反應略感失落,搖搖頭迴後廚去了。


    ……


    三車間。


    宋國今兒還是在磨練自己的技藝。


    從五級鉗工往上升,就不隻是手頭上的功夫,還需要在設計製圖方麵有所突破。


    怎麽劃線、怎麽排工藝,這些問題如果不能了然於胸,那麽做不到往上提升。


    而且,他還必須掌握各類金屬材料的性能,並熟悉鍛工、焊工、車工、鈑金等等相關基礎操作。


    可以說,鉗工工種需要的基本功是海納百川,吸收各工種之長,隻有達到融會貫通的境界,才有可能一路提升,成為八級鉗工!


    宋國在基本功方麵當然付出了大量的努力。


    加以他自身不錯的天賦,他進步飛快。


    車間副主任劉永富每天匯報宋國的動態。


    楊廠長對此很滿意,認為自己是找對人了,此次總工會的比賽,領獎台必然有軋鋼廠一席。


    至於六級、七級、八級鉗工,楊廠長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每個高級鉗工,都是曆經幾十年打磨的老師傅,技藝水平不分伯仲,誰都有勝出的可能。


    ……


    廠宣傳科,播音室。


    於海棠完成每天的任務之後,就閑了下來。


    工作不累,但心卻很累。


    自從上次信件被曝光之後,宣傳科很多人看她的眼光都發生了變化。


    這讓於海棠很不舒服。


    而且,最讓她難受的是楊為民又來追求她。


    本來之前已經跟楊為民說的很清楚,她不喜歡他,但楊為民這次以幫她揍了宋小海為理由,讓於海棠不好拒絕。


    畢竟幫於海棠出了一口惡氣,於海棠也不好意思表現得太直接。


    隻能應付著。


    工廠裏麵要承擔著被不喜歡人追求的壓力,家裏又要避免見到宋國和於秋雨的尷尬。


    雙重負累下,於海棠心情很不好。


    “好在,就快住進雨水家的四合院了¨々。”


    她認為,住進何雨水家,就能逃避現在麵臨的一些煩心事,眼不見為淨。


    可她又哪裏知道,她要避開的人,正是住在何雨水家所在的四合院。


    ……


    下午,棒梗放學。


    今兒放學還比較早,但棒梗走路匆忙,想盡快迴家。


    昨晚聽到了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談話,棒梗就對宋國更記恨了。


    自己的媽惦記著別的大老爺們。


    就算年紀小不懂事,他也知道這是不對的。


    在學校,他聽一些高年級的調皮孩子說過,做這種行為的人叫“破鞋”。


    他不想自己媽成為“破鞋”,一聽這名兒就很恥辱。


    而這恥辱,正是宋國導致的。


    他要報複宋國。


    “宋國不是有收音機嗎?我今兒非得把它天線拔了不可!”


    棒梗眼睛中透露出恨意。


    路上。


    棒梗遇到了yi條小花蛇。


    他內心一動,一個惡念產生。


    “嘿嘿,再給宋國帶一點驚喜迴去。”


    棒梗賊笑著,他找來根木棍,按住蛇頭,然後把蛇抓進了自己的書包裏。


    迴到家裏。


    “奶奶,我抓了yi條蛇!”


    棒梗興奮的跟賈張氏說道。


    “哎喲,乖孫,你怎麽敢抓蛇,萬一咬到你可怎麽辦?”


    賈張氏大驚,生怕棒梗被蛇咬傷。


    “沒事兒,奶奶,以前院子裏麵出現蛇,我看傻柱抓過,也學著他的方法,不可能被咬到。”棒梗一臉自得。


    “那你抓蛇幹什麽啊?蛇在哪?”


    想到蛇的樣子,賈張氏膽寒不已。


    “在我書包裏,我要用蛇去對付宋國!”棒梗咬牙切齒。


    賈張氏心裏咯噔兩下,棒梗竟然要用蛇對付宋國?


    這可是大事兒!


    萬一出人命了可咋整?


    “乖孫,你抓的這蛇毒不毒?”


    她問出這話頓時也覺得多餘,棒梗一小孩子,怎麽能認得蛇?


    “不毒,就是尋常的菜花蛇,以前院裏出現的也是菜花蛇。”


    棒梗認蛇肯定不多,但隻要見到過都認得。


    隻是,他跟賈張氏撒了謊,他抓的這條蛇,雖然是花蛇,但並不是他所說的菜花蛇。


    他現在隻想報複宋國,其他的什麽都不管。


    狼崽子的性格已經展現無疑。


    “不毒就好,嚇唬嚇唬宋國也行,省得他日子過得太順,見天在我們麵前臭顯擺!”


    賈張氏對宋國的怨恨不少,能整治宋國,她也樂意。


    征得了賈張氏同意。


    棒梗就偷摸著觀察後院的情況。


    等到後院沒人的時候,他就準備先去損壞宋國的收音機,同時把蛇放宋國家裏。


    賈張氏目送棒梗拎著書包去了後院。


    然後進屋,等待著棒梗的好消息。


    心裏還恨恨想著,最好宋國被蛇咬一口,才能解她心裏的惡氣。


    但五分鍾過後,她等到的不是棒梗的好消息,而是棒梗的慘叫聲。


    棒梗踩到隱形地刺了!


    這時,大多數人都還沒下班迴來。


    隻有幾個大媽、老太太和一些鄰居在家。


    一聽到棒梗的慘叫,大家陸續都來看情況。


    “哎喲,這不是賈家的棒梗嗎?怎麽跑宋國家裏去了,這是怎麽了?”


    貳大媽率先衝出。


    然後老太太聽聲兒也出門瞧了瞧,但沒有走過去。


    “賈家的小子,又偷上宋國家了,好啊,使勁兒偷!”


    老太太遠遠的看著,心裏暗暗想道。


    至於棒梗為什麽慘叫,她沒那心思去管,總歸是和宋國相關,出什麽事兒也是宋國擔著。


    “賈家棒梗又去偷東西,腳掌都被刺穿了,哎,活該……”


    “宋國有點過分啊,居然在家弄陷阱,不過,我要是被小偷經常光顧,也得這樣。”


    “看來以後家裏可得注意點,別被棒梗那小崽子給禍害了。”


    鄰居們小聲議論,已經對棒梗偷東西的行為很反感。


    對棒梗踩到陷阱的事兒,沒有人報以一絲同情。


    自作孽,不可活!


    賈張氏很快也到了。


    當看到棒梗摔倒在宋國門前,一隻腳被鐵刺穿透,鮮血淋漓。


    她當場腿就嚇哆嗦了。


    “.〃天殺的宋國,你弄陷阱害我乖孫啊……”


    賈張氏撒潑打滾。


    “奶奶,我痛……”


    棒梗哭喊道。


    “張大嫂,先把棒梗送醫院吧,其他事兒再說。”


    壹大媽也勸道。


    賈張氏這才迴過神,現在不是撒潑的時候。


    她扶起棒梗,同時,她也看見棒梗的書包打開了。


    看來,棒梗已經把蛇放進了宋國家。


    “狗ri的宋國,看你怎麽被蛇咬!”


    賈張氏心裏憤恨不已,希望宋國遭到報應。


    等秦淮茹下班迴來的時候。


    一進屋,就看到棒梗腳纏繃帶的樣子。


    “棒梗,你腳怎麽了?”


    秦淮茹大驚。


    “還不是宋國那天殺的,在家裏麵安了陷進,把我乖孫的腳掌都刺穿了!”


    賈張氏憤憤的說道。


    “什麽?刺穿了腳掌?”


    秦淮茹差點沒氣得吐血。


    棒梗去偷宋國家茶葉蛋,導致一家四口竄稀的事兒才過去兩天,現在又去偷宋國家。


    這是不長記性!


    他之前還斷了手指啊……


    她對棒梗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棒梗,疼嗎?”秦淮茹畢竟還是心疼。


    “不用你管!”


    棒梗生氣,他今天報複宋國,正是因為聽說秦淮茹惦記著對方。


    現在腳掌受了傷,他也有些生秦淮茹的氣。


    秦淮茹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她心裏苦澀,自顧自去做晚飯。


    “秦淮茹,今兒棒梗去醫院的車費、醫藥費,全是用我的養老錢,一共花了六塊五,你要還給我!”


    賈張氏用了自己養老錢,可是算計著呢。


    “媽,棒梗是您孫子,為他花點錢不應該嗎?”秦淮茹生氣道。


    這個惡婆婆,真是越來越奇葩了!


    “我不管,反正要還我錢,我的養老錢一分也不能動!”


    賈張氏不依不饒。


    “你有本事找宋國要去,是他害的棒梗受傷!”


    秦淮茹哪來錢,所有的錢都用在家裏的吃穿用度上,她被賈張氏氣的不行。


    一說到宋國,賈張氏來勁了。


    上次碰瓷直接被宋國從腿上碾過去。


    她心裏可記恨著呢。


    “你以為我不敢?都在大院住著,他用這麽冷血的手段防備大家,看誰會支持他!我這就找易中海他們來評評理劃!”


    賈張氏直接跳腳了.


    賈張氏鬧到易中海家。


    易中海其實已經從壹大媽那裏得知了棒梗的事兒。


    他也認為宋國在家裏安設陷阱欠妥。


    畢竟都是大院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棒梗不懂事去偷拿他家東西,也不能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兒。


    “張大嫂,這件事兒我來給你家討個說法。”


    易中海麵色嚴肅,頗為惱火宋國的行為。


    本來,易中海、老太太和傻柱就在合謀針對宋國。


    但他們計劃的第一步失敗了,現在,正好借此機會探探大院鄰居對宋國的態度。


    賈張氏一聽易中海要主持公道,就開心不已。


    “哼!宋國,這次看你有理還是大家有理!”


    她心裏想著,就等一會兒看宋國怎麽應對吧。


    壹大爺很快就召集大家在中院開會。


    宋國正巧下班迴來,剛進中院,就被通知開會。


    大院的會,不涉及他的,他一點也不願意摻和。


    但聽說今天開會的內容,是討論棒梗腳被他家陷阱刺傷的事兒。


    他就停下,要看看易中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畢竟,他猜測老太太、易中海和傻柱暗中在搞事兒,所以也想借此機會摸摸底。


    這時。


    貳大爺劉海中還在工廠守大門值夜班,就隻有閻埠貴和易中海兩個大爺主持大會。


    老太太則在一旁眯著眼睛“垂簾聽政”。


    宋國把自行車停下,靠在車上靜待事件發展。


    “沒天理的東西……”


    賈張氏看著宋國,眼睛時不時露出恨意。


    秦淮茹則麵朝壹大爺和傻柱他們,不敢麵對宋國。


    “老易,什麽事兒啊召集大家開會?”


    閻埠貴心裏其實很清楚是賈家的事兒,但故意問道。


    “今兒召集大家來,主要是對宋國在家裏安設危險陷阱的事兒,讓大家表表態,同不同意這樣的危險行徑。”


    易中海說完,就看向賈張氏身邊的棒梗。


    “大家可能有的聽說了,有的剛下班還不清楚情況。今兒棒梗貪玩,又去宋國家裏,可一隻腳剛踏進門,就被鐵刺穿透了腳掌。這樣危險的陷阱,要是鬧出人命,我們大院可就真出名了!”


    他補充說完,鄰居們也議論開來。


    “要我說,在家裏安設危險陷阱是不應該,但誰願意讓自家變危險,還不是為了防賊嗎?”


    “如果大院沒有賊,當然沒有必要,但大院的賊,大家心裏都清楚。”


    “是啊,棒梗小小年紀不學好,溜門撬鎖賊精,上次少了手指就應該引以為戒,誰叫他死性不改呢?”


    鄰居們意見出奇的一致,竟然沒有反對宋國,而是把矛頭指向賈家。


    雖然老話說窮幫窮,富幫富,但他們不可能支持賊偷東西吧。


    宋國現在日子過得紅火,大家都看在眼裏,既羨慕又嫉妒。


    大家都有心思和宋國拉近關係。


    萬一有天真吃不上飯,向宋國開口借點糧,看在無冤無仇鄰居一場的份上,也不至於被直接拒絕。


    以前宋大強在的時候,出了名的樂善好施,他們相信宋國不會太絕情。


    易中海沒料到大家居然是這樣的態度。


    似乎,對宋國沒什麽敵意啊……


    這對他們來說,可不算好消息。


    老太太聽著這些議論聲,抬了抬眼皮,道:“我住這大院幾十年,各家都是夜不閉戶,從來沒出現過誰在家裏安設陷阱防賊的情況。就算出現一些小偷小摸事件,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真正丟貴重物品的事兒沒有發生過。”


    “在家裏安設危險陷阱,這是對鄰居的不信任,棒梗雖然有錯在先,畢竟是個孩子,用這冷血的手段對付一孩子,我老太太認為不妥!”


    老太太說完。


    賈張氏頓時跳i指責宋國。


    “老太太說得對,宋國你心也太狠毒了,要是我們家棒梗腳殘廢了,你要一輩子負責到底!還有,今兒花的醫藥費六塊五,你也要承擔!”


    賈張氏惡狠狠說道,就像要把宋國生撕一般。


    鄰居們都不說話了,他們認為老太太的話不無道理。


    雖然防備沒有錯,但過度防備,那也不應該。


    宋國對賈張氏冷然道:“賈張氏,偷了我家,還讓我賠錢,要不去警務所掰扯掰扯,看有沒有這個道理?”


    他知道棒梗一進門就中了招,肯定還沒偷摸成功,隻是出言嚇唬賈張氏。


    “這……”


    賈張氏心裏有鬼,哪敢去警務所啊?


    隻得悶頭不說話。


    讓賈張氏閉了嘴。


    宋國看向老太太,冷笑道:“老太太,賊沒上你家,你倒是會說風涼話!我安設陷阱,是為了防賊!誰是賊,我就防誰!”


    “按照老太太的說法,棒梗他年紀小,就可以胡作非為,任意偷竊是吧?生產隊的驢都知道勞有所獲,老太太你卻支持不勞而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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