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看得太準了,那宋國就不是東xi,往後可別搭理他,有什麽事兒找你大茂哥,還有,他騙你的事兒,以後大茂哥給你討還公道。”


    許大茂吹著牛皮,他現在和廠裏很多部門、科室的負責人都套上了近乎,俗話說,朝裏有人好做官,他估摸著自己再使把勁,還能往上升升。


    到那時候,他要整治宋國就方便多了。


    秦京茹聽後大喜:“謝謝大茂哥!”


    “嗯,快吃,吃完我先去工廠請個假,然後帶你去逛逛好玩的地方。”


    許大茂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就已經把秦京茹拿捏住。


    今兒自己花了時間花了錢,他還想趁熱打鐵,怎麽也得把這水靈的丫頭給辦了。


    秦京茹不知道許大茂心裏打得歪主意,還以為真是遇到了好人,開心的點著頭。


    ……


    第七車間。


    傻柱找到秦淮茹,再次提起秦京茹的事兒。


    “哎我說傻柱,之前給你介紹秦京茹的時候,你嫌棄她農村戶口,現在又反悔了,這不是鬧嗎?人今天大清早就迴鄉下了。”秦淮茹生氣的說道。


    但實際上,她生氣的不是傻柱反悔,而是傻柱給她說晚了。


    大清早,秦京茹就被她攆迴了老家。如果傻柱昨晚告訴她,那就沒有攆秦京茹這迴事兒。


    “我的秦姐,您消消氣,我也是一時沒想明白,現在想明白了,昨天也見了秦京茹一麵,這姑娘挺好。再勞駕您跑一趟,給我撮合撮合好嗎?”


    傻柱笑嘻嘻的說道。


    他也沒料到秦京茹大清早就走了,現在得厚著臉皮讓秦淮茹再找她來。


    秦淮茹道:“給你撮合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來迴的車票錢你得給我報銷,還有,每天的飯盒都要給我。”


    傻柱就知道秦淮茹會談條件,不過他也樂意接受。


    “成,給你兩塊錢,今天晚上再給你帶兩個飯盒。”傻柱立馬摸出錢塞給了秦淮茹。


    “這還差不多,那給我兩天時間,我再去找秦京茹說說。我跟你說實話,昨天那事兒京茹被嚇得不輕,我們是看在大家都是鄰居的份上,才不追究劉光天責任。你看這大清早的,她就收拾東xi迴去了,也不知道還願不願意來。當然,收了你的好處,她不來我也得拽來。”


    秦淮茹又吸了傻柱一口血,心裏很開心,今兒孩子們又能吃飽飯,明後兩天的飯錢也有了。


    但畢竟是她攆走了秦京茹,要再讓人迴來,可得費點功夫。


    所以她跟傻柱說了兩天時間,還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


    傻柱道:“沒問題,昨天那事兒讓她別怕,迴頭我收拾劉光天那臭小子!”


    昨天被劉光天踢了一腳,傻柱這口氣總歸是要出的,順便在秦京茹麵前討個好。


    “還有,秦姐我跟你說,昨天要不是我那一嗓子,秦京茹就栽在劉光天小子手裏了,所以你還得給秦京茹說說,我這也算英雄救美了吧?”


    那一嗓子本來不是他喊的,現在為了討好秦京茹,他也扯了謊話。


    “還英雄救美,臭美吧你!成,這話我給她帶到。”


    秦淮茹笑罵了一句,露出風情萬種。


    傻柱又有些饞了.


    第三車間。


    宋國正在用鐵榔頭鍛打一枚金屬。


    在他身邊,放著鋼鋸、扳手、虎鉗、銼刀等工具,這些都是他吃飯的家.~夥什。


    鉗工這工種,考驗的就是對工具的熟練使用以及對工藝的設計技術。


    在工廠裏麵流傳著一句話:三年一ge精車工,十年一ge爛鉗工。


    形象的說明了車工不如鉗工難度高。


    要想做一名高級鉗工,要付出的努力是無法想象的。


    像宋國這樣,本身擁有天賦,且還服用了係統的天賦膠囊、體質膠囊,才能在貳拾幾歲考上鉗工五級。


    普通人,不摸爬滾打個幾十年,很難鍛煉出這樣的火候。


    易中海和劉海中就是幹了幾十年的鉗工,才升到八級、七級。


    低於他們這個歲數的高級鉗工,在前三個車間,屈指可數,宋國就算其中一人。


    宋國為了在總工會組織的比賽中同時拿下倆榮譽,也是鉚足勁,對自己的技藝一遍遍打磨,精益求精。


    車間副主任劉永富時不時就會過來看看,然後把宋國的動態如實匯報給楊廠長秘書。


    秘書再把情況匯報到楊廠長耳朵裏。


    “宋國果然沒讓我失望,每天苦心鑽研,半個月後一定會給我廠爭取到榮譽。”


    楊廠長心裏底氣越來越足。


    ……


    一車間。


    “易師傅,您這次被選做我們廠八級鉗工代表,恭喜您了!”


    “是啊易師傅,您代表咱工廠,也就代表了咱車間,到時候獲得榮譽我們也跟著沾光!”


    工友們都對著易中海道賀、拍馬屁。


    易中海聽得也很高興。


    “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為工廠爭取八級鉗工的榮譽。”


    二車間。


    “可惜我們車間的劉師傅被罰去看大門了,要不然七級鉗工項目比賽代表興許就是劉師傅。”


    “誰說不是呢,八級鉗工選了一車間的,七級鉗工選了四車間的,五級鉗工選了三車間的,六級鉗工來自五車間。我們車間是yi個代表都沒撈著啊……”


    “隻有選做參賽代表的人,才有資格跨等級多選比賽項目,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哎……”


    二車間工人議論紛紛,工廠已經從各車間選定高級鉗工代表,前麵五個車間,隻有二車間落選。


    ……


    下午時分。


    許大茂和秦京茹逛了城裏好多地方。


    這一逛,讓秦京茹想留在城裏的心思更堅定了。


    城裏吃的、玩的、用的,五花八門,雖然人們還是憑票購買,但比農村豐富太多。


    農村想買,一沒有足夠的錢,二沒足夠貨品售賣,生活實在很平淡。


    許大茂也看出秦京茹的想法。


    他對這傻乎乎的農村姑娘已經徹底摸透,現在完全可以被他牽著鼻子走。


    “京茹妹子,城裏好不好玩?”許大茂問道。


    “好玩,就是時間太短了,我還沒玩夠,真想長期來玩。”


    秦京茹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想玩還不容易,常住在城裏不就行了嗎?”


    “算了,我一鄉下來的,在城裏除了秦淮茹,我誰都不認識,人生地不熟的,根本無法立足。”


    秦京茹對許大茂的話雖然很意動,但自己想想又認為不現實。


    許大茂道:“想立足也容易,嫁到城裏來就行了。”


    秦京茹搖搖頭:“嫁到城裏哪有那麽容易,我一農村戶口,很多人都瞧不上吧。我的標準不高,隻要不傻不殘不壞,有工作養活家庭的人,我都願意嫁,但卻沒有遇到合適的。”


    “這標準也太低了吧……”


    許大茂說歸說,如果真讓他從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二選一,他也會選城市戶口姑娘。


    但這一點並不妨礙他勾搭秦京茹。


    “低也沒辦法,再高,人也瞧不上我。”


    秦京茹還有些自卑。


    許大茂笑了,這樣單純容易被騙的傻姑娘都被他遇到,肯定不能放過啊。


    “馬上天黑,我們先迴大院去吧。”


    許大茂提議。


    秦京茹點點頭,確實天也快黑了,隻是她心裏還在猶豫,迴去之後真的要住許大茂家?


    雖然她對許大茂有了幾分好感,但這個決定仍然很難。


    到了大院。


    正巧碰到了下班的秦淮茹。


    秦淮茹一見到秦京茹,頓時興奮不已。


    “京茹,太好了你還沒走,今兒都是姐我做得不對,走,跟我迴家吃晚飯去。”


    秦京茹淡淡道:“我不跟你吃了。”


    她還在生氣呢!


    昨晚被秦淮茹無情的拒絕,她暗自哭了一場,今兒一早直接被攆出門,她心裏是有怨氣的。


    “那先跟我迴家,姐保證不攆你走了。”


    秦淮茹立馬表現得十分熱情,傻柱給了她兩塊錢,要她找來秦京茹。


    現在如果留住秦京茹,她不用再去鄉下,來迴車費錢都省了。


    “我也不想去你家。”


    秦京茹板著臉,不想理會秦淮茹。


    秦京茹道:“你這丫頭,不去我家能去哪,在城裏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睡大街去吧?”


    許大茂見秦淮茹不依不饒,再這樣繼續下qu,就得把他計劃攪亂了。


    “我說秦淮茹,京茹她現在不想去你家,你幹嘛嗶嗶賴賴沒完沒了啊?”


    “我說,許大茂,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事兒,你一外人,少插手!”


    秦淮茹可不怯許大茂,在大院,他除了怕老太太和宋國,其他人都不怕。


    “我是外人,但我不想讓你強po京茹,她要願意就跟你走,可她不願意。”


    許大茂今兒絕不可能放飛秦京茹這隻到手的鴨子。


    “秦淮茹,你走吧,我今晚就是睡大街也不去你家!”


    秦京茹語氣堅決。


    秦淮茹道:“京茹,你怎麽跟許大茂湊一塊了,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他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嗎?你裝模作樣的時候,真的很讓人惡心。”


    秦京茹火氣大發。


    秦淮茹今天都把自己掃地出門了,還在這裝什麽白蓮花?


    “好好!”


    秦淮茹沒想到前兩天還任她擺布的傻姑娘,今兒居然罵她惡心。


    簡直氣壞了!


    她道:“你願意和他在一塊我也不管了,到時候出啥事兒可別來找我!”


    說完,就氣衝衝走進大院。


    “京茹,像你姐這麽假惺惺的人,就該毫不客氣的懟迴去,否則,她把你當泥一樣捏。走吧,我們也迴去,等會我弄點小酒小菜,盡情吃喝,咱們把煩惱統統忘掉!”


    許大茂的大方,讓秦京茹很踏實。


    ……


    後院。


    許大茂一人在廚房做菜,秦京茹在許大茂家裏東瞧瞧細看看,被他家殷實的景象震驚了。


    “大茂哥,你家裏真好。”


    許大茂道:“不是我吹,論家底的厚度,我在大院裏麵要是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秦京茹笑了:“大茂哥,我信!”


    她很開心,心裏幻想著要是自己能住進這樣的地方,那該多幸福。


    看見秦京茹笑顏如花,許大茂心裏就有一道邪火亂竄。


    “大茂哥,我去給你洗菜吧!”


    秦京茹畢竟是首次來別人家裏,總不能吃別人的,還不出力吧?


    於是提出幫忙洗菜。


    她拿盆子裝著菜出去洗,就被無所事事的劉光天看到了。


    劉光天臉還有些腫,看到秦京茹後立馬興奮的跑過來。


    “大妹子,你怎麽今兒在這洗菜?”


    他還有些納悶,秦淮茹家親戚,怎麽跑到後院來了?


    秦京茹不理他,現在她看到劉光天就煩。


    她叫道:“大茂哥!”


    許大茂在廚房剁肉末,循聲看來,就見劉光天正在和秦京茹搭訕。


    “好你個劉光天,又來sao擾京茹妹子!”


    許大茂拎著擀麵杖就衝出去。


    “劉光天,你這個色胚,還敢來!看我不收拾你!”


    劉光天一見許大茂擀麵杖往頭上打來,頓時撒丫子狂奔,跑進家門直接把門反鎖。


    “許大茂瘋了吧,我不就搭個話,沒做什麽過分的舉動啊?”


    “不對啊……我和人姑娘搭話,跟他許大茂有什麽關係?”


    劉光天喘著氣,暗自嘀咕,差一點就被許大茂開瓢了,雖然疑惑,他也不敢再出門。


    秦京茹笑得很開心,許大茂真的很爺們,幫她教訓了劉光天。


    宋國這時也迴來了。


    秦京茹看到他,頓時撅起嘴冷哼yi聲。


    她從昨天,就已經記恨上了宋國。


    宋國無視秦京茹的那點小動作,停好車,迴家做明天的中午飯。


    一道韭菜炒雞蛋。


    一道茄子肉末。


    這個年代,要說普通人家廚房能見到的蔬菜,茄子和韭菜算是其中的兩種。


    但吃法上麵,卻很少有家庭將韭菜炒雞蛋和肉末炒茄子的。


    一是因為雞蛋和肉都很稀缺,普通人家隻能在過年的時候能吃上,平時一年能吃個兩三次已經很不錯了。


    二是因為炒雞蛋和茄子都很費油,要把兩樣菜炒香,比炒白菜之類的更吸油,而這個年代,食用油同樣很緊俏。


    宋國這倆菜一出鍋,香味立即散開,大院多少人家的晚飯都吃不香了。


    秦京茹也聞著味,也不禁吞了吞口唾沫。


    對比許大茂做的菜,簡直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她暗自嘀咕道:“臭宋國,居然和大茂哥做的菜一樣,一定是在向我們炫耀廚藝,昨天讓我蒙受羞辱,現在又想看我們笑話!”


    許大茂一樣很不服氣。


    等菜起鍋,就直奔宋國家要說法。


    他今天要“開葷”,菜也開葷,做了韭菜炒蛋和肉末茄子。


    結果宋國一迴來,就做和他家同樣的菜色,而且瞬間把他比了下qu。


    “宋國,我做什麽菜,你也做什麽菜,故意的吧?”


    許大茂明顯發現自己做的菜不如宋國做的香,本來對宋國就不滿,正好借此機會發難。


    宋國冷冷道:“許大茂,你沒事兒找抽吧?你管天管地,你管得了我炒什麽菜?哪條法律規定隻能你許大茂炒這倆菜?”


    ... .... .......


    許大茂頓時找不到說辭。


    但他還是認為,宋國一定是故意針對他。


    “你真行,處處跟我許大茂作對是吧,咱們走著瞧!”


    “滾!”


    許大茂被臭罵,悻悻而迴。


    “京茹,咱吃飯了,今兒帶你喝點洋酒。”


    許大茂對剛才碰了一鼻子灰的事兒避而不提。


    秦京茹本不會喝酒,聽許大茂說是洋酒,頓時好奇。


    其實許大茂說的洋酒,就是紅酒而已,來自於他前任老丈人家。


    許大茂倒了酒,秦京茹不會喝,他就硬教秦京茹喝,沒一會兒,秦京茹的臉就出現了紅暈,眼睛有點飄忽。


    後院住戶不多。


    但許大茂幹壞事兒也怕別人看見,就直接把門關上了。


    宋國無意中看到這一幕。


    “這許大茂,今晚應該是要對秦京茹做壞事兒吧,看秦京茹那樣子,似乎對許大茂放下了戒心,說不定,還很自願。”


    倆人這事兒,你情我願,誰都管不著。


    但宋國認為,必須給他們倆添點樂子!


    心裏頓時冒出個歪點子。


    “係統,使用真話卡,使用對象——許大茂!”


    這邊許大茂屋裏。


    “京茹妹子,要不今晚就在大茂哥這住吧?”


    許大茂趁著秦京茹酒意上頭,就想騙秦京茹答應自己。


    秦京茹這會兒還有五分理智。


    “大茂哥,那你是不是要去鄰居家住?”秦京茹問。


    “都這麽晚了,我去人家也不大合適,要不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許大茂試探。


    “那可不成,我和你又不是談對象,怎麽可能跟你一塊兒住家裏?”


    許大茂眼睛一轉,道:“妹子,其實大茂哥是喜歡你,那天在門口,一眼就相中了你。”


    秦京茹還不知道許大茂是離異。


    白天的相處,讓她對許大茂有了幾分好感。


    加上現在看到許大茂家庭殷實,在她心裏,起碼有六分願意跟許大茂處對象。


    她等的就是許大茂對她表白真心。


    “大茂哥,你是真喜歡我嗎?沒有騙我吧?”


    秦京茹吃吃的笑著,她有點不敢相信許大茂說的話,因為,正中她的下懷啊。


    許大茂拍著胸口,賭咒發誓:“我許大茂接下來的話,若有半句假話,叫我天打雷劈,孤獨終老!”


    秦京茹頓時心花怒放,期待著許大茂跟她表白。


    這時,宋國的真話卡作用在許大茂身、上。


    許大茂一臉正色,信誓旦旦的說道:


    “京茹妹子,我許大茂是真的……真的隻想睡你,沒有別的想法!”


    真的,隻想睡我?


    秦京茹瞬間如同被雷擊了,五分酒意頓時消散了四分。


    哇的就哭出了聲!


    “許大茂,你臭流氓!”


    許大茂,你臭流氓!


    一道響亮的怒罵聲傳遍了大院。


    宋國收拾著廚具,露出笑容。


    他知道,真話卡生效了。


    從原著裏麵得知,許大茂喜新厭舊,看見秦京茹就想拋棄婁小娥,看見於海棠,又把秦京茹給甩了。


    反正就是人渣。


    這個世界,他相信許大茂也不會真心喜歡秦京茹。


    不過是饞人身子罷了。


    現在真話卡對許大茂生效,宋國可以想象,在許大茂對秦京茹深情表達愛慕之情的時候,脫口而chu心裏的真實想法。


    那幅畫麵,應該相當精彩!


    許大茂家傳出的動靜,足以說明宋國猜得不錯。


    大院所有人都被怒罵聲xi引過來。


    “今兒又出什麽亂子了?”


    “聽聲兒,還是昨天秦淮茹家那親戚吧,怎麽和許大茂扯上關係了?”


    鄰居們匯集到後院。


    傻柱這時正好把飯盒交給秦淮茹,聽到秦京茹的大喊,頓時打了雞血似的,朝後院衝去。


    砰!


    傻柱一腳踹開許大茂家門。


    此時,秦京茹臉頰上還殘留著酒意,兩行眼淚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傻柱道:“許大茂,你對秦京茹做了什麽?”


    許大茂認真道:“我沒有做什麽,隻是對她表達心裏的真實想法。”


    秦京茹一聽,又是哇哇大哭。


    許大茂的真實想法,是想睡她!


    傻柱臭罵道:“你表達屁的真實想法,你看把人姑娘嚇得!”


    許大茂道:“傻柱,你算老幾,來管我家閑事兒?這是我家,給我滾出去!”


    傻柱被許大茂用椅子架了出門外。


    許大茂這時還不明白,剛還好好的秦京茹,不知道為什麽會哭,還哭得那麽委屈……


    他明明對秦京茹說的是喜歡的話,秦京茹至於被嚇哭嗎?


    他並不知道,在真話卡的作用下,不管他想說的再好聽,說出來的話以及別人聽到的都是他心裏的真實想法。


    比如,他以為自己對秦京茹說的是甜言蜜語,實則出口的話以及秦京茹聽到的都是“隻想睡你”。


    隻有他一人蒙在鼓裏。


    “許大茂,你無法無天了!”


    壹大爺易中海也進了後院,看到許大茂和傻柱動手,他直接怒喝。


    許大茂看到易中海來了,頓時放下椅子。


    他一臉訕笑,準備說點好話息事寧人。


    他本來想說:壹大爺,一點小事,沒必要發火。


    但脫口而來的卻是:“易中海你這個偽君子,成天管東家長西家短,卻不管管自家都後繼無人了!”


    嘩!


    院裏四鄰頓時嚷嚷開來。


    “這許大茂看樣子也沒喝多啊,怎麽敢直戳壹大爺痛處,一點臉麵都不留……”


    “他今兒是瘋了吧,一點鄰居臉麵都不顧及了?難道就為了那姑娘?”


    在私語聲中。


    易中海臉漲成了豬肝色,他這麽一把年紀沒有子女是真,但從來沒人當他麵直白的說他後繼無人。


    許大茂這一說,讓他頓時顏麵掃地,當然,也心生怒火。


    “許大茂,你滿嘴噴糞,信不信我收拾你!”傻柱撿起一塊磚頭,真想和許大茂幹上一架。


    許大茂道:“傻柱,你有本事兒就往我這兒來。”


    他指著腦門,跟傻柱較著勁兒,說的當然是真話。


    易中海連忙按住想衝過去的傻柱。


    這樣是幹上,非得見血。


    貳大爺劉海中也從家裏走出,剛劉光天被許大茂拿擀麵杖追的事兒他也知道。


    “許大茂,你別借酒發瘋,老實交代,剛剛想對這姑娘做什麽?”


    劉海中質問。


    許大茂本想說:我見她被攆出家門,心疼她沒地兒去,所以招待她吃喝。


    但說出口卻是:“我見她被秦淮茹趕出門,她在城裏又無依無靠,所以騙她迴來想趁機占有她。”


    這話一出口。


    全院人都大罵。


    “許大茂,你簡直就是畜生!”


    “這話竟然敢當著大家的麵說,你真是太膽大妄為了!”


    易中海、劉海中都皺起了眉頭,神情陰沉。


    這許大茂今兒,怎麽敢說這種膽大包天的話?


    太不把法律放在眼裏了吧!


    秦淮茹一聽許大茂要對秦京茹下手,道:“好你個許大茂,今兒阻止我帶秦京茹迴家,原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許大茂本想說:我怎麽沒安好心了,我是同情她才帶她迴家,誰像你那樣,把人攆走。


    實際出口卻變成:“我怎麽沒安好心了,我就是想睡她才帶她迴家,誰像你那樣,把人攆走,還裝白蓮花!”


    秦京茹頓時哭聲更大。


    當著全院人的麵,許大茂接連說了兩迴隻想睡她。


    秦淮茹聽了也是麵色發黑,許大茂想睡秦京茹,她管不著,但當著眾人麵罵她白蓮花,她氣得直跺腳. .....


    “許大茂,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這話也敢說,就不怕被送警務所?”


    一鄰居也看不下qu了。


    “我又說錯什麽了,秦淮茹說我,我還不能表達我的真實想法了?”


    許大茂振振有詞。


    先是罵易中海後繼無人,接著說是想占有秦京茹,又罵秦淮茹是白蓮花……


    他對自己說真話的事兒一無所知。


    “許大茂胡說八道,他不會瘋了吧。”


    “我看不像,他神智很清醒,別人說什麽他也能迴答,不是瘋了。”


    ……


    秦京茹現在很無助。


    本來以為許大茂真心對她好,結果隻是想睡她。


    而且當著全院的人,許大茂依然說想占有她……


    臉都丟盡了。


    許大茂現在也有些淩亂,從他給秦京茹說喜歡的時候,秦京茹突然罵他流氓……


    到現在大家對他怒目而視,指指點點,甚至大罵出口。


    他自認為沒有做的太過,但現在為什麽被千夫所指?


    大家是瘋了嗎?


    這後院烏泱泱的人群,嘈雜四起,聾老太太當然被驚動。


    “你們,又在鬧什麽?”


    聾老太太走進人群,她本以為又是宋國在搞事,但環顧一圈沒有見到宋國。


    非但沒來,宋國的門,都是關上的。


    她頓時有些失望,本來想看看,若是能抓住宋國話裏的漏洞,今兒也訓訓宋國,出口她這幾天鬱積的怒氣。


    可是看樣子,鬧事兒的是許大茂。


    “許大茂,你小子在胡咧咧什麽?”


    聾老太太知道許大茂雖然滿肚子壞水,但卻不敢忤逆她老人家。


    許大茂見老太太來了,頓時慫了。


    他本想說:老太太,您怎麽來了,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大家有點小題大做……


    但說出口的,卻是:“你個老不死的,來瞎摻和什麽?以為我真怕了你?說我胡咧咧,你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


    聾老太太一生幾十年,哪被人這樣罵過?


    她顫抖著指向許大茂:“你……你……”


    氣得說不出話。


    然後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嘩!


    潮水一般的議論在後院炸響。


    許大茂罵老太太是老不死的,還狗嘴吐不出象牙!


    把老太太都氣暈了!


    瘋了!許大茂真是瘋了!.


    “快快,看看老太太怎麽了?”


    易中海心急如焚,如果老太太出了什麽事兒,那麽他在大院就少了個撐腰的。


    傻柱也一樣,老太太平時都護著他,現在她暈倒了,傻柱也很心急。


    “許大茂,你個狗ri的,老子今天豁出去跟你拚了!”


    傻柱瘋了似的朝許大茂衝過去。


    提著板磚毫不留情的往許大茂身上招唿。


    許大茂哪能站著挨打,繞著人群躲過傻柱的連翻追擊。


    “傻柱,你個生孩沒p眼的,老子說錯什麽話了,你拿板磚拍我?”


    許大茂一邊跑,一邊罵傻柱。


    “去你大爺的,你還沒說錯話,你都要反了天了。”


    傻柱一邊追一邊反罵。


    “柱子,夠了,先扶老太太迴房去。”


    易中海製止了倆人的追逐。


    他看了看,老太太應該隻是氣暈過去,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傻柱對許大茂冷哼了一聲,依言停止了追逐,然後將老太太背起,送進了屋裏。


    “許大茂,今兒這事兒,大家都能作證,你無法無天,大院管不了你,警務所管得了。”


    易中海在大院主事兒這麽些年,院裏來來去去幾撥人,從來還沒出過這樣膽大包天的人。


    許大茂道:“壹大爺,我做錯什麽了我,你們就要把我送去警務所?”


    “許大茂,你還裝蒜呢,你說要睡人大姑娘,又罵壹大爺後繼無人,還說秦淮茹白蓮花,老太太狗嘴吐不出象牙。這些話,說了還死不承認,真有你的許大茂!”


    以鄰居說道。


    “我說了這些話?”


    許大茂一臉懵逼,他心裏是這樣想的不錯,但嘴上不可能這麽說啊。


    他又沒喝多,人也不傻不瘋,怎麽可能說出這話來?


    但看大家的反應,也不像假的。


    “怎麽會?我難道是在做夢?”


    許大茂呐呐自語,簡直不敢相信。


    就算他吃了十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樣說啊。


    特別是對老太太,他完全不敢置信自己說了老不死的,還罵老太太狗嘴吐不出象牙。


    這是大逆不道啊!


    “來幾個人,把許大茂綁了,送警務所!”


    易中海徹底怒了,許大茂今兒不懲治,以後非得鬧出大事兒不可。


    鄰居裏麵走出幾個長得壯的,幾人圍堵,直接就把許大茂綁了粽子。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也是院裏的鄰居,你們真是不想和諧相處了!”


    許大茂還出口威脅。


    “你閉嘴吧,待會去警務所有你說的!”


    許大茂被押走。


    仨大爺胸中不忿終於得到抒發。


    秦京茹這才解了氣。


    剛剛被許大茂嘴上占了好幾次便宜,大院人們對她的眼光都變了。


    昨天和劉光天發生了小插曲,今天又和許大茂扯上關係。


    很多人心裏就想,這秦淮茹家的親戚,不會是有問題吧?


    生活不檢點,專門勾搭老爺們兒,說不定還搞破鞋!


    在秦京茹沒來大院之前,劉光天雖然無所事事,但從來沒在大院裏鬧捅出過簍子。


    同樣,許大茂雖然心腸不好,幹了不少缺德事,但這麽幾年,從沒出現過今天這樣膽大包天的壯舉。


    這一切,似乎都是秦京茹來之後造成的。


    “簡直就是個禍水,掃把星!”


    “這女人不簡單,我看劉光天昨天那頓是白挨打,說不定,就是這女人勾引的他。”


    “昨天勾引人劉光天,今天又勾引許大茂啊?這純粹就是搞破鞋啊!”


    大家悄聲議論不已。


    說到許大茂,大家就注意到婁小娥有段時間沒有迴大院了,頓時又開始猜測倆人現在是什麽關係‘。


    如果婁小娥和許大茂已經離婚,那麽許大茂和這丫頭搞一塊兒倒沒什麽,就怕是在婚內。


    婚內的話,許大茂就是出軌,秦京茹是小三。


    聯想到這裏,大家看秦淮茹和賈張氏的眼光都變了。


    果然賈家人品不行,不但他們家不行,連他們家親戚也是yi個鳥樣。


    秦淮茹秦淮茹忍受著大家不懷好意的眼光,拉著秦京茹就迴了屋。


    “秦京茹,你說說,今天惹了多大的亂子!如果老太太有什麽三長兩短,你要遭人唾罵的!”


    秦淮茹嚇唬秦京茹。


    秦京茹又哭了。


    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鬧成這樣。


    本來等著許大茂給她表白,結果許大茂說想睡她。


    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一係列事兒,震碎三觀,讓人不敢相信是真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是傻,都跟你說了許大茂不是好人,你偏不信,現在鬧得人盡皆知,猜測你不是個好姑娘!”


    秦淮茹很氣,並不是生氣秦京茹的名聲壞了,而是生氣連累了他們家。


    但她又不能把秦京茹怎麽樣。


    畢竟今天答應了傻柱,要帶秦京茹迴來,並撮合他們。


    對她來說,秦京茹最後的用場,就是幫她把傻柱綁在船上,好讓她一輩子吸血。


    後院老太太屋裏。


    傻柱守在床邊,不停的試探老太太的脈搏和氣息。


    脈搏正常,氣息正常,看來隻是暈過去了。


    “狗ri的許大茂,這次一定讓他在警務所受點苦,最好是蹲大牢!”傻柱大罵。


    幾個大媽跟著點頭。


    認為許大茂就該接受應有的懲罰。


    仨大爺則是在門外,談論著剛才的事兒。


    “許大茂今天表現太反常,不知道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


    閻埠貴分析道。


    “你看他那樣兒,我估計就是借酒裝瘋,都說酒後吐真言,今兒他算是把所有真話都說了。”劉海中說道。


    易中海悶悶不語。


    他今兒可是被許大茂戳到了痛處,一生沒兒沒女,他比誰都難受。


    否則,怎麽可能算計傻柱跟他養老呢?


    “你們有沒有發現,出這麽大事兒,宋國都沒出門。”


    劉海中突然說道。


    閻埠貴和易中海都看向宋國的屋。


    裏麵亮著燈,很明顯,宋國在家。


    “他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和他無關的事兒,一點都不過問。”


    易中海歎息。


    “這就是所謂的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吧?”閻埠貴拽詞兒。


    “人要是活得像他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不給自己找事兒!”


    一鄰居搭話。


    這時,宋國屋裏傳出收音機悠揚的音樂聲。


    易中海和劉海中神色都不怎麽好。


    他們和宋國有嫌隙,不管宋國有什麽樣的好,他們都不願承認。


    宋國這樣的生活,他們羨慕不來…….


    在屋外的人談及宋國的時候。


    宋國正在屋內聽著音樂,好不愜意。


    院裏發生的事兒,就算沒親眼所見,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當然,在屋裏也能聽著聲響,許大茂那些驚人言語,讓宋國直唿——


    許大茂真乃四合院第一人才!


    真話卡雖然雞肋,但用於許大茂,居然產生了這樣令人震驚的效果,把大院弄得雞飛狗跳。


    許大茂的真話,揭穿了大院人們的偽裝,直指內心。


    易中海的偽君子,秦淮茹的白蓮花,老太太的倚老賣老……


    被一一揭露,絲毫沒有留下一點遮羞布!


    宋國聽得爽快不已。


    許大茂被扭送警務所。


    辦小時後,就有警務同誌來核實事件經過,調查了幾戶人家,得到的答案都一致。


    鄰居們打聽,像許大茂這樣的行為,至少會被認定為擾亂治安,罰以五天拘留。


    鄰居們都解氣。


    “這次終於嚴懲了許大茂,看他今後還敢不敢這樣胡鬧!”


    ……


    兩個小時後。


    老太太終於蘇醒了。


    大家都鬆了口氣。


    “老太太,您別生氣了啊,許大茂已經被扭送警務所,很可能要被拘留五天才能迴來。”


    壹大媽安慰道。


    老太太點了點頭,今兒真是被氣得不輕。


    “怎麽才五天,不把他拘留一年半載的?”老太太還有點不解氣呢。


    “老太太,您沒什麽大礙吧,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其他人也關心道。


    “沒有不舒服,就是宋家小子那個收音機的聲兒,我聽不慣!”


    眾人聽老太太一說,仔細聽聽,發現聲兒其實很小,不仔細聽還聽不到。


    大家都納悶了,老太太不是耳聾嗎?這麽小的聲兒都能聽到?


    “我去叫宋國把收音機關了!”


    傻柱自告奮勇。


    “柱子,這事兒賴不了別人,聲兒已經很小,沒有構成擾民¨々。”


    易中海阻止傻柱去,以免再生事端。


    “有個收音機嘚瑟什麽,成天放放放,總有一天我不得給他cei了!”


    傻柱有怒不能發,隻能放狠話撒氣。


    “哎……連個宋家小子都搞不定,你們yi個個都不中用啊……行了,都迴去吧。”


    老太太見沒人為她出頭,歎息不已,今天被許大茂臭罵了一頓,氣得差點沒醒過來。


    她醒來第一件事兒當然是怨恨許大茂,結果聽到許大茂被拘留,但嫌拘留時間太短,要她看的話,拘留一年半載才解氣。


    接著就是給宋國找茬,但大家都一副慫樣,於是就生氣趕人走。


    ……


    中院賈家。


    “京茹,事到如今,你還有一條路可以選擇。”


    秦淮茹拋出誘餌。


    “什麽路啊姐,我現在都被大家誤解成不正當的女人,誰還敢要我?”秦京茹很苦悶。


    “你想留在城裏,唯一的路,就是嫁給傻柱。今兒他還委托我撮合你們倆,隻要你願意,這事兒就能成。”


    一聽秦淮茹提到傻柱,秦京茹就有點不樂意。


    “他啊……傻乎乎的,每次都橫衝直撞,也辦不成什麽事兒……”


    “你到現在還挑肥揀瘦呢?成吧,你要是不願意,我立馬跟傻柱說明情況去。”


    秦淮茹激將道。


    “姐,別,我願意。”


    秦京茹生怕自己真的不能嫁到城裏來。


    “好,那我現在給傻柱報告好消息去!”


    秦淮茹笑得一臉燦爛,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把秦京茹和傻柱擰在一塊。


    她出門。


    正巧碰上了傻柱從後院過來。


    “傻柱。”


    秦淮茹一叫,易中海也聽到了。


    “柱子、秦淮茹,可別忘了之前院裏開會,讓你們倆不能私下來往。”


    易中海警告道。


    “壹大爺,看您說的,這不您還看著的嗎,大院人也都沒睡,怎麽算是私下來往?”


    秦淮茹一臉微笑,人畜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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