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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逃出來,這力氣似的也不冤枉,估計管家幾個寸步不離要求看著他的人,這會兒應該已經發現他人不見了。


    很快,消息傳到他父親白長風那邊,做出一係列的措施來尋找他,那時候一切就變得更棘手了。


    白連城也不和聶司原客氣,他喘完氣之後直接倒在椅子上急急忙忙把自己來此的目的交待清楚,之前已經組織好了語言,因而這會兒倒也沒有多少顧慮就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聶司原擰眉,他覺得自己以前還真是小看了白連城,竟然冒大不韙要帶著藍依私奔。


    這想法這念頭著實很瘋狂,可是時代變了,人的思想觀念也變得太快了,這事說出來雖然是出乎意料,卻是在情理之中。


    狗被逼急了會跳牆,兔子被逼急了會咬人,人被逼急了要逃離,這其實還真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聶司原雖然大概知道白連城幹嘛來了,不過他自然不想讓自己看得太透,既然來求人,就讓求人的人自己把事情說出來吧。


    白連城緊了緊握著的拳頭,額頭上因為奔跑出的汗還在滴著,再加上他本來就因為害怕聶司原拒絕自己而緊張的心理,他說出的話有些語無倫次。


    “阿原,我們認識那麽些年,也算是兄弟了,我們交情不深,可是這份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我一直都很珍惜。如今,你也快要娶我的妹妹娉婷了,說不定我們很快還能由兄弟,由好朋友變成親戚,所以,我今天來這裏,有一個不情之請。”


    聶司原本來對他前麵的話還是比較讚同的,也很感動,隻是後麵說的什麽東西,親戚?他可沒有這個念頭!


    他認認真真地想過了,與其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迴聶公館當一個擺設,倒不如不娶,直接當一個單身漢,一個人不也挺好,再說了,聶家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


    他拒絕成親是小事,傳宗接代的事情就讓他弟弟聶驍璟完成不就皆大歡喜了麽。


    這樁婚事他真的是考慮再三也覺得不能答應,不然,到頭來誤了人家姑娘的一輩子不止,還讓他跳進一個無法自拔的婚姻的困境中,何苦呢。


    婚姻和愛情在民國之前的確很多人不把它們混為一談,但是現在是新時代了,在民國的上海灘,很多人追求的是西式的自由,包辦婚姻,像什麽樣子。


    還有什麽不情之請,簡直就是扯淡。


    聶司原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為了改一改白連城這婆婆媽媽的性子,他伸出手擺了擺,“連城兄,既然是不情之請,那你就不要說了,說出來也許還會傷了和氣。而且,我和令妹的婚事那隻是雙方父母在私自做主而已,有可能不能作數。”


    白連城聽到那句不要說了,人都要暈了,心裏腦海中想的都是聶司原真的拒絕了他,後麵那些關於白娉婷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


    聶司原自然是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怎麽說呢,白連城終歸是過於懦弱了,自小追求文學,念書那麽多年,所謂的人生也被白長風抓得死死的,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如若真的離開了白家,他真的擔心他是否能為他還有他愛的女子撐起一片天,作為朋友,他卻隻是能幫著他做出前方的推力。


    聶司原歎了一口氣,彎把手放在已經紅了眼沮喪不已的白連城肩上,語重心長地開口。


    “連城兄,你的性子如若離開了白家,真的需要改一改了,不然,怎麽保護你愛的女子,如何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你要知道,北平,並不見得要比上海灘要好過,就算我幫你離開這裏,到了北平之後,我愛莫能助,到時候一切都靠你自己,你肩不能抬手不能搬,你都計劃好未來了嗎?”


    白連城聽到聶司原的話,驚訝地抬起了頭,原本他以為聶司原是拒絕了他,這,這,他的意思是?


    白連城那瞪得比燈籠還大的眼睛還真是讓聶司原倍感壓力,他無奈苦笑,“你既然能來找我幫忙,還是這麽大件事,證明我這個朋友在你心裏還是有地位的,我又有什麽道理不幫,有哪些理由能夠拒絕?”


    白連城站了起來,狠狠地給了一個兄弟的擁抱給聶司原,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為了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要流下多少次懦弱的眼淚,情到深處,難以自拔。


    “司原,謝謝你幫我,我為有你這個兄弟感動驕傲,等我有出息了,我和藍依肯定會迴來看你的。”


    聶司原不以為然,他能幫人就不會追求什麽迴報什麽感激,那些虛的東西哪裏比得上他和白連城多年的兄弟情誼。


    他拍拍白連城的肩膀,“少說傻話了,我們什麽關係,認識那麽多年,我難不成還想著還等著你的感激迴報不成,隻希望你到了北平之後給我來個電話或者電報報平安,實在找不到可以幫你的人,我可以讓我朋友找找關係。”


    白連城誠懇地點頭,千言萬語最終隻能說了一個最實在的謝謝。


    “好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離開上海,藍小姐現在在哪裏,避免夜長夢多,你們兩個還是需要早做打算為好,我怕時間久了伯父有戒心,我倒是不怕他懷疑到我這邊來,隻是擔心會影響你們離開的時機。”


    白連城點點頭,很讚同他的話,“藍依她現在和她朋友在白蘭莊園,我想先過去找她,然後再好好商量離開的事情,她是一個孤兒,我也,也沒有什麽好牽掛的,不過我想給我媽寫封信,我是個不孝子,整天讓她擔心,到時候再說吧。”


    聶司原倒是沒想到此事和白蘭莊園還能扯上關係,既然關於白蘭莊園,他也許應該更上心些,怎麽說陸南萱的事也是他的事,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應該是!


    聶司原自我霸道起來還挺不要臉的,不過這話他隻是在心裏想想,也沒有哪個人可以分享出去,倒是浪費了。


    “那你現在要不要就去白蘭莊園,我,閑來無事,正好可以去找白蘭莊園的陸小姐,我們的生意合約還沒簽呢。”


    要是讓門口正在忙碌的秘書還有忙著算賬的阿牧聽見那句閑來無事,估計得吐血,他的辦公桌上還有一疊的賬本和數目要看,一些事情堆積著還沒去處理,合約一大堆也沒來得及去談,這叫閑來無事?


    白連城可不是什麽通透的人,聶司原說什麽他信什麽,然後,在阿牧的詫異下,聶司原拿過車鑰匙就和白連城出去了,還交待阿牧不要說白連城來過這裏。


    阿牧一頭霧水,愣愣地點頭,想要問他不等陸南萱過來了嗎,最終張了張嘴還是沒問出口,萬一不小心撞在槍眼上,結局得多悲催,他已經領教過來,還是免了,乖乖做事吧。


    兩個人懷著不同的心事前往白蘭莊園,車子開得飛快,去到白蘭莊園的時候正好碰上小劉醒來。


    原來過來白蘭莊園送菜的老農看到路上躺著被打暈的小劉,怎麽叫也不醒,他急了,因為來來往往的也就認得小劉是白蘭莊園的人。


    本來他想著叫醒他迴去,因為他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沒有力氣搬他,叫不醒,權衡之下,隻能扔下擔子上的白菜趕緊跑迴去叫人。


    霖叔從老農的口中得知小劉躺在現場的情況,而陸南萱不見蹤影,心下一個咯噔,隻知道出事了,他馬上讓人通知葉晨澍,並且通知許曼君迴來,急急忙忙地趕去找小劉。


    小劉被打的那一棍子很重,直接打頭上,都破了,流了很多血,許曼君知道出事之後,急死了,十萬火急趕迴來,幫小劉止了血包紮傷口。


    小劉也爭氣,中午就醒了過來,隻是人傷得很重,越是著急越是開不了口,急的都流眼淚了。


    許曼君讓他慢慢說不著急,誰知道小劉一下子就被打暈了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說出了有個乞丐躺在路上的事情,然後就是他被人無緣無故打了一棍子,這些事情讓許曼君氣得夠嗆。


    聶司原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許曼君在發火罵人,整棟主樓的傭人和護院全部都遭殃了,一個都不落下。


    “霖叔,陸以珩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讓她一個人出去,就算是司機跟著也多叫上一個人尾隨,看看現在出了什麽幺蛾子,肯定出事了,出事了,她這個人就是要強,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遭殃了,巡捕房報案了沒,葉晨澍呢,快些叫她來。”


    聶司原走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以及家裏很沉悶的氣氛,藍依和雷婭本來到馬場那邊去了,剛好走迴來,就碰上了許曼君發火的這一幕。


    兩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敢出聲詢問,站在客廳旁邊聽著,言語之間大概能知道是陸南萱出事了之後,都很是震驚,正尋思著怎麽辦的時候,背後傳來腳步聲,客廳裏的人轉頭一看,原來是聶司原和白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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