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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南萱奪過兩個人手上的刀,把人踢倒在地上,氣喘籲籲地盯著他們躺在地上哀嚎,想不到這幾個人身手還是很不錯的,可是她不擅長用刀,這刀根本幫不了自己。品書網..


    其餘兩人也是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的傷在隱隱作痛,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幾個大男人被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打成這個樣子,因為畏懼,兩人欲上前,隻是都頗有些猶豫。


    陸南萱沒耐心等著這些人上前攻擊,撿起之前打暈小劉的木棍,打得那兩個人毫無反抗之力,呱呱叫,抱著頭在地上叫,她也覺得很解氣,隻是,樂極生悲,她頭上卻是被一把槍頂住。


    還來不及轉頭看是誰,就被威脅丟掉了木棍。


    “看不出來,你一個千金大小姐的身手那麽好,可惜了,你的拳頭再快,腳再疾如風,也抵不過我手上的槍,把木棍丟掉,手舉起來!”


    陸南萱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眼睛裏全是倔強,不過卻也是無可奈何,隻能丟下木棍,舉起了手。


    刀疤臉看著還在地上抱著頭鬼哭狼嚎的手下,冷著臉,粗聲粗氣開口,“給老子站起來,一個兩個都是慫包,一個娘們就把你們打成這樣。”


    “老大,這娘們真的很厲害,我這腿都被她踢得腫了。”


    “囉嗦什麽,阿標。”


    刀疤臉給那個乞丐阿標使了個眼色,然後那人便從髒兮兮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塊白布,趁著陸南萱瞪著那刀疤臉的時候,從背後緊箍住她的脖子,然後用毛巾捂住她的嘴。


    陸南萱對此還是有知覺的,隻是麵前是一把槍,後麵突然跑上來幾個人壓住她的手和腿,她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反抗。


    那白布明顯是浸了蒙汗藥,陸南萱抵抗不過,終於身子一軟,暈了過去,在失去意識的最後刹那,她後悔自己不該那麽粗心,而她隨身帶著的小手槍,則是放在了車裏的手袋中。


    她知道這些人是有備而來,而且來者不善,被救希望也許隻會是渺茫。


    看到頑強反抗的女人倒了下來,五個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有兩個累得順勢倒坐在地上猛地喘氣。


    “大哥,這千金小姐都那麽厲害嗎?一個能頂我們哥兒們四個,嚇死人了,要不是有槍,估計我們幾個真的打不過她,看著細皮嫩肉的,還真是不能輕信外表啊。”


    刀疤臉收起槍支,冷冷地開口,“還敢說,四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弱女子,老子的臉都叫你們給丟光了。快,老三,把車拉過來,老五,你和老四把人扶著,我們去約定好的地點等人,阿標,你趕緊去藍公館通知藍小姐,讓她通知給我們錢的那個小姐過來,讓她帶上尾款。”


    阿標應了一聲,便機靈地閃進草叢,抄近路離開了。


    老四和老五扶起陸南萱,看到地上躺著的司機小劉,“老大,這個小司機怎麽處理?要不要把他給哢擦了?”


    “哢擦你個頭,我們的目標是這個女人,把他丟進草叢裏算了。還有,去車上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拿上,我們趕緊走。”


    ......


    藍玉一大早就起來了,她原先準備去白公館看白連城,可是家裏有事耽擱了,要再出門的時候卻是收到阿標給自己傳來的消息。


    “你是說,你們已經抓住了人?真有那麽快?”


    “哎喲,我的大小姐?快?我們哥兒們幾個可是蹲點了好些天,您看看我臉上的傷,全是那個女人給打的,要不是那位小姐給老大留了槍,我們還不一定能夠抓住她,實在是太厲害了。”


    聽著阿標這煞有其事的表達,藍玉卻是不信的,“你小子少在那裏造謠,那個陸南萱看著比我還要弱不禁風,你們五個人還打不過他?坑我呢?還是說你們都是廢物,不中看就算了還不中用。”


    阿標訕訕地撓頭,“藍小姐,這哪能啊,人已經抓住了,老大讓您帶著那位小姐趕緊過去看看,也好給我們結清那尾款啊,為了這筆錢,我們兄弟幾個可是冒了好大的險,還被打成了豬頭一樣,您可得在那位大財主麵前幫我們好好美言幾句。”


    “行了,錢不會少你們的,人在我們約定的地方是嗎?你先迴去,我找了人稍後就到,對了,你們幾個痞子可別輕舉妄動,人給我看好了,要是逃了,你們一個鏰兒都拿不到。”


    阿標順從地點點頭,賠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我就先迴去了,藍小姐。”


    “滾吧滾吧。”


    藍玉看著那個人一瘸一瘸走著的樣子,對於陸南萱的好身手十分的驚訝,她馬上讓管家備車去白公館找白娉婷,準備告知她這件事,誰料她卻是去了聶公館。


    “聶公館?什麽時候去的,大概什麽時候能迴來?”


    管家看了看大廳裏的歐式落地鍾,“小姐和老爺夫人是一大早就出門去了,現在已經快到晌午了,應該快迴來了,表小姐您坐下來等等吧。”


    藍玉知道這也急不來,便坐了下來。


    “管家,連城哥呢?他在家嗎?還是出去了?”


    “少爺啊,少爺在家,不過他剛剛用了早飯之後便上去休息了。唉,少爺他出院之後人一直悶悶不樂的,總是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然就是出去百樂門喝酒,老爺夫人看著他這個樣子都不知道多擔心。”


    像是意識到自己多嘴了,管家馬上找了借口離開了,剩下藍玉一個人抱著一杯茶愣愣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藍家和白家已經在準備她和白連城的婚事了,但她藍玉向來是一個明眼人,知道白連城不喜歡她,想娶的人更不是她,而是百樂門的舞女藍依。


    當然,她是希望嫁給白連城為妻的,這是由來已久的願望。


    隻是,白連城向來隻是把她當妹妹,從來不會多看她一眼,假若成了他的妻,這種狀況也許還是沒有扭轉的可能。


    白娉婷是一個偏執狂,她想勸她不要太偏執於聶司原,可是終歸沒有說出口,她藍玉自己還不是一門心思對白連城著迷著。


    她想不通,為什麽她愛的人不愛她,她哪裏不如那個藍依了。


    白娉婷跟著白長風夫婦坐車迴了白公館,車裏的氛圍悶悶的,大家都提不起興趣,今天本來是很早出門了,可是去到聶公館卻是被聶正邦夫婦告知聶司原昨夜因公一夜未歸,留宿在洋行了。


    這馬上堵住了白長風要抱怨不滿的嘴,也讓白娉婷鬱悶了一整天。


    這事情是早就商量好了的,聶司原明知道他們一家人要過來,卻是偏找事情做不迴家,她真的有那麽討厭嗎?還是說他不想看到她,連家都懶得迴了。


    雖然準新郎不在,卻並不妨礙白長風要為女兒籌備婚事的決心,而聶正邦也自知是自己家的混賬兒子對不起人家白娉婷,一個早上都在笑臉迎人,聶夫人也在一旁幫著。


    一個早上過去了,婚事的籌備大概事宜差不多已經籌備下來,日子也選好了幾個,就等著到時候看哪個合適,白家認為越快越好,白娉婷再樂意不過了。


    送走推脫不肯留下來用午餐的白家人,聶正邦的臉馬上沉了下來,白家人在的時候他不好生氣,現在人走了,他忍不住了。


    “簡直豈有此理,我聶正邦什麽時候在他白長風麵前這樣落下過麵子了,賠笑了一個早上,氣死我了。”


    聶夫人無奈,“你說你生氣個什麽勁兒,事情商議好不就行了麽?”


    “行什麽行?聶司原這個混賬,我早早就吩咐他要迴來商議婚事,他當我這個老子是死的不成,管家,去洋行,馬上把大少爺給我叫迴來,反了不成,他的婚事也好意思讓他老子我整天操心。”


    聶筱雨和聶驍璟兩兄妹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啃著瓜子聊天,聽到父母從樓上的書房爭執到大廳這邊,不禁停下動作,細心偷聽。


    聶筱雨早上的時候聽到管家說她大哥昨晚沒迴來不知道多開心,又可以讓白娉婷落下麵子,再好不過了,隻是,現在聶正邦生氣了,她又開始為聶司原擔心了,還忍不住上前開口求情。


    她殷勤地給坐在沙發上的聶正邦捶肩,擠眉弄眼讓聶驍璟給他倒水,“爸,你說你這是生哪門子的氣呢,大哥這些天一直很忙,早出晚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說西嘉百貨那邊要被勒令進行整改嗎?大哥他忙,沒空迴來,您老就別生氣了,再說了,婚事向來都是父母做主的,大哥不迴來,證明,證明......”


    聶筱雨停下動作,突然想不出一個能夠很好地表達出聶司原意欲何為的詞語,聶驍璟端了茶給他,接了她的話,“證明大哥他信任您呢,爸,您別生大哥的氣了,他每天都忙進忙出的,您以前多忙,他現在就是您以前忙碌程度的,嗯,雙倍吧。”


    聶筱雨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繼續拍馬屁,“可不是嘛,大哥以前還能陪我到處走走,現在每天都是吃著我們吃剩下的飯菜,迴來得晚就算了,這春天的天氣最容易生病了,他昨晚不迴來,也不知道在洋行那邊休息得好不好,二哥,不如,等會我們去看看大哥吧,大哥好可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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