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李想國是從角門出來的,不過迴去的時候,他是從正院迴去的。


    準備明天自己起床以後,先去把院門打開。


    沒有辦法,明天王湘要帶自己去廠裏,總不能讓她被關在大門外。


    真被關在外麵,叫破喉嚨也沒人幫她開門吧。


    院子裏這些人,除了賈東綠可能會出去打工,剩下的早上就沒一家能起來的。


    不過東綠總歸是打零工,幹啥自己又不知道,作息時間也不確定。


    就算賈張氏和秦寡婦,也不是每天都有傻柱的盒飯吃。


    李想國是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寄托在東綠的行為上。


    就算走了正院,為了避免被打擾,他還是直接關上廂房門,再插上門閂去了跨院。


    院子裏也沒啥事情好幹,他也幹脆進到屋裏。


    他也懶得再去砸皂角莢,幹脆找個盆子接了半盆水,把它們扔到水裏浸泡著。


    帶到空間裏麵,扔到了種植空間裏麵。


    浸泡到明天,這果莢應該就能泡軟,也能把種子剝出來。


    要是多浸泡幾天,可能還能提高一點發芽率。


    不過他也怕自己給忘了——畢竟昨天買的兩棵香椿苗還扔在靜止空間,甚至放在那裏連灰都吃不到……


    既然想起來了,所以他也直接把兩棵香椿苗取出來,栽到桂花樹的附近。


    以後種活以後,等著長大了,就可以挖出根來進行扡插。


    畢竟香椿是雌雄異株植物。


    自己這兩棵小香椿也是農家自己挖了院子裏的樹根扡插的,在空間裏是肯定沒有沒辦法結種子了。


    想要繁殖也隻能靠著扡插才行了。


    反正有大把時間,哪怕扡插成活率再低,百不存一也無所謂。


    另外就是就算不扡插,隻要定期修剪,讓它們不斷分枝變成叢生的。


    哪怕隻有這兩棵香椿,過兩年自己也能實現香椿自由。


    畢竟,這東西總歸是野菜,偶爾吃覺得不錯,真的天天吃,隻怕狗都吃不下去……


    覺得沒什麽東西好做的。


    李想國幹脆戴上手悶子,取出剛砍來的那些玫瑰枝條,拿著柴刀全都剁成二十厘米左右的插穗。


    按照行距和株距保持著十厘米左右全都扡插進去。


    這些成活率估計也不會很高,等著迴頭扡插成活以後再移栽就行。


    甚至以後還可以考慮用種子重新種植。


    忙完以後,他也攤開手掌檢查了一下,確認明天應該就能接著幹活兒了。


    臨睡前,他也怕萬一睡過頭,特意把鬧鍾取出來,定了個六點半的鬧鍾。


    這才沉沉睡去。


    早上醒來時候,屋裏麵一片漆黑。


    他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裝了窗簾。


    取出馬燈看了眼,發現剛過六點鍾。


    幹脆直接把鬧鍾收進空間,起床出門開門,發現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沒有四九城冬天生活的經驗,所以他還真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入冬的第一場雪。


    李想國倒是盼著下得大點兒,最好是直接就能上凍。


    卻也知道那是自己空想,可能性不大。


    畢竟白天溫度還是在十度左右,甚至早上那點霜太陽出來就都化了,哪兒那麽快能進入零下。


    七點多,王湘來了,說帶他去廠裏。


    李想國幹脆也騎著車子跟她一起去了廠裏。


    這也算是熟門熟路了,又沒多大的雪,所以兩個人倒是沒多久就一起到了軋鋼廠。


    到了工會的時候,花主席也已經到了。


    花主席直接帶他去了小會議室。


    然後去請了相關的領導過來。


    主要也就是王婁兩位廠長,以及財務科的科長。


    一一幫著介紹一番。


    李想國也算認識了現在軋鋼廠現任的公方代表,擔任正職的王廠長。


    另外一個富態一些,看上去更有親和力,跟王廠長年紀相仿的男子,是私方代表婁廠長。


    再叫過來的,就是財務科的鄭科長。


    李想國也不無遺憾——以後軋鋼廠巨擘的李廠長、楊廠長都沒看到。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在廠裏,又有沒有展露鋒芒。


    偷眼看了下那個跟婁曉娥麵容有三分相似的男人。


    李想國心下了然,這人肯定是婁曉娥的父親了。


    不由得想笑,自己這也算見到四合院世界女婿最多的男人了。


    萬千急吼吼地捅婁子的豬腳,要是看到他肯定是納頭便拜:“嶽父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算起來,婁曉娥應該比許大茂小一兩歲,這樣看的話,估計跟自己的年紀倒是相仿。


    還有比自己這輩子更長的歲月謀劃,想要撬行(對,我就不說截胡)肯定沒問題。


    就是自己是真沒這方麵想法啊,正經人誰會去捅婁子?


    尤其許家現在還有這麽個汙點,甚至都不用自己撬行,隻怕許家和婁家這親事都未必能成了。


    想想四合院沒了婁曉娥,後麵更沒了婁曉娥的經濟支持,他們那養老院還辦個屁。


    自家的兒女都不養他們,還一個絕戶,再來幾個傻柱都白給。


    又是人心思動的年代,幾個大爺想靠一張嘴綁架全院兒,那是徹底想瞎了心。


    說起來,自己看書時候,倒是看到偶爾有評論裏貼的電視劇截圖。


    裏麵的婁董是個麵容清臒,兩頰塌陷的老人。


    完全不是這時候的樣子。


    而且這時候的婁廠長還是滿頭黑發,完全不像十幾年後的糟老頭子。


    也不知道是夙夜難寐,還是生病所致。


    不過想來,從富貴之家到最後寢食難安,這極大的落差也不是哪個人能承受得了的。


    更何況此時這樣的“紅色資本家”也算如魚得水,其實還是在廠子裏能有一定話語權。


    所以婁廠長一家應該過得還算舒服。


    也就在這樣溫水煮青蛙的舒適中,最終墜入深淵。


    很多人說是因為許大茂舉報,才導致他的災難。


    事實上,即便沒有許大茂,他也絕對躲不過別人的舉報和抄家。


    一個資本家,“什麽都不幹”每年還拿普通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出行的車比公方經理還好。


    居住條件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好。


    更不用說吃住方麵,絕對算得上酒林肉池,更有人伺候(他不知道,實際上這時候,婁家已經沒了傭人,咱不要用讀者視角。)


    這大筆的財富才是引人犯罪的根源。


    空有一座金山,卻沒有守山的能力,引來覬覦也是必然。


    就像有人問為啥許大茂不批鬥何雨柱。


    許大茂斜著看了他一眼:他就一臭廚子,沒錢又沒權,誰他媽稀罕去批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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