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方湖水在望,李想國從空間裏麵拿出來一副手悶子。


    沒辦法,沒有勞保手套,暫時就隻能戴這東西將就了。


    戴好手悶子,李想國取出柴刀朝前揮動著。


    鐮刀,還是算了。


    自己買的鐮刀的鋼口可是挺好的,想來拿著割稻子麥子應該不錯。就是鋼口太好的鐮刀,尤其是磨得太鋒利的時候,拿來割穀子搞不好都可能崩刃,更何況用來割這些玩意兒。


    真的拿來割蘆葦,迴頭隻怕那刀估計就隻能拿來當鋸子用了。


    說起來,要是專門打草,最好用的當然是扇刀。


    用腰力帶手,揮動間,刷刷就能割下來一大片柴草。


    隻要後麵再把草攏起來紮捆就行了。


    不過自己又不是來打柴草的,要的更是不多,所以拿著柴刀湊合著就算了。


    刷刷幾刀下去,身前的一叢蘆葦就被他從離著地麵一米多高的地方直接斬斷。


    上麵半截蘆葦落下來,草屑、灰塵四散落下來,揚起一陣煙塵。


    李想國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伸出柴刀劃拉一下,將砍掉的蘆葦杆攏起來扔在一邊。


    李想國拿出鐵鍬沿著身前這叢蘆葦的根部朝外一點,將鍬尖垂直插進泥土裏,用腳踩下去。


    鐵鍬也輕鬆地插進鬆軟的淤泥裏,稍作凝滯,隨著幾聲細微的哢哢聲響過,鐵鍬也徑自插到了底部。


    蘆葦也像竹子有著竹鞭一樣,地下有著水平生長的匍匐地下莖。


    通過地下莖分生,也是蘆葦非常重要的一種繁殖方式。


    這地下發出的聲音,就是四周多餘的根須被切斷發出來的。


    圍著蘆葦挖了一圈以後,李想國再把鐵鍬踩進土裏。


    怕掰壞鐵鍬或者鍬把,他也慢慢地搬動著鍬把,借助杠杆的力量,倒是很輕鬆就將帶著大團泥土的蘆根從地裏挖了下來。


    將蘆根提起來,連著泥土收到空間裏麵,再去挖下一叢蘆葦。


    如是反複,李想國挖了十幾叢蘆葦才停下來。


    李想國挑的,都是那種足有三四米高,一根根長得足有手指粗細的蘆葦品種。


    這種似乎是白皮葦,當然各地叫法肯定也不一樣。


    是蘆葦中長得比較高的品種,也是各地用來製作葦編的主要品種。


    以前沒有各種現代化的材料。


    不管藤編、竹編還是葦編都是製作生活物資的重要手段。


    真的幾乎涉及到衣食住行的方方麵麵。


    不過隨著時過境遷,這些編製物品也漸漸落伍。


    不管是精致的還是粗陋的,都失去了市場。


    後世,有個成語叫葦編三絕,意思就是說葦編的三種失傳情況。


    環境改變,沒了蘆葦;


    手藝沒傳人,沒了技術;


    還有一種最致命,基本無解的情況:生活條件好了,葦編器物有了更好的替代品。


    市場沒了,這老手藝也就徹底沒了前途。


    比如席子,不管是竹子、高粱稈還是蘆葦編製的製品都有個最大的缺點:翹起的篾片和毛刺容易紮人或者是割傷手。


    所以如非迫不得已,是不能直接光著膀子躺在上麵睡覺的。


    尤其是使用年頭兒久的席子,都被盤得通紅,那上麵的毛刺,硬度堪比金鐵。


    隻要紮到就是一個很深的傷口,被劃到就是一個大口子。


    隨便換成纖維素、化纖等材料的席子,哪兒有這樣的問題,而且這些材料也有更好的親膚性,睡起來也更舒適。


    也更方便清洗。


    外加著又是機械製造,價格方麵也更有優勢,更加美觀……


    所以,哪兒有幾個人還去買那些席子?


    當然,李想國弄這個,也不是為的拿來編東西。


    這種蘆葦的葉片寬大,四九城太冷,真的搞不到大葉的箬竹。


    以後五月節,就可以掰了這種蘆葦的葉子,拿來包粽子。


    似乎四九城這裏喜歡吃二米粽子,用黃米和江米。


    江米是秈糯米,自己這買的是小圓粒的糯稻,是粳糯米。


    不過自己倒是更喜歡粳糯米的口感和味道。


    再加上這蘆葦,似乎自己還真的把粽子的材料都湊齊了。


    甚至剛發出的蘆筍芽還能當成蘆葦筍來吃。


    至於別的,建築、造紙……這些對他倒是沒什麽吸引力。


    甚至以後真的要在空間養魚,那也得有食物,外加著可能也需要有水生植物來改善水質什麽的。


    像草魚、鯉魚和鯽魚,就都喜歡吃蘆葦。


    挖夠了蘆葦,李想國收起東西,起身出了蘆葦蕩。


    繼續沿著河岸搜尋。


    看到一片枯草叢中,零散分布著幾根挺起草杆。


    這些草杆頂部分布著零散的纖細莖稈,看上去就像隻剩傘骨的破雨傘。


    這是典型的傘形科植物的特征之一。


    水邊最常見的傘形科植物,那自然非水芹莫屬。


    他的眼睛一亮,拿在手裏仔細辨認一番,再捏碎送到鼻子邊上聞了一下。


    著鐵鍬挖掘一番,然後還拿到手邊聞了聞。


    他也確認了,這就是水芹菜。


    也同樣挖了一些宿根收到空間。


    看到這個,他也想起來四處找了找,不過可惜確實沒找到哪裏有毒芹菜,他也隻好作罷。


    這個在水邊也挺多的,幼苗的話,倒是跟水芹容易混淆,但是這個季節區別就大多了。


    毒芹長得比水芹可高多了,二者的味道也有顯著區別。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寫個“棒梗的一百零八種死法”的係列番外。


    嗯,作為一個懶得寫情節的“偽寫手”,我隻負責提供方案。情節橋段,由你們自己設計,diy你行的。)


    再轉了一會兒,他又挖了幾叢香蒲。


    香蒲的嫩莖和嫩芽也同樣可以吃。


    就算不種在空間,院子裏的池子裏收拾出來,也可以在邊上種上幾棵。


    很多人都說香蒲沒味道,其實隻是相比味道濃烈的菖蒲而言。


    香蒲本身也是有味道的,就是味道很淡。


    但是實際上還是有著淡淡的味道,聞著讓人很舒服。


    尤其是蒲草開花的時候,香味更加迷人。


    而且蒲棒點燃還能驅蚊(實際上,啥草都能……),可謂是作用多多(對豬腳而言,並沒有。除了自己吃,剩下就是喂魚的用途。)


    除了這幾樣,繞著湖走了大半圈兒,李想國再看到,對自己有用的,也就是一些柳樹。


    沿著湖邊走,蘆葦叢中不時就能看到一叢叢矮樹,看著枝幹和殘葉,李想國判斷出來,這東西是紅皮柳。


    走到近前仔細看,他也發現,這樹顯然也有多年沒被修剪過,粗的枝條甚至比雞蛋還粗。


    可以確定是無主之物。


    這足有水桶粗的柳樹,可是上好的木材,可以打家具,甚至用來做棺材呢。


    李想國毫不猶豫拿著鋸子砍下來,迴家直接揮汗如雨,斧子錘子齊上,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做了一整套七十二條腿的家具,外加兩口雕龍畫鳳的棺材。


    (以上兩句,是作者在發瘋,請勿太在意。


    前後改寫了好幾種柳樹,簡單查了一下,結果發現竟然都不是華北本土植物。


    當然也可能是,但是我沒去專業網站確認。


    反正本土柳樹品種真心不少來著,品種不對的話咱再換唄。


    寫到這裏,想起另一個問題。


    一個個作者在給豬腳選妃時候,往往都言之鑿鑿地在小說裏分析一番。


    哪個出現的女配可以娶,哪個不能娶,其實也挺像我這心路曆程的。


    事實上能不能娶,那不得看豬腳自己什麽撒泡尿照出來是什麽東西嗎?


    你自己混成一個辣雞,還能怪娶的老婆不對,所以日子沒過好。


    後邊兒有著婁半城的貼補,還把日子過得苦巴巴的,甚至還會因為老婆成份被批鬥;


    娶個傻白甜的秦京茹,就覺得這日子就能過得紅火,能徹底跟賈家切割;


    娶個於莉,以為自己熬到改開,就能自己開店發財……


    除了這幾個能配得上豬腳。


    剩下白眼狼的何雨水不能娶,太現實的於海棠不能娶,冉姓女子、尤姓女子、唐姓女子……全都不能娶!


    ……


    這都什麽思維定式?


    有係統的,係統靠不住;沒係統的,性格不行。


    你一頂門戶的男人都靠不住,就打算指望著一個女人給你撐場子唄。


    你咋不讓她去當半掩門,劈開倆腿養著你算了,那不是更省事兒?


    畢竟後世真愛女子都有賣淫養男友的;還有男人發現女友賣淫,自己出房子合夥的。


    連這點都不能容忍,你算個什麽豬腳!


    所以,這就是小說裏把豬腳配偶的女一號直接就給扁平化了。


    說起來也不用你真的牛逼,但凡你讓豬腳正常點兒。


    哪怕讓他穿越再早點兒,娶了賈張氏。


    你日子不也能過得紅紅火火,一樣能做到家庭和睦,鄰裏和諧。


    幾千年的男權社會,思維固化。


    這個年代的女人,即便潑辣如賈張氏,也依然擺脫不了三從四德,男人附庸的尷尬地位。


    一般而言,就不可能是一個家庭社會和生活的決策者。


    不管家庭行為還是社會行為,從本質上來說,都是由家庭裏頂門立戶的男人的態度來決定的。


    在這個年代逼逼賴賴“婦女能頂半邊天”,玩那套“男主外、女主內”,將一切鄰裏活動交給女主,你不覺得跟時代格格不入?


    這一套,跟諒解書的拉拉扯扯有什麽區別?


    你不就是盼著包子女主\/豬腳父母心善,賈張氏上門鬧事。


    又或者悍匪女主什麽的,天天硬剛賈家。


    ……


    再來水個幾十章?


    實際上,這樣的豬腳不是廢物還有誰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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