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這次可能真有機會讓他們吃瓜落兒!”


    三毛麵有得色.


    不過,他也知道是要算計別人。


    真傳出去,遲早也得傳到對方耳朵裏。


    那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也不由自主地壓著嗓子。


    “怎麽說?”


    三毛指了下對麵的廂房,“二舅,你們在這兒,西廂房有沒有人迴來?”


    劉師傅搖搖頭,“一直沒人迴來,就連後罩房那個老太太也沒在家。”


    三毛鬆了口氣,卻也還是小聲說到:“咱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說吧,這事兒可能跟那家也有關係。”


    劉師傅聽了,皺了皺眉,卻也想不明白怎麽就跟那家人有關係了。


    這個大院加起來也沒幾戶人家。


    後院,隻在西廂房和後罩房住了兩家人。


    中院倒是住得挺齊整的,東西廂和正房都有人,一共住了三家。


    穿堂、前院和倒座房也都空著,沒住人。


    這麽大的院子,就住了這麽五家人。


    也不知道當年這裏的房主是什麽人,想來估計也挺有權勢的,要不然怎麽會沒人住進來占房子。


    之前拿來的資料寫得也不多,大致上也說幾家都不是這房子的坐地戶。


    都是後來買的房子。


    不過他們買得早,每家至少都有兩三間房。


    尤其是中院那家,好像姓何,幾代人都是勤行的,家底兒挺厚。


    就一男人帶著倆孩子,住著院裏最好的正房。


    還一間東廂房空著,隻放了些雜物。


    想想自家老少三代六七口人都擠在一間半房子裏。


    多出來的半間還是東拚西湊弄的料,自己後來搭的。


    跟人家真的沒法比。


    後院西廂住的那家也不知道是姓徐還是姓許,自己就看到過一次,好像也就四十出頭。


    看那穿著打扮,也挺考究的,不大像普通人。


    聽中院兩個婦女說過,他們兩口子有好幾個孩子,兩個大的閨女都嫁人了。


    家裏還倆孩子,一個大的是個小子,正在上學。


    小的是個閨女,大概也就六七歲。


    他們平時也不迴來,在他家男人的單位安排的房子住。


    那裏離著他家兒子學校近些,方便他上下學。


    就算空了,也可能迴自己鄉下老房子去住。


    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不迴來一次。


    大半時候,後院這裏就後罩房那個小腳老太太自己住。


    那個老太太,自己每次過來倒是都能見到。


    不過自己跟她打招唿,她也不理人。


    看著穿著打扮,也不像是什麽貧苦人家。


    今早兒,自己過來沒多久,她就溜達著出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自己這些人幹活吵到她了。


    反正每次過來,如果她在家,就可能出去,每次都得自己幾個人快收工了才迴來。


    現在離著晌午還早,估計一時三刻她是不會迴來的。


    劉師傅想了下,直接交代兒子跟侄子接著砌牆。


    隨後就從腳手架上跳下來,去了邊上東廂房,推開門朝裏麵看了眼。


    扭頭朝著三毛招招手,自顧自走了進去。


    這幾間房子質量也挺好的,不管是屋頂還是牆壁都沒問題。


    也就是窗戶紙有點舊了,破了幾個洞,這個反正以後誰住,肯定要自己換的。


    他們也不用去管。


    房間裏麵沒什麽家具,空蕩蕩的,地麵上也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一起出去的幾個年輕人顯然也知道怎麽迴事兒,看到劉師傅的動作,趕緊把手頭上的活忙完,。


    也都跟著湊熱鬧,一股腦全跑進了東廂房。


    劉師傅皺眉,倒也沒把他們趕出去。


    隻是打發了一個穩重點的去月亮門那兒守著。


    要是有人來後院了,趕緊過來知會一聲。


    安排好了,他這才看著三毛,讓他接著說。


    三毛伸手朝著對麵指了指,問劉師傅:“二舅,你還記得隔壁那個院子吧?”


    “你是說西跨院的那個院子?”


    西跨院的活兒,是今年開春時候,他們接的一個大活兒。


    整兒一個院子,從院牆到房子,全都捯飭一遍。


    前後忙活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完活兒。


    那個院子,原本是這個院子的一個花園。


    這院子可能是前朝時候哪個皇親貴胄的宅子,所以才修了這麽大的花園。


    不過前朝到現在幾十年了,估計不是原主人沒心打理,就是換了主人,不想費心或者太過招搖什麽的。


    這園子看樣子至少也荒廢十年八年以上了。


    外麵的水道都被填成胡同,院子裏的水池也已經幹涸。


    池子中間的假山、亭子什麽的全都塌了。


    就連原本連接到中間假山上亭子的曲橋,大半橋麵也不知道是掉進水池裏,還是被人搬走了。


    隻剩下幾個橋墩。


    幾乎淤滿池子的淤泥裏也隨處可見假山坍塌下來的碎石、亭子塌下來建築殘渣。


    更不用說也不知道是鳥帶來的,還是被風吹來的種子,更是讓院子長滿了荒草、雜樹。


    真是半點美感也沒。


    他們接手時候,跨院裏麵算得上好的,就隻靠著後牆的三間房的牆還可以。


    院子沒用他們管,東家說以後空了家人來了再弄不遲。


    想讓他們盡早把房子弄好,這樣趕著夏秋,就能把家人接過來了。


    他們把那三間房子破損的屋頂掀掉。


    又在原先幾堵牆的東邊加了兩間,西邊加了一間,這才重新修了屋頂。


    改造以後,做成兩套連在一起的一明兩暗的房子。


    東家說這房子以後自己住一套,另一套留給自家老太太和兒子住。


    要不然自己早出晚歸,外加晚上看書什麽的,可能要影響老人和孩子休息。


    幾間房全都拉了電,大大小小裝了好幾個燈泡。


    好家夥,每個月的電費都得交一萬多塊。


    東邊的中間那屋裏還單獨接了自來水,水泥和磚修的水池直接到了下水道。


    之後,不光院子四周的院牆全都修補一遍。


    原本通往這邊中院和後院還有兩個門,也全都拆了把門洞給封上了。


    那時候東家就說,這邊院裏除了那幾家的房子,別的房子剛剛都被征收了。


    空著那麽多房子,肯定要安排別人住進來。


    以後這院裏住進來的人就多了,到時候狗屁倒灶的事情也肯定多。


    把門堵上,以後他自己家走通往後巷的小門,不打算跟這個院子裏的人有過多來往。


    西跨院裏麵有口井,不過那井也是苦水。


    最多隻能洗衣服澆園子,沒辦法做飯泡茶。


    所以他才買了管子,單獨搞了自來水。


    想著,劉師傅扭頭,透過窗紙的破洞,看向西廂房邊上的院牆。


    對麵牆上他們封堵角門的地方,粉刷的石灰看上去仍比周圍的新得多。


    “對,就是軋鋼廠那個,長得斯斯文文,姓李的那位。好像是工層師還是啥。”


    劉師傅聽得直樂嗬,“人家那叫工程師,他們東北人說話大舌頭,吐字不清,你這是聽岔劈兒了。”


    跟進來湊熱鬧的二子也插嘴:“哦,我也聽人說過這是為啥。”


    “為啥啊?”


    二子顯擺著:“你們不知道吧,東北冬天冷。鐵器放在外麵凍了以後很甜,他們東北的小孩子最喜歡舔這個了。”


    “舌頭大肯定是小時候每天舔鐵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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