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初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喘著氣。


    隨後啪嗒一聲,房間的燈倏然亮了。


    元初被閃了閃眼,她雙手緊緊抓著被子,胸口急劇起伏著,冷汗粘膩了全身,讓她整個人都不舒服,難受非常。


    元初眉頭微蹙,她隻覺得一瞬間心悸,胸口還伴隨著陣陣絞痛,又抬手抹了一把臉,滿是冷汗。


    觸及到眼角時,竟然還有絲絲涼意,不是汗,而是冰涼的淚水。


    元初身子顫抖了下,不自覺喃喃一聲:“我這是怎麽了?”


    太不正常了,在這大半年裏,她時常半夜驚醒,卻是找不出緣由。


    並且總會做一些離奇的夢,每每當她醒來,胸口也是悶的不行。


    而且出現這種情況,似乎是從半年前開始的。


    元初又暗自思索了下,這一切的源頭,似乎來自半年前的那一天。


    那令她終生難忘的一幕又浮現在元初腦海:她那天正在過馬路,一輛大貨車像是失去了控製般,突然直直朝她撞來。


    她當時一偏頭,就看著那輛近在咫尺的貨車,她魂都快嚇沒了,抬腳就想跑,腳像卻是被灌了鉛,沉重萬分。


    還沒跑出幾步,重心不穩,身子猛地向前跌去,像一隻被戳破的氣球一樣摔倒在地。


    元初當時以為她死定了,心跳快的要跳出胸腔,恐懼感一瞬間襲來。


    但離奇的是伴隨著一陣刹緊聲,那輛貨車卻是在離她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摔下去時,元初雙手撐著身體,但手肘還是不可避免地擦破了皮膚。


    眨眼間,一塊淤青出現在她白皙的藕臂上,顯得十分突兀和刺眼。


    那貨車司機似乎也被嚇慘了,推開車門,立馬下了車,他抬手擦了擦額間的冷汗,慌忙地問道:“美女,你還好嗎?”


    元初忍著手上的劇痛,抱著良好的教養,才忍住沒爆粗口。


    不然依她的性格,定然是要當街破口大罵了。


    隨後與他掰扯了一陣,最終瞥了他一眼,冷冷丟了句:“不會開車,下次就別開了!”這才憤然離去。


    經過這一插曲,她上班定然是遲到了,最終還被老板罵了。


    罵詞之難聽,元初這輩子不想迴憶。


    她嚐試著解釋,卻是溝通無果。


    一句話便被懟迴來了:遲到就是遲到,哪裏來的這麽多借口!


    還被洗腦了一番:公司不養閑人,叫她好好幹,要給公司創造多少多少價值什麽的。


    晚上迴到家後,她越想越氣,這黑心的資本家!殺千刀的!


    就知道壓榨是吧?就遲到了這麽一會兒,還要扣工資!


    她雖然資曆不算太深,但好歹也是國內前列美院畢業的,也有一些自己的設計作品,倒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主要她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她不想伺候了。


    老娘不幹了!愛咋咋滴吧!


    最後她便主動離了職,接著在各大招聘網站和現實中尋找下家。


    離職後,她目前跳槽到了另一家國內還算知名的服裝設計公司做設計師,薪資待遇還不錯,老板人也還行。


    總之,她很慶幸當初的離職,她現在的生活一切很好,工作也順利了,最近也沒什麽糟心事。


    但她卻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就像是缺了一塊,而今晚的狀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她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3點半。


    明天周末,不用上班。


    出了一身冷汗,眼下她身上黏糊糊的,也不可能就這般入睡。


    元初無奈歎了口氣,趿上拖鞋,有些疲倦地拿了另一套睡衣,準備去洗個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元初長舒一口氣。


    “終於舒服了!”


    愉悅的語氣,像是貓兒在心尖上撒嬌。


    眼下的她倒是一身清爽,但睡意卻是全然沒了。


    算了,睡不著便睡不著吧,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元初如是想著。


    既然睡不著,總要找些事情做。


    元初索性坐到了書桌前,取了一張白紙,拿起筆想畫些什麽,卻不知該如何下筆。


    她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眸眼中波瀾迭起,努力迴憶著。


    她想繪出夢裏的場景,特別是那個模糊的人影,在夢中,她似乎能感受到那人沉痛欲絕的那種心情,令人窒息。


    那些夢是那般真實,但夢醒過後,她卻始終想不起半分。


    一想到這,那種無法言喻的痛苦又襲上心頭,元初捂著心口晃了晃頭,緩了緩神。


    許久,她如同蒲扇一般細密蜷曲的睫毛眨了眨,又一次無奈放下筆,轉頭望向窗外。


    而今夜注定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當然,今夜也不止她一人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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