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丕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冷笑,他領著趙家的眾人,繼續對楚震進行無情的嘲笑。


    “楚震,看看你的兩個兒子,還沒為基地做出什麽成就,就已經開始亂搞了。你們家還有什麽臉領導眾人!”趙丕譏笑地說。


    陳俊傑也不失時機地加入了這場圍剿,聲音比趙丕更加尖銳和刻薄:


    “裏麵的那個女的是傅嘉譽的女友阮卿卿,水性楊花,以前死乞白賴地勾搭我,我不同意,她就敗壞我的名聲。如今,她又和你家兩個兒子搞出這種醜聞,心思真是歹毒!這樣的人,楚將軍該好好的懲罰啊!”


    兩人的一唱一和引起了在場眾人的一陣嘩然,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麵對趙丕和陳俊傑的圍攻,楚震看起來還是雲淡風輕:


    “兩位小輩就這麽確定裏麵的人?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下結論太早,得罪我楚家,可是要軍法處置,殺無赦的!”


    楚震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子彈,擊中在場的每個人的心靈。


    他的話語中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使得看好戲的眾人瞬間表情凝固,仿佛連空氣都變得寒冷刺骨。


    趙丕卻不依不饒,他冷笑著迴應:“楚將軍,現在整個基地有頭有臉的人都聽到了裏麵的聲音,你還想抵賴嗎?”


    楚震怒斥道:“趙丕,你是代表趙家在挑釁楚家嗎?”


    陳俊傑卻毫不退讓,冷哼一聲:“楚將軍,我隻是說出了事實。我們趙家可不敢挑釁楚家啊!”


    說完,他又向服務生使了一個眼色。


    服務生心領神會,毫不猶豫地衝向房門,一把推開,直奔床邊。


    大叫道:“大少爺、二少爺、阮小姐???”


    隨後迅速而粗暴地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子。


    緊隨其後的,是一群被好奇心驅使的賓客,他們湧入房間。


    陳俊傑和趙丕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以為計劃已經得逞,陳俊傑更是大叫道:“阮卿卿你個水性楊花、不要臉的賤人...”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女聲清晰地傳來,劃破了緊張的氣氛:“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麽?”


    是阮卿卿???


    跟隨她而來的是傅嘉譽和楚北,他們質疑著大家為何聚集在此圍觀。


    那床上的人是誰???


    陳俊傑和趙丕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心中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們沒有想到阮卿卿竟會出現他們後麵,更沒有想到傅嘉譽和楚北會和阮卿卿一起出現。


    阮卿卿走進房間,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陳俊傑和趙丕的身上。


    她眼中帶著一絲冷冽:“陳俊傑,剛剛你喊我了?”


    陳俊傑心中一慌,結結巴巴地道:“阮卿卿???你怎麽會在外麵?”


    阮卿卿冷哼一聲:“我換完衣服就出去了啊?倒是你們怎麽進來?這是又搞了什麽陰謀啊!”


    傅嘉譽冷然的眼神裏透過濃重的殺意,看著陳俊傑和趙丕:


    “陳俊傑,趙丕,剛剛是你們在誣陷卿卿?不如你們倆一起天堂作伴?”


    他做出了攻擊的姿勢,就見陳俊傑瞬間緊繃起來,趙丕也是瑟瑟發抖。


    一旁看好戲的阮卿卿卻打岔道:“嘉譽哥,先別殺他們,他們不是說床上的人是我嗎?看看究竟是誰啊!”


    眾人看過去,再次怔了一怔。


    當被子被猛地掀開,楚南和唐巧曼的麵孔暴露在眾人眼前,他們衣衫不整,神態迷茫。


    楚震的臉色一沉,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來人,給楚南和唐巧曼兩巴掌,讓他們清醒清醒。”


    一名士兵迅速上前,兩個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房間,楚南和唐巧曼的臉上立刻出現了紅腫的掌印。


    疼痛讓他們從藥物的迷糊中逐漸清醒過來。


    唐巧曼的反應最為激烈,她驚聲尖叫,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會和楚南在床上?”


    她的尖叫很快轉變為憤怒的指責,大聲哭喊著:“一定是阮卿卿設計的!全怪她!”


    她的話語中幾乎一下子指出了陳俊傑的計劃重心,讓陳俊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衝上前,一巴掌打在唐巧曼的臉上,打斷了她的話:“住口!”


    陳俊傑的眼神中充滿了警告,他用最低沉的聲音對她說:“唐巧曼,你再敢說下去,我們所有人都完了。”


    唐巧曼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悲傷,她看著陳俊傑,眼中充滿了淚水:


    “俊傑哥哥,你一定要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她轉向楚震,哭鬧著要求楚震給她做主:“楚震叔叔,你要為我做主,否則我就要讓我父親帶兵過來,為我討迴公道。”


    楚震臉色極為難看,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冽:


    “曼曼,你竟然敢威脅楚叔叔,就算你父親在這裏也不敢這樣和我說話!既然你和楚南已經發生了關係,那麽你們兩個必須盡快完婚,以保全兩家的名譽。”


    唐巧曼支支吾吾,顯得極不情願。


    她愛著陳俊傑,對楚家充滿了恨意,不願意就這樣嫁給楚南。


    楚南心中同樣充滿了痛苦和自責,他大聲哭鬧,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父親,我對不起宋伊雪,你快點出兵救她啊!”


    楚震的眉頭緊鎖,他看著楚南,恨鐵不成鋼:“小南,你這是做什麽?現在是你和唐巧曼的事情,宋伊雪的事情稍後再談。”


    楚南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他無法接受自己和唐巧曼發生關係的事實,心中對宋伊雪充滿了愧疚。


    怎麽迴事?


    唐巧曼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陳俊傑和趙丕頓時垮了臉。


    看好戲的眾人此刻也頗為尷尬。


    楚震很是平靜地定性道:


    “新人之間情難自禁,這是很正常的事。倒是趙家,趙丕,你為何會認為床上會是我兩個兒子和阮小姐?你們就這麽想汙蔑楚家,想把楚家拉下馬?這是直接和我們楚家開戰嗎?”


    趙丕為了擺脫責任,急忙甩鍋:“這些都是陳俊傑說的,和我,和我們趙家無關。”


    陳俊傑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試圖解釋:“我隻是聽剛剛服務員所說....”


    楚震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俊傑,想必你也是受幕後指使脅迫才故意這樣誘導,你放心,隻要你說出幕後之人,我就饒你一條小命,否則就按軍法處置!”


    陳俊傑沉默了,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他剛剛已經被盟友拋棄了,但是即便他說出了全是趙家的計謀,恐怕也難逃一死。


    “我不知道,剛剛也都是服務員那樣說...”陳俊傑還在試圖狡辯。


    “嗬,不說,是吧?”,楚震見狀,立刻怒不可遏,命令士兵押著那服務員到麵前,“好,那我們就在眾世家麵前當眾審問,看看某些人究竟能隱藏多久!”


    士兵早就上前把服務員的雙手扣住,楚震發問:“說,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唐巧曼此時也加入了質問,聲音尖銳而憤怒:“究竟是誰指使你的?肯定是阮卿卿!”


    服務員在壓力之下顯得十分慌忙,眼神遊移不定,最終在唐巧曼的逼迫下,順勢說出:“是阮卿卿指使的。”


    阮卿卿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她反問服務員:“你是在何時何地見到我指使你的?我為何要指使你們算計楚家?我對楚家根本不熟悉,更沒有什麽動機。”


    唐巧曼不甘心,她狡辯道:“阮卿卿,你肯定是嫉妒我嫁進楚家,所以心生嫉妒,才設計陷害我們。”


    阮卿卿嗬嗬一笑:“全是無稽之談。我是京城阮家的大小姐,身份尊貴,已經找到了接我迴京都的人。我為何要嫉妒你這樣一個區區西北基地的小姐?”


    眾人聽了阮卿卿的話,也覺得唐巧曼在無理取鬧。


    唐巧曼的心中更加慌亂,她試圖再編造理由,但已經語無倫次。


    楚震也閃過深思,想到了京都阮家的實力,現在已經是京都幾大世家之一,得罪不得。


    他冷冷地對唐巧曼說:“唐巧曼,你先退下,不要再鬧,否則就直接把你丟出去!我來繼續審問。”


    唐巧曼還想爭辯,但被楚震冰冷的眼神看的心中一寒,隻得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楚震轉向服務員,語帶殺意:“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楚家的軍法可不是吃素的,你這條小命也保不住!”


    服務員在楚震的威壓下,顫抖地說:“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楚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微微示意楚北出手。


    楚北反應迅速,手掌一揮,一道冰錐瞬間形成,帶著破空之聲,直接紮穿了那服務員的大腿,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地板上。


    服務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劇痛讓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在生死的威脅下,他終於崩潰,顫抖著聲音說出了真相:“是有人指使我,給了我錢,還威脅我如果不聽從,就殺了我全家。”


    楚震的聲音冷冽如冰:“是不是在場的人?”


    陳俊傑和趙丕頓時臉色一黑,這個服務員留不得!


    服務員忍著痛,艱難地點了點頭:“是……”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火箭突然射向服務員,顯然是想要滅口。


    千鈞一發之際,傅嘉譽出手了,揮手間釋放出一道雷電,硬生生地將火箭擊偏,保護了服務員的安全。


    阮卿卿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格外清晰:“陳俊傑,你是坐不住,不打自招嗎?”


    陳俊傑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狡辯道:“那服務員剛剛看過來,分明是想要誣陷我,想要陷害我。我氣不過,這才出手。”


    楚震怒火中燒,大喝一聲:“陳俊傑,你這是在挑戰楚家的權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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