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眾人悠閑之時,卻迎來了意外之客。一陣急切的敲門聲,華元傾開門後見到柳蓉蓉站在門外,想寒暄兩句卻被柳蓉蓉打斷,十分急切的問:“我弟弟在家嗎?”見到華元傾點頭,繼續說:“還請通報一聲,我去將大人迎進來。”


    華元傾見她快步向遠處走去,隻好先通知院裏的人,齊琅儀知道後很是納悶兒,柳蓉蓉去幹嘛了他很清楚,可是不應該這麽快迴來,無非是兩種情況,談崩了或者沒談妥,但無緣無故多處一位大人,感到匪夷所思。


    齊琅儀其實也明白,如果是沒談妥,不管哪一方都有可能找自己談談,再具體的就想不清楚了,隻能見一見這位大人。在場華雲倉輩分最大,他卻認為對方點名道姓,而且這裏是齊琅儀家,於是便以齊琅儀為首,帶著所有人出門迎接。


    剛走到院子中央,柳蓉蓉已經帶人進來了,觀此人身高七尺,似乎已到不惑之年,穿著並非官服,身材不胖不瘦,整體看上去正氣凜然,長相上卻帶有一絲淫邪。齊琅儀眯著眼觀察,不管是他目光看向何方,還是柳蓉蓉對他的態度,還是門外的重兵把守,仔細端詳著所有。


    柳蓉蓉上前介紹說:“弟弟,這位是”齊琅儀抱拳打斷說:“敢問可是青雀郡郡守,胡謹言胡大人?”胡謹言一愣,詢問:“爾見過本官?”齊琅儀搖搖頭說:“在~在明,明~咳,在這五個郡的地界裏,能讓家姐如此討好之人不多。”


    指著華元熒說:“您進門第一眼看的是她,然後又看向謠謠,再然後看向的是廚房,所以猜測您來此最感興趣的是吃飯和女人。長期在官場爾虞我詐之人,有種很獨特的氣質,一看您就不是個小人物,但是您身上沒殺氣。”


    胡謹言冷笑說:“看來是排除法,好,很好,難怪能想出彩票那種東西。”齊琅儀問:“您此來,是為了彩票一事?”胡謹言說:“非也,聽她說,你擅長奇淫巧技,想來問問房事可有方法?”齊琅儀歪頭埋怨的看向柳蓉蓉。


    胡謹言說:“聽聞你與極樂坊關係頗深,不會令你為難,本官頂多與她借個場子,人我都帶來了,帶上來!”齊琅儀兩個官兵壓著十幾個女囚走進來,感到怒不可遏,胡謹言察覺到不對勁,說到:“都是些罪大惡極的女子,不必同情他們。”


    齊琅儀鬆了口氣,但還是拱手說:“大人,草民實在做不到,還請恕罪。”胡謹言一揮手,官兵又將那些女囚押出去,詢問:“不知你能否治療本官的病症?”齊琅儀搖頭說:“可您這不是病,屬於天生的喜好,我治不了。”


    胡謹言撇向身後冷笑說:“聽信你所言才來走一遭,不料竟是這結果。”柳蓉蓉跪地說:“大人息怒。”胡謹言看到齊琅儀冷眼盯著自己,說到:“不服氣?可你又能奈我何?”轉身踩在了柳蓉蓉的肩膀上,齊琅儀急忙攔下說:“不準欺負我姐!你不就是就想玩兒嗎?這活兒我接了。”


    扶起柳蓉蓉說:“大人將女囚帶到極樂坊,我需要時間準備,這期間隻能請大人在極樂坊多待一會兒。”胡謹言哈哈一笑說:“靜候佳音。”柳蓉蓉目送他帶著兵馬離開,歉意的說:“給你添麻煩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我行我素。”


    齊琅儀說:“無妨,就算你不說,以後他聽說極樂坊玩出新花樣,一樣會查到我頭上,不過是提前找到我罷了。倒是這彩票一事,你為何會去找他?”柳蓉蓉尷尬的說:“他能被調到此處鎮守,也是因為朝中有背景,原本想拉他入局,沒想到……”


    齊琅儀無奈的說:“一時貪念引起,可又是否想過,他想調到青雀郡,真的會看上這點兒錢嗎,何況彩票一事你自己都不知道能掙多少,又怎麽能說的動他。上涼河郡和踞虎郡如何了?”原本心虛的柳蓉蓉,聽到後半句便來了精神。


    全身上下透著自信說:“何郡守迴信說,改日與踞虎郡守商議此事。”齊琅儀仿佛早就預料一般,很平淡的說:“那就是沒戲了,拿不出足夠的利益,上涼河郡郡守又怎會看得上此事,不過是先給個迴應拖著,說明還是有想法的,萬一能成也可及時搭線。”


    柳蓉蓉看見他的表情,便已想明白幾分,給他一拳說:“原來我是斥候。”齊琅儀解釋說:“姐姐這趟路很重要,要讓他們知道咱們在做什麽,才會足夠的關注咱們,隻要察覺蛛絲馬跡,私下散播消息說,各大郡守都十分關注彩票一事,銀子就會滾滾而來。”


    柳蓉蓉嬌嗔:“就是弟弟不對,剩下的打算你自己去辦。”齊琅儀撒嬌好話說盡,柳蓉蓉才心滿意足的答應,齊琅儀又叮囑說:“前兩次賺的錢,除去成本與商稅,利益全都讓出去吧,填補五位郡守的心情,才能繼續做下去。”


    二人一路向著極樂坊而去,看到胡謹言將客人全趕走了,士兵圍了整整一圈,姐妹們都在大廳中央,害怕的東張西望,對他的行為敢怒不敢言。齊琅儀一臉賤笑的湊過去,胡謹言拿出五百兩往桌子上一拍說:“比你們一天的收益隻多不少。”


    齊琅儀把銀票交給柳蓉蓉,戴上悲喜麵具後猶如換了一個人,向他行禮說:“午時剛過,大人舟車勞頓,不如先吃飯如何?大人盡管放心,玩花樣在下明白,咱們一樣一樣來。”胡謹言高興的大手一揮,齊琅儀直奔廚房而去。


    另一邊淩音在黑石鐵匠鋪內,對賬進貨一氣嗬成,拉著滿滿一車的魔方,馬都有些走不動了,隻好現在附近吃些東西,拉著滿滿一車貨物,慢慢的往前走。走了還沒二裏地,總覺得馬的腳步有些輕,隻好停下整理貨物,讓重心靠前一點。


    在聽完齊琅儀的講課後,原本這些日常小事,也能明白一些原理,可以處理的更快更好。慢慢的走到奇貨居門口,被孩子告知極樂坊被圍了,也在裏麵,叮囑他們看好馬車的貨物,戴上麵紗快步向極樂坊走去。


    被士兵攔下後說:“官爺,小女子是極樂坊琴師,還請行個方便。”銀子還沒遞過去,士兵已進去稟報,不一會兒就出來告訴她,上二樓左手第三個房間。淩音進門就感覺不對勁,大廳的場麵極度淫靡,除了人員閑散,還有一部分女子沒見過,仿佛沒有別的情況。


    沒預料到會出這種情況,問弦還在家中沒帶來,抱起琴台上的琴,向著二樓走上去。靠近後聽著裏麵推杯換盞其樂融融,敲敲門不敢大意,得到首肯後進入直接懵了,齊琅儀拉著她與胡謹言相互介紹百般推崇。


    而後被胡謹言一番恭維,坐到一旁撫琴演奏,心裏盤算著目前情況,可也不能打破目前的氣氛,隨意說話後果難料。聽著談話的內容,似乎是齊琅儀做了什麽事情,讓這位郡守很是滿意,這種情況完全不能插話。


    好不容易等到郡守離開,才將事情始末了解清楚,原本以為是一場驚心動魄,沒想到坊裏上下所有姐妹,包括柳蓉蓉和蘇媚,全都在聊著不過審的內容。齊琅儀連連打斷無用,隻好將淩音拉到一邊說:“她們說的你別聽,我可不想把你教壞。”


    淩音輕輕給他一拳說:“沒想到平常斯斯文文,房事玩兒的挺花,那樣難搞定的人都解決了。”齊琅儀苦著臉說:“我也不想啊,姐姐都挨一腳了,不答應的快點兒,姐姐該受罪了,我戴上麵具在後廚,就是在自我催眠加自我安慰,我也很不容易啊。”


    淩音知道他沒說謊,輕輕的抱著他說:“要不要哭一鼻子?肩膀借給你。”齊琅儀推開她說:“我咋感覺你說的話,越來越脫離這個時代了,我有時候都在懷疑,你在我身邊是對是錯,我不想害了你。”淩音苦笑說:“都這麽長時間了,你還說這話。”


    齊琅儀自知理虧,急忙轉移話題說:“剛才做壽司時,突然想起一樣叫刺身的食物,坊裏的後廚還有幾條鱸魚,咱們帶迴去,我給你做刺身怎麽樣?”淩音迴想剛才的內容說:“她們說的生魚切片,放入少女口中蘸料的那個?”


    齊琅儀雙手在胸前打叉大吼:“stop!停!把她們跟你說的內容全忘掉!”淩音偷笑說:“好。”齊琅儀再次嚴肅的強調:“是全部,她們剛才跟你說分全部內容,全都忘掉。”在淩音的再三保證下才罷休,說到:“走,迴家,今天給我累的夠嗆。”


    二人迴到家中,安撫好孩子們,又繼續了日常的生活。柳蓉蓉開始著手彩票的宣傳,正式售賣定在開春。暗地裏散出消息,買的人越多獎金越高,極樂坊本就是賭坊,所以這條消息並沒有人懷疑,導致大量人傳人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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