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琅儀放鬆的往後躺說:“那就無所謂了,我要想進五牆,首先我就要有足夠的資金,那我遲早要接觸上涼河郡郡守,所以青雀郡郡守我不一定要接觸。”


    柳蓉蓉哭笑不得說:“這還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倒是我瞎操心了。”齊琅儀說:“謝謝。”柳蓉蓉起身準備迴屋,齊琅儀突然站起來說:“姐,連環畫的事,應該有人給你匯報了吧,不知道你看過了沒?”


    柳蓉蓉說:“迴來匆忙,尚未查看。”齊琅儀接著說:“如果這一版反響不錯,我想以極樂坊為背景,打造一係列的作品,如果賺到的錢足夠花銷,殺手這一身份棄了可以嗎?以前我害怕,現在我擔心,不管怎樣刀口舔血都不是個好生計。”


    柳蓉蓉看他的目光極為認真,忽然笑著說:“那就看弟弟本事。”齊琅儀目送她出去後,轉頭向淩音問:“她什麽意思?”淩音沒搭理他,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找什麽,齊琅儀又說:“你好像很久沒背著琴出門了。”


    淩音迴答:“既然有家了,自然是放家裏。”忽然坐下說:“這屋近期有人住過。”齊琅儀不解的問:“柳姐總該有幾位貴客吧,引到三樓住不正常嗎?”淩音有些疑惑,忽然笑著說:“我隻是無聊查看一番,並未有何意圖。”


    “額……”齊琅儀感到一陣無語,繼續說:“要不你迴屋吧,我想睡會兒。”淩音坐到他床邊說:“枕在小妹腿上,給你揉一揉,得知這麽大消息,想必身體上也引起一些不適。”齊琅儀經曆昨晚後也沒什麽放不開的,平躺在床上,頭枕在她腿上。


    齊琅儀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感,長舒一口氣說:“辛苦你了。”淩音淺淺一笑說:“你能記住我的好,以後再補償我就行。”齊琅儀見她表情有異,能看出她很糾結,閉上眼說:“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


    淩音沉思好一會兒,鼓起勇氣說:“方才見你笑的十分淫邪,當時在想什麽?”齊琅儀震驚的看著她問:“什麽時候?柳姐有沒有注意到?”淩音迴想一下說:“提到全坊陪你瘋狂一次的時候,她應該沒注意。”


    齊琅儀詭異的看著她問:“究竟是我把你帶壞了,還是你本身就對男女之事感興趣?”淩音反駁說:“我隻是對你的見聞感興趣。”齊琅儀想想說:“我好像知道你對哪部分感興趣了。”淩音開心的說:“琅儀懂我,那便講講吧。”


    齊琅儀整理一下思路說:“要說玩兒的變態,那還是要提及東瀛,我第一個想到的是人體宴,具體我不好意思解釋,跳過講後麵的。說到東瀛不得不提到一個叫徐福的人。”淩音急切的說:“徐福的故事我有所了解,講重點吧。”


    齊琅儀感慨她家文獻裏真是什麽都有,繼續說:“關於他有許多傳聞,其中一個說徐福在出發前,已經煉出長生不老藥,後帶五百童男五百童女,東渡遠島創建了東瀛,但是真是假無人知曉,既然各朝各代都有人來此,這裏的東瀛會不會有相關記載,甚至徐福本人來過。”


    淩音苦笑說:“你還真敢想,世上怎會真的有長生不老藥。”齊琅儀說:“徐福本事那麽大,就算沒有長生不老藥,延年益壽的藥應該有吧。”淩音卻直接點破他的小心思說:“徐福那麽大本事,若真來過此地,也會嚐試迴去吧?”


    齊琅儀瞬間尷尬了,確實想過借此找到迴去的機會,但依舊嘴強的說:“徐福是最有名的方士,煉丹數一數二,肯定留下不少藥方,包括長生不老藥,不過真有長生不老藥我也不吃,最後隻會變成一個怪物。”


    淩音怎麽也想不明白,長生不老是世人所期盼的,又怎會變成怪物,難道他知道此藥的副作用?怎麽也想不明白,還是決定問他。齊琅儀聽完後很是費解,認為這並不是一個難以理解的事情。


    盯著她很久才想起來,她和自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捂著臉開始笑起來,笑的越來越瘋狂。淩音不再給他按頭,而是抓住手腕把脈,知道他沒事,鬆了一口氣說:“別嚇我好嗎?你這樣讓我很擔心。”


    齊琅儀自嘲的笑著說:“你的學習能力太好了,跟我學的有模有樣,我都忘了咱倆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畢竟我那裏一年時間,通過各種渠道了解的東西,在這裏一輩子也見不到。”


    看著她生氣了急忙說:“別生氣啊,慢慢的我講給你聽,如果你有機會跟我迴去,就能見到那裏的一切。我先說剛才的原因吧,別看長生不老很誘人,但隻會看著一代一代的人老去,每過幾十年就要尋找新的意義。”


    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腦門上說:“如果完成了所有目標,尋找不到人生的意義,那不就和我剛來時差不多嗎?如果不是你,我應該已經死了吧,整天胡言亂語,動不動就發狂,有可能會被人打死。”


    用她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突然想起那句不娶何撩,愧疚的說:“對不起,如果你沒猜到為什麽,也請不要問好嗎?你隻要知道,我在這個世界最對不起的就是你。”淩音看著他的表情,又怎會猜不到。


    高興的是二人相互暗生情愫,難過的是不能告訴他,萬一他又陷入走留的糾結中,有可能內心再次崩潰,實在是不敢賭。隻有等離開的事塵埃落定,確定他是否留在這裏,才能決定告不告訴他,而在那之前隻能這樣陪在他身邊。


    把他的頭搬到枕頭上,起身說:“先睡一覺吧,稍後我來叫你,既然應下了蘇媚,這兩日都住在這裏好好陪陪她吧。”齊琅儀在她出門後便睡著了,做了一場非常糾結的夢,被叫醒時心中五味雜陳,卻忘記夢見了什麽。


    既然被叫醒了那就開始做飯吧,說是給蘇媚補補身子,但其實除了家常菜就沒什麽了,最好的就是人參燉雞湯,隻是對於很久沒吃到他手藝的蘇媚而言很是滿足。坊主房間的這一桌,隻有他們四人,淩音不知道齊琅儀為什麽在歎氣。


    蘇媚實在聽不下去了,撅著嘴問:“明明最辛苦的是我,為何哥哥如此唉聲歎氣,真是影響食欲。”齊琅儀也不瞞著,低沉著說:“我想吃咖喱,想吃奧爾良味的燒烤,哪怕孜然無限供應也行啊,大米也逐漸貴的離譜。”


    柳蓉蓉慘笑著說:“弟弟所言之物,真是難以入手。”齊琅儀毫不客氣的拆穿說:“是根本買不到吧,有些東西根本就沒進入中原。”三人盡量轉向別的話題,齊琅儀歎氣說:“我沒事,你們不用這樣勉強自己。”


    蘇媚咬著嘴唇,越想越是委屈,卻又不得不服氣,淩音陪著齊琅儀的時間太久了,完全無法爭寵,嘴唇都快咬破了,突然吼到:“我想吃哥哥親手做的所有食物!可是哥哥要入五牆尋找親人。”說完大哭起來。


    齊琅儀歎口氣,安慰著蘇媚說:“我不一定會走,而且就算走了我也能迴來,這你哭個什麽啊,就像我迴不來了一樣。”淩音看在眼裏滿是欣慰,當初選擇極樂坊果然沒錯,這二人能夠打開齊琅儀的心扉。


    迴想起當初,為了讓齊琅儀入住極樂坊,又不能讓他受傷,坊裏上下所有人都打好關係,又是各種人脈方麵的周旋,幸好風塵女子看的開,不然人際關係的切入點會很不容易。


    齊琅儀走過去抱著蘇媚,好言好語哄了很久,又開始講解著桌上的菜,又是講笑話給她聽。蘇媚很多東西並不能理解,但被他這樣哄著依舊很開心,柳蓉蓉看著蘇媚開心也十分滿足。


    淩音注意到柳蓉蓉的表情後,感覺她倆關心齊琅儀與蘇媚的樣子,就像是兩位母親帶孩子一樣,生怕磕著碰著,又怕交不到朋友。齊琅儀注意到淩音的唏噓,以為是她饞了又吃不到,很怕她又會連哄帶騙的糾纏不清。


    於是笑著說:“音妹子,你如果能幫我拿到土豆、洋蔥、波士頓龍蝦什麽的,我就給你做新的食物。”三人聽到後發現全是沒聽過的,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在造假,可是想想他的人品就知道,他是不喜歡說謊的人,尤其是不會對淩音說謊。


    柳蓉蓉說:“雖不知道波士頓龍是什麽,可蝦卻是有的。”齊琅儀無奈的說:“我要海蝦不要河蝦,蝦容易受到水質影響,咱們這河可是天天都有人往裏拉尿和洗衣服。”雖然說的是事實,但兩件事歸到一起總覺得很怪異。


    柳蓉蓉歎氣說:“忽然明白你為何要把蝦處理那般幹淨了,若是想要海蝦,怕是要去鑫國直接購買,不然就是天價,可想要出去再迴來,可不是容易的事,何況要途徑朔國。”齊琅儀無所謂的說:“挑個蝦線而已,隻是基本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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