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拍賣行如期開始,所有被邀請者,都在二樓單間,所有自行來的都在一樓大廳,有一位漂亮的女子走到台上大喊:“歡迎各位來到拍賣行,小女子也不多言,下麵有請第一件拍賣品,遊方方士煉製,氣血丹五枚,起拍價,紋銀五十兩。”在各方人員叫價時,齊琅儀問:“叔父,這氣血丹是幹嘛的?賣的還挺貴。”


    畢竟尋常百姓一個月花銷才十幾兩,清苦點的幾兩就夠了。李玉慶迴答:“此丹乃習武之人所用,能加速全身氣血流動使人亢奮,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實力,一位叫遊方的方士將此丹改良,把原本的副作用全都抹除了。”齊琅儀感覺這個興奮劑有點作弊啊,居然沒有副作用。


    隨著時間流逝,各種精美瓷器,保命丹藥,罕見藥材,都被一一賣出,直到主持人喊到:“第九件商品,機!由下涼河郡李家所售,相信各位與小女子同樣迷惑,還請李家齊琅儀,齊公子上台演示!”齊琅儀頓時蒙了,指著自己不可思議的說:“我?為什麽我自己不知道還有這事?”李玉慶尷尬的說:“雖知賢侄不喜,但在此唯一能夠操作此物的,也隻有賢侄了。”


    齊琅儀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坑,畢竟需要演示還是他自己提出的,那就隻好硬著頭皮上了。從踏上台的那一刻,齊琅儀的心髒就在加速跳動,特別緊張,從來沒有被這麽多人盯著過,主持人看到齊琅儀的狀態,直接過去牽著他的手說:“雖與美女同台,也不必如此緊張。”


    走到台上後,又小聲說到:“需要解釋什麽,可先行告知,奴家會替公子解釋。”齊琅儀點點頭,女子繼續說:“按李老爺吩咐,已熬好糖漿。”齊琅儀努力平複心情,讓他們把糖漿端上來後,麵對觀眾接過來倒進鬥裏,開始用力踩踏板,再用一根準備好的木簽卷成圓球,台下的人看見折騰半天就弄出了這樣個東西,頓時沒了什麽興趣。


    齊琅儀將遞給主持人說:“姐姐嚐個鮮,請公平一言。”其實主持人看著這個東西,感覺滿腹經綸也用不上實在不知道怎麽描述它的作用,嚐過一口之後就立刻不一樣了。說到:“這仿佛流雲一般的外觀,這入口即化的口感,仿佛在品嚐天上的雲朵。”齊琅儀接著說:“在熬好的糖漿中,加入水果的汁液,就可以讓擁有水果的味道。”


    聽到這樣的描述和解釋,底下才開始有一些興趣,但最終拍賣價格沒有預期的高。主持人喊:“下一件同樣是李家拍品,自行車!”聽到這個名字,有幾個同樣來自下涼河郡的商人有些坐不住了。主持人繼續說:“相信有幾位聽聞甚至見過此物,依舊由齊公子演示用法。”


    台下兩個人抬著一輛自行車來到台上,齊琅儀見到輔助輪還在上麵,所以放上來也沒倒,開始動手拆卸輔助輪,圍著台子邊沿騎行一圈,又在台子中心做僅會的幾個簡單特技,然後開始解釋怎樣行走轉彎和刹車,解釋完畢後台下開始競價。


    最終的定價比李家和拍賣行預估價都要高出不少,可謂是收獲頗豐。齊琅儀迴到李家的包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久久不能平穩,臉上也有些微熱。李玉慶看到這個場景也是有些不可思議,隨口說到:“賢侄還需多鍛煉啊。”淩音走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輕輕的說:“放輕鬆深唿吸,吸~唿~”過了一會兒才平穩下來。


    齊琅儀本來對拍賣有些興致缺缺,首先自己並不懂那些丹藥有什麽用處,而能看懂的物品自己又看不上,忽然聽到主持人喊到琴,但剛才沒注意聽,所以什麽也沒聽到,轉頭問淩音:“你看此琴比起你那個,怎樣?”淩音迴答:“我的琴自小便跟隨與我,不可置換。”


    齊琅儀觀察她的琴很久,明顯能看出是近兩年做出來的,看來琴裏是有什麽秘密。隨著拍賣會結束,四人也帶著收獲的銀票,又經曆兩天的路程迴到下涼河郡,還未到門口,遠遠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再走近點赫然發現是李天賜站在門口,停下後李天賜說:“計算時日父親今日歸來,特此等候。”李玉慶笑著說:“有心了。”


    齊琅儀總覺得哪裏不對,果然等李玉慶和李天鳴走遠後,李天賜小聲的說:“齊兄不地道,蔣老板根本不同意。”齊琅儀詫異的問:“我跟你說的那一套,你跟他說了?”李天賜迴答:“自然。”齊琅儀笑著說:“抱歉抱歉,明日我與蔣老板去說。”心想:這蔣老板不錯啊,過了這個試探,以後就可以放心的做出更多的東西了。李天賜這才跟上李玉慶,準備匯報這幾天的情況。


    第二天一早,齊琅儀帶著淩音前往蔣越的鐵匠鋪,除了說明李天賜也可打造協議上的器具,也要帶兩輛自行車迴去李天賜和淩音分別一輛,如果找到了輪胎的替代品,才會給自己再製作一輛,但這些都不是主要的目的,最重要的是詢問墨家消息。然而得到的消息卻是蔣越親口說:“墨家子弟曾經托我打造一些看不懂的物品,形狀十分怪異,此物品早已打造完畢,卻無人來取。”


    這下齊琅儀也有些犯難。二人等待自行車的製作,因不緊急,所以進度也就緩慢了不少,又是一天過去了,中午時分兩輛自行車才擺到了他二人麵前,正準備離開時,門外的小夥計跑進來說:“老板,墨家來人拿貨了。”齊琅儀一驚,而後一喜,跟著蔣越出去後,看見兩個穿著比百姓還要樸素的中年人,直接念到:“兼愛、非攻、尚賢、尚同、天誌、明鬼、非命、非樂、節用、節葬。”


    那二人一愣,相互是個眼色,其中一人對齊琅儀行禮說:“這位公子,還請隨我二人門前一敘。”齊琅儀對蔣越說:“蔣老板,借客房一用。”蔣越答應後,齊琅儀帶著他二人前往客房,淩音緊跟其後,進屋後其中一人說:“在下王武,這位是邵文,敢問公子是何人門下,這位姑娘又是何人?”


    齊琅儀說:“在下齊琅儀,並非墨家門徒,哪家都不是,至於身邊這位。”淩音直接上前一步說:“縱橫家弟子秦桂珍,見過二位。”齊琅儀繼續說:“在下想求見墨家巨子,以求記錄三百年前,天降奇人文獻一觀。”二人聽完一愣,王武說:“非我墨家子弟,又怎能觀我墨家機密,還請公子打消念頭。”


    齊琅儀有點著急的說:“墨家不是以大同世界為目標嗎?不是倡導人人平等嗎?我不想看什麽機密,我隻是想知道三百年前發生的事情,如果你們知道,你們告訴也行,他們到底怎麽來的?最後有沒有人迴去?消失到底是迴到了原來的世界還是死了?或者你們認識有誰知道答案嗎?帶我去見他,我不是想看什麽秘典,我隻是想知道答案而已。”


    二人看著齊琅儀逐漸喪失理性,表情逐漸迷茫,眼神也開始渙散,作為墨家子弟的他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邵文說:“公子,我二人實非不願,而是此地墨家分場,實在自顧不暇。”齊琅儀聽這話的意思多少有點希望,振作精神說:“不妨事不妨事,有什麽需要就說,在下必定竭盡全力。”


    看著二人懷疑的眼神,齊琅儀連忙說:“在下雖不是墨家弟子,卻也是秉承墨家思想的人,甚至我所了解的可能連你們巨子也不知道。”淩音忽然把齊琅儀向後一拉,做出戒備的姿態說:“二位莫要動歪心思。”齊琅儀對淩音說:“無妨,他們可是墨家弟子,秉承了墨翟思想的人,不會有事的。”淩音看著有點失去理智的齊琅儀,心痛的說:“這裏不是你的家,不要對所有人都這麽信任。”


    齊琅儀腦子嗡的一下,呆呆的說:“對啊,這裏不是我的家,可能你們連墨翟是誰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幹什麽……”王武和邵文聽著他倆的談話,震驚的已經呆住了,看著逐漸頹廢的齊琅儀說:“我們是秉承了墨子十大思想的人,怎會不知墨子是誰。”齊琅儀一愣,淩音也愣住了,同為百家傳承,也聽齊琅儀說過,縱橫家最開始是從鬼穀一脈分支出來的,可是典籍中並未提及,寫的創始人是縱橫家第一個來這個世界的人,師父也提到過,許多的創始人都是那一批天降奇人,好奇為什麽墨家這邊不一樣。


    齊琅儀眼神開始堅定起來說:“也就是說,你們和我了解的墨家,是同一個墨家,那麽,你們是我值得信任的。”王武邵文二人,聽的是雲裏霧繞,實在是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但也能感覺出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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